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集

　　30——1食堂里，日，内。
　　（自从占营养猪赚了钱以后，村庄里几个养猪的人家眼红了，又重操旧业开始养猪了。来买猪的贩子叫国兴，是西军介绍来的。时间久了，占营也与他混熟了。此人头脑灵活、能说会道，他不但买猪，还推销饲料。他把饲料全堆在占营家里，占营每卖出一吨饲料，国兴就给一定的回扣。另外，国兴收购占营的猪时也会适当地把价格抬高一点。到年底一算账，净赚了三四万。占营除了给玉芹买些衣服外，还给自己买了一辆摩托车和一部手机，出门时上身穿花格布衫，下身是白色的裤子，墨镜一戴宛若大老板的派头。）
　　国兴： 占营兄弟，这几年养猪可发啦！（国兴恭维道。）
　　占营： 托你的洪福，没有你老兄帮忙，就没有我的今天，那可得多谢谢你了！
　　国兴： 光嘴上谢谢没用，来点实际的。
　　占营： 好说，好说，咱去街上饭店里撮一顿，我给你找个小姐按摩按摩，咋样？
　　国兴： 哈哈，好，您哥我就爱这一行。
　　玉芹： 去食堂老老实实地吃饭喝酒，不用搞那乱七八糟的事情。
　　国兴： 放心吧，弟妹，开玩笑的，俺都是规规矩矩的正经人。
　　占营： 来坐后边。（占营发动摩托车，国兴跨上摩托车的后座上，摩托车便“突突突”地向街上驶去。）
　　
　　30——2饭店里，日，内。
　　（最近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凡是饭店、酒店都必须有小姐陪酒。如果没有，你的饭店门前就冷落萧条没有生意；若是你的饭店里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姐，那么你的饭店就会门庭若市、生意兴隆。）
　　（占营之所以把国兴带到“豫园春”饭店，是因为这里地理位置好——它不在闹市区，是紧临一条主要交通要道的十字路口，周边有超市、五金商店、医药门市部等等，也是比较繁华的新兴地段。）
　　老板： （占营一进大厅，饭店老板便笑脸相迎，随手递上香烟。）想吃什么这有菜单，随意挑选。
　　占营： 好，谢谢。（占营接过菜单，挑选了一份狮子头和剁椒鱼头。然后递给国兴。）你喜欢什么菜自己挑。
　　国兴： 要个烧烤火腿肠和莲藕。
　　占营： 这个不错。
　　国兴： 再要个孜然羊肉。
　　占营： 只要你喜欢，随便挑。
　　国兴： （两人来到一个包间里坐下，国兴说。）打电话把西军叫来，咱三个好好喝两杯。
　　占营： 很长时间没见过西军了，他现在干啥？
　　国兴： 他还能干啥，劫路呗！
　　占营： 劫啥路？
　　国兴： 就是在李庄桥头收费。
　　占营： 他有啥资格收费？
　　国兴： 工商税务的制服一穿，合理合法地收税。你像那小商小贩都得纳税：买猪买羊的，收木材收粮食的，连那收废品的也得交钱。
　　占营： 西军哥尽干那缺德事，也不怕得罪人。
　　国兴： 要不得罪人，人家会砍他的树苗，会点他的麦秸垛？
　　占营： 还有大年初一人家给他送唢呐，你听说了吗？
　　国兴： 咋没听说，这事传得可远了，方圆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不过这家伙你让他吃点喝点可肯给你办事，也可用心。人嘛都有缺点，你看平常让他喝几杯，我不管是收猪或者卖饲料他一分钱都不要。让我给他打个电话，他一听说喝酒立马就来。（国兴掏出手机走到窗前给西军拨通电话。）
　　
　　
　　30——3包间里，日，内。
　　（酒和菜在桌子上摆着，占营和国兴边抽烟边聊天在等西军，没多大工夫，西军便推门进来。）
　　西军： 哟嗬！俺占营兄弟也在这里呀。
　　占营： 可不是嘛，早就没见西军哥了，特别想你，今天特地备些薄酒招待西军哥哩。来快坐下。
　　西军： 哈哈，咱俩好久没见面了，想去找你玩就是没有空，今天得与你俩痛痛快快地喝几杯。（西军说着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国兴和占营后就甩在桌子上。）
　　占营： 来，西军哥和国兴哥端起杯，咱弟兄三个碰一杯。
　　西军： 好，早就没跟俺占营兄弟喝酒了，今个高兴，碰一杯。（西军端起杯与占营和国兴互相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三个人又拿起筷子吃起菜来。）
　　国兴： 咱这样干喝没意思，找个小姐陪酒助助兴。西军去挑个漂亮的，让咱占营兄弟开开眼。
　　西军： 好哩。（西军嘴上叼着香烟出去了。）
　　占营： 叫小姐有啥用？不如咱吃好喝好。
　　国兴： 占营兄弟听哥一句话，人活一辈子，吃喝两个字，如今手里有了钱，也应该潇洒潇洒，该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
　　西军： 来喽。（西军身后跟着一位美女。）看看咋样，美不美？
　　国兴： 咦，漂亮，漂亮！（小姐一听羞红了脸。）
　　占营： 坐台费多少钱？
　　西军： 老规矩三十元。小姐你叫啥名字？
　　小姐： 我叫小红。
　　西军： 陪我们喝酒好几次了，今天才知道你叫小红，好听。小红，你看这脸蛋红扑扑的，多像那红苹果。（西军伸手抓住小红的手不停地抚摸，小红用力地挣脱掉。）
　　国兴： 西军别胡来，今天是占营兄弟请客，找个小姐是专门伺候占营兄弟的。
　　西军： 噢，呵呵，那好，小红给俺占营兄弟亲自倒一杯酒。
　　小红： （小红来到占营跟前往杯子里倒满酒。）来，占营哥，让小妹敬你一杯酒。（小红双手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递到占营跟前。）
　　占营： 呵呵，好，这杯酒肯定喝着特别香，胜过茅台！
　　西军： 你说这我相信，小红身上都带着香气，她敬的酒肯定香啦。
　　小红： （小红拿着精致的酒壶来到西军和国兴面前。）来，既然我倒的酒喝着香，那就让小妹给两位大哥也倒满。）
　　西军： 俺两个自己来。（西军用手护着酒杯。）你今天的任务就是让俺占营兄弟吃好喝好，再就是……（国兴瞪了西军一眼。）再就是开心就好！
　　国兴： 来吃菜。（国兴拿起筷子示意大家吃菜。）
　　西军： 小红把那根火腿肠夹给俺占营兄弟吃。
　　小红： 好。（小红拿起筷子夹住其中一段火腿肠送到占营嘴边。占营刚想张嘴，火腿肠掉在占营的裤子上，油渍浸了一大片。）对不起，占营哥。
　　占营： 没关系，没关系。（占营大度地笑笑。）
　　小红： 一会儿我给你洗洗。
　　西军： 再给俺兄弟夹一段，吃了这段火腿肠，精力充沛，越战越勇。（小红微笑着夹火腿肠。）
　　国兴： 小红你也吃菜呀，你吃这个带洞空的莲藕菜。（小红瞪了国兴一眼。）
　　西军： 小红坐在俺占营兄弟的腿上。（西军又在挑唆小红。）
　　小红： 坐就坐，坐腿上怎么啦？比坐椅子上还柔软哩。（小红说完便坐在占营的双腿上。）
　　西军： 小红，用左手挎住占营的脖子。（西军又出歪点子。）
　　小红： 挎住就挎住，气死你。
　　西军： 我生啥气呀，我还高兴呢。给俺占营兄弟夹菜，他喜欢啥菜你就夹啥菜。
　　占营： 啥菜都行，只要小红夹的菜我都喜欢吃，呵呵。（小红左手挎着占营的脖子，右手给占营夹菜，占营两只手搂着小红的腰。）
　　西军： 占营兄弟啥感觉？（西军坏笑着问。）
　　占营： 太好啦，大大地舒服！（占营用力地抖动双腿，小红竟弹簧似的跳动几下。）
　　国兴： 看把占营兄弟美得像神仙。
　　西军： 小红，你看俺占营兄弟多帅气，花格衬衫、白色裤子、锃亮的皮鞋，还有这油光发亮的头发和这张英俊潇洒的相貌，你不喜欢吗？
　　小红： 喜欢！（小红发自内心。）
　　西军： 既然喜欢就在俺兄弟的左脸颊亲一口。
　　小红： 亲就亲，谁怕谁呀？（小红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飞快地在占营脸上亲了一下。）
　　国兴： 占营兄弟别当“老鳖一”，给小红两大毛。
　　占营： 哈哈，值，值。（说出腾出右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两张十元的钞票。）
　　西军： 你给她塞进“保险箱”里。
　　占营： 保险箱在哪？（占营搜索小红的裤子口袋。）
　　西军： 这不是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西军用手指指小红的胸部。）
　　占营： 噢，在这儿呢，是够保险的。（占营眼睛往下一翻便看见小红的乳房那里塞着身份证和钱，便把钱塞进去并故意蹭蹭小红的皮肤。小红根本不在意，当占营的手有意触碰小红的乳房时，小红没有半点反应。）
　　西军： 小红，再表演个拿手好戏，俺兄弟大大有赏。
　　小红： 啥拿手好戏？
　　西军： 跟俺兄弟接一下吻。
　　小红： 这个可以，就看占营的表现了。（小红低着头，伸出带有红指甲的纤纤细手从占营的口袋里夹出一张五十元的大钞。）
　　国兴： 这可以了吧？
　　小红： 完全可以。（小红把钱塞进保险箱，然后抱着占营的头亲吻起来，那热烈场面竟让国兴和西军鼓掌庆贺。）
　　西军： 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国兴： 咱俩在这儿慢慢喝酒，让小红给占营按摩一下，敲背、擀皮、推拿等等，让占营兄弟开开眼。
　　西军： 小红，你也把占营的裤子洗一下，不然回去没法交差。
　　小红： 走占营哥，到我床上休息一下，有自动洗衣机，我把你的裤子洗一洗，一会儿就能穿。（小红扭回头对西军和国兴说。）你们两人在这儿安安稳稳地喝酒，不准进去捣乱。
　　西军： 放心吧，我们边喝酒边在窗口给你放哨，你可把十八般武艺都用上，把俺兄弟伺候得舒舒服服、飘飘如仙、呼爹喊娘的。
　　小红： 胡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完拉着占营朝走廊尽头一间密闭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