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齐心协力创办龙城中学

　　
　　场景一：大街上（日）（外）
　　第二天，李家敲锣打鼓，派人车拉人抬，送去丰厚的聘礼、聘金。两家都忙个不亦乐乎。在当时是最高的速度，布置好新房，屋里应有尽有，大红喜字到处可见。
　　李木匠：我们李家是全城第一大财主，所以凤河的婚事一定大操大办、风风光光。
　　院里搭起大棚、支起炉灶、摆上三十多桌。请了十名厨师，杀猪宰羊、炖鸡煳肉，一派繁忙景象。
　　凤海、凤江两家也都全回来了，孩子大人里里外外、出出进进、红红火火、喜气洋洋。李木匠老两口喜笑颜开，开心至极。仅仅准备八天，就万事俱备了。
　　
　　场景二：婚礼现场（日）（外）
　　画外音：五月节这天是黄道吉日。李家张灯结彩，贺客盈门，锣鼓喧天，喇叭齐鸣，热闹非凡。
　　凤河脱去昔日的西服革履换上了长袍马褂，披红戴花，骑着高头大马前去迎亲。后面八抬大轿，轿夫踩着锣鼓点跟在马后。从南街到北门里，一路上引来无数追着看热闹的男女老少。
　　
　　场景三：督军豪宅（日）（内）
　　画外音：督军老家在龙城，他在省府供职，两处都有家。大老婆二老婆和子女们全在龙城。他和三姨太、四姨太住在省府官邸豪宅。他之所以不愿举家迁到省府，是因为他野心勃勃，想称王称霸，他认为龙城占有一个“龙”字，想沾“龙”字的光，说不定在乱世之中能爬上金銮殿，坐上龙墩龙椅。
　　【情景再现一】端午节前督军带着两房姨太太，和二十多个喽啰回到龙城过节。在省城运动会上他看到美艳绝伦的赵丹凤，便垂涎三尺，要把赵丹凤纳为五姨太。于是立即派副官前去摸清情况。结果说红衣美女已经名花有主，被丈夫领走。气得督军火冒三丈。他做梦也没想到他朝思暮想的美女也在龙城。
　　【情景再现二】过节这天他听见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喇叭声由远至近。
　　督军：（不知何故，便问下人）街上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答道：南街李老财家的三少爷娶亲。
　　督军：（奇怪地问副官）我记得你跟我说，那位红衣女子是李家三少的媳妇，怎么又娶亲呢？
　　副官：现在有钱家的阔少，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又娶亲也不足以为奇。
　　画外音：督军越想越觉得这里有问题，抓心挠肝地难受，于是心血来潮，命令下人备车，要去李家看个究竟。
　　
　　场景四：李家大院（日）（外）
　　顷刻间督军前呼后拥地一行二十来人闯进了李家大院。婚礼仪式刚刚开始，正在夫妻对拜之际，闯进一队戎装彪汉，李家宾客大惊失色。李老先生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闹得胆战心惊。
　　凤河：（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立即迎上前去，笑脸相迎地说）督军大人驾到，使我家蓬荜生辉。学生是无名之辈，怎敢有劳督军大驾。鄙人这厢赔礼了！（一边说着，一边把督军请到主桌。）
　　督军满面怒容，耀武扬威地直奔主桌落座。尽管凤河爹陪着笑脸，他还是一声不吭，盯着新娘运气。
　　司仪：（内心独白）不好！这是来搅局的。（便当机立断，拉回凤河随机应变地大声喊道）两位新人向贵客督军大人三鞠躬——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此时此刻丹凤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好，两腿有些发软，身子向凤河靠去。凤河急忙扶住丹凤。
　　督军：（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口吐脏话）这李家媳妇也太开化了，没等入洞房就往新郎官身上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大家笑话？过来过来！让我看看，这脸有多大？
　　王秀香：（急忙上前，深深一躬，小心翼翼地说）按着老理，新娘子的蒙头红只能在洞房里，由新郎来揭。你老修好积德，今天就别看了。
　　督军：（暴跳如雷，把王秀香推了个大趔趄，大声吼道）放您娘的狗臭屁！哪来的那么多的老礼？今天我非要看不可！（说着一步窜到丹凤跟前，拉掉蒙头红，盯着丹凤狞笑着。）
　　被拉下蒙头红的丹凤羞愧难当，两眼含泪，低头不语，全然不是十天前那指挥几百人做团体操的飒爽英姿的女中豪杰，而是一个乞求保护的弱小女子。
　　凤河：（此时不知应该如何保护妻子，只是走到丹凤身旁，用魁梧的身躯挡住督军的视线，有理、有利、有节地说）谢谢督军大人前来贺喜，这是我们李家的荣幸。也是晚辈三生有幸，有大督军参加我的婚礼，我们全家感恩不尽。虽说大喜之日，皆大欢喜，闹洞房不分老少，可是现在正在举行仪式，不能开闹。尤其是您身份高居几百万人之上，笑话开得太大，恐怕惹出闲话来。我知道您老人家德高望重，特别注意身份和地位，在任何场合下都是那样威严，尤其是您在外口碑极佳，绝不能因为我家办喜事，而让您老人家的名誉受损。改日我与内人到府上拜访，以表心意。（凤河这一番话说得督军哑口无言。）
　　画外音：顷刻之间空气像凝住了一样，喧闹的大院变得宁静了。人们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事？每个人都在预测着凤河这番话的效果。最担心的是丹凤，她不敢抬头看一眼，唯恐一不留神，碰得到导火索上，督军的怒焰就会喷射出来，定会把她烧得体无完肤。
　　凤河：（已经感到丹凤在颤抖，他捡起地上的蒙头红，重新盖在丹凤头上，低声说）别怕，督军大人是最通情达理的，他已经同意我们婚礼继续进行。司仪先生，接着来吧！
　　督军越想越恼火，李家三少的几句话，说得他不知如何是好？满肚子气还没有发泄出来、他岂能善罢甘休。
　　督军：（突然他站了起来，撕下面皮，脸憋得猪肝色，大声吼道）别别别！未见到新娘我是不会罢休的！（大步流星走到丹凤跟前，再一次扯下蒙头红，一只手托起丹凤的下巴，大吃一惊，恶狠狠地说）这不就是运动会上那个红衣女郎吗？夏副官，你给我滚过来！你不说她是李家三少的媳妇吗？怎么才办喜事？这分明是你们合伙骗我！来人，给我绑起来！胆大包天竟敢欺骗老子，反了你了！
　　夏副官：（吓得哆哆嗦嗦语无伦次了）督军大大人，请饶命，饶命！小的鞍前马后跟随您这么多年，对您忠心耿耿的，绝无三心二意。这件事小的亲眼看到李三少拉着这位小姐，告诉我这位小姐是他老婆。后来我又找他俩的学校，知道他俩都是龙城人，男的是李财主家的三少爷。
　　督军：（转脸对李凤河一阵狂笑，搞得大家莫名其妙。督军笑声戛然而止）这么说，这事需要李家三少解释解释了！
　　画外音：李凤河一看好言相劝不起作用，给他戴高帽也不行，这个老色鬼现在已经不顾脸面，要动粗了。这就只得和他斗勇斗智斗到底了。
　　凤河:我和赵小姐是娃娃亲，两家老人定下三月初十办喜事，因为丹凤准备运动会只得拖到五月节。
　　督军：（琢磨半天，突然冒出一句）没办喜事就不能说她是你老婆，除非你把她睡了。
　　画外音：丹凤气得几乎叫起来。凤河一直压着火，不想激化矛盾。李老先生，不会说不会道地也不敢上前。
　　几位龙城头面人物上前讲情，好言相劝。一位德高望重的樊老先生，和督军沾亲带故，又是李老先生的好友，一看事情要闹大，不能不出面解围。
　　樊老先生：（他给李老先生使个眼色，大声说）李老先生，督军在百忙中前来参加您儿子的婚礼，为表感谢，快快拿出几十贯慰劳慰劳兄弟们。
　　画外音：李老先生心领神会，马上让凤江和他娘到屋里取出五十贯铜钱，双手捧给督军。督军本想发作，可是毫不费力地得了这么多钱，当然心花怒放。他一看此处不可久留，给个台阶不能不下，何况还给那么多钱。但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尤其是刚才那一闹实在不好收场。
　　督军：（想了一会，摇头晃脑地说）既然有众乡绅讲情，我这个做长辈的不闹也罢！新娘子脸小怕羞，叔公今天就不看了。来日方长。改天再看。来人！把夏副官给我绑走！等我回去跟他算账！（他这是敲山震虎。督军说完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场景五：婚礼现场（日）（外）
　　画外音：李家用五十贯铜钱总算把凶神送走。在惊魂未定的情况下，勉强把婚礼进行完了。有些胆小怕事的来宾，没等婚礼结束就偷偷溜走了。由于突发事件把这热热闹闹的婚礼给搅了，大家对仗势欺人的督军极其不满，议论纷纷。爹娘觉得很内疚，在督军面前递不上一句话。
　　李木匠：（非常内疚）这是因为咱们都是睁眼瞎，拙嘴笨腮，竟挨欺负。
　　王秀香：（为此偷偷地抹眼泪。）谁也没想到在这大喜日子里会出这么大的事情。（对丹凤说）丹凤，爹娘对不起你！我们笨嘴拙舌地，瞪两眼递不上话，让你受委屈了。
　　丹凤：督军仗势欺人，大闹婚礼，这不是咱的错。家人受我连累了，对不起！
　　
　　场景六：洞房花烛夜（夜）（内）
　　晚上入洞房之后，凤河揭去丹凤的盖头。看到丹凤那抑郁的凤眼，顿生怜悯之情。
　　凤河：（亲切地说）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后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
　　丹凤：（柔声柔气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凤河：（坐在丹凤身旁，拉着丹凤的手诚恳地说）别这么说，从今天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不管发生是么事？咱俩必须共同应对。
　　丹凤：我也是这么想的。
　　凤河：督军今天来闹婚礼，是因为你倾国倾城的美丽和魅力，这不是你的错。自古以来，有钱有势者大多数都是好色之徒，遇到美女他们就会垂涎欲滴，产生强烈的占有欲，于是他们就会肆无忌惮地霸占民女，所以他们妻妾成群。我们躲过这一劫，是不幸中的万幸，吉人自有天相。从今以后我们两个人共同对付困难，就会有双倍的力量。
　　画外音：凤河这一席话，说得丹凤愁云尽散。她暗自高兴，感谢爹娘给自己选了一位精明强干、见多识广、聪明睿智、通情达理的好丈夫。
　　凤河：（第一次仔细端详美艳绝伦的娇妻，心花怒放。他情不自禁地把丹凤搂在怀里，深情地说）丹凤，在运动会上，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在当今社会，敢于抛头露面，身着奇装异服，指挥上百人，的确难能可贵。我当时对你的勇敢行为从心底里佩服和崇敬，我觉得你是现在中国引领时代潮流的新女性。
　　画外音：丹凤抬起头对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俊朗男人，有一种无可名状的复杂情怀。他的体贴，他的善良、他的坦诚、他的宽厚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她确确实实爱上他了，但是却羞于表白。
　　丹凤：（抬起脸，羞涩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张狂了？
　　凤河：没有！没有！恰恰相反，我觉得你是向世俗挑战的英雄，时代的楷模。
　　丹凤：（有点要进攻了，她大胆地问）这么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了？
　　凤河：（急忙解释）不不不！我是正人君子，当时没有丝毫非分之想。可是当你告诉督军的副官你是赵丹凤时，我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差点喊出来：“你就是我娘和我嫂子在戏台底下给我找的美女啊！”我既兴奋又害怕。我想我若有这样的好媳妇，可是太荣幸了。又一想督军的企图，我又极端恐惧。当时我几乎以丈夫的身份护着你，我甚至想，就是豁出命来我也一定保护你，决不让你受到伤害。所以我义无反顾地拉起你就走，并且说你是我内人。那时你是不是特别恨我，以为我是要占你便宜？
　　丹凤：是呀，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连想都来不及了。我当时彻底懵了。如果没有这一突发事件，我俩不会这么快就成亲的。
　　凤河：（竟然开起了玩笑）所以我得谢谢督军大人，如果没有他，我不会这么快就娶来个如花似玉的好媳妇儿。
　　画外音：两人越说越亲，渐渐地像老朋友一样交心畅谈。
　　凤河：（对丹凤指挥团体操非常感兴趣，他问）你在哪儿毕业？教什么课？当了几年教师了？
　　丹凤：（笑着说）我就在我爹的私塾里学的，因为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我家一位亲戚创办女子中学时，就把我聘去教音乐、图画、体育。现在已经一年半了。
　　凤河：说句老实话，我两都是新派人物，主张和向往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我猜想，开始确定这门亲事的时候，你一定是坚决反对的，我没猜错吧？
　　丹凤：我承认，当我爹娘要定这门亲事的时候，我奋力反抗，不管他们说你如何优秀?我一句也听不进去。
　　凤河：为什么？
　　丹凤：我害怕结婚后不让我当老师。
　　凤河：现在我们结婚了，你后悔吗？
　　丹凤：我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嫁给一位最优秀的丈夫，嫁给一位全城屈指可数的聪明绝顶的大学毕业生，我怎么能后悔呢？我俩的婚姻的确具有传奇色彩，这是天意、这是奇缘。你怎么看待我俩的婚姻？
　　凤河：我认为自己巧遇全省出色的美艳绝伦的奇女子。这个婚姻确确实实是老天对我的惠顾。我们的结合确实是天造地和。
　　丹凤：我俩的确是奇缘，以前素不相识，现在却成了一家人，要依扶终生。
　　凤河：咱俩是先结婚后恋爱。
　　丹凤：我们是邂逅奇缘，一见钟情。
　　说完两人开心地笑了起来，忘记了白天的惊惧和烦恼。
　　画外音：静谧的月夜，柔和烛光，呢喃的情话，使这对初恋的情人，堕入甜蜜的温柔之乡。
　　
　　场景七：凤河丹凤省城新家（日）（外）
　　育才中学附近一座漂亮的白色的小二楼，还有一个不太大的院子，有花坛有果树。
　　
　　场景八：凤河丹凤家（日）（内）
　　宽敞、明亮、整洁，清爽。家具齐全而不奢华。
　　丹凤：我没想到结婚后，爹娘能同意我继续当教员。爹还拿出那么多钱给咱们买房子，置办家具，我太感动了！
　　凤河：我家以前非常穷，全家人受苦受累，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爹娘认为，就是因为全家人都是睁眼瞎。所以他们供我念书。现在我俩都当教师他们非常高兴，花多少钱他们都愿意。
　　画外音：这对只见过两面的新婚夫妇，的的确确是先结婚后恋爱。结婚后，他们恩恩爱爱、举案齐眉、形影相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快快乐乐。婚后能把他们紧紧栓在一起的是共同的理想和追求。他们的共同主张是：要想改变中国贫穷落后面貌，根本途径是提高全民族的思想觉悟、文化素质和健康素质。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每一个教育工作者的肩上，他们志同道合。
　　
　　场景九：上班路上（清晨）（外）
　　凤河总是把丹凤送到学校，自己才上班。
　　
　　场景十：下班路上（傍晚）（外）
　　凤河每天必定到丹凤学校接她下班。
　　画外音：在那个年代青年男女并肩同行的确罕见，招来路人热议，他俩给这个城市开了先河。他们之所以这样同行同往，更主要的原因是怕遇到督军的人骚扰。凤河一直承担着护花使者的重任。
　　
　　场景十一：大操场（日）（外）
　　【情景再现】丹凤在训练全市中学生五百人的团体操。
　　画外音：女子中学自从上次运动会，在全省出了大名，凡是有什么大型活动，赵丹凤总是被邀请当总设计、总教练，所以很快成为省城大名人。
　　
　　场景十二：放送局播音室（晚）（外）
　　【情景再现】省里成立放送局时，特约赵丹凤去独唱一首当时最被世人追捧的歌曲，这也是成为空前的热门话题。凤河全力支持丹凤，常常引来同事们的冷嘲热讽。
　　
　　场景十三：凤河家（晚）（内）
　　凤河伏案疾书。
　　【报纸特写】《再论教育救国》作者：李凤河
　　
　　【字幕：十年之后腊月末】
　　场景十四：省城火车站（日）（内）
　　画外音：丹凤十年生了四个儿女，她非常要强，始终不肯辞去工作。生完孩子两个月便又上班，这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放寒假了，凤河和丹凤拖儿带女坐火车回龙城。
　　
　　场景十五：李家厅堂（日）（内）
　　爷爷奶奶第一次见到孙子孙女非常高兴。
　　凤河：（对孩子说）孩子们向爷爷奶奶介绍自己。
　　喜安：（恭恭敬敬地给爷爷奶奶行礼）我叫李喜安，今年八岁了，小学二年级。
　　李木匠：（亲切地摸着喜安的头）乖孩子，长大像你爸爸一样，念大书。
　　王秀香：喜安，你长大干什么呀？
　　喜安：我像爸爸妈妈一样，长大当老师。
　　喜茹：（走到爷爷奶奶跟前，恭恭敬敬地行礼）我叫李喜茹，今年五岁了。
　　王秀香：小喜茹长得真俊，像你妈妈。
　　喜茹：谢谢奶奶夸奖！（又行一次礼）
　　丹凤：（把喜泰拉到爷爷奶奶跟前）给爷爷奶奶行礼、问好！
　　喜泰：（怯生生地）爷爷奶奶好！
　　凤河：向爷爷奶奶介绍自己！
　　喜泰：我叫喜泰，今年三岁了（举起小手，伸出三个手指头）。
　　李木匠：你看看这几个孩子，多懂事，还非常有礼貌。
　　王秀香：老师家的孩子就是好，有礼貌、会说话，懂得孝敬老人。
　　凤河：这都是他妈妈教育的结果。
　　
　　场景十六：李家（日）（内）
　　画外音：腊月末，在黑龙江的凤海、凤江两家也回到龙城过年。这十八口人的大家庭可热闹极了。凤海和凤江的孩子都长大了，也全都上学了。
　　小妹丽影已经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美少女，她因为三个哥哥三家都回来了，而忙忙活活招待哥嫂，照顾侄子侄女。
　　凤海：小妹，你上几年级了？学习一定很好吧？
　　丽影：因为龙城没有中学，所以我在省城女中上学，一直在学校住宿。礼拜天我就去三哥家。今年已经初中毕业了。
　　丹凤：咱们小妹在我们女中，非常出名，和他三哥一样，在班级一直把住第一名不放。
　　
　　场景十七：李家餐厅（晚）（内）
　　吃完晚饭，三个媳妇儿，收拾碗筷，孩子们都跑到其他屋里玩去了。
　　丽影：（拉住刚要走的凤河和丹凤，非常严肃地说）三哥，三嫂，我想和你们谈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
　　凤河：（一看小妹一本正经极其严肃的样子，就开起了玩笑。）小妹的事这么重要？是要找婆家吗？三哥一定洗耳恭听。
　　丽影：（打了三哥一拳）人家和你说正经事，你别开玩笑。
　　凤河：小妹，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丽影：三哥，三嫂，我希望你们回到龙城办一座男女生合校的中学。
　　凤河：为什么？
　　丽影：咱们龙城和周围各乡有好几万人口，只有两座小学，没有一座中学。小学毕业后，家里有钱的可以到省城去念中学。家境不好的就只得辍学。这样，龙城的孩子、外乡的孩子就都没有机会念中学了。如果你们在龙城办座中学，就会使很多孩子受到中学教育。将来再发展，扩大招生，你们就是为全城人造福了。
　　丹凤：小妹说得对。凤河，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凤河：（高兴地拍拍丽影的肩膀，笑着说）我小妹长大了，真能做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么点小岁数，就能为全城人着想，真是难能可贵。你说的这个问题的确很重要，我和爹娘合计合计，也许不会让你失望。
　　
　　场景十八：李家客厅（日）（内）
　　画外音：十六岁的小女孩提出的议案引起全家人的极大重视。一天大家都在的时候，凤河提出了这个问题。
　　凤河：丽影和我说，要我在龙城办一座中学，我觉得这个问题提得好，咱们全家商量商量。
　　李木匠：我是个大老粗，斗大的字我认不了一口袋，扁担放在地上我不知道它念“一”，所以办学校的事你们定。我一定不拉你们后腿。用多少钱？尽管吱声，我好提前准备。
　　凤海：反正那些钱也不是我们的，拿出来办学校是为百姓造福的大好事。我看丽影这个想法很好。老三，你就琢磨出来一个办法，需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凤河：我们拿出一部分钱，在北门外买几十垧地，盖十五间间教室，盖五间办公室，再盖十间宿舍，平整一个大操场。大哥、二哥你们在黑龙江买些木材，运回来，爹雇十几名工人，打几百套桌椅，我看有一年差不多就能建起一座中学。
　　丹凤：我在省城和龙城招聘十几名教师。争取后年春天开学。
　　凤江：进木料的事我包了，我和山里的木材商熟，保证按期到货。
　　李木匠：打桌子、椅子的事我包了，再雇十来个木匠，我保证明年秋天全部干完。
　　丹凤：聘老师的事我和凤河张罗。我有位亲戚大学毕业想当老师，让他再帮帮忙还能给找几位。
　　大家讨论得火热朝天，都表示一定全力以赴办学校。
　　丽影：（高兴地跳起来）好哇好哇！有了中学，和我一样的孩子就不用到省城住校了。
　　大侄喜乐：小姑，你都初级中学毕业了，办学校你也借不上光。我们可是正赶上。
　　凤河：喜乐、喜悦、喜强开春回来念吧！你们那里条件不好，教师力量薄弱，正好回来赶上咱家办初级中学，就能接着念了。
　　画外音：小妹倡议，凤河出主意，爹肯出钱，大哥二哥全力以赴支持，这一宏伟的建校规划很快就付之于行动了。
　　
　　场景十九：李家大院（日）（外）
　　【情景再现】
　　画外音：过了年，凤海和凤江回到了黑龙江张罗买木材。
　　【情景再现】
　　从黑龙江林区运来大量的原木。爹把西下屋变成木工工厂，亲自挂帅，指挥工人工工作。
　　【情景再现】
　　凤河和爹买了北门外十埫地。
　　
　　场景二十：凤河校友高福明家（日）（内）
　　凤河：老朋友，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肯不肯帮我的忙？
　　高福明：我俩在育才中学同窗三年，在北京上大学，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是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情如兄弟。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帮助你的。
　　凤河：我决定在家乡龙城建一座中学。我不懂建筑，我想请你这位土木建筑专家帮帮我的忙，把这座中学建起来。
　　高福明：哎呀！好大的气派呀！，竟然要办学校了！我支持老弟大展宏图。我现在在省城有一个工程，月底就交工了。交工后我就不再接别的活了，我帮你把这座学校建起来。
　　凤河：我和你弟妹在校舍建完前，不打算辞职。建校的事，我就完全交给你了。我父亲出钱，我两个哥哥出力，一切都听你调遣。你看看建一座十五个班级的校舍，在加上师生宿舍，和教师办公室，需要多长时间能建完？一年怎么样？
　　高福明：（想了一会儿，默念）十五个教室，五间办公室、十间宿舍。工程队必须再扩大……好吧！一年完工。
　　凤河：太好了，一年后交工。争取明年春天招生。
　　画外音：李凤河和高福明协商了具体问题，签订了合同。
　　高福明保证工程质量和按时交工。李凤河保证工程款提前到位。
　　
　　场景二十一：李家（日）（内）
　　李凤河回家取钱，爹把很多金砖、金条数好交给儿子。
　　凤河：有钱好办事，办学花钱像流水。花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李木匠：（没有埋怨一句）这钱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胡子抢百家，所以它姓百家姓，现在我们把钱用到大家身上，心就安了。
　　王秀香：菩萨让我们修好积德，还说好人有好报，学校办成了，全城的人都得感激咱们家。将来我们一定会有好报的。
　　画外音：凤海、凤江从小因为不认字，吃亏无数，受歧视、受戏弄、受骗上当。他们深深尝到不认字的苦，没文化的难，所以他们希望穷人家的孩子也能上学读书。
　　【情景再现】
　　画外音：因此他们不怕吃苦受累，拼命为一年内建成学校而废寝忘餐地干。上山里伐木头、往回运木头，他们都要亲自跑、亲自干。几十车的木材从遥远的黑龙江一次次地运到龙城，来回要走很多天，一路上餐风饮露，根本不像是阔家大少爷。
　　凤河：哥哥受累了！
　　凤海：我们本来就是干活的命。
　　画外音：这一家子本是穷人的富人，为了办学又回到原来的轨道，没日没夜地苦干实干。
　　
　　场景二十二：新校舍（日）（外）
　　【字幕：一年以后】
　　春光明媚，春意盎然。龙城中学建成了。这是李家人心血凝成的硕果。这里风景优美，环境幽静。校门前有一个绿树环抱的天然湖，校墙外是一片密密的白桦林。校墙里，西侧是两排果树，有李子树、杏树、桃树、海棠树、樱桃树。东面有几个单杠、一个篮球架、两个沙坑。在这以前龙城是从来没有过的，人们看到很惊奇。平坦宽阔操场、宽敞明亮的教室，一排排新桌椅。
　　第一批走进校园的的学生赞口不绝、兴奋不已。
　　在大操场上的大台子上，李凤河怀着极其激动的心情向全校师生讲诉着未来的前景。
　　李凤河：老师们，同学们，我们龙城中学正式成立了！从今天起，龙城的孩子们，高小学毕业以后，再也不用到省城上中学了。你们在龙中连读三年就可以到外地考上一级的学校了。为了穷人家的孩子也能上起学，念起书，学校决定免收学杂费，只收书费。所以家庭生活困难的一样可以到龙中上学读书。
　　几百名学生感动得猛烈地鼓掌。
　　李凤河：（把老岳父赵老先生扶上台）现在请龙城第一任教师赵老先生讲话。
　　台下掌声四起。
　　赵老先生：龙城有中学了！龙城中学好像是龙城的一座灯塔，照亮了夜航人们的前程。没有文化的人都说自己是睁眼瞎。也就是说看不见前面的路——得摸着走。所以即使前面有豺狼当道，荆棘遍野、深沟险壑、高山峻岭，他们也不知怎样强攻智取？怎样披荆斩棘？怎样绕行跨越？怎样寻路攀登？最后结局是成为豺狼的美味佳肴、或被荆棘刺得遍体鳞伤、或掉进万丈深渊、或望山兴叹。这就是文盲的悲哀。如今龙城中学成立了！龙城的孩子们在这里会受到很好的教育，龙城百姓被拨开眼中的云翳，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掌声四起）
　　画外音：龙城中学的成立，李凤河也因此成了龙城人心目中的英雄，是个家喻户晓的大善人。
　　【全屏字幕】龙中收十四岁以上的高等小学毕业生，连续读五年中学。毕业后就可以去读大学。所以它的教学内容前接高等小学，后接大学，起到了过渡的桥梁作用。既符合当时《钦定学堂章程》，又符合龙城教育现状。深受百姓欢迎。为此创建的第一年就收了二百多名适龄学生。
　　画外音：龙城中学开了六门课程，有国文、数学、史地、理化、道德、体育。有四个班级，三个男生班，一个女生班。每班50人。聘请了十位老师。建校后，凤河和丹凤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回到龙城办学。凤河自任校长兼任道德课。丹凤主管后勤工作兼体育课。小两口配合默契、互相支持、分工协作，把学校办得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有条不稳。
　　场景二十三：龙城中学（晚）（外）
　　画外音:凤河爹不放心，每天都要到学校来两次，他怕影响学生上课，总是在学生放学后去学校。来到之后，他便挨屋检查，怕有火灾和不安全隐患。
　　两位住宿老师碰到李老先生，点点头，打个招呼。
　　乔老师：这位打更老头儿可真负责任，每天放学后都要挨着屋检查。
　　刘老师：（忍不住笑了）你说什么？打更老头儿？那是李校长的老父亲，龙城第一大富翁——李善人。
　　乔老师：哎呀！我见到他，差点叫他“打更老大爷”。
　　刘老师：这不能怪你，因为你是外地人，刚来龙城时间不长。当地人没有不知道李善人的。
　　
　　场景二十四：李校长办公室（晨）（内）
　　李凤河：（正在低头写字，听到敲门声）请进！
　　门开了，鹤发童颜的赵老先生走进来。李凤河急忙起来迎接。
　　李凤河：岳父大人，您怎么来了？
　　赵老先生：听丹凤说你们的古文教师还没有请到，我是来补缺的。
　　凤河：岳父大人，您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身体欠佳，每周八节古文课，怕您承受不了。
　　赵老先生：我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越上课越精神。我上课白尽义务不要聘金。咱家自己的学校，我要尽到晚年的菲薄之力。
　　画外音：凤河、丹凤扭不过老爷子，到底同意他给四个班上古文课了。
　　
　　场景二十五：课堂上（日）（内）
　　画外音：当赵老先生走进教室时，学生们惊呆了。只见老先生鹤发童颜、精神抖擞、声音洪亮、铿锵有力。
　　赵老先生：我们今天讲的第一课是唐朝诗人白居易的《卖炭翁》（板书《卖炭翁》）
　　（1）作者介绍：白居易（板书）
　　赵老先生：白居易（772年－846年），字乐天，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祖籍太原，到其曾祖父时迁居下邽，生于河南新郑。是唐代伟大诗人，唐代三大诗人之一。白居易的诗歌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有“诗魔”和“诗王”之称。有《白氏长庆集》传世，代表诗作有《长恨歌》、《卖炭翁》、《琵琶行》等。
　　赵老先生：现在请同学们打开书，看课文。我先读一遍。（朗读课文）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画外音：赵老先生讲起课来有滋有味，能把学生带到诗的意境之中，大家感到这不是听课，而是一种精神享受。学生们陶醉了、入境了。
　　
　　场景二十六：校长办公室（日）（内）
　　丹凤和凤河谈论爹爹上课问题。
　　凤河：真没想到，老爹他老人家还和当年我听他课一样，讲得那样引人入胜。
　　丹凤：爹教了一辈子书，古文中的名篇名段他能倒背如流。咱自己家有了正规学校，他能不来上课吗？
　　
　　场景二十七：校园（日）（外）
　　【字幕：五年之后】
　　校园内西侧出现一排新教室和一栋学生宿舍；
　　赵丹凤指挥上千学生学生做间操；
　　走廊一排教研室：（挂牌）国文组、数学组、理化组、历地组、音体美组、教导处。总务处。
　　画外音：龙城中学越办越好，班极逐年递增，到1925年，全校已经增加到25个班，学生达到1000多人。教职员工100多人。在本省也算是一座规模不小的知名学校了。因为龙中名声在外，收费又少，教师质量又高，有很多外地学生也来这里读书。所以宿舍不够用了，只得在操场西侧又盖一排教室和一栋宿舍。
　　
　　场景二十八：李家（晚）（内）
　　王秀香一边做饭，一边照顾孩子。
　　李木匠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拉风箱。
　　凤河和丹凤下班回家看到两位老人汗流满面的样子，很过意不去。
　　凤河：爹，你起来，回屋歇歇，我来拉
　　李木匠：你们起大早贪大黑，累了一天了，家里的活不用你们干。
　　丹凤：（拿来一条是手巾给娘擦汗）娘，厨房太热了，你回屋凉快凉快吧！我来做菜。
　　王秀香：不用不用，你们在学校比我累，家里的事不用你们管。
　　
　　场景二十九：餐厅（晚）（内）
　　一大家子在一个大桌子上吃饭。
　　桌子上摆着窝窝头，小米粥，黄瓜咸菜，西葫芦汤。
　　凤河：爹、娘，我看咱家雇个厨师吧！我娘又带孩子，又做饭太累了！
　　王秀香：不用不用！现在办学校花钱的地方太多了，雇厨师还要花一笔钱。怎么说也比过去在农村的活轻多了。你们都忙学校的事，那头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在家带孩子做饭是应该的。
　　李木匠：办学校这些年把那钱花出很多，这钱只能一天天减少，不会增多，家里就得过苦日子、穷日子。
　　喜安（凤河大儿子）：我在学校吃中午饭，怕让同学看到。有一次被一个同学看到了，他大吵大嚷：“大家快来看呀！李喜安他们家那么有钱，中午却带窝窝头，咸菜条？”又一个同学问我：“你是不是后妈？给你受气？”
　　喜茹（凤河女儿）：我在学校同学问我：“你们家那么有钱，为什么总也看不到你穿新衣服呢？”
　　丹凤：以后再有同学说三道四的，你们就告诉他们：“我家的钱都用到学校了。”
　　
　　场景三十：教导处办公室（日）（内）
　　李凤河领着妹妹李丽影走进教导处。
　　李凤河：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李丽影老师，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毕业的，教一年级的道德教育课，并且配合教导主任工作，主管学生纪律卫生工作。
　　
　　场景三十一：校长办公室（日）（内）
　　凤河和丽影谈话
　　凤河：因为你学的专业是教育管理，所以过一阶段你主管教学工作，兼任道德课。现在还没有道德课的统一教材，你就自编教材，对学生进行思想品德教育。
　　画外音：丽影读书期间正是五四运动前后，这期间集聚起来的知识分子群体具有新的时代特征。他们关注社会现实，改造社会的愿望强烈；他们成长于新的时代环境，受传统影响较少，有的虽然接受过旧式教育，但经新思想的熏陶而与传统决裂；他们思想敏锐，善于接受新事物；他们怀有雄心壮志，追求光明，勇于为理想而奋斗；他们性情激昂，个性鲜明，敢于挑战。丽影在校期间接触到很多先进思想和西方文化。再加上她聪明过人、才思敏捷、博闻强识，所以她的思想很先进很超前，把一切都看得很远。她和凤河搭档办学是最有利的因素。
　　丽影：三哥，我想在教职员工中开展一次《教师的职责》大讨论。明确我们办学目的，只有把教学和教育工作纳入正确轨道，我们的学校才能越办越好，我们培养出来的人才能为国家富强效力。
　　凤河：（拍拍丽影肩膀高兴地说）我小妹真的长大了，你现在比哥强了，有了你这个智多星给我当参谋，我们的学校会越办越好。好好干，有朝一日我把学校交给你管理。
　　丽影：（也和三哥开起了玩笑）你如果像慈禧那么霸道，像光绪那么无能，不等你交，我就会像孙中山先生那样把你推翻，由我掌管学校大权。
　　凤河：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的，因为我是孙先生的崇拜者，你我都是新生派，都是腐朽势力的掘墓人。
　　丽影：好哇，兄妹志同道合，和我们学校的仁人志士，一起把龙城中学办成为国家输送人才的大工厂。
　　风河：有小妹这句话哥心里就有底了。
　　丹凤：（正巧走进来，听到哥俩谈得火热朝天，就笑道）看来小妹又有好主意了，不然你三哥也不会这么开心。
　　凤河：当然了，现在我有你们二位左膀右臂，就可以抡起膀子大干了。我们学校越办越好、越办越大，孩子们都能在本县接受中学的教育。龙城人托二位的福，都不当睁眼瞎了。
　　丽影：三哥真会开玩笑，我们怎么敢贪天之功为己有，我们不是龙城人的救星，你才是龙城中学的创始人——特等功臣。
　　凤河：丹凤，小妹提出在教职员工中开展一次《教师的职责》的大讨论，明确我们办学目的，把学校越办越好。
　　丹凤：（听后很高兴）小妹见多识广，主意多，以后我们多听听小妹的。
　　
　　场景三十二：丽影卧室（深夜）（内）
　　画外音：丽影本着凤河提示的内容开始自编《学生道德品质教育课》的教材。她白天上班，忙忙碌碌，一点闲暇时间都没有，只得每天晚上挑灯夜战，常常午夜过了才能睡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一本厚厚的道德教育课的教材完稿了。
　　【第五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