第四章 上心

　　早上六点的闹铃响起后，我一时迷迷糊糊的反应不过来，好久之后才痛苦的坐了起来，自言自语的叨叨道“谁说做明星爽的，困死了，要命啊。”却不敢耽误一刻，先去叫醒了胡月一，立马迅速的洗漱完毕，收拾好了东西。车上看到胡月一倒头又睡了起来我立马也放松了下来，内心想到“以后要适应这样的生活了，不管了我也先睡了。”最终到了地方还是被司机叫醒的，我一脸迷糊的睁开眼睛就给他递过去了口罩和墨镜，六点四十我们就吃完了早饭来到了化妆间，这时只有另一个男主坐在那里，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我知道他叫张云泽，“早啊。”胡月一疲惫的打着招呼，“嗯，早。”两人相互敷衍两句就没有再说话了。我也呆呆的坐在一边看着别处，“我看你今天早上吃了饭，没有不舒服吧？”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我，愣了一下才回到“好像没什么事情了，那个药还挺管用的。”“你的新助理啊？”张云泽看着我问道。“嗯，昨天刚上班第一天。”我快速回复道，“哦”他一幅了然于心的样子，被打岔之后胡月一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白天拍摄量非常大，并且现在还是暑天热的要命，尤其外景的时候大家都得在外面晒着，我背着一堆东西站在那里就是好半天，累的我眼冒金星，等到一个镜头完毕我赶紧递给了胡月一水杯和小风扇，他坐在一旁的柱子边休息，我也顺势坐下来为他撑着太阳伞，但是由于身高差即使坐着他也比我高出好多，我只得高高举着胳膊，累的我不停的换手，这时却突然感到手上一松，太阳伞就被他拿了过去扛在了肩上，正好遮住我们俩，
　　
　　我心虚的看了他一眼不安的说到“我要不再去给你接点水吧。”
　　
　　“没事儿，这么大一水壶呢够了。”我点了点头还是觉得不自然，就索性站了起来站在他旁边不远的地方划拉着手机，
　　
　　“你不晒啊？”他特有的磁性声音响起，
　　
　　我违心道“还好。”
　　
　　“过来坐吧，虽然你服务于我，但算起来也是同事，你不用这么拘束。”听到他这么直白，我也不再别扭坦然的坐了过去。下一场没有他的戏所以我和他一直坐在那里休息，但是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我就百无聊赖的刷着微博，“哎呀胡老师在这呢。”听到声音我和他同时看了过去，“我远处看着还以为你和谁在一块坐着呢，原来是你助理啊。”原来还是那个女演员，叫朱什么来着，胡月一没说话只是礼貌的笑了笑算是回答，
　　
　　“一会儿就是我俩的戏了，我们要不对一下词儿吧。”她继续道。
　　
　　“好的，来吧。”说着胡月一拿起了剧本，
　　
　　“我们去那边对吧，阴凉处比较大。”
　　
　　“行。”胡月一答应着就站了起来。
　　
　　我只好跟随着他们来到了这边坐下，继续刷着我的微博，忽然一条消息撞入眼帘，随后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我紧张的点开一看果然是被拍了，画面模模糊糊的是我和胡月一的背影，还有下车买药的画面。标题还写着凌晨胡月一与一名陌生女子去药店买药，又同回一酒店，看来关系极其暧昧，我无语的长长呼出一口气，紧接着手机炸了锅似的消息就过来了。果然是蔡姐，“什么情况？解释一下。”“我不舒服一直吐，昨天收工之后就去买了个药。”“可真行啊，刚来就找事。”看到蔡姐的这条信息我的心里紧了紧，然后回复到“实在是抱歉，需要我做什么澄清一下吗？”然而蔡姐却没有了消息，我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发着呆，不知为何就回想起了往事，我和男朋友一起经营了一家工作室，两人一起成长一起吵吵闹闹的经营了快三年，从一切的不好到后来小有顺利，中间也是遇到过大大小小不定时的意外，虽然争吵不过现在想来好像他都从来没有这么直截了当的怨怪过我，
　　
　　“放心吧，这种事情公司控评就行了也没有那么严重。”胡月一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被吓的身体一颤就看了过去，随后又镇定地说到“你知道了？哦，应该是蔡姐找你了吧。”“一般这种事情最好不做什么回应，再加上控评和粉丝转移舆论，很快就过去了。”我看着他轻轻一笑说到“原来你们是这么操纵的啊。”他笑了笑没说话，我还是抱歉地说道“真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小事情小事情。”他呵呵一笑明显没有放在心上，放下了手机就过去准备开拍了。我也就此收拾好了东西跟了过去。
　　
　　这应该是午饭之前的最后几场戏份了，我又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档期下午没有胡老师太多的戏份，大概五点左右就可以结束了，心里为此想着“那到时候就买杯咖啡谢一下胡老师吧。”“嘶。”脚上却突然被重重的踩了一脚忍不住吸了口气，“诶呀，对不起啊。”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子，
　　
　　我温婉的一笑大气说到“没事儿。”
　　
　　她也豪爽一笑又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啊，还是哪个艺人的经纪人？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之前。”
　　
　　“我就是个助理，新来的。”
　　
　　“啊？是吗？我也是助理，欸，你跟谁？”她兴奋的说着。
　　
　　“我跟胡老师，你呢？”
　　
　　刚问出口就见她随即翻了个大白眼“呵呵，这也太巧了点吧。”
　　
　　我疑惑的歪了下脑袋看着她。她却自来熟的悄悄趴在我耳朵边上说到“我跟的那个就是算是女二吧，讷，就这个现在跟你主子在拍戏的这个叫朱小瑭，喜欢你家主子。”
　　
　　“啊，这你都知道？”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要不天天凑你家主子跟前干嘛？还不是他帅。”
　　
　　“帅倒是真的哈哈哈。”我忍不住笑道
　　
　　她无语的鄙视了我一眼又嘲笑的说到“德行。”
　　
　　我没在意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天天都没个能说话的人，要是哪天有空你陪我出去逛逛呗。”
　　
　　“嗯，我都可以啊，我叫简文文。你呢？”
　　
　　“路桑。”
　　
　　“好，卡，特别好，我们再补一个好吧，辛苦大家了。”导演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我和路桑都同时看了过去，“欸，导演每次都说嗯，不错不错，然后就咱们再来一条啊，哈哈哈。”张云泽忍不住调侃道，引得在场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我不自主的就瞟向了胡月一那里，只见他眉眼弯弯虽没有大笑却也带上了暖意，而就在此刻，措不及防的他的眼神也瞟了过来，竟撞了个正着，我心虚的快速撇过来了眼睛不再看他，赶紧和旁边的路桑瞎扯到“中午一起吃饭啊。”
　　
　　“呵，你不提这个还好，提了我就生气，看情况吧我家那位不好伺候。”
　　
　　“啊？我看他在胡老师面前也挺正常的啊，就是对我，嗯对我高冷了点。”
　　
　　“哼，你主子面前不得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两面人。”
　　
　　我颇为同情的看着她说到“那你日子不好过呗。”
　　
　　“还好还好我总能应付过去，她也没有太过分。”我扑哧笑了笑才又朝着胡月一的方向看了过去，此刻他们已经开拍了。
　　
　　中午放饭期间，我和路桑一起走过去领了饭盒之后，就跟着胡月一回到了他休息的房车内，一时之间这里也没有别人只剩下我们两个，彼此都沉默的吃着饭没有说话。“叮。”不大不小的一声，我的微信响了起来，我就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消息，原来是路桑。
　　
　　“你那怎么样啊？”
　　
　　“我？挺太平的啊。你又被虐了？”
　　
　　“呵呵，这个小祖宗看了饭不满意找这事儿那事的。”我停下筷子两手打字正准备回复，
　　
　　路桑的消息又过来了“不过还好我和经纪人连哄带骗的搞定了，她也实属没有再作下去了。”
　　
　　“呵呵。”发过去了表情之后自己也没忍住轻笑了一下，随后又开始慢悠悠的吃起饭来，不过此刻觉得周围沉闷的难以下饭，我干脆打开手机点开了之前比较搞笑的一档综艺节目边吃边看，又把手机声音调了下来免得吵到对方，看到好看的地方也偷偷憋着不笑出声，“叮。”路桑的消息又过来了，
　　
　　“艾，我们一会儿点杯奶茶喝吧，再吃个甜食。”
　　
　　我只得返回回复到“我对这些东西压根不感兴趣，你自己吃吧，再说我没钱，我不配。”
　　
　　“这么抠呢，你的钱呢？”
　　
　　“我欠钱，欠好多。”发完这条消息之后等了好长时间路桑也没有回复，我干脆就退出去又看起了综艺，没过一小会儿胡月一就吃完了盒饭放在了一边，我见状也立刻加快了速度。他拿来剧本坐在那里看了起来，我轻声收拾好垃圾又把水杯默默的放在了他的旁边，“谢谢。”他客气的说到，“不用。”看他暂时没事我又拿起手机坐在一旁无聊的看着电子书，这时路桑的消息才发了过来，我轻轻一点她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你为什么欠那么多钱？”虽然音量不是很大，但大家也都不是聋子，我赶紧抬头望去果然胡月一也疑惑的看着我，愣了几秒之后他问道“你为什么会欠钱？”一时间脑子里变换了好几个答案“说来话长？”“因为我之前做生意来着，失败了？”“嗯，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欠钱？”张了张嘴我却一脸尴尬的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却好像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低下头去继续看剧本了。“就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冷不丁的开口道，“那你真的欠了很多？”他又问道，我无奈的扁了扁嘴点着头。
　　
　　“不是高利贷吧？”
　　
　　“啊，那怎么会？都是信用卡，没事，每个月来回周转还是可以的。”
　　
　　他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了。我也继续刷起了电子书。我还真挺佩服我的适应能力，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在哪里我都能快速扎根融入进去，主子们一天到晚都在赶进度，基本上没什么自由时间，但是我们做助理的就不一样了，候在现场的每一分钟都闲来无事，所以我就缩在一旁打瞌睡，换镜的时候最多过去送个手机，水壶和太阳伞，一般他们演员都会聚在一起对词说笑，基本没我们什么事，我就和路桑挤在一块说说笑笑。一不无聊，时间就过的非常快，整个下午我还没察觉到，胡月一的戏份就拍完可以收工了。我给路桑简单打了声招呼就和胡月一坐车离开了。回到酒店胡月一换了一身跑步服就出来了，
　　
　　“我得去跑个步。”他交代到，
　　
　　“那我也需要跟着吗？”我愣愣的问出口，
　　
　　他轻轻一笑说到“不用随时都跟着我的。”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说道“那你小心点别被拍了，我就在这看会电视吧，这个电视能看吧？”
　　
　　“嗯，走了。”说着他就出了门。我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以及明天所需要的东西后，终于轻松的呼出了一口气慵懒的瘫在了沙发上，并选了一个恐怖片看了起来。“哎，这样的日子真舒坦啊，没有一丝丝压力真好。”我自言自语道。不出一小会儿我的眼睛酸酸涩涩的半睁半闭，最后竟然做起了梦。也不知过了多久“咔哒。”一声门响，我身子一震醒了过来。在几分钟之后终于看清了胡月一的身影，
　　
　　“睡着了？”他温声问道。
　　
　　我连忙直起身子回答道“嗯，不小心竟然睡着了。”他看了看我也没说什么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随后就回了房间，因为是被吵醒所以好久都反应不过来，我就那么面无表情呆呆的坐在那里，两眼依旧无声的盯着电视机的屏幕，里面演的什么内容也是一点没看进去。不一会儿他从房间走了出来进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但依然保持着姿势不愿意动，空洞的听着电视上的台词。几分钟之后水声关掉胡月一走了出来有些惊讶的说到“你不吃啊？”“啊，什么？”我机械的回头看向他，“那个，晚饭。”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哦，我都没看见。”我尴尬一笑便动手打开了饭盒一一摆好，两份小米红枣粥，一小份油麦菜，一小份西兰花，还有一份蔬菜沙拉。一大份米饭。“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胡月一放好了毛巾也走过来自然的坐在了我的斜对面。我看着他微微一笑说到“挺好的我不挑。”他也没有再回话，我们俩就安静的吃了起来。
　　
　　“对了，这多少钱一会儿给你转过去。”我才想起来看着他说道，
　　
　　“这些是可以给你报销的你知道吗。”他一脸好笑的望着我，
　　
　　“哦对，我忘了，谢谢啊。”我才恍然大悟道
　　
　　“还没睡醒呢？”难得他开玩笑道。我忍不住轻轻笑了几声没有接话。
　　
　　第二天下午胡月一还在赶进度时，蔡姐就赶来了片场，轻声的和导演制片人打了声招呼就坐在那里一块盯起了大屏幕，“蔡姐，您来了。”我见状也走了过去轻声打了声招呼。她偏头一看是我就微微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时都看向了演员那里。
　　
　　“你说他没罪那怎么可能？谁人会信啊？”女二朱小瑭一脸轻蔑尖锐的说到，
　　
　　“哼。”随即胡月一冷哼一声，不在意地问道“那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他是杀人凶手啊？”
　　
　　“那还用说吗？她肯定想找个替死鬼啊。”另一个男主也就是张云泽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呵呵呵呵，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不然在这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呆不下去。”女二号轻松又恶狠狠的说着。
　　
　　“哎呀呀，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试试了呢。”胡月一带着笑意挑衅着她，
　　
　　“好，卡。”导演满意的喊出口，所有在场的人都轻轻松下一口气。
　　
　　“怎么样导演，用我们家月一不亏吧。”蔡姐立马笑着问道
　　
　　“可以啊这小子，不骄不躁认真琢磨演技。”
　　
　　“我们月一背后可是非常努力的，导演下一步2可以定死我们家月一了吧。”
　　
　　“那还用说吗，我是很乐意，咱们先看看播出销量吧。”
　　
　　“哎呀，销量还用的说嘛我们家月一这张脸，再搭上张云泽，这对CP肯定锁死您就放心吧程导。”
　　
　　“嗯，不错不错，蔡姐带的艺人我们都相信。”编导也笑声附和着，
　　
　　“我啊，刚好今天有空就来现场盯一下戏，也正好顺便请大家喝一杯咖啡，平时还都没这么凑巧的时间呢。”说着转过来对我继续说道“阿简，一会儿送来你去接一下给大家都发一下。”
　　
　　“好。”我乖乖的应了一声。
　　
　　没想到副导演便笑吟吟的看着我说道“原来这是蔡姐你家的人啊，我说长这么俊呢。”
　　
　　“我们家月一新跟的助理。”蔡姐笑道，副导演的眼睛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看的我浑身不自在起来，我终于忍不住面无表情的盯了过去，
　　
　　他倒还是不知收敛坏笑的说到“行啊，他俩这长相都让人大饱眼福啊。”
　　
　　“我姿色....”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到月一的声音飘了过来。“阿简，你过来帮我拿一下东西。”我转脸看了看蔡姐又瞟了一眼副导演不再说什么就立刻走了过去。
　　
　　“你要什么？”我看着他的脸问道。他却一下伸进我的口袋拿出了手机，快的我回不过来神。
　　
　　他却平静的说到“刚才那人的话你权当没听见，离他远一点，这人不怎么样。”
　　
　　我一听慢慢的上扬了嘴角笑说到“看出来了。”
　　
　　“没事的话别离我这边太远，那个副导演倒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背地里搞事情。”
　　
　　“嗯。放心吧那我还能让自己吃亏？”我一脸傲娇的看着他，心里一阵阵发暖。他没有再看我自顾自的低着头却也满脸笑意。
　　
　　“月一。”蔡姐已经走了过来，
　　
　　“蔡姐，你来了。”胡月一客气道，
　　
　　“我今天可以在这等到你收工哦。”蔡姐调皮道，
　　
　　胡月一只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
　　
　　“好了，说正事，马导有一部剧要筹备开拍了，是个校园网络剧虽不是上星剧，但是我接触过了以我的判断，这一类小清新的网剧最容易爆火，而且男主冷清又帅气，这不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嘛，性格都这么相似。你得准备一下试戏。”
　　
　　“行，听你的。”他淡淡的回道，
　　
　　“你什么都不问啊？总这样真没意思。”蔡姐故意道，
　　
　　“我现在能接到的好剧也没那么多，能拍都拍。”
　　
　　“行，那我发你一段剧本，你这几天准备一下，录一个试戏的片段发给我，我传给导演就可以。”
　　
　　“不用本人过去吗？”
　　
　　“哎呀，我跟马导打过招呼了他还是比较中意你的，估计试戏就是走个流程。”
　　
　　“行，知道了发我吧。”
　　
　　我只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想着胡老师的行程又满了一截，不由感慨道大概他们永远都不会为了钱而发愁吧。一想到这些我就勉强的撇了撇嘴角。晚上胡月一照例在赶夜工，我抱着一堆东西还有下午未喝完的咖啡和路桑窝在一起。十二点多了我困的不能自已，老是不停的掉脑袋。
　　
　　“你还没习惯呢？”路桑笑着问道，
　　
　　我又强撑起精神说到“习惯不了，我都怕我猝死了。”
　　
　　“笑话，你总会习惯的，我现在还活得好好呢。”
　　
　　“哦，行行行。”我敷衍的应声着又睡了过去，好在胡月一也一直没什么事情找我。补个觉救个急也是舒服的。中间路桑又动了动身体让我靠的更舒服了一些，慢慢的我就真的做起了梦来。梦里我和路桑竟然在拍戏，还是对手戏，我高高的站在台阶顶处，路桑站在楼梯最下方恶狠狠的盯着我，我本想一步一步走下去却不妨脚下一个踩空掉了下去，导致身体猛的一颤醒了过来，发现路桑已经不在身边了，身上披着一件外套是胡月一的衣服，而他还在那边认真的拍着戏。我揉搓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了起来，拿起手机给路桑发去消息问她去哪里了。
　　
　　“欸，你醒了？”路桑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你去哪了？”
　　
　　“我上厕所去了，你睡的跟个猪似的。”
　　
　　我撇了撇嘴不说话
　　
　　“真的，你主子过来了你都没有醒，他自己拿了手机就在一边休息了会儿。”
　　
　　听路桑这么一说我浑身一下子热了起来心虚地问道“啊？真的啊，妈呀还好蔡姐不在。”
　　
　　路桑鸡贼的笑笑没有说话，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紧张的问道“那这衣服不是他给我披得吧？”
　　
　　“呵，你倒是想的美啊，那是我给你披的。”
　　
　　“哦，哦，哦。”我满脸堆笑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不过是你家主子说给你披的，怕你再生病了。”路桑补充道，
　　
　　“嗖~”我瞬间倒吸下一口冷气。
　　
　　路桑好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刚要说什么，胡月一和朱小瑭就一起走了过来。我们两个也赶紧站了起来。
　　
　　“是要收工了吗？”我看着胡月一问道。
　　
　　“哟，小姑娘扛不住了？”朱小瑭似笑非笑地说到，
　　
　　“那倒没有。”我勉强一笑，
　　
　　“还要赶几场戏呢，估计得两点收工了。”胡老师温和的回到，紧接着他又解释道“中间换场我过来喝点水。”
　　
　　“哦，好。”说着我赶紧拿出了水壶递给了他，然后四个人便莫名其妙的坐在了一起。
　　
　　“我说你们去哪里了，找了好一会儿。”这时张云泽和女主角林尒也走了过来，
　　
　　“哎呀，张导来了。”朱小瑭打趣道，
　　
　　“叫张哥。”一句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胡老师躲这里干嘛啊？”他又调侃道。
　　
　　胡月一皮笑肉不笑的回到“呵，躲你，偷懒来了。”
　　
　　“瞧你那出息，我不找你对词。”
　　
　　“我们几个天天拉着胡老师对词，他的台词又长又难，他都麻木了要。”朱小瑭笑嘻嘻的说到，
　　
　　“胡老师演的可是天才断案人哪，这台词不是小意思嘛。哈哈哈。”
　　
　　“就你，张云泽，天天欺负胡老师。”朱小瑭故作一本正经的说到，
　　
　　“我欺负他，胡老师才不吃亏呢，他戏里可是天天欺负我啊。”
　　
　　“欸，但是你们俩真的好好磕啊，我感觉我们两个很多余。”林尒略带委屈的控诉着，引得大家都开心的笑出了声，
　　
　　我也轻轻的笑了起来与路桑对看了一眼，扭过来时却突然看到胡月一正柔和的笑看着我。我心里稍有震惊，面上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瞟向了别处。
　　
　　“欸，张老师，到时候肯定都是磕你和胡老师的CP的，你们肯定出圈。”路桑大大咧咧的继续说到，
　　
　　“对对对，网友要杀疯了。”林尒补充道。
　　
　　“然后他们永远也磕不到真人版，欸，我们就可以哈哈哈哈。”路桑骄傲的说到。
　　
　　“那这得需要付费观看。”张云泽大声控诉到。
　　
　　“哈哈哈哈。”一句话大家又笑出了声。现场一片好不热闹。而我大多数只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静听着。
　　
　　叽叽喳喳的人群中忽然胡月一磁性的声音悄悄响起来“你是不是还犯困呢？没睡好？”
　　
　　我意外的抬起头看了过去笑笑道“没有啊，我还行。”
　　
　　“哟，我也没睡好怎么不见你问我一声关心我一下啊。见色忘友。”张云泽叽叽喳喳故装生气的说到，我连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眼他。
　　
　　“你一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干啥呢？”胡月一凉凉的回怼道。大家都笑嘻嘻的看着两个人的笑话，只有朱小瑭却突然笑说道“确实，咱们这一行啊熬夜是最常见的事情，有时候通宵都是正常的，一般女生真的扛不住的。”林尒单纯的附和着点了点头。
　　
　　朱小瑭又继续道“小简你确实太瘦弱了，不一定能扛下来这工作呢。不太合适。”“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想着来做助理了呢？不会是看重胡老师太帅了吧？”
　　
　　张云泽一听立马笑出声调侃道“你不也是看上胡老师的帅吗？”
　　
　　朱小瑭瞬间脸僵住了不过又立刻笑了笑大声说道“胡老师公认的帅啊，难道不是吗？”
　　
　　一时间看到别人有些尴尬，多少还是因我而起，于是赶紧心虚的找补道“嗯，确实帅，之前胡老师一直是我的偶像。”大家瞬间都好奇的看了过来，我又继续道“我也没想到真这么幸运能过来做胡老师的助理。”
　　
　　“哎呦，好瓜啊。”林尒笑眯眯的看向我俩，
　　
　　“那你真是因为是你的偶像才来当助理的？”张云泽紧跟着问道，
　　
　　好在这时一位女孩跑了过来“几位老师，场地调整好了可以开始了。”大家也就作罢散场离去，
　　
　　胡月一走在最后忽然转过头来喊道“阿简。”
　　
　　“嗯？”我下意识的回复道，
　　
　　“作为我的粉丝可以送你一件礼物，你想想要什么。”他略带轻松的说完就大步走了，
　　
　　我疑惑的顿在原地迷瞪起来。“欸，我怎么觉得胡老师对你不太一样呢？”路桑扛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到，
　　
　　“那他平时是怎么样的？”
　　
　　“他以前不怎么说话吧都，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不过现在也还是客客气气的，哎呀我也说不好就感觉不一样。”听她这么说我白了路桑一眼继续向前走去，心里却也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