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核查蒙面纱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22-07-07 08:27:40 字数:5043
章德财听到徐蔓蔓问话,仿佛从梦中惊醒:“姐姐,你好漂亮啊。”言不由衷地夸她。
徐蔓蔓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严肃、冷若冰霜地警告他:“以后这样的话你就别带了,来了我也不会理你。”
章德财坦然的憨笑道:“徐大哥说得很清楚了,有位富婆看上他了,只要来问话,你别说漏嘴,他就不会纠缠你。我也不会给他带话,美女姐姐再见。”
徐蔓蔓看着章德财骑着摩托车骑出大门的背影,心里是悲喜交集。悲的是自己开始进入广蜀建设集团时,由于自己幼稚,对徐凯的话偏听偏信,与他产生了一段孽缘。本想一错到底和他同甘共苦搞一家建筑企业,家里人坚决反对,认为他是一个做人做事不踏实,对待感情也是朝令夕改的人,跟他在一起,绝对没有结果,只好与他分道扬镳。幸好在与他分手前住房和轿车已经过户到自己名下,否则,分手时会是两手空空,几位老人也莫法住在城里;喜的是,徐凯有了喜欢的人,再也不会纠缠自己,自己可以自由处理婚姻大事,再也没有任何牵挂。
但是,又有些担心,会是谁来为富婆调查,将调查些什么内容,自己该如何解释,既能说明问题,又不过分损他。庆幸自己在服饰加工厂工作一段时间,在这个带着浓厚亲情色彩的私营企业,心里的阴霾已经陆续消失,能承受任何外界压力,如何承担两侧是次要的,只要彻底摆脱徐凯的纠缠,才是人生一大快事。考虑清楚后,又愉快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杨秀翠看到徐蔓蔓一个人回办公室,以为有亲友找她,随便问了一句:“刚刚保安打电话说有人找你,是不是亲友,要是亲友,我给小青说,食堂单独炒两个菜,你去陪陪亲友吃饭。”
徐蔓蔓知道厂长是一片善意,绝对不是逢场作戏。因为厂里的管理人员,甚至员工,直系亲属当餐时间到厂里来,她都会热情地安排就餐。立即给她解释:“不是亲友,是一位老朋友托他捎句话,说完他就走了。”
杨秀翠虔诚地提醒她:“我们这个企业就像一个家庭,别人无论是什么原因来找我们,我们都应该以礼相待,千万不能失礼。冯总既然让我管,我会对所有来的亲友视为亲友。”
徐蔓蔓亲切地握住杨秀翠的手:“杨厂长,您既像慈母,又像一位可爱的大姐,这份深情我已经感受到了,亲友们来访时,我绝对汇报。”
杨秀翠耐心的表示观点:“我们都是为了谋生的职业走到一起,就是一个团队。我并不让非要让亲友吃喝什么,主要是体现我们的真诚,谁也不会为蹭饭而来。”
徐蔓蔓再次紧握她的手:“大家都晓得您有一颗慈善事业心,全厂才这么团结。”
“只要明白我的意思就对,我去看看你设计的款式。”杨秀翠领着徐蔓蔓走进设计室。
就在杨秀翠和徐蔓蔓交流时,常娥想到调查取证还得和老同学商量,如果方法不当,达不到目的,还会让被调查者感到尴尬。她带上办公门,走到特勤中队圆森的办公室,发现圆森正在全神贯注地检查案卷,轻轻地敲了一下办公桌。
小季、小阳都知道,圆森和常娥是最亲密的同学,关系就像兄妹,每次他们在一起谈事都不便插嘴,今天也不例外。
“啥风把教导员吹来了?”圆森抬头取笑常娥。
“嘘,少扯淡,到我办公室去商量件事。”常娥不想影响他们的工作,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私查的事。
圆森招呼小阳和小季:“你们互相检查一下,虽然你们的案卷质量没大问题,还是有些细节小毛病。”
小阳和小季接受他的安排,互相检查案卷。因为涉嫌醉驾的案卷要报检察院,如检察院决定逮捕判实刑,还要呈报法院。必须细查,消除案卷的瑕疵。
圆森跟着常娥回到教导员办公室,他们选择主宾座位:“师兄,我请教你一件事。”
圆森还是耿直地回答:“莫酸,有事直说。”
常娥便把老公托查的事说给他听:“冯老爷子托查原广蜀建设集团的徐凯品行,如何离开企业的。你也知道,冯老爷子和我家老爷子是多年的特铁哥们,估计是他的挚友的什么人看上徐凯,委托密访,不查又不行。这事与交通违法和交通事故没有半毛钱关系,真还不好办,只好请教你。”
圆森想了一会给她出主意:“要密访这事,不用找多了,只找两个人,就能查得明明白白。”
“哪两个人?”常娥知道他掌握的线索多,喜出望外地问他。
“有个人你认识,她就是徐蔓蔓。她曾经因她导致徐凯与冷雪芹离婚,只要找徐蔓蔓和冷雪芹问一下就真相大白。”圆森给她说出要核查的人。
“怎么密访,有点麻烦。”常娥和他探讨密访的方法。
圆森提出一个建议意见:“密访这两个人,只有你和宁玲最合适,你出点子,她出面沟通,绝对成。”
常娥虽然和宁玲的关系也不错,如果是她联系宁玲,效果不佳,她没有底气,只好求助于他,只好绕圈子让他通知宁玲:“宁玲能不能来,我没有直接跟她联系过。”
圆森知道她有顾虑,立即掏出手机拨通宁玲的电话:“宁玲,忙啥?”
宁玲听到他的电话,喜出望外地质问:“你这个时候忙工作还给我打电话,一定要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好事。啥事求我帮忙?”
圆森不想让她丢了手里的工作来帮忙:“你先说有没有时间?”
宁玲便给他说实情:“我刚到市局去参加了一个会议,已经给魏局汇报,研究制定了贯彻落实措施,可以抽出点时间。”
“你马上到常教导办公室来,我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出面才办得好,办好后,中午我请你吃海鲜自助餐。”圆森坦诚地跟她说。
“没问题,给你办事吃稀饭都行,我去给魏局说一声就过来。”宁玲爽朗地笑道。
常娥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个直截了当,一个喜笑颜开,想起方琳探访的事,内心真为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捏了一把汗。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不知会是什么结局,必定有人退出这个感情圈子,无论是谁退出,都是一身不可愈合的伤口,抑制住内心的担忧:“真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一个卫计局的副局长,你三言两语就能支配。”
圆森毫不掩饰地肯定他们之间的情谊:“我们是心照不宣,有事情就直截了当,不会像你那么酸溜溜的。”
常娥借此机会,了解他对方琳的看法:“你和方琳呢?”
圆森不假思索地回答:“表面上,她和我是师兄妹关系,在我的内心,她就是一个值得同情、怜悯、帮助的小姑娘。”
常娥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圆森听到常娥阴阳怪气的话,坦率地质问她:“难道你还怀疑我的人品吗?只要在明年之内把方天歌的案子破了,我就会和宁玲结婚。难道我不会有其他想法吗?”
毕竟是同学,常娥看他把破案的事想得那么简单,提出一个假设反问他:“若是明年年底你破不了方天歌的案子呢?什么皆有可能。”
圆森被常娥问得哑口无言,仿佛就像清醒剂喷在他的脑海。是啊,此案目前仍然没有一点线索,明年年底前破案只是一个目标,能否完成这个计划,实现此目标,还是未知数,既然她出了一道题,自己不能交白卷:“着眼目标,着手按预订的思想寻找线索。”
常娥仍然为他鼓劲:“这就对了,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绝对不要有计而无划。”
也是徐凯逃逸案不该在五年内侦破,如果按照冯重政安排的调查科目,圆森直查他的驾驶轨迹,就能揭晓逃逸案。他们不想假公济私,才导致徐凯逍遥法外,伤害甘雪芹。
圆森细致的给常娥讲解密访的方法、步骤、注意事项。
宁玲信步来到常娥的办公室,喜笑颜开地听从圆森的安排。
听完圆森的安排,宁玲大大咧咧地笑道:“其实,这事用不着那么费劲去密访。谁都知道,这些年,一些农民暴发户,手里没钱想钱,有了钱就花天酒地,寻花问柳,找小三惹火烧身。”
圆森提醒宁玲:“这是共性,我们需要密访个性。这是冯老爷子交给祝林兄办的事,必须得密访核查。绝对不能公式化,这件事又涉及到徐蔓蔓和冷雪芹的隐私,必须讲究方法,表明观点,更不能向外界透露隐私。”
常娥也赞成此观点:“嗯,我们只能以朋友的方式去了解,她们愿意透露多少,我们就了解多少,不能因此伤及他们的感情伤疤。”
宁玲听他们表明观点后,愿意主动承担此次密访的责任:“我们去和她们交朋友掏心里话,没问题,圆森哥交办的事,我必须得出面办好。我们和徐蔓蔓有感情基础,只是冷雪芹我们没见过面,不知顺利吗?”
圆森提醒她:“你们与徐蔓蔓交流时,就借她这把钥匙去开冷雪芹这把锁。”
宁玲看了一下时间:“快到10点钟了,要是她们留吃饭怎么办?”
圆森果断表态:“你们一定要随机应变,不要做文字记录,更不能录音,只能平和交流,回来再综合整理密访结果。如果她们请你们吃午饭,我就请你们吃晚饭。”
常娥当着他们的面表态:“请吃饭的事还是我做东,你们帮了我的忙还做东,怎么也说不过去。”
宁玲看到他们有趣味的争请吃饭的事,突然想到能和圆森朝夕相处:“下次有选调机会时,我一定参加考试,调来当交警。”
常娥取笑她:“算了吧,宁局长,你可以选择,卫计局未必舍得放你。”
圆森离开常娥的办公室:“你们先把今天的事办好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常娥殷勤地笑着发逐客令:“你们先出去一会,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圆森送宁玲下楼提醒她:“你们用什么车?”
宁玲爽直地回答:“当然是骑自行车,停车方便,绿色出行。”
“不行,你们见徐蔓蔓还无所谓,要去见冷雪芹,如果骑自行车去,就算是白跑一场。她会看不起骑自行车的车,甚至怀疑你们是骗子。”圆森细致的给她讲一些农民暴发户,不会用常人的眼光看待人和事。
“一会看常娥带车没有,如果她也骑的自行车,我让小阳把车借给你们用。”圆森想到一个救急的办法,他陪着宁玲走到营区的坝子里。
常娥穿了一件灰色的针织衫,提着坤包走到宁玲跟前:“走吧,祝林开车来了。”
圆森听说车的事安排好了,便提前预祝:“祝办事顺利,随时打电话。”
宁玲听了常娥的话,提出疑问:“他把车给我们用,如何去上班?”
“别担心,他骑自行车回单位。”常娥胸有成竹地回答。
“这样做好不好?”宁玲有歉疚之意。
“没事,他现在很乖。”常娥和宁玲就像姐妹那么亲近地走出营区,途中遇到民警不住地点头招呼。
常娥和宁玲走到营区门外的公路边,就看到祝林将私家车开到跟前,走出驾驶室,将副驾驶车门打开,客气的让宁玲上车:“麻烦妹妹了。”
“用不着客套,你们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宁玲进入副驾驶室,常娥进入驾驶室:“上班去吧。”
“电话联系,我给你们搞后勤。”祝林挥手时吩咐常娥。
常娥点头会意,挥挥手,因为他们在电话里已经商定,驾驶着轿车朝天歌服饰厂驶去,她们商量着与徐蔓蔓沟通的方法和细节。
几分钟时间,常娥驾驶的轿车就来到天歌服饰加工厂,巧遇宁建设当值保安,看到女儿十分欣喜:“宁玲,来看老爸吗?”
“爸,我们是看蔓蔓妹子。”宁玲直截了当地告诉父亲。
宁建设无意之中透露一件事:“今天,徐设计师真是会客的天,刚才来了一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现在你们又来了。”
宁玲没在意已经有人通风报信,仍然坚持去看她。
宁建设打开收缩门,让常娥将车停在规划的停车位,她们走出轿车,走进厂区,朝徐蔓蔓设计室走去。
徐蔓蔓听到敲门的声音,看到常娥和宁玲,顿时,感情交织。不知是巧合还是来查询的人是她们,毕竟是朋友,无论她们是巧合还是查询者,都好应对,打定主意热情地招呼:“二位姐姐,好久不见,好想你们,请进。”
宁玲按预定的核查方式,主动接洽:“我们路过,顺道来看看妹妹。最新又有什么佳作吗?”
徐蔓蔓腼腆谦虚地笑道:“我哪有姐姐夸得那么好,上次是偶然碰巧,现在是设计常规业务活。姐姐难得来,快到11点了,吃了午饭才走。”
宁玲应对自如:“妹妹,我们小坐会儿就走,只是想和妹妹说几句心里话。”
“姐,在我生活迷惑时,你们给我指明了正确的人生方向,让我回到了阳光生活的天地,说吧,姐姐想说啥。”徐蔓蔓爽快地答应。
宁玲便单刀直入地问她:“妹妹,我们不是揭你的伤疤,而是受好友之托,想问一下徐凯的人品。”
徐蔓蔓早就有所准备,既然是宁玲和常娥需要了解,便客观地回答:“他啊,我个人觉得,如说品质有多坏,还不存在。只是有点像城里人常说的土鲒壳。”
“怎么讲?”宁玲想听她的真实评价。
徐蔓蔓客观赵实的评价他:“他是凭借师傅的钱和人脉关系当上的农民暴发户,手里有点钱和权,就不守道德底线,吃了碗里的看到锅里的。当然,我和他的事,也怪我大学毕业踏进社会,幼稚,涉世不深,头脑简单,在感情上走难以忘怀的弯路。”
“你觉得冷雪芹如何?徐凯婚外情,她有多大责任?”宁玲坦率地问她。
徐蔓蔓毫不妒忌地回答:“冷雪芹朴实,一直保持着农村人的本色,她的人缘关系也不错。其实,冷家罢免徐凯的职务,剥夺他的权力时,我还是想和他一起拼搏,家里人认为他不靠谱,怕我又走上冷雪芹的路,所以,我们才彻底断绝关系。”
宁玲简单小结一下她的评价和对冷雪芹的评价:“你是说,徐凯总体素质,就是一个农民暴发户的代表,手里有了钱就忘恩负义,不守规矩。冷雪芹是一个坚守农民子女初心的善良女人,既然如此,为啥就不能原谅他呢?”
宁玲把知道的事如实告知她们:“主要是冷木匠,他很有个性,他不谅解徐凯。”
宁玲提出一个假设:“如果我们去见冷雪芹,问徐凯的事,她会见我们、能给我们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