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灵归途
作品名称:苍穹一、时空迷航 作者:谷主 发布时间:2022-12-23 20:42:32 字数:8098
萧婷婷这段时间来心神不定,这下终于得以出来放松自我,又得以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心情更是何其爽快,更何况眼前的这几个人似乎都是练习搏击的年轻选手,出拳招式并不只是社会上聚众斗殴那些地痞流氓可相比,打斗中更觉痛快。
萧婷婷大显身手,以一打七,对方顷刻间就倒下去了两个,但见她虎步生风,行云流水的身形却是刚劲有力,出手柔软如棉,沾身却又硬似铁拳,动作轻如飞燕,重如霹雷,形如捉兔之鹘,神如捕鼠之鹰。
她身法奇快,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几个人的拳头距离她的身子总是差着数寸。忽听得“啊”的一声惨叫,一人腹部中拳,痛得捂着肚子滚倒在地上。
萧婷婷腰身一弯,避开飞过来的一脚,头一低,一个扫蹚腿,脚一勾,那人站立不稳,扑地倒了下去。她腰身一挺,猛觉眼前疾风来袭,连忙双肘一挡,挡开了踢过来的一脚,借势后退两步,侧身一脚,闪电般飞踢而出,正中对方胸口,把他踢得直挺挺地跌了出去。
七人中已倒其五,剩下的两个招数沉稳,拳风速猛,左右合击,尽力抵挡住萧婷婷快如闪电般的攻势,倒也能招架一二。
“扑”的一声,左边的一个右脚膝盖一痛,忍不住往下一弯腰,原来他刚想飞脚踢出,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反应和速度都远没有萧婷婷灵活。
“你太慢了。”萧婷婷一笑,腰肢轻扭,反脚一勾,一脚正踢在了他的下巴上,往后便倒。
最后一个却也毫不退缩,猛吼一声,低头直撞了过来,双手一抱,竟冲过来要抱萧婷婷的腰身。
“这可不是自由搏击的招数。”萧婷婷一笑,双脚一蹬,忽地腾身而起,半空中连翻几个空心跟斗,已从对方的头顶飞了过去,一声娇喝,凌空中反脚后踢,闪电般一脚飞了出去,正踢在他的后背上,把他踢得一个饿狗抢屎趴在了草地上。
萧婷婷双脚落地,周围就只剩下那两个落水者站在草地上,满脸的惊讶。
“别打了别打了。”几个人脸青鼻肿,东倒西歪连连摆手。
“干吗不打了?这才刚刚开始嘛!”萧婷婷笑了笑,作势又要动手。
“不不不。”九个人连连后退摆手,“美女!姐姐!神仙姐姐!别打了,我们服了,真服了!”
“那多没劲!”萧婷婷笑着摇了摇头。
九人苦笑着一齐摇头:“可您太有劲了,我们真心服了。”
萧婷婷笑道:“你们都是哪的?平常也常常这样泡美女吗?”
“不不不。”众人一齐摇头,“我们师兄弟难得有一天的假期,只是出来兜兜风,就刚好遇到了神仙姐姐您,看您这么漂亮,就试着喊您一声,可没想到您当真就上车了,然后,然后我们就都变成这付熊样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尽量收力了。”萧婷婷笑了笑。
“不不不,这不怪神仙姐姐您,都怪小弟们有眼无珠,不识好歹,以后一定吸取教训,吸取教训,这浑身的痛,简直是太深刻了。”
萧婷婷笑道:“你们是散打俱乐部的?”
众人一齐点头:“是的,俱乐部就在市区里,我们几个是师兄弟,也都是一个小区的哥们,我们的家人也都互相认识,就好像是一个家属院里从小玩到大。”
“家属院。”萧婷婷忽然一怔,想道:对啊,我应该先去航天员家属院看一看飘零的父母家人,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她这两个月来无时不在纠结着月球上的谜团,脑子根本上就容不下另外的任何事情,这次得以放松身心,又得大打了一架,只感到思路清晰了很多。
“用一下你的车。”萧婷婷一挥手,疾走几步,左手一按汽车前盖,纵身一跃,已轻巧地跳过了汽车,身子一缩,已坐进了驾驶座上;顺手把车门一关,一按电子开关把车子发动,猛地一踩油门,跑车加速前行,立马又是一踩刹车,跑车猛地打了一个转,来了一个漂亮的原地漂移,调转了车头。
萧婷婷露了这一手绝活,只惊得那九个人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一时间都看得呆住了,猛地里听得她喊道:“快跟着来取车。”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上了摩托车。
萧婷婷猛地一踩油门,宝马8系跑车风驰电掣地加速前行,后面五辆豪华摩托车一路跟随,场面甚是壮观。
萧婷婷驾驶着跑车来到航天员家属院的大门边停下,从后座拿过背包,就在车里换了衣服。当她再次从车里出来时,已是焕然一新,从一个漂亮的摩登女郎,化身变成了一个佩戴中国人民解放军中校军衔的女军官。
“天哪,神仙姐姐原来是军人,还是个军官!”
“级别还挺高的!”几辆摩托车远远地停在后面不敢上来。
萧婷婷单肩挎着背包,招了招手,轻轻一拍汽车:“物归原主了。”
众人一齐走了过来:“神仙姐姐!原来您是军人啊,您干吗不早说呢!”
萧婷婷一笑:“我要是早说了,你们还会陪我打架吗?”
众人哭笑不得:“原来神仙姐姐是找我们给您练拳的!”
萧婷婷一笑,说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哥几个练好了功夫再来找我。”
“那要去哪找您?”
萧婷婷盈盈一笑,一指天空,说道:“月亮之上。”
由于航天员工作岗位的特殊性,所以家属院里都是二十四小时戒备森严,航天员平时需要大量的训练,平常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家庭,所以家属能享受到很多的优待,在教育、住房、医疗、交通等,都能获得一些优势,所有的配套设施在家属院里都应有尽有。
大部分的航天员家庭都会举家搬来家属院,但萧婷婷的父母家人并没有住进来,所以她虽然也配套了住房,但却不常过来。
萧婷婷在警卫处出示证件并登记后进入了大门,到超市里挑选了几盒老年人的营养品,又买了一个果篮,双手提着礼品,走进了一处独立园区,找到了门牌,按下了一间房子的门铃。
门开处,屋里出现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军官,疑惑地问道:“您好!请问您是……”
萧婷婷微笑道:“您好!我叫萧婷婷,是飘零的战友;你一定是飘然吧?我见过你的照片。”
“你就是婷婷姐啊?”叶飘然兴奋地笑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而且自带气场!”
萧婷婷笑道:“看你这张嘴,咋这么甜呢!”
“这是我哥说的。”叶飘然连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热情地招呼,“婷婷姐!快进来。”又转头朝客厅内喊话,“爸!妈!你们快看谁来了?”
萧婷婷随着叶飘然走进屋里,两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夫妻一齐起身来迎,正是叶飘零的父母。
一番热情过后,叶飘然给萧婷婷泡了一杯茶,然后靠着她坐在沙发上。
叶妈妈坐过来拉着萧婷婷的手,微笑着赞道:“这闺女真漂亮,就好像月亮上的嫦娥仙子!”
叶飘然笑道:“妈!你见过月亮上的嫦娥仙子呀?”
叶妈妈笑道:“电影电视上看过啊。”
叶飘然笑道:“电影电视上那些胭脂俗粉,怎么能跟婷婷姐相提并论呢,依我看,婷婷姐才是月宫上真正的嫦娥仙子!”
萧婷婷笑道:“阿姨!飘然!你们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婷婷姐!我哥不是和你一起执行任务吗?”叶飘然问道,因为叶飘零失踪事件过于诡异,还没有通知家属,所以叶家人并不知道情况。
“是的。”萧婷婷微笑着点头,“基地招我回来另有任务,所以就先回来了,飘零他在上面还有事情,就迟一点回来。”她心里一痛,却强忍住了那份失落的情绪。
聊了三四十分钟,萧婷婷起身告辞:“叔叔阿姨!我还有事情,改天有空了再来看你们。”
两老知道航天员工作的特殊性,也就不再挽留,一齐送到了门口。
“婷婷姐!我送你出去。”叶飘然说道。
出了大门,两人走在园区花园里。萧婷婷这才说道:“飘然!我想去一趟你们老家看看。”
叶飘然道:“老家好几年都没人住了,但爸妈每年都会回去一两次搞搞卫生,东北的气候又比较干燥,所以房子都保持了原貌不变,可你回去……”
萧婷婷道:“那是你哥从小长大的家,所以我想回去看看。”
叶飘然问道:“婷婷姐!是不是我哥出什么事了?”
“你想什么呢?”萧婷婷笑道,“我只是想趁你哥不在,所以去感受一下他成长的地方。”
叶飘然笑道:“那行,我请假陪你回去。”
萧婷婷连忙说道:“你还是好好工作吧;再说了,叔叔阿姨还需要人照顾呢,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明白,这种事情嘛,是得自己一个人,才会有更深切的感受。”叶飘然笑了笑,“我回去给你拿钥匙,再给你发定位地址。”
萧婷婷摇头道:“你给我发定位就行,钥匙就不用了,这事也不用告诉叔叔阿姨,免得他们乱猜想。”
叶飘然笑了笑,点头道:“行。”
萧婷婷单肩挎着背包,信步走出家属院大门,远远看见那辆宝马8系跑车和五辆摩托车还都停在街道的路边,那几个年轻人也都在,连忙走了过去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回去?”
“神仙姐姐!我们都在等您。”
萧婷婷疑惑地问道:“等我干什么?是不是还想打一架?”
“不不不,神仙姐姐!这可打不得。”众人连连摆手,指着其中一个,“是刚才,肩关节被神仙姐姐弄脱臼了,我们都接不好,所以,所以,还得请神仙姐姐再次高抬贵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萧婷婷连忙道歉,“刚才怎么不说呢?还拖了这么久!”
“刚才,以为我们能接好,所以……”
“伸手出来。”萧婷婷右手指在他的肩关节上一扣,轻轻地一推一拉,说声,“好了。”
“真不痛了,就是还有点麻。”他伸了伸肩膀,“谢谢神仙姐姐!”
“有点麻是因为拖得太久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萧婷婷笑道,“哥几个,要是你们还有空的话,再送我一程?”
“当然可以。”
“神仙姐姐!你要去哪里?”
“机场。”
……
中国·吉林
两天后,萧婷婷只身一人来到了吉林。
叶飘零的老家坐落在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萧婷婷按着叶飘然给出的位置定位,日落时分,终于在村子的外围找到了那所具有东北特色的小院子——独门独户,空气也特别好。
萧婷婷绕着院子走了一圈,院门上挂着的那把锁上缠绕着一条铁丝,她不想破坏原状。在门口站立了几十秒,转身来到围墙的侧面,抬头看了看围墙,然后后退了一段距离,突然发力向前冲去,身体前倾,两脚踩上围墙的瞬间把手一扬,把背包抛上了空中,双手已顺势攀在了围墙之上;一用力,身体腾空而起,双脚已稳稳站在了围墙上面;手一伸,已接住了落下的背包,纵身跳到了院子里。
萧婷婷站定身体,环顾了一遍院子,然后走到房子门前,在周围找到了一段小铁丝,轻轻地插进锁眼中,拨弄了一下,轻轻一扭,把锁打开了。
萧婷婷漫步走了进去,只见房间内还算干净,家具不多,应该是留着每年都回来住上几天。
这是一所农家小院,建筑面积将近二百平方,但配有一个超大的庭院,房间只有一楼,保留了传统的建筑砖墙结构,烟囱和大炕,整体就像是一所乡村别墅。
萧婷婷走进了经叶飘然描述的那间房间,叶飘零在这里出生成长,在这里度过了他的少年时代。房间内陈设很简朴,只有一张木沙发、一张桌子和一把凳子。
萧婷婷脱下外套,拿过扫把,把整座院子的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又用湿毛巾把窗户家具都抹了一遍。收拾好一切后,这才又走进叶飘零的房间里,拉开凳子,坐在桌子前。她轻轻地拉开抽屉,却发现里面放着一个不大的镜框,镜框里放着一张照片,却是叶飘零穿着军装的全景照,应该是新兵连回家探亲时候拍的,背景却是一道大瀑布,只是瀑布相隔得太近,看不到全景,无法从照片上分辨出是什么瀑布。但这里就在长白山脚下,距离长白山瀑布并不是很远,照片背景上的大瀑布,应该就是知名度很高的长白山瀑布。
萧婷婷呆呆地看着照片上的叶飘零,感受着那种似曾相识而又陌生的环境,还有那熟悉的气息,但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
一首非常经典的老歌似乎从远处悠悠地响起,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昨天遗忘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涨
有你的拥抱就是天堂
……
萧婷婷仰头看向窗外,夜色已是悄然来临,满天的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地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一轮冰盘般的素月恬静地倚在那深邃的苍穹中,倾泻着那淡淡的光芒,那样朦胧,那样诱人。
萧婷婷轻轻地微笑着,她喜欢在这诱人的月夜里,在夜的帷幔中踯躅,寻觅着她那落日的余晖。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流星常常化为一道白光,划破夜空,坠至远方。
飒飒晚风,似一柄美丽的绢扇拂过,那样地轻,那样地柔。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啊!她在心里感叹着。
飘零!你在月亮之上,可曾也想着地球的家?萧婷婷忽地心生感慨。
突然间,她感觉到,有一种别样的气息慢慢地向她走近,似乎就在她的身后,又好像是从四面八方,是她所熟悉的那种气息。
“飘零!”萧婷婷喊了一声,猛地转过身去,但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飘零!是你吗?”萧婷婷站起来走到墙边,张开双手扶在墙上,“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就在我的对面,可我为什么看不见你,为什么?”整个房间里也就她自己一个人。可是,她明明感觉到,此时此刻,他也在喊着她的名字。
“飘零!我知道你没有死,你还在月亮之上等着我的,对吗?”她无助地拍打着墙壁,“飘零!你告诉我,我该怎样才能够找到你?”
“飘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在月亮之上飘着,我一定会上去找到你,找到你……”她疲惫地坐在木沙发上,慢慢地蜷缩着身子躺了下去,不多时,已是沉沉入睡。
朦胧中,萧婷婷感觉到自己又进入到了和以往同一个画面,画面转换,光影中,还是那一片斑斓天地间,还是那一道壮美的激流飞瀑。
瀑布前,一个朦胧得非常模糊的人影似乎正对着她招手,指着瀑布,似乎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飘零!飘零……”萧婷婷喊道,“是你吗?”
“飘零!我知道是你,你别走,我一定会去找你……一定会去找你……”
……
当萧婷婷再次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她走出门口,只见一轮红日刚刚从东方升起,红彤彤的太阳从雾气缭绕中放射出金光,充满了梦幻的感觉。
萧婷婷这一觉睡了足足十个小时,感到肚子有点饿了,在院子的水龙头前洗刷了一番,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吃了。又转了一遍整个院子,然后把房门关上锁好,纵身跳出了围墙。
萧婷婷在心里默默地说道:飘零!我走了,就算走遍天下,走遍整个地球,我也一定要寻求到解开谜团,寻求找到你的办法,你一定要等着我。
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院子,迈开大步,迎着阳光,昂然向前走去。
……
中国·欎州机场
穿着牛仔便装的萧婷婷挎着背包,只身走出了候机大厅。她昂首挺胸的步伐,尽显军人英姿飒爽的独特气质。
“婷婷!我们在这。”
萧婷婷顺着声音看去,兴奋地挥手欢呼:“凯丽!晓飞!”
两个女孩迎着对方跑去,热情把拥抱在一起。
“婷婷!你已经四年多没回过家了。”凯丽激动得眼里流出了泪花。
“凯丽……”萧婷婷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良久,萧婷婷才平静下来,笑着抹了一下泪花,问道:“老爸老妈都好吗?孩子们都好吗?”
“都好,就是那三个小鬼头太皮了,欠揍!”凯丽含笑点头。
“你们姐妹俩差不多得了,这可是机场,很多人看着的。”高晓飞拿过萧婷婷的背包,惊问道,“你怎么只带这么点行李,不会是住一晚又要走了吧?”
萧婷婷笑道:“放心吧,这次起码住够一个月,好好陪陪你们。”
高晓飞道:“这还差不多。”忽然看着她又问,“你为什么穿便装不穿军装了?”
“对啊。”凯丽笑着说道,“婷婷!我们喜欢看你穿军装的样子,特帅,特神气!”
“穿军装一路上不太方便。”萧婷婷笑道,“走吧,到车上再换。”
高晓飞开车,凯丽和萧婷婷坐在后座上。
“凯丽!你们影楼的生意怎么样?”萧婷婷换上军装,整个人更觉精神焕发。
“挺好的,下半年更忙一些。”凯丽帮她整理衣服。
“婷婷!你可以啊!年纪轻轻的,就混到中校级别了。”高晓飞看着萧婷婷肩章上的军衔感叹,“太牛了,这官可不小!”
萧婷婷笑道:“不管我官位有多高,在你们面前,不都是小妹子一枚吗?”
“那是。”凯丽一笑。
凯丽已经完全定居欎州,和高晓飞在八年前就已经结婚了,育有两子一女三个孩子,并在市区里开了一间影楼。他们和萧问天共同组合的极限探险三人组,早已回归平淡生活,回首沧桑,弹指一挥间。
高晓飞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老大这几年来可真是了不起,每天专心写作,作品可不少了!”
萧婷婷笑道:“你怎么还老大老大的,就不能好好叫一声岳父大人吗?”
高晓飞摇头笑道:“这个还真不习惯。”
凯丽忍不住笑了笑,说道:“还别说,老爸还真是文学天才,我们受了这么高的教育,可还是望尘莫及,了解他越多,就越是觉得他深不可测!”
萧婷婷笑道:“老爸境界高,定力好;但老妈却是个喜欢热闹、闲不住的人。”
凯丽笑道:“可不是,现在退休在家了,天天逗着孩子玩,十足一个老顽童,倒是省了我们不少的精力。”
萧婷婷道:“这些年我不在家,多亏了有你们。”
“你是做大事的,尽管用心去做,家里就放心交给我们。”凯丽笑了笑,“木子和楚天浩两口子也经常过来,这次你回来我也通知他们了。但天浩军务繁忙,木子明天一个人飞欎州。”
“太好了!”萧婷婷深深地感叹一声,“四年多了,我们姐妹三个终于又可以重聚一堂。”
说话间已回到了老宅院,萧婷婷开门下车,一眼就看到了大门两边的附墙植物上开满了各色鲜花,万紫千红,就好像是在迎接她回来,心中感慨万千,几年的风风雨雨,只为一朝返家,心中的激情再也忍耐不住,高声喊道:“爸爸妈妈!女儿回家了。”
“婷婷!”欧阳茹芸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母女俩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妈!女儿回来看您了。”萧婷婷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欧阳茹芸轻轻地拍着女儿的后背。
“老爸!我回来了。”萧婷婷含泪喊了一声。
“好了,别再哭哭啼啼的了,你穿着军装呢。”萧问天看着女儿说道。
“是。”萧婷婷一抹眼泪,一个立正,举手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队长同志!列兵萧婷婷向您报到,请指示。”
萧问天看着女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回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女儿!你不负众望,老爸为你感到骄傲!”
“老爸!”萧婷婷感慨道,“可是我,还是做得不够好!”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知道,每个人都不会十全十美。”萧问天看着女儿,“你的事情,你们领导和上官都跟我说了,这不是你的责任。”
“好了,今天不谈工作,你把一切的杂念都放下,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会,然后我们开开心心地吃一餐团圆饭;晚上你再好好地睡上一觉,等明天木子回来,我们再一起聊聊你的事。”
萧婷婷摇了摇头说:“我不累。”
“这是命令,必须执行。”
“是。”萧婷婷身体一挺,习惯性地一个立正。
吃过晚饭后,萧婷婷又跟孩子们玩了一会,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家常,大家都闭口不询问她工作上的事情。晚上十点多钟,萧问天就催她上二楼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
也许是回到家里的原因,有着父母在身边,心里感到特别踏实,萧婷婷这一觉睡得非常舒坦,得以一觉睡到了中午,这才又被梦境惊醒。
……
萧婷婷轻轻地感叹一声,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进去卫生间洗了头,再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穿好衣服出来,但见她身形婀娜多姿,容颜清新脱俗,气质超然,实是一个绝色佳人。
萧婷婷甩了甩长发,顺着楼梯慢慢地走上三楼。三楼的外墙装饰极具古韵,建有一间房间和一间占地六十平方米左右的书房,或许说是一间综合性办公室,是萧问天平时书写创作的工作室。推开两扇仿古式格子木门,书房入门靠窗的一面,摆着一套足够大气古典式的鸡翅红木沙发,古香古色中尽显豪华尊贵,正中的茶桌上摆着一个黄金樱木雕刻而成的茶盘,茶盘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高端典雅。墙面上方悬挂着一幅《竹之雅》的横幅书法。左侧靠墙的位置摆着一排长长的博古架,上面摆放着一些收藏的古玩和工艺品。
书房的右侧摆着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桌上并列着两台电脑,电脑前摆着一块天然奇石。办公桌的侧面插着一面五星红旗,鲜红的色彩鲜艳夺目,庄严而神圣;两面则是两排书架,摆满了各类书籍,充满了书香门第的浓浓气息。两侧的红木几架上竖立着两把宝剑,气势如虹。办公桌后面正中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宽大的牡丹画,显得高贵大气,两侧各有一幅荷花条幅衬托着,画的标题是:富贵满乾坤,落款是:萧问天。
书房里兰香幽雅,绿植点缀,自然与书香的完美组合,凝结成了这一处意境非凡、超然舒适的工作环境。
挨着书房的是一个楼顶小花园,顺着走廊,看到一个花藤缠绕的小圆门,门边的墙上挂着一块仿古木牌匾,牌匾上雕刻着“阳光小院”四个字。穿过花藤缠绕的小门,看见花园里栽种了很多奇花异卉,对面是一面具有江南特色徽派建筑的白色马头墙做为背景,墙下摆了几盆精致的盆景,左侧面建有一座花藤缠绕的花架凉亭,花架上也挂着一块用木料加工而成的仿古牌匾,上面刻着三个字:听雨亭。亭子两边摆着两盆荷花和两盆水生植物,风雅别致,大有听雨赏荷的人文气息。右侧却摆放着一个户外铁艺的秋千椅,简约中充满了时尚。
此时阳光正好,花香正浓,秋风送爽之间吹拂着这幅瑰丽的画卷。阳光化为画笔,楼面化成画板,蘸着浓浓的秋色,一笔一笔地点染着人世间的繁花似锦,一笔一笔令江山溢彩流韵。
太美了!太有意境了!这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家。萧婷婷迎着阳光,微笑着仰起头来,和着阳光的味道、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萧婷婷此刻的心里,似乎已是一片明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