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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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高照，阴峪河波光粼粼，两岸山谷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静悄悄的。冷热空气在阴峪河水面交锋，河谷升腾起袅袅的白雾，山峰云雾缭绕，阳光渗透云层，霞光万道，天地浑然一体。
　　金飞偷袭不成回帐篷睡了一觉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翻身看见胡杨呼噜酣畅，他叫醒了胡杨：“老弟，该起来了，你去看看，也没有人准备吃的，都睡得像死猪一样，要是放跑了他们，咱们白忙活了。”金飞坐起来准备出帐篷。
　　“范先富抓走了，这做饭事情只有重新分工，偷袭不成，看来只有困死他们，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解决一日三餐问题。”胡杨一翻身赶紧起来，黎明前一阵折腾，肚子确实饿了，他估摸刀疤这帮人也都酣畅大睡。
　　“这地势对咱们特别不利，等下吃点填饱肚子，还是谋划下一步行动。”金飞想想还是叫刀疤商量一下具体事情，“你去把刀疤叫起来议事，他们昨天从空间站拿来不少食物，还拿来液化气炉具，坚持围猎他们，最起码要一周时间，改善一下生活。不要叫马仔，这小子对刀疤很忠诚，让小三子来，安排马仔去值班，分化瓦解刀疤团伙控制刀疤，再找机会告诉小三子，只要跟咱站在一起，事情过后，让他取代刀疤。”金飞心里知道要想控制刀疤为首的盗猎团伙成员，就必须要孤立刀疤，这个刀疤混迹黑社会，蛮横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金飞晚上折腾出了一身臭汗，他吩咐完胡杨马上钻出帐篷到溪流上游去洗个澡。
　　金飞洗完澡返回帐篷前，胡杨叫起来刀疤和黄立秋都来到帐篷前等金飞议事，刀疤拿来鹿肉和面包以及米酒。黄立秋刚从值班岗哨回帐篷，也被胡杨叫来议事。
　　“两位领导，今天上午凑合一下吃点，昨夜没有睡好觉，都起晚了，这是米酒，拿杯子来满上，胡站，你带了塑料布，拿出来垫在草地上，咱们早餐中餐一起吃。马仔值日，两张负了伤在帐篷休息自己吃点食物，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议事。领导，先给你满上。”刀疤给金飞茶杯倒上酒，他眼睛瞄在金飞不离身的微型冲锋枪，金飞睡觉都背在身上，看来还真不好下手，只有把他灌醉了才好下手。只要把金飞微型冲锋枪缴过来，不怕这两个人功夫高。
　　金飞和胡杨帐篷占据一棵蓬勃如伞大树的树荫处，金飞在草地上席地而坐，他接过刀疤斟满军用茶缸的酒，他想到黎明时候威逼刀疤偷袭又挂了一个人，两张打头阵都挂了彩，他们肯定在背后牢骚满腹。伙夫老范又被探险队擒获，真要困守探险队，还得安排人做饭改善伙食，加强值守，也要防备探险队偷袭，这都需要刀疤配合。金飞要改善刀疤的紧张关系，这些亡命之徒翻脸比翻牌还快，尽管在武器上占优势，一旦遭暗算，刀疤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对付这帮人也要软硬兼顾。金飞带来一条中华香烟，这是平时过年过节有求于他的人送给他的香烟，根本抽不完，有时拿到小商店低价出售，他从口袋摸出两包软中华香烟递给刀疤和黄立秋。
　　“拿着抽，我这里还有。”金飞略施小恩小惠。
　　“那就不客气。”刀疤接过香烟。
　　刀疤知道金飞中华香烟抽不完，他毫不客气放进口袋。黄立秋偷袭后值班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正想抽烟提神，便马上打开烟盒给每个人递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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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杨从帐篷拿出野外巡视塑料布垫铺在草地上，黄立秋把食物放在中间，四个人围着食物席地而坐。刀疤也给胡杨和黄立秋都倒上酒。
　　“咱们酒肉不缺，空间站多得是，哥们走一口。”刀疤举起茶杯伸到中间。
　　四个人都用茶缸盛酒，满杯差不多半斤，除了两张酒量不大，其余都是半斤酒量，如果餐餐喝酒，一天要四五斤酒，也就是说隔几天要派人去空间站拿酒。四个人清脆碰了杯。刀疤大口喝了一口酒，又大口吃肉，他又从口袋掏出一包花生米打开放在四个人中间。
　　“这是范先富炒的花生米，又脆又香，最下酒，这小子还在他们手中，做饭成了问题。我就这几个人，现在两个负伤，还得站岗，人手不够，领导要以身作则。”刀疤开门见山提出要金飞和胡杨轮流值班。
　　刀疤对金飞和胡杨两个人当甩手掌柜非常不满，站岗都是他的人，胡杨像个跟屁虫与金飞形影不离。
　　“我敬小弟一口酒，酒尽量省着喝，人手不够，派人到空间站来回折腾，要是探险队偷袭，咱不占优势，夜晚辛苦了，只要把眼前这帮人扔到阴峪河喂鳄鱼，发财时刻到了，现在炒房团转战猪年，有大资金把猪肉价格炒到了天价，野生动物价格水涨船高，以后，有你大把赚钱的时候，我退出股份不参与分红。”金飞举起茶杯给刀疤敬酒，他对付这种滚刀肉先要恩威并举才能驾驭他们。
　　“领导就是领导，站得高，看得远，我刀疤是这样的人吗，有财一起发，金局，我还靠你提供保护。”刀疤一仰脖子喝了大口酒，心想金飞想抽身没有那么容易，当初就是用股份把他套牢提供保护。
　　“领导是咱们的财神爷，这些年吃香喝辣全靠金局保护。”黄立秋也敬了金飞一口酒。
　　刚才胡杨找黄立秋来商议事情，还许若将来取代刀疤，故意挑拨刀疤和马仔比他们赚钱多，让他们盗猎，刀疤和马仔销售在外花天酒地。尽管黄立秋不满，靠着刀疤才有一口饭吃，如果金飞扶持他，他有点动心，就是干掉刀疤非常棘手，这小子非常谨慎，马仔又形影不离。黄立秋清楚，没有金飞罩着，刀疤就是一个人渣。
　　“刀疤，咱们已经是一条绳子蚂蚱，就不客套了，不管白猫，还是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也参与你们值班。”胡杨知道刀疤对他不参与值班不满。
　　“怎敢劳胡站大驾值班，实在是人手紧张。”刀疤敬了胡杨一口酒，这胡杨武功了得，他就是想让胡杨值班，把他们两个人分开，他好一个个收拾。
　　金飞知道刀疤要让胡杨值班，也就是说他和刀疤才是领导，两个人不需要值班，金飞也就顺水推舟。
　　“值班分成三个班，小三子带张海飚，胡杨带张家界，刀疤带马仔轮班倒，谁值白班谁做饭，确保每天吃上大米饭，白天值班只要一个人守着就行，他们不敢白天冲下山，晚上值班就要提高警惕，也要防止他们偷袭下山，把咱们一锅端了，附近野生蘑菇，还有野生鱼，打个野兔子什么改善生活。吃足睡好，把他们困死在野人洞。”金飞安排刀疤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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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飞刚担任保护站站长头几年也经常巡视无人区，野外生存经验也非常丰富。金飞安排把自己除外，连刀疤都安排值班，他说完埋头大口吃肉。
　　“还是领导高瞻远瞩，看问题格局大，就按金局指示做。”刀疤尽管不满意金飞编排他值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金飞心想只要好酒好肉，待上一个星期，把林森木这帮人饿得两眼昏花，他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计划就能如愿以偿。
　　“有劳大家，刀疤，委屈你当第一组组长，今天白天该你们组值班，小三子当第二组组长，晚上接班。胡站担任第三组组长，明天接小三子的班，三个班轮流倒，那个班出问题，组长负责。这是一次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希望大家团结一致，绝不放过野人洞这班人活着回去。”金飞端起杯子敬所有人酒，他喝了一口酒问黄立秋，“你在洞中住宿过，确定洞中有没有什么补给？”
　　“野人洞与阴峪河相通，那是深不见底深崖，他们无法通过，洞中犬牙交错非常复杂，也就进了洞口不远处有一块空地，几百平方，可以搭帐篷。野人洞有一块石缝裂开，白天光线较好，泉水滴进洞中形成潭水，他们只要食物充足坚守洞中没有问题。”黄立秋肯定地说道。
　　“洞通阴峪河，河里有鱼，他们要是钓到鱼也可以补充能量，咱们又如何困死他们？”金飞还是不放心这样消耗下去引来搜救人员。
　　“估计很难下到阴峪河，那可是悬崖陡壁，我进去观察过，有些地方，人根本下不去，甭说钓鱼了，说不定还有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在等着他们，金局，我再敬你一口酒。”黄立秋端起杯子跟金飞杯子清脆碰了一下。
　　刀疤看见金飞跟小三子聊得火热颇为不满，他借故马仔一个人值班没有人陪对金飞说：“领导，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带些酒肉给马仔老弟填肚子。”
　　扎营帐篷离值班地方相隔几百米的山窝里，这里可以是野人洞下山第二道防线，有一块巨大崖石挡住了所有通道，要从一条狭小石缝中穿过。哨所设在河边通向野人洞开阔地巨大石崖边，这是唯一通道，地势复杂，只要守住这里，野人洞的人也难以突破此地。金飞观察地形后才做出营地设置在第二防线，只要第一防线打响了，哪怕都挂了，他们可以防守第二防线，金飞估计林森木他们一定男女搭配没有战斗力，绝对不会硬拼冲下山，晚上派两个人守夜没有问题。
　　刀疤走后，金飞敬黄立秋的酒：“小三子，我敬你一口酒，你当武警出身，功夫在刀疤之上，总不可能久居刀疤之下。”金飞故意挑拨离间。
　　“还望金局多栽培，我小三子肝脑涂地为金局效力。”黄立秋喝了一大口酒。
　　金飞和黄立秋心照不宣，取代刀疤指日可待，这就是屁股坐在哪一边。人生有很多选择站队时刻，选对了路子，成者为王；选错了路子，败者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