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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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富贵吓出一身冷汗醒来，白雪莲多次拒绝他抛去的绣球，让他丢足了面子。越是追求不到，尚富贵越激发出征服眼前这个冷艳矝持的美女欲望。尚富贵要发扬锲而不舍精神，他当初追求结发前妻，那时一穷二白，想当初，前妻根本就看不起他，还当着众人面扔掉了他送来的玫瑰花。尚富贵使出浑身力气死缠烂打穷追不舍，天天跑到前妻家干家务活，先感动了丈母娘，后来在前妻家里强行发生了关系，生米做成熟饭，终于在前妻父母支持下抱得美人归。尚富贵眼前白雪莲如同天上的仙女高不可攀，当听到白雪莲和林森木闲聊说独身不结婚，尚富贵嬉皮笑脸走到白雪莲身边，他前天纠缠白雪莲就许若给她股份，不知道白雪莲心动了没有？也许装清高，过两个晚上想通了。至于股份，那是空头支票，他这个亿万富翁也是徒有其名，资产负债率超过了百分之百。尚富贵发财秘诀就是舍得孩子套住狼，只要舍得投资人脉资源，银行的钱就源源不断流进他的账户。当初他用掘的第一桶金盖了大酒店，后续资金都是向银行抵押贷款，尚富贵借鸡下蛋超前消费，至于银行的贷款，无非用固定资产去抵押。
　　白雪莲回眸一看，尚富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紧跟其后，贼眉鼠眼盯着自己不怀好意。司马兴和佟阳光落在最后面不知道争论什么问题，夏雨露带了一台微型摄像机一路上摄影拍照。探险队首尾相连，遥相呼应。
　　“尚老板，你是不是又开启一场婚姻游戏，用这种开空头支票伎俩，玩弄欺骗过多少纯情的女孩？”白雪莲紧皱眉头冷笑了几声，她大步向前想甩开尚富贵。
　　“我对天发誓，我是爱才心切，我从没有许若给任何女孩股份，我是认真的，前天晚上，县领导请我和马处吃酒，他们答应让我兼并三木客栈，还投资兴建一座超大型的野生动物园。”尚富贵气喘吁吁跟在后面信誓旦旦。
　　尚富贵要用财富撼动白雪莲，像她这样没有背景的女孩，只有通过美貌走人生捷径实现人生价值。林森木听到尚富贵在后面甜言蜜语追求白雪莲，白雪莲涉世不深，倘若被尚富贵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心，那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尚老板，你财大气粗，我在这保护站呆腻了，下海到你公司打工，你开我多少年薪？”林森木故意回头问尚富贵。
　　“你们保护站三木客栈资产也就四五百万，只要林站帮忙把客栈的价格压下来，三木客栈的总经理非你莫属。我集团公司高管年薪最少三十万，比你现在一年五六万死工资收入要多四五倍。”尚富贵正需要林森木这样实干家，他知道行政事业的单位工资每月也就四五千，只有单位一把手灰色收入多，一般干部日子并不富裕。
　　尚富贵从张县长获知三木客栈是保护站的固定资产，尚富贵正愁收购没有人穿针引线，林森木虽然是副站长，说话不一定有分量，而具体评估资产的工作肯定要参与其中，他本来就需要林森木帮忙，在评估资产压下价格收购三木客栈。尽管县里同意让尚富贵收购兼并三木客栈，县官不如现管，具体事项还是他与保护站共同操作，他要用最小代价购并三木客栈，然后又从银行贷一笔款，筹划建成一座全国最大野生动物园，自从各地方政府招商引资，官员需要政绩，国有优质资产贱卖事情屡见不鲜。
　　“尚老板真会做生意，你不能光看表面价值，站里一年获得租金都有几十万，折旧算十年也值四五百万，何况并购三木客栈也是你一厢情愿，保护站每年出租的租金足够给护林员发放工资。我知道你利用资金运作，用少量资金收购国有优质资产，再抵押银行贷款，你可大发了，又是一起国有资产流失案例。”林森木一把戳穿了尚富贵吞并国有资产狼子野心。
　　林森木深知原始森林边缘地带国营林场撤出后，有些房地产开发商闻到了商机，前段时间曝光秦岭别墅群撂倒一大批官员就是典型的例子，各级官员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同意让开发商建别墅出售，大量有钱人住进空气清新森林边缘，原始森林生态环境一步步被侵蚀，这早就引起了高层高度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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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富贵早就有应对策略，他只要围猎张县长，来个釜底抽薪，让承包人主动撤出去，这自然让县里去做工作。
　　“林站，抓大放小，这是国有企业改革的趋势，保护站也是承包出去经营，要是承包人撤出来，你们自己经营，说不定还亏本，何况行政事业单位不容许经商，你们能拿回四五百万已经不错了。”尚富贵满不在乎林森木从中阻碍。
　　“我老婆也是国有旅社的职工，后来被所谓招商引资的港商降价收购，职工拿一点象征性买断工龄的血汗钱，全部协议解除了劳动合同成为无业游民，那些黄金地带的国有旅馆成为那些港商摇钱树，开发商摇身一变，从银行贷款建起商品房，一二楼作为门面出租，一建就是几十层高楼大厦，三楼以上成为商品房出售，公摊面积起码几十平方，这真是一本万利事情，你们玩那一套空手套白狼，把工人阶级变成地地道道无产者。”林森木索性揭穿了尚富贵发财的秘诀，他对国有企业私有化有抵触情绪，“私有制本质就是追求利润最大化，你赚得盆满钵满，赚足了钱还会带领多数人奔小康吗？”林森木观念上跟佟阳光是一致的，虽然繁荣了市场经济，成绩是主流，但也带来不少负面清单。
　　“林站的话我深有感受，我父母就是国有企业改革的受害者，国有资产贱卖给私人老板，年轻职工愿意留下来工作，私人老板工资压得很低，所有职工转变身份买断工龄，说什么协议解除劳动合同，哪有什么协议，完全是诱逼他们签字，职工一夜之间成为了真正的无产者，私有企业老板利用廉价劳动力，剥削劳动力剩余价值，富起来的人为富不仁，他们过着花天酒地奢侈生活，像尚老板富起来，便马上抛弃了糟糠之妻，并没有带动所有人走共同富裕的道路，这与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南辕北辙。”白雪莲听到林森木的话深有感触。
　　白雪莲家庭因为父母下岗后，家庭生活突然变得拮据起来，没有什么手艺特长父亲脾气变得越来自卑古怪，这是一代人心中难以弥合的伤痕。
　　“尚老板，你我是两个圈子的人，水火不容，还奢谈什么爱情，爱情要门当户，像你这样条件找个富婆，旗鼓相当，财富双赢。”白雪莲扮了一个怪相。
　　白雪莲忽然发现这里风景如画叫了一声：“雨露姐，你给我在这里照一张照片。”白雪莲故意摆脱尚富贵的纠缠停下脚步，她放下沉重的背包，坐在山溪边一块石头上等夏雨露过来拍照片。
　　尚富贵被白雪莲一番讥讽弄得非常难堪，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白雪莲一番话还真刺痛他隐痛之处，当初离婚时候受到舆论一片谴责，说他有钱抛弃糟糠之妻，地地道道的现代版陈世美。
　　“性格不合才离婚，从一开始，前妻就不爱我，这叫结婚自由，离婚也自由。”尚富贵强词夺理为自己喜新厌旧的行为开脱。
　　尚富贵只见白雪莲故意甩开了他，心中非常沮丧。尚富贵始终想不明白，在物质世界现实里，现在还有像白雪莲这样脱离现实的爱情观。
　　“林站，你这种抵触情绪是非常危险的，资本运作是市场经济规律，难怪你总摔不掉前面副字。”尚富贵把气撒在林森木身上，是他的话题点穿他吞并国有资产卑劣手段，从而引起白雪莲反感。
　　“我承认你尚老板脑子灵活，玩借鸡生蛋经济规律，所作所为似乎一切都是合情合理，钻政策的空子。如果我说话算数，我是不同意你收购三木客栈。”林森木也不愿意跟尚富贵谈论收购的利益交换，跟这种人纠缠在一起，总有一天会被他坑害。林森木从维护保护站利益出发，也绝对不能让尚富贵收购计划实施。
　　尚富贵本来还想让林森木管理将来收购三木客栈，没有想到在林森木面前碰了钉子，穷追不舍白雪莲，也遭遇白雪莲看破他空手套爱情的伎俩。尚富贵只知道如何赚钱，狡诈是商人本性，无奸不商，他在探险队忽然变得孤独起来。
　　尚富贵跟白雪莲和林森木聊天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跟在林森木后面落落寡欢，探险队的队形发生了变化，林森木和尚富贵走在前面。中间是白雪莲和夏雨露拍照摄像，两个人像两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司马兴因为肥胖笨拙，他每走一步都尤为艰难，不久便落在后面，佟阳光只有跟司马兴走在一起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