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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患中耳炎,幸有人陪

作品名称:大学响当当      作者:高青铜      发布时间:2022-10-24 10:36:05      字数:3088

  激动人心的拉歌比赛结束后,我体验到了“作孽”两个字中所包含的另一个意思——“可怜”!
  确实是“作孽”啊,有人得中耳炎了。不过患者不是源清,而是我。
  也许是老天爷让我体验一下被别人吵得耳朵疼的滋味吧。
  耳朵疼的滋味,那个叫疼啊——
  不知谁说的:“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我想,如果,他经历过中耳炎时耳朵的疼痛,就不会觉得牙疼有多疼了。
  耳朵疼的时候,我不能笑,也不能说话,甚者不能打个随意的小咯,否则耳朵就会在震动中遭受一次又一次的劫难……
  最要命的是,我的听力似乎也下降了,进入我耳朵的声音清晰度越来越模糊,我的整个世界似乎越来越安静了,以致最后痛的那一侧耳朵进入一片彻底的寂静状态。
  以至于当身边的人跟我说话时,我总是用茫然的眼神看着人家,只看见人家的嘴在一张一合,不知道他们的声音究竟反射到哪里去了,我丝毫听不见……
  那一天,我总算亲身体验了聋人的痛苦了。
  我在源清的陪伴下去了最近的医院。我闭着眼睛、捂着疼痛的耳朵,以最颓废的姿势摊坐在椅子上。源清则替我去挂号,挂号结果是23号。
  看着五官科诊室前面同样捂着耳朵或遮着眼睛或张着嘴巴等表情痛苦不堪排队的人,我觉得时间运行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我真担心,还没有轮到我看病,我就痛得晕过去了。
  似乎半个小时过去了,竟然只进去6个病人。更可恶的是,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还有人大摇大摆地插队,而且公然就插在我的前面。估计他是对排队的人做了科学的整体观察后看出我连和他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才这样肆无忌惮吧?
  我只能瞪着愤怒的眼睛看着他的背影。
  “夏夏,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我早上取钱的时候忘记把银行卡取出来了,我得去银行一下!”源清火急火燎地对我说道。
  我的表情又换成了悲哀,应该就像即将被大灰狼吃掉的兔子的无助和害怕吧?
  “夏夏,你放心,有人会过来陪你,马上就到……”源清安慰我。
  不过,源清的话还没有完,她的人已经“蹬蹬蹬”地离开。源清就像骑了匹上好的千里马,转眼没了踪影。
  那一会谁会来陪我呢?舒雅?果果?还是毕畅?
  这些家伙越来越冷血了,我的耳朵已经疼成这个样子了,还不来陪陪我。她们难道不知道病人虚弱孤独的心是渴望身边有人陪伴的吗?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哭的冲动……
  “咦,夏夏,你怎么在这里?哪里不舒服吗?”有人语气夸张地问。
  我勉强睁开眼,看见了邱白。忽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医院里,难得见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我指指我的耳朵,又指指嘴巴,摆摆手,摇摇头。
  “这么严重?”他收起了打趣的语气和表情,坐在我身边。
  “嗯。”我默默地点头,以示肯定的回答。
  “我陪你。”他的语气认真。也许为了让我听得真切,他特意在我的耳边说话。
  但面对这样近的距离,我除了尴尬,就是恼怒——却不能发泄,只能憋着。真担心耳朵好了以后,我的心脏又被憋出内伤……
  终于轮到我了,我急忙往医生办公室冲去。不过,我前方有一块凸起的地砖在诡异地潜伏着,毫无防范的我眼看就要摔倒了,正在准备感叹“祸不单行”的刹那,有个人如超人般从背后拉住了我的衣服,我被拉住后甚者有2秒钟时间是靠在他身上的。
  我惊魂未定之余,耳朵似乎更疼了,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啊——”
  “呵呵,看来这地也欺生啊!”接近退休年龄的老医生和颜颜色地笑着,“坐下吧。”
  “耳朵不舒服?疼?”老医生真是火眼金睛啊,不用我说话了。
  “那,耳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昨天晚上开始的,今天更严重了,甚者有点听不清楚声音了。”邱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清楚地说出了我的病症。
  咦,他怎么知道的?他不是刚才才碰见我吗?
  “噢,让我来看看,”医生镇定地说。
  只见他戴上奥特曼的眼罩,拿起探地雷一样的仪器,把我的右耳对准他的方向。
  “耳朵里有很多脏东西啊,还有血水!”老医生很吃惊却依然淡定地说。
  “啊?严重吗?怎么办?”站在我身旁的邱白似乎比我还紧张,问题问得比我还急。
  “放心吧,有我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老医生乐观地说,“不过会有点疼哦!”
  “啊啊啊——”当老医生第一次用明晃晃的夹子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觉得耳朵被割掉似的疼,情不自禁地尖叫起来。
  医生连忙把夹子退回来,说:“小姑娘,这样是会有一点疼,可是没这么严重吧?耳朵炎症比你严重多的人都没有这么叫得这么惨烈的。”
  “不好意思啊,医生,我……可能特别怕疼……”我觉得好羞愧。
  “我这次尽量轻一点。”医生说话的时候夹子已经进去我的耳朵里活动了,我的又一声尖叫也随之开始“啊啊啊——”音量丝毫不比第一次低。
  “这样叫我怎么操作呢?”看得出老医生修养很好,是仁心仁术的那种,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不好意思啊,医生,她可能是对疼痛比较敏感吧。”邱白似乎在为我辩解。
  “这样吧,把你的手给她,这样她就安全了。”医生说。
  于是,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邱白的手,而他,温暖的手也紧紧握住我的有些冰冷的手。
  当冰凉的细长夹子再次进入我的耳朵时,我的身体是颤抖的,但是我没有再尖叫,只是紧紧掐住他的手,似乎这样我就感觉不到自己的疼痛了。
  我的眼泪却滚了下来,不是感动,而是因为从耳朵深入到每一个细胞的钻心的疼痛。
  直到医生又先后三次用棉花球把我耳朵里的血水吸完,我的耳朵尽管还是很痛,却能清晰地听见属于正常世界的声音了。
  “小姑娘,这么脆弱,以后怎么去教育儿子啊?”老医生在写诊断病历的时候,笑呵呵地说。
  “不要她教育,我来教育就好啦。”邱白笑呵呵地回答。
  “你——”我的智商被痛感吃掉了,竟然不知怎么接突然而至的这个重口味的“招”了。
  “呵呵呵,年轻人……”老医生把药单给邱白,还用欣赏的眼光看了看邱白。我们向医生说谢谢、道再见。
  于是,邱白又按照医生的处方,去收费处交钱、去药房领了药。邱白把药交给我后,还告诉我每种药的用法。
  走着走着,想起刚才邱白在老医生面前说的“重口味”的话,忽然觉得脸有些发烫,于是和他保持15米之外的距离。
  我捂着脸回到宿舍,却看见了一双双贼溜溜的眼睛。
  “你们……在看什么?”我犹豫着,却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怎么样,在这个困难的时刻,还是很需要好男人邱白的陪伴吧?”源清得意地说。
  “当然了,没有个坚强的依靠,怎么能抵抗老医生那掏耳朵的残酷动作,”毕畅捂着耳朵说道,“我小时候是体验过中耳炎的痛苦的,真是终生难忘啊!”
  “还是舒雅想得周到,及时向邱白通风报信。”源清说。
  “是啊,否则我们可经不起夏夏那样的残酷折磨……”毕畅说。
  “我哪样的折磨?”我随口就问。
  “又是大喊,又是捏手掐手的……嘻嘻!”
  “你们在偷窥我?”
  “夏夏,那哪能叫偷窥呢?只是恰巧看见罢了!”毕畅一本正经地说,“让我羡慕嫉妒恨啊!”
  “毕畅,那不如你现在把耳朵弄坏,看看你的‘竹马’是什么表现?”我阴阳怪气地说。
  “哎,遗憾啊,我的‘竹马’可不像你们家的邱白那样温柔体贴、那样识人心意呢……”毕畅的言语间弥漫着酸酸的味道。
  “什么我们家的?他身上有我夏夏两个字做标签吗?”我急急地拦住他们的怀特,“拜托,各位资深美女,我目前还是一个期待浪漫爱情的女子,你们这样我怎么能遇见我的王子?人家铁定以为我是处处留情的轻薄女子!”
  “你呀,就狡辩好了,我们懒得管你了!”舒雅也冷漠地跟我说这样的话了,费解。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耳朵终于慢慢恢复了健康,没有落下任何的后遗症。但那一次叫做“中耳炎”的疼痛却怎么也忘不了!
  至于我在耳朵疼痛中听到谁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呢?就让它随风飘散好了,也许谁都不会把它当真。如果谁真的当真了,那还真的就是傻老二了,是不是?
  对了,为什么江慕一不在呢?在我最疼痛的那一刻,我承认我是想到过你的.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想到这里,不仅我的耳朵疼,我的心竟然也有了隐约的痛感。这种痛感和耳朵的痛感似乎慢慢连城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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