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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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崖惊魂，林森木、司马兴以及尚富贵惊魂未定走出野人洞。佟阳光已经烧起篝火煮好了晚餐等待林森木出来吃晚饭。晚上轮到林森木这一组值上半夜班。
　　白雪莲在值班，夏雨露和佟阳光煮了一锅饭，蒸热了卤肉，再也吃不上鱼煲野生蘑菇，卤肉和麂子肉都是从范先富缴获的，夏雨露分好食物只有省着吃。
　　“森木，今天睡个好觉，吃两餐肚子还真有些饿。”佟阳光把一份食物递给了林森木。
　　“这一折腾，肚子还真饿得底朝天。”林森木赶紧抓一块肉吃起来。
　　“佟记，你不知道，刚才林站下到洞里深崖钓鱼，险些被鳄鱼吃掉。”尚富贵现在还胆战心惊，他想到晚上睡觉要是鳄鱼爬上来了，还不粉身碎骨葬身鳄鱼肚子里。
　　“刚才太惊险！不是我和尚富贵赶去及时按住滑绳，林站还真光荣了。”司马兴马上表功。
　　“森木，你也太没有纪律，说好不能下去冒险，你还一个人下到深崖钓鱼。”佟阳光听到尚富贵和司马兴的话埋怨林森木。
　　“我也是抱着试试看，没有完全下到底部，没有想到鳄鱼还咬住了绳索。看来鳄鱼饿极了。”林森木想到刚才惊险一幕心有余悸。
　　“每个人倒一杯酒，这还是从范先富那里缴获来的米酒。”夏雨露保管公用食物，也只能计划着吃，她拿出矿泉水瓶装的米酒给每个人茶杯倒二两酒。
　　“再加点，这点酒毛毛雨。”尚富贵嫌少了。
　　“不够，拿你自己的酒喝。”夏雨露坚持不多倒酒给尚富贵。
　　佟阳光目光飘向山下，一入夜，山下山上两堆篝火交相辉映。阴峪河泛着红波，咆哮穿过两山峡谷，波涛汹涌，地动山摇。因为海拔高一千米，气温一到夜晚迅速降温，喝酒可以暖身子。所有人只带了外套，下半夜值班人完全靠篝火取暖，或者把睡袋套在身上。第一天改为两餐，肉一热，所有人拿出肉狼吞虎咽大口吃肉，人饿了，吃什么都香。
　　“海拔高，天一黑，气温聚降，大家喝一口暖暖身。”佟阳光举起茶缸敬大家酒。
　　除白雪莲值班外，她也不喝酒，每次吃饭时候要求值班。探险队五个人举起茶缸清脆碰在一起，每个人舔了一口苦涩的酒，大家心里都明白，被盗猎团伙围困在野人洞，只怕凶多吉少。
　　“对不起，我违背组织原则，私自下到悬崖钓鱼差点光荣，自罚一口酒。”林森木喝了一口酒，他又喝了口酒向大家道歉。
　　“不管是谁，一定要两个人以上才能行动，森木冒险也是值得的，说明从洞中悬崖涉水过河已经没有可能，也难以钓鱼补充食物链，咱们是背水一战。”佟阳光和很严肃扫了大家一眼。
　　“杀了驴头狼吃也可以坚持两天，今天先断了范先富口粮。”尚富贵想到驴头狼，还有被铐起来的范先富每天也在消耗食物。
　　“不行，驴头狼绝对不能杀，范先富可以考虑把他放下山去，增加对方食物消耗，这小子胆小如鼠不构成威胁，如果他能戴罪立功更好，让他下山做刀疤的思想工作，自首从轻处理，分化瓦解对方阵营。”佟阳光早就考虑这个问题。
　　佟阳光今天只给范先富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喝点水，驴头狼也只给了骨头吃，如果鹿肉吃完了，骨头也断供了，还不如放了范先富节省一些食物。
　　“只要假期到了，单位要是不见我回来，手机也联系不上，肯定会请求森林公安派直升机搜救。”林森木也只有坚守最后一天。保护站应急机制，一旦出门巡回检查超了时间就会启动应急响应。
　　“林站什么时候到假？”司马兴心烦意乱。
　　“还有两天，如果按照现有食物链，一天两餐，坚持四五天没有问题。”林森木心中也没有底，保护站启动应急机制一般是工作时间失联，林森木不想被动等待救援：“还有一种可能，咱们也来一次偷袭，只要把他们制服了，探险队再马上端了盗猎团伙老窝，利用通讯设施联系森林公安把盗猎团伙一网打尽。”
　　“我不赞成偷袭，如果失败了，探险队陷入灭顶之灾，何况人员装备都不如他们。”尚富贵立马表示反对偷袭。
　　“胆小鬼，总比坐以待毙要好。”夏雨露不屑一顾蔑视了尚富贵一眼。
　　“我敬大家一口酒。”司马兴只见探险队又分成泾渭分明阵营，司马兴喝了一口酒提出自己看法，“还是等待外援为主，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在没有外援，也得破釜沉舟，只要用麻醉枪击中他们岗哨，打他们措手不及。”
　　“马处不愧当领导，考虑问题周全得体，在防御相持中等待反攻时机。”佟阳光肯定司马兴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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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森木怕在探险中遭遇盗猎者带了一副手铐刚好派上用场，作为行政执法者，手铐如同武器。范先富被手铐铐住了双手，他后悔极了，悔不该袭击林森木，那三万奖励不是那么好拿，这野人洞熬了两天也是度日如年，昨夜听见枪响，自以为刀疤他们攻上来会解救他，谁知枪响没有多久又归于沉寂。
　　范先富离驴头狼没有多远，好在套住了驴头狼的嘴，不然饿极了，驴头狼首先把他给吃掉。范先富脚被一根绳子绑在石笋上，吃喝拉撒睡都在石缝夹角中间狭小地带，距离探险队宿营地百多米，夜晚冷得牙齿上下打抖，每天就给两块压缩饼干喝几口水，他是又饿又冷，屎尿就撒在身边，四围臭哄哄的，连喂吃的佟阳光和林森木都捏着鼻子走了过来。
　　大家吃完晚饭，轮到林森木这组值班到十二点，佟阳光这一组睡觉到十二点再接班，依次循环，保证充足睡眠和值班高度警惕性。佟阳光吃完收集骨头带给驴头狼啃，也只能啃骨头维持温饱。
　　“领导，我饿得快不行了，贡献那么多食物，你们也太不仁道。”范先富有气无力，这两天喝点水吃压缩饼干，一下子廋了好几斤肉。
　　“仁道，你袭击公职人员时候就没有想到仁道，为了金钱置他人生命而不顾，你也配说仁道两字。现在刀疤团伙围困野人洞，非常时期，我们也吃两餐，经过大家讨论，放你下山戴罪立功，你下山能劝说刀疤自首，算立上一功。”佟阳光打开范先富手铐，递给一瓶矿泉水和一块饼干。
　　“光吃饼干，营养不良，求领导给我吃点肉和大饼。”范先富几口吃下压缩饼干，直噎得翻白眼。
　　“吃慢点，这是压缩饼干，你也该减肥啦，吃完放你回去，大鱼大肉等你吃。”佟阳光挥挥手让范先富离开野人洞。
　　范先富填饱了肚子马上屁颠屁颠拾身走出了山洞，当确认探险队放了他，脚步如风连走带跑出了野人洞。
　　“老范，你不要耍花招，放你下山是给你机会，你懂政策，如果立功会免于刑事责任。”林森木看见范先富出了洞马上走了过来教训范先富。
　　“是、是、我争取戴罪立功。”范先富鸡啄米点头答应林森木，心里想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劝刀疤，怎会听他的。
　　范先富再不离开此地真要饿死冻死在野人洞，他头也不回连滚带爬下了山，当他看见山下篝火熊熊燃烧，仿佛看见一线希望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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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先富跌跌撞撞跑到关卡，只听一声：“站住，再向前走，我就要开枪。”
　　正在值守的黄立秋只见黑暗中有一个影子迅速向山下移动，他端起枪栓对准黑影。
　　“我是厨师老范。”范先富气喘吁吁大声喊道。
　　范先富马上趴在崖石后面不敢动弹，范先富的喊声撕心裂肺划破了夜空，刀疤解决了金飞和胡杨，刀疤和马仔一人一把微型冲锋枪，两把手枪分给了两张，他们四个人成为联盟，范先富的喊声在静静夜空清脆回响在山谷，刀疤叫上马仔马上跑到岗哨处，他害怕范先富后面有突围的探险队，不能让范先富靠近，只有击毙范先富阻止探险队冲关。
　　“老表，站住，再往前走我就开枪拉，你后面有人吗？”刀疤大吼一声拉开了微型冲锋枪保险盖。
　　“不要开枪，我后面没有人，他们为了节省食物放我下山。”范先富听见刀疤要开枪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弹。
　　刀疤看身后确实没有人也就让刀疤走过警戒线。
　　“老表，我被那姓林的抓到野人洞，几天没有吃像样东西，快给点肉给我吃。”范先富连滚带爬跑到刀疤的跟前。
　　“你这个丧门星，把咱们酒肉送给探险队，饿死活该，又多你这个猪，明天给我去空间站拿酒肉。”刀疤恶狠狠横了一眼范先富。
　　刀疤看在亲戚份上放了他一马，好在多一个人做饭，可以把看守金飞和胡杨任务交给范先富。刀疤留下黄立秋和张海飚值班，带着马仔和范先富回到宿营地。
　　天色已晚，夜空又归于寂静，雾越来越大，夜晚的森林幽静让人恐惧，偶尔几声鸟的凄凉呜咽划破空荡荡的夜空,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濒临死亡的呼救。雾气将一轮圆月裹得严严实实，整个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山水融为一体，远处隐约飘来阴峪河流水声音阴森森回荡在空山翠谷，尤为清晰荒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