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集（3）

　　【吴努挺胸而出，走上射击位置，拿起枪，向旁边军官请教，军官指点后，吴努打了一枪。望着远处靶子，那边报靶士兵摇着绿色旗子（子弹未中靶）。
　　【大家都笑，吴努不再打第二枪。
　　【众高官在吴奈温邀请、劝引下，都尝试了那新武噐，无一中靶。
　　吴奈温：我们训练出了一批优秀射手，百发百中。缅甸军人不能忍受外国军队在我们国内横行，缅甸军人能够靠自己的勇敢和力量把入侵者打出去！
　　【吴努带头，大家热烈鼓掌。
　　吴奈温：我还要向各位报告：政府己向英国购买了九架新式战机和一批步兵常规武器，都是当前最新水平。这批战机很快就能交货！
　　【吴努惊异地注视吴奈温，（吴奈温知道他持反对意见，故意加了话）。
　　吴奈温：各位肯定想问：钱从哪里来？我说，政府要求临时增加一些军费，政府本身节省开支。缺额部分，将以赌场、妓院、毒品等罚没款补充。
　　【吴努明显摇了摇头。
　　吴奈温：下边，我将上山观看士兵的战斗演习，各位如不嫌劳累，欢迎光顾。
　　吴努：（高举手）我去！
　　【其他官员都没响应，吴努拉着藻昆卓随吴奈温一起上山。
　　【一群男女记者紧随。
　　
　　31-10：福建前线炮兵阵地日。外。
　　【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指挥员指挥开炮，炮弹上膛，大炮吐出无数条火龙，向金门岛飞去。金门岛上，硝烟冲天。
　　
　　31-11：缅军演习场日。外。
　　【吴奈温将军头戴伪装草圈，追着看武装士兵冲锋，发出鼓励勇敢冲锋的命令，摄影记者们的镜头从多个角度对准他。
　　【吴努、藻昆卓乐观其成。
　　
　　31-12：海滨日、外
　　【毛泽东在海里游泳，周恩来等人在水边观看。
　　【毛泽东游完，上岸。李银桥为他披好浴衣。
　　周恩来：主席，我要回京了，还有什么指示？
　　毛泽东：你们回吧，我不想老住那个小海边。你告诉陈毅，外交部要把炮打金门如实向关心我们的外国朋友通报，不要让朋友们猜谜、紧张。
　　周恩来：我回京和陈毅硏究，立即通报。
　　毛泽东：他美国政府重申不承认我们，还要武装保护台湾。好嘛，我们就打几炮，看一看，可以作为对付美国人的一个手段。什么时候需要就什么时候打炮，什么时候需要紧张一点就把绞索拉紧一点，什么时候需要缓和一下就把绞索放松一下，不死不活地吊在那里。
　　
　　31-13：西花厅日、外
　　【海棠树下石桌边，成元功备好了茶水。
　　【陈毅、章汉夫一起走过来，章汉夫抱着一摞文件。周恩来笑迎二位。
　　陈毅：总理，您刚从北戴河回来，太辛苦了，多休息一下才好。
　　周恩来：先传达毛主席指示，主席要外交部把炮打金门如实向关心我们的外国朋友通报，不要让朋友们猜谜、紧张。
　　陈毅：这件事真得快办！驻外大使们都报告请示，各国驻华大使也有找上门来摸底的。五花八门的问题一大堆！有的是担心我们打不下台湾怎办？
　　【陈毅指指章汉夫携带的文件堆，章汉夫准备报告。
　　章汉夫：有的朋友也是好心，怕我们惹怒美国，日子不好过。
　　周恩来：8月25日开炮以来，我们已经摸清了美国的底，把美国在中东的两艘航空母舰也调过来了。我们支援了中东人民的民族解放和反美斗争。美国要蒋撤走金门驻军，蒋不撤。毛主席说，我们打几炮，看一看，作为对付美国人的一个手段。什么时候需要就什么时候打炮，什么时候需要紧张一点就把绞索拉紧一点，什么时候需要缓和一下就把绞索放松一下，充分利用美蒋矛盾，不死不活地把美蒋吊在那里打。毛主席起草的、以国防部长彭德怀名义发表的《告台湾同胞书》，已公开声明单日打、双日不打。前线部队也明白了，打岛不登岛，打蒋不打美，打近不打远。
　　章汉夫：这意图可以跟我们的驻外大使说明。
　　周恩来：主席深谋远虑，我们暂时把金门留给蒋。如果我们只能夺取金、马而不能同时解决台湾问题，那么国共之间在地理上的距离，将由小金门最小的距离7公里扩大到金门和台湾本岛之间的100多公里，以后对话、接触更为不便。
　　【成元功走过来，周恩来闻出了螃蟹味。
　　周恩来：螃蟹蒸熟了？
　　成元功：熟了，可以吃了。
　　周恩来：元功在海边买了一筐螃蟹，秋螃蟹，好肥！我原想请你们吃，不在这里吃了，你们带回家去给孩子们尝尝。
　　陈毅：要得！
　　周恩来：元功，你分配一下。能不能平均每人一个？陈副总理和章副部长家里多少人口，你搞得清吧？
　　成元功：知道，那就两家每人一只。
　　陈毅：要得，够了。
　　周恩来：李讷爱吃螃蟹。毛主席从北戴河直接去南方视察，不回京。给江青同志和孩子们送一份，每人一只，够吗？陈副总理和章副部长的司机也要有一份。
　　陈毅：总理，我们乘一辆车来的，今天只一位司机。
　　成元功：总理，您回来了，邓大姐让我通知孙维世和秉德都回来吃螃蟹。
　　章汉夫：总理，我那一份不带了。
　　周恩来：你夫人龚普生也爱吃螃蟹。元功，我和你们几个都从海边回来，吃得不少了，回家来，都不吃，我也不再吃。够分吗？
　　成元功：这还差不多。
　　周恩来：那你去分好。汉夫同志，你接着说。
　　章汉夫：关于吴奈温是否有华人血统，李一氓同志讲了一个小插曲。仰光一家报纸登载一篇记者采访吴奈温的文章，记者问他是否有华人血统？吴奈温顾左右而言他，不肯定也不否认。但又有传说，他不是华裔，他父亲是土生土长的缅族人。他的家族曾是缅甸王室后裔，因宫廷斗争失败而流落农村避难。
　　周恩来：我们不看血统，对华友好就行。吴奈温将军对华是友好的。
　　章汉夫：吴努和吴奈温大局上还是一致的。吴努作为执政党主席，对促进中缅友好、尽快解决边界问题继续发挥有效作用。吴奈温和吴努不同的是，不急于解决边界问题，而是先打残军。他的判断，中国要解放台湾，就是缅甸消灭残军的战机。如同我们抗美援朝期间，他们第一次迫使残军撤离那样。他一门心思搞军备，买先进武器，尤其重视空军，又订购了九架战机。
　　陈毅：这个九，是吴奈温喜欢的吉祥数字。
　　章汉夫：李一氓大使报告，现在缅甸军备很热乎。各大小报刋都刋登打残军的消息，揭露残军的暴行。吴奈温和军队的活动多为头条新闻，民心为之大振。
　　陈毅：吴奈温将军也是明白人，知道边界谈判大局已定，啥子也不用担心。
　　章汉夫：李一氓同志判断，边界谈判还得拖下去。
　　周恩来：陈老总，先电告李一氓同志，照我们刚才讨论的，请他向吴奈温将军和吴努主席通报打金门情况，附上《告台湾同胞书》原文和缅文。作为朋友，我们必须按毛主席的指示，如实通报。
　　陈毅：对头！请章副部长亲自起草电报。
　　周恩来：对吴努主席，以政党交流方式通报。都由李一氓大使转交缅外交部。
　　此外，毛主席关心老朋友吴努主席，由汉夫同志电话告诉李一氓同志，适当时机代表毛主席和我本人对吴努主席作家庭式拜访，表达毛主席和我对他的问候。可以试探，吴努主席如果乐意携家人到中国休假、疗养，我们会盛情接待。
　　【成元功拎来三份螃蟹。三人结束讨论，周恩来送陈毅、章汉夫出门，直送到汽车边。
　　周恩来：你们两位注意一下，中缅边界谈判不可久拖！
　　陈毅：我方的中缅友好互不侵犯条约和边界协定己起草好，啥时讨论？
　　周恩来：缅方也起草这两个文件，要充分尊重缅方的意见。先把双方起草文件人员召到一起，汇合一下，缩小分岐。我方可主动提议，会集地点请缅方选。
　　陈毅：要得！我们马上和缅甸外交部协商。
　　周恩来：搞好中缅关系，是毛主席打破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包围和封锁、制止国际反华大合唱的重要思路，这是战略家高瞻远瞩的思路。我们要相信，缅甸的政治家们都明白千年胞波最可靠。
　　
　　31-14：吴努府邸日、外
　　【吴努乘坐的小汔车刚驶离府邸，迎面一辆小汽车驶来，高鸣喇叭，直顶吴努的汽车。两车急停。吴奈温将军从对面车窗探出头来，哈哈大笑。
　　吴奈温：主席阁下，受惊了吧？我和你差点撞车了！
　　吴努：将军，我的司机善于谦让，撞不了车。
　　吴奈温：我不约而来，在这里和你相遇，可见我运气好。请调头回你府邸，有要事商量。我请了藻昆卓外长作陪，他马上到。
　　吴努：现在几乎进入战时状态，我当然听将军指挥。
　　【吴努请吴奈温进客厅，刚就座，藻昆卓到了。
　　【吴努指示工作人员安排随行人员在休息室等候，水果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