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凶猛的战斗

　　何排长点点头。
　　胡连长走近四五个战士身边，他此时想和自己战士多说话，多知道他们的想法。他知道大家都在打鬼子方面非常坚定、毫不含糊，可是这是要死人的战斗，毕竟他们还年轻，有别的想法也正常。尽管，他知道自己战士会狠狠打鬼子的，但还是有个别战士心里是胆怯的。
　　此刻，胡连长带着这个想法走到老班长廖先云跟前。此时，30岁的、大眼睛，一根宽皮带紧系在他略圆鼓肚皮上的、非常耿直、中等身材的廖班长和几个新战士在聊天。
　　“班长，我们要打仗了。这鬼子很凶吧？”
　　“鬼子本来就坏。这些畜生死绝了才好！”
　　停了下，老班长又说：“不过，鬼子再厉害，也是人，也怕死。你不要怕他们，见了就开枪，打死的多你就赚了。”
　　“是，老班长。”
　　“别怕，到时有我在。”老班长说。非常纯朴厚道的他，极为随和地在自己厚实的胸部上一拍。
　　他还要说时，就听到一个战士忽地喊了一句：“连长！”
　　这个瘦、个子小的，是长脸的新战士先招呼自己缓步走来的好人连长（这战士是面对前面，而老班长面对侧面）。他在听自己班长说时，忽地看到在前面城墙上的过道上，在缓步走来的连长。
　　聊得有兴致的老班长听到是自己连长来了，他就终止聊谈，马上站起来，几个新战士也马上跟着自己的老班长站起来，跟着老班长喊“连长”。
　　胡连长也非常温和地说：“不要站起来。坐你们的。”他说时，还略摆摆手，人显得极为随和、亲近。
　　然后，胡连长走近他们说：“来坐。大家不要站着了。”
　　“是，连长。”
　　然后，胡连长和他们几个在城垛下的地上坐下。
　　“打了一天的仗，兄弟们辛苦了！”胡连长问候说。眼光温和。
　　“连长，这没有什么，打仗是为我们国家。”人耿直的老班长说。
　　“你们有什么难处尽管来跟我说。”胡连长说。想在打仗的过程中，极力帮助自己兄弟，自己作为连长是应该的。
　　老班长说：“连长，你人太好了！”
　　“我是大家的连长。”
　　略停了一下，胡连长又说：“这过后，有不少的仗打。你和我们都一样。”胡连长说，目光温和又坚毅。把他双手习惯性抬起来扣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的皮带里，非常英武十足！
　　一个新战士说：“连长，我们不怕鬼子。”
　　“到时，你们就跟老子狠狠打。鬼子也是人，照样怕死，没什么好怕的。”胡连长说。声音又粗声又硬气（这是在提到鬼子时）非常干脆有力！看得出来，自己的连长是了解鬼子的特性的。
　　“是，连长。”
　　胡连长说了后，觉得自己非常困倦就说：“你们聊。我到那边。”
　　“好的，连长。”
　　然后，胡连长走到那边的墙边躺在地上，双手放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一会就沉入梦里。
　　在梦里，他感到非常安逸，是那样惬意和放松，好像自己不在战况中，要是这样一直睡下去该多好！
　　不知过了好久。
　　“连长，鬼子进攻了！连长，鬼子进攻了！”此时，是一个弯着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的身子的老战士在摇自己连长放在他在一起一伏肚皮上的双手。
　　在昏沉梦里的胡连长感到有人在摇他身子。一下就惊醒过来，他知道：战斗开打了。
　　胡连长马上起身来，不停身到城墙旁一看：下面的大街上，有大量的鬼子向他们在射击，还有鬼子向他们跑来，一副要把我军的城门攻下来的凶恶气势！
　　“准备战斗！”胡连长非常果断喊道。
　　于是战士们就端起枪。
　　“打！”胡连长毫无犹豫喊道。
　　在这里，我们先讲讲张忠营长这一面的战斗情况。
　　在城墙的正门靠东些，国军营长张忠正指挥着战士对鬼子进行打击。
　　此时，张营长刚朝下面的鬼子打一枪，就把自己脱离城垛，这样做是免于被鬼子打到，主要是更利于打死多个鬼子而保存自己。
　　这时，有鬼子向他们这里还击，如果继续呆在城垛当口上，是最容易被打死的。
　　此时，打死极度歹毒、凶残无耻的日本鬼子成每一个战士最主要的想法。
　　张营长什么都不想，只管打，至于这以后是怎样，是胜利还是失败已经不是他思索的范围。但有一点，我军的实力是弱的，鬼子比我军强大，每一中国军人只能用自己感觉打鬼子了。
　　在这一心情下，张营长又把自己身子站到城垛的当口，再打鬼子。
　　他马上看见：如蝗虫的鬼子都在举起枪向他们射击，显得非常老道有经验。
　　张营长立刻向鬼子开枪。开了一枪后，他随即就把身子脱离城垛口；马上就有鬼子子弹打上来。这样的举动有四五次，他都没有看清被自己打中的鬼子。
　　而鬼子非常及时地向城墙上，在城垛之间的中国军人显出他们上半身的紧系着宽皮带的身子和脸等部位开枪还击着。看到这样的情景，似乎有一种感觉：双方可能会处于相持不下的情势。
　　张营长意识到鬼子太多。就是他打死几个鬼子后，感到这已不起作用。于是他马上把驳壳枪往自己怀里的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伸去，左手马上抬起，把肚皮上的宽皮带拔松，把驳壳枪插进他肚皮上的宽皮带里，就弯下腰，拿箱子里的手榴弹。
　　他边拉燃边向下面的鬼子人投下去。
　　他一口气投了五六个，仿佛要扔个够似的。
　　他才注意看了一下下面：多起爆炸声相继响起，
　　多道火红色的火光频频闪动，马上就听到鬼子们被炸死前撕心裂肺的惨叫。张营长才感到痛快。好像他觉得还不够，又弯下腰一把抓起两、三个手榴弹边拉燃边投，直到看见鬼子在爆炸的火光中，肚肠暴出，血飞人死，他心里才痛快！
　　此时，在城墙下面的多个鬼子中，有两个鬼子安田和冲中正好在这一范围边。安田28岁，是老鬼子。他一个马脸白白的，蒜头般的鼻子，1米64多。而他一根酱色宽皮带紧系在他极为粗壮的肚皮上，使他背腰间的宽皮带在他粗壮的腰腹上勒出一道槽，看上去非常英武！冲中一郎矮壮，一双如牛的眼睛如两个圆圆而透明的狼眼珠，看人都有如狼的眼光，令人不寒而栗。两人杀了不少的中国战俘，没有一丝的内疚！
　　看见这一情况。
　　头几个手榴弹丢下时，他两个看见多个鬼子被炸，肚肠飞起，人抛向空中，又落在地上，当场就死。这情景把他两人吓坏了！
　　然后，安田就抬起脸想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
　　他看见：有几枚手榴弹正从高高城墙上丢下来，如被人随手丢下来。可这是令人感到不好的事而害怕，好像有人在专门干这事。
　　他马上对身边的冲中喊道：“冲中君，有手榴弹！”
　　当他侧脸来时，冲中看见他马脸马上变大了，变形了，仿佛有什么大难不可逆转地来了。
　　冲中就本能抬起脸看见：一手榴弹往这个地势飞来。
　　赶紧喊道：“安田君，快躲开！”
　　冲中喊时，他自己马上往旁边跑去，不管自己同伴，先保住自己命要紧。
　　安田君好像才看明白或什么，人就力图想跑开；这手榴弹已经从空中落在他脚侧边，他的身边还有多个鬼子。
　　落在地上的手榴弹正在冒烟。慌乱的鬼子力图向四周跑去时，手榴弹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
　　顿时，一声惊心爆炸，一股红光在安田侧后一闪，他马上感到：一滚烫的弹片带着冲力往他身子来，一下，把他抛上空中。马上，他感到滚烫弹片从自己侧后些穿进他体内，透过他的胸膛而从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斜出。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安田的身子巨抖起来，只感到：有一如烧红的铁块撮进他的胸部和身子里。一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死了。同时，有多个鬼子被当炸死了。
　　跑开的冲中亲自看到了，人都吓坏了！
　　在他吓坏的这时，又一个手榴弹落到在他脚边地上。
　　他吓得眉毛和头发都立起来，还没有反应。
　　见地上手榴弹冒出烟子，一些鬼子都吓得赶紧跑开，他才意识到：可怕死亡在近前。就站起来，力图避开，可是，手榴弹爆炸了。一股火红火光一闪，顿时包括他和一些鬼子被火光包围，顿时都在火的深处里。
　　“啊！啊！”多声惨叫。
　　随着爆炸，冲中被一股产生的冲力抛向空中。
　　在红亮亮的烟火里，他看见：一个鬼子的肚皮被分开，一些肚肠脱离这个鬼子肚皮，往天上飞；他感到：自己身子犹如被一通红铁条和弹片穿透他胸部；他首先感到：这一下完了。
　　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营长继续向鬼子投下手榴弹后，又继续向鬼子射击，他看看下面的鬼子依旧多，也看到有带血鬼子倒在鬼子的身边。
　　他马上继续。
　　他立刻向下面鬼子开枪，也看不清打中的鬼子。这个被他打中的鬼子一下手里步枪就落下，他双手马上捂住胸部扑倒在地上。
　　他后边的几个鬼子马上警惕起来，就马上趴下。
　　有鬼子打上来子弹。
　　站在城垛口的一个战士要被打中。
　　张营长马上跑过去，把这个战士推倒，自己的肩膀也被打着。
　　“营长，你肩膀受伤了。”这战士说。
　　“没什么。”
　　张营长说。对自己的肩膀流血不在乎。
　　然后这个战士小郭拿出一布条给自己营长包扎。
　　张营长有些感动。
　　可是，现在打鬼子要紧。他马上侧脸来就说：“打鬼子。”
　　“是，营长。”
　　于是张营长和小郭继续打鬼子。
　　城墙正面的战斗依然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