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舍身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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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黑暗时候盼望光明的到来，寒冷时候需要温暖阳光，在荒无人烟原始森林里，人类抱团取暖才能战胜野蛮和荒蛮恐惧。林森木人生危机故事，极大鼓舞所有人战胜艰难险阻信心和勇气。
　　“森木给每一个人上了一堂生动一课，让大家领会了人在危难之际，要临危不惧，舍身取义，同时还要发扬团队精神。”佟阳光终于打破了沉寂。
　　“真惊险！在这莽莽原始森林听了林站非凡的人生经历，无所畏惧面对危机，不亚于看了一场惊险的电影，由衷敬佩林站处惊不乱的勇气。”夏雨露赞不绝口向林森木投去敬佩的目光。
　　“林站，以你专业知识分析，现在神农架还有蟒蛇吗？”尚富贵最关心现在是否有巨蟒的存在。
　　“这种巨蟒在原始森林里要生存下来也万分艰难，那条被打死的巨蟒，我做了解剖，肚子没有什么食物，也许这就是世纪里最后一条巨蟒。原始森林很多野生动物基本上濒临灭绝，巨蟒断了食物链，如同恐龙消失，也是一个道理。”林森木马上回答了尚富贵疑虑。
　　司马兴刚才还提心吊胆担心深夜说不定巨蟒来袭击，他听了林森木解释如释重负。
　　“林站，你当时应该报材料上去评个见义勇为的英雄，有了这个政治资本，说不定早就提拔了林业局局长。今天跟大家一起探险无人区就是林局。”司马兴十分惋惜。
　　司马兴没有这样的经历，他要是有这机会一定让媒体大肆宣传，这是升迁的政治资本，而林森木却不会利用机会，与仕途上升通道擦肩而过。
　　“马处不要抬举我，没有处分就不错，我是带队的，要是真的出了人身安全事故，说不定连副站长撤了职。”林森木淡然一笑，他根本就没有以此捞取什么荣誉。
　　“这叫无名英雄，让我雪莲敬佩，如果为了升官救人，那格局太小了。”白雪莲接过林森木的话。
　　“要是林站不开枪，而是逃命，你的同事都落入蛇口，你成了逃兵，而你在这一瞬间选择了开枪，把危险留给了自己，这叫舍生取义，在关键时刻才显英雄本色。”夏雨露也从惊险中缓过神来。
　　“森木这个人，人厚道讲义气。”佟阳光又以点带面引申开来，“人在关键时候才看清一个人品行，有些人自私自利光顾自己，那几个逃跑的人就是胆小鬼，雨露说的没有错，关键时刻方见英雄本色。森木比较低调，从不沽名钓誉，不是他开枪舍身相救，也许其他同事都落入巨蟒之口，这种舍身取义的人就应该授予英雄称号，与那几个逃跑的护林员形成鲜明对比。我要是知道了森木的事迹，肯定写一篇重量级纪实报道，把森木英雄事迹宣扬出去，扬善弃恶。”
　　“我不赞成佟记的说法，那几个逃跑的人手上没有武器，他们逃跑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巨蟒侵袭，在强大敌人面前，首先要保护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顺势而为，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们没有大错。”尚富贵喝了点酒不知天高地厚，他听不惯佟阳光说大话唱高调。
　　“见死不救没有错？当时林站要是自己先跑了，他们这些人肯定落入巨蟒之口，林站救同事，同事却逃之夭夭，这种人上了战场一定当逃兵，还有两个没有逃跑的人，他们心中也非常清楚，只要开枪，必定引来巨蟒。这两个人是在观望，要是巨蟒胜了，他们肯定也会逃跑。要是林站胜了，他们就出手相救，这是典型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有些人平时说得比谁都好听，关键时候掉链子，人比动物更具有伪装欺骗性，这就是人的聪明之处，聪明反被聪明误，那几个人辞退了活该。”夏雨露马上站在佟阳光一边反驳尚富贵贪生怕死的谬论。
　　“要是今晚出现了危险，尚老板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人与人的品性就是有差别，你还算直爽，承认自己怕死。”白雪莲听了尚富贵的奇谈怪论嗤之以鼻。
　　“雪莲妹子要是出现危险，我第一个冲上去救小妹，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尚富贵假惺惺的甜言蜜语。
　　“我也不感激你，你这是交易，我要是被你救了，那还不是被鬼缠。尚老板，甭虚情假意。有些人说好听，做起来见不得人，说不定你那天把我卖了，我还帮你数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白雪莲不屑一顾挖苦尚富贵。
　　尚富贵站在两位美女对立位，呛得尚富贵直翻白眼，被两位美女冷讽刺数落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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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入佳境，探险队员三言两语闲聊着林森木舍身救人的话题。司马兴尽管不赞成尚富贵的观点，他也不敢冒死舍身救人。
　　“不管是救人，还是灾难捐款，不能搞所谓道德绑架，我除非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会考虑救人，当一个人落水了，自己不会游泳，还跳下去救人，岂不是同归于尽，那不就等于去送死。同样一个道理，我捐款，当我不知道自己捐助的钱，是不是交给了需要捐助人的手上？我是不会捐款的。当巨蟒那样庞然大物出现面前，那几个逃跑的人也许知道施救一点没有用，他们迫不得已，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已。”司马兴折中亮出自己的观点。
　　“救人在什么情况下绝对安全，这没有一个标准，马处这是为自己胆怯找借口，救人肯定都有危险。他们手中没有武器，总还有办法，比如用火攻，或者用刀砍，就看你是不是勇敢者，北岛的诗中写到：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也许是今天争论的最好的解读。”佟阳光知道司马兴又故弄玄虚把玩厚黑学那一套。
　　“现在谁敢做英雄，只怕你救了人，还会被讹诈，我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为了救人，他开车把被撞的人送到医院，那个撞人司机逃逸了，结果被家属赖上他，他白白赔偿了医疗费。”尚富贵认为佟阳光含沙射影损他，他心里表现出强烈抵触情绪。
　　“尚老板说的事情也经常发生在身边，在一个追求金钱的社会环境里，忘恩负义小人就会不择手段获取财富，败坏社会道德，人类社会始于贪婪，死于恐慌，人性善恶不分家庭地域国界，社会整体道德沦丧，说明现行在教育只重视分数，而忽视了社会公德的教育，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是当今中国教育现状的悲哀。”佟阳光从教育大环境反思所出现的社会问题。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实中碰瓷现象也时有发生，但毕竟是少数人，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相信品德高尚人，在关键时刻会舍身取义，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是不会挺身而出。”夏雨露始终站在佟阳光一边。
　　“马处是实用主义者，生命的价值不是靠实用主义来衡量的，而是靠生命背后更为灿烂的道德价值来判定，这种道德价值就是一种精神上的超越，在危急时刻，林站第一反应就是救出同事，这是一种本能，哪还有时间去想值不值，危险不危险。”白雪莲也毫不客气批驳了司马兴的观念。
　　尚富贵哑口无言，争辩下去，暴露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利己主义者。司马兴实用主义也被白雪莲评判道德价值低下，他所谓明哲保身中庸之道，在一个年轻大学生面前显得猥琐不堪。
　　“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还要跋山涉水，早点睡觉，马处第一个值班、我第二个值班、森木第三个值班、尚老板第四个值班。森木，你把微型冲锋枪交给了马处，告诉了他如何打开保险盖开枪。每人值班一个小时，一定要坚持不要睡觉。”佟阳光看时间结束了话题。
　　“注意森林防火，下半夜风大，火不要太大了，我准备了一锅水，等这残火自然熄灭，用水浇熄残火，下半夜用充电灯照明。”林森木也再三嘱咐大家，他刚才去溪边端了一锅水架在篝火边，还放了几瓶水在旁边。
　　“我跟雪莲两个人值一个小时的班。”夏雨露也要求参与值班。
　　“你们做备用，需要的时候，我会安排你们俩一起值班，现在任务是睡觉。”佟阳光没有答应夏雨露的要求。
　　林森木简单教了司马兴和尚富贵如何打开保险盖，射击时候用肩膀顶住枪托。司马兴抱着林森木交给的冲锋枪，尽管总是跟佟阳光在观念上分歧较大，有时争辩脸红脖子粗，他对佟阳光为人仗义还是敬佩的，佟阳光安排值班就很巧妙，一头一尾安排司马兴和尚富贵值班，这算是照顾他们两个人。
　　夜阑人静，月光如水，风势减弱了，原始森林静悄悄沉睡在梦中，篝火被水浇灭化作灰烬，司马兴打开了充电灯照明。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到子夜，没有篝火取暖，原始森林的夜还有点寒冷，司马兴站起来活动暖和暖和身子，他围着宿营地帐篷四周转了一圈。
　　探险队的队员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钻进睡袋里睡觉，这是探险队在原始森林里露宿第一个夜晚，林森木在原始森林里遭遇人生危机的故事，让探险队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有了防范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