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拿钱来（5）

　　9、中静安
　　
　　最好来吧？
　　老李的赔偿金到手了。多少呢？仅有2万多呀。于是，他就去告发老郑的啦……
　　那么，老郑进来之后的呢？
　　于是，他又把老汪和晓丽给出卖的了……
　　同时，还有许多、许多，许多的了。
　　
　　“唉，我说老郑呀……你也真是的。”提审他的民警也说不下去的了。
　　老李的告发，那么本区是要回避的了。于是老郑就被关到了静安区。
　　于是，小“好”还是通过静安的大队长给所长带话来的了……还是？
　　“知道了！”所长头也不抬。他知道、早就知道了——肯定会有人来打招呼的了。那么，怎么处理呢？他早就心定的了。
　　于是，他叫内勤小王去看看吧。
　　那么，小王进来之后，不久，随后就走了。他去干啥呢？那么，各位看官，这个还要我去述说的么？
　　
　　我看，也就不用的了吧？
　　是的，不用！不管谁来打着招呼，我们都要坚持原则的呀!
　　知道了——所长！
　　小王，立正、敬礼。随后，他就走向了——监区的了……
　　
　　最好去吧？
　　
　　等老汪看见老郑时，已是在余姚路上的静安看守所里的了。
　　老郑，都不敢抬起头来去看着老汪的呢……为何？
　　老汪根本就是不知道了。
　　当来提审他时，他才知道：这都是他夫人晓丽搞得鬼啊！自己是被冤枉、被利用的呀。
　　那么，领导干部，要不要管好配偶、子女和身边的工作人员的呢？
　　回答那是肯定的，要的。一定要的！
　　
　　“说吧，老汪，咱们就用不着再这么兜圈子的吧？”
　　“报告——我真的不知道呀……我，是冤枉的呀！”
　　“冤枉？那么，这个就是我们抓错了？那么你就是冤假错案喽？那么你的手下、老郑的检举揭发……也是假的喽？”
　　“这个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老郑，这小子——你们可要好好的查一查的呀！”
　　“这个我们知道的。现在是叫你交代你的问题的呀？”
　　“我的问题？我，没有问题的呀？”
　　“那么，还是我们搞错了？”
　　……
　　
　　于是，提审的民警还是很有耐心的啦。为何？他们知道、深深地知道老汪，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呀。好赖，人家还是老革命的呀！
　　你没有证据，或是证据不足的，或是不够充分的话，那么这个对于老汪，都是无用的了！
　　于是，他们还是去提审老郑的啦。
　　于是，老郑还是把他夫人晓丽的来龙去脉又讲了一遍的啦。最后，还是提到了法院的宋院长的啦。
　　
　　啥，还有宋院长？
　　是的。这个老汪肯定知道的！否则怎么会肯叫他夫人送我1万元的呢？
　　啥，1万元？
　　对。当时，我也和你们的情况一样的呀，我都被震住的啦。
　　哦，那么，你上次为啥不说呢？
　　我都说了。我一进来我就全交代了！只不过、可能，你们还没用听清楚的吧？
　　哦，知道了！
　　就是么。
　　那么，老汪，肯定知道的喽？
　　啥，知道？就是他指使么！
　　那么，他为何要通过你的呢？宋院长，他不认识么？
　　认识。肯定认识的。这，不是说话不方便么。
　　那么，他为何要通过你呢？
　　我老婆的同学，也在里面上班的呀！
　　那么，他不怕你告发他么？
　　这个么，我估计他相信我不敢的啦——
　　哦，明白了——一箭三雕的呀？！
　　也许吧。
　　……
　　
　　最好在吧？
　　
　　老郑进来之后，老李还是来看过他的啦，为何？
　　老李想想都是自己不好、不对呀！只可惜老太婆小金没有这个福气呀。还有，小狗子真是不是个东西呀！害了多少个家庭的呢，还有——
　　
　　“老郑，有人来看你啦！”
　　“哦，是我老婆对吧？”
　　“不是。他说是你的一位铁哥们呀！”
　　“铁哥们？”老郑有些个搞糊涂的啦？自己除了酒肉朋友，还是朋友酒肉的呀！可是哪里来的什么铁哥们的呢？
　　树倒猢狲散么。这年头自己进来了，那么躲都躲不及呢，谁还会来看我呢？还铁哥们呢。这一点就连老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啦！
　　
　　“呀——是你呀，老李？！”
　　“对。老郑，咱们可是朋友、老朋友的么。对不起啊，老郑，是我害了你呀……”老李十分的内疚的了。
　　“别别别、老李，可不能这么说呀！是我自己不好呀。”此时此刻，老李的出现，老郑就感到特别的意外和亲切的啦。为何？
　　目下，除了自己的老婆小“好”来过，其他的所有的所谓老同学、老同事，还有老战友，以及自己提拔的下级、下下级等等，一个都没有来过的啦。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老李会来看他的啦！
　　
　　“老郑啊，对不起啊……我不该去揭发你呀！”
　　“好呀！老李，你揭发的好呀！为啥呢？你在挽救我呀，你在帮助我呀，你在看好我呀。不是你的揭发，我恐怕要滚到枪响为止的啦……啊，对么！”
　　“哦，老郑，你不恨我么？”
　　“做啥要恨你呢？我感激你都来不及的呀！”
　　“哦，这，我就放心了。”其实，老李的心里还是在发毛的。
　　“你放心，老郑，咱们是朋友、老朋友啊！”
　　“对。咱们是朋友！”
　　“你看，你今天来看我，这不是朋友，又会是什么呢？”
　　“对对对，我们是朋友！是朋友、是哥儿们！”
　　“对。我们是铁哥们么！你看，你还带来这么多水果来，干啥呀？”
　　“老郑，我只有水果呢！旁的，我也拿不出手呀。”
　　“哦，你是——”
　　“我，你忘了，我就是一个卖水果的呀！”
　　“哦，对不起啊……老李！上次，叫你破费了。这样吧，等我出来了，我再还你！”
　　“不要。不要。不行、不行的呀！老郑！你羞杀我也……”
　　“不么！要还。一定要还的！是我不好呀，吃了你的、拿了你的，可是没有帮你，把事办好的呀……是我对不起你呀！”老郑的坦诚，再一次打动啦老李？
　　……
　　
　　只可惜，这一幕小金和小“好”都不在场的呀。否则，她俩肯定要感动死了的！
　　这一次，老郑真的是认识到自己问题的严重性的啦。不过，他的本质还是很好的呀！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的呀。
　　他，真想跑出去、紧紧地握着老李的手呀，可是，他跑不出去的呀、隔着铁窗呀！
　　
　　最好发吧？
　　
　　老郑进来之后，小好多次来探监的啦。自然，她还是通过法院的老同学的关系的啦。
　　她告诉老郑最好能检举揭发，戴罪立功的呀！
　　
　　后来，她还是去看过了老汪和晓丽的啦。
　　对不起啊——老领导！
　　对不起啊……老阿姐！
　　都是我家老郑不好的呀。办不成的，也要去接呀。对不起啊！我会照顾好你家孩子的。
　　没事呀，这是我们自作自受呀！晓丽说。
　　她知道、深深地知道：其他的，她就不说的啦。为啥？这都是老汪的意思的啦。为了老汪，自己一定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定下来的啦！
　　那么，老汪的呢，他是怎么想的呢？还是……此事，只有晓丽一个人知道了。那么，作为证据来讲只要晓丽不讲出来，那么，就没有其他一个人知道的啦。这一点，他是非常地清楚和自信的了。
　　
　　那么，他的这个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呢？是从战争呢！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的啦。
　　那么，他的这个自信对不对的呢？其实都是错的啦。为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也！
　　那么，最后他还是底下了高昂的头颅。为何？另有一人检举揭发他的啦！是谁呢？
　　就是他的女秘书小赵的呀。
　　
　　啥，是小赵说的？
　　对。那么，你还有什么好讲的呢？
　　没有了。没有了。既然小赵都交代了，那么我再抵抗也是无用的啦！
　　于是，老汪也就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的啦。不过在他的心里暗暗地叫苦的啦——小赵啊，你等着。等我出来再说！
　　
　　“老汪，您老就放心吧！就是把我烧成灰，我也不会出卖您的啦！”这是小赵光着身子，倒在老汪的怀里亲口说的。
　　哼，今天呢？老汪，这个痛啊……唉，当初，为何怎么就会相信她的呢？她给我的时候？还有，她要求我帮忙的时候？还有，她要我去做的时候？唉……女人呀，除了自己的老婆，其他的女人、那都是、最好是不能随便的去抱的呀……
　　
　　最好等吧？
　　
　　进来之后，老郑就提出来和小好离婚的啦。
　　可是，就是不批的呀。
　　那么，只有等之了。
　　这天，小“好”还是来了。
　　“老郑，我同意了。”
　　“啊，是么？”
　　“对。那么，你怎么看呢？”
　　“我，还能怎么看呢？祝福你和儿子吧！所有的房子、财产，都给你呀。”
　　“哦，我知道了。可以。那么你出来之后呢？”
　　“唉，出来……出来以后再说的吧！”
　　“这样吧，老郑，等你出来之后，你，还是来找我吧——我等你。好么？”
　　“这……”
　　
　　此时的老郑，真的无地自容啊！那时，一句话都讲不出的啦。
　　“小好，你是真的好呀！”还没说完，老郑的眼泪就哗啦哗啦地流个不停的啦。
　　“好——老郑，我等你呀！那么，你还要离么？”
　　“不离了。不离了——永远不离了！”
　　隔着铁窗，老郑，真的想冲过去抱着她、亲吻她——给她、永远地都给她的呀。
　　这样的好老婆，你再到哪里去找的呀？！
　　
　　10、空普陀
　　
　　太好了吧。
　　
　　普雄路，普陀体育馆内。
　　我们将小狗子等15人都带到了。
　　于是，我就问小狗子了：“你到底杀了多少个人呢？”
　　“不多了不多呀，一个够本；两个，还赚一个么。”
　　“哦，审判长知道么？”
　　“不知道的。杀一个是死；杀两个也是死啊！”
　　那是。那是。接下来，我就不问了。
　　我们的程序，不知几时，小狗子都是知道的了。
　　哎呀，这个么，里头的都知道的啦！
　　那么，里头都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么，地球人都是知道的啦！嘿嘿嘿——
　　
　　不知几时，小狗子特别的幽默起来的啦？这个么，我是始料不及的啦。
　　“同志啊，你不知道呀，里头，比外面还要黑呀！”
　　讲到这里，小狗子左顾右盼了一下，随后又接着说：“我没说过啊，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呀！到时，你再问我的话，我就什么都不会承认的啦！嘿嘿嘿——”
　　是的。我知道的！
　　其实，小狗子又是自作聪明的啦。为啥？他仅仅知道其一，那么其二、其三，还有——其四、其五等等，他肯定就是不知道的啦！为何？那时，他早就走掉的啦。
　　
　　太坏了吧。
　　
　　那么，你为何非要去杀肥姐的呢？
　　哎呀，这个么你就不知道了。她有多烦呢。
　　哦——
　　接下来，小狗子终于讲出了实情的了。这样，我对他的同情也就大于敌意的了。
　　
　　“你知道么？”
　　“啥——”
　　“肥姐，对我还是很好的呀！她无儿无女的。”
　　“哦……”
　　“她跟我说了只要我对她好，每晚满足她，给她养老送终等等，那么她就将房产、公司，还有所有的财产都送给我的呀……”
　　“是么？那么，你还要——”
　　“我太心急啦，我实在受不了啦。”
　　“此话怎讲呢？”
　　“你知道么……”
　　“啥？”
　　“一个50多岁的老太太，还这么要啊？在我们老家，早就不行的了啊。”
　　“哦——”
　　“你看啊，她每晚都要。都要我放三四枪啊。起初我还能满足她，可是后来么，不是她不行了，而是我就不行了、力不从心的啦……”
　　“啥，这么厉害呀？！”
　　“就是么！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过几天，她就不行了，她就不要了。谁知道呀，她不仅没有减退，还越来越强烈的呀？搞得我浑身腰背酸痛的呀，实在是太难了、实在是受不了啊！”
　　“哦，她，是不是有病啊？”
　　“是的。她肯定有病啊！她一倒下什么都不管了，所有的力气，都要我使出来的呀。”
　　“哦，这个么我肯定是做不到的啦！”
　　“就是么，是人，肯定做不到的啦！”
　　“那么，她就不是人呢？”
　　“谁说不是的呢！她，肯定就是魔鬼的呀……哈哈哈——”
　　“哦……”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我最多的就是听见他说，杀了她、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的呀！
　　其他的，我也就没有记住的了。世上真的有这样的老太太的么？
　　这个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肯定相信小狗子的啦！为何？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没有必要再说假话的啦。骗谁呀？他在骗我，有意思么？于是我还是开导他吧。尽量叫他想开一点的吧！
　　“是的。是她帮了我。也是她，害了我呀！”随后小狗子也就不多说的啦。
　　于是，我们还是讲了其他的许多话题的了。我知道、深深地知道：尽量叫他开心一点的啦！
　　突然，小狗子就问我了：“你相信有上帝么？”
　　“这个……”一时半会儿，我还真的无法回答他的了。
　　
　　太早了吧。
　　
　　“算啦，就算我没问过的呀！那天早晨，我还没有起来，她就把我给叫起来了。”
　　“做啥？”
　　“做啥？这个，你也不知道么？”
　　“不知道了。”
　　“真的不知道了么？”
　　“通下水道啊……”
　　“下水道？”
　　“对。哪有这么早出来干活的？”
　　“她就要这么早么！”
　　“那么，你通了？”
　　“通了。不通，不给钱呀。没饭吃，没地方住，没衣服穿呢！”
　　“哦……”
　　其实，小狗子讲的下水道，还真的是下水道了。起初我还以为：她又想要了。结果不是呀。真的是下水道了。
　　此时此刻，我真的给搞糊涂的了？小狗子却是十分的清楚的了。只不过，他的语速太快呀。
　　还有他总是断章取义的，他总是东拉西扯的，他总是不知不觉的，他总是叫你跟着他再不断提速的啦！
　　
　　太晚了吧。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我就把她给杀了……”
　　“哦，太可惜啦！”
　　“没啥。值得！是她救了我，也是她害了我呀！”
　　“哦——”
　　“你知道么？”
　　“啥？”
　　“进来之后，我老是梦见过她的啦！”
　　“哦……”
　　“你说怪不怪呀？”
　　“是怪呀！”
　　“可不是么。”
　　于是，随后，小狗子又给我讲起了肥姐的许多趣闻轶事的了。
　　
　　“其实，是我对不起肥姐的啦！”
　　“哦？”
　　可是，我们等了老半天，小狗子就是不说了。
　　“说呀——”
　　“这个么，你还看不懂么？”
　　哦，我看见了：他的右手做了一个夹烟的动作的啦。于是我立马给他一支“箭牌”的啦。同时，立马再给他点上。他得意了、满足了和成就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慢慢地吐出来——一圈、套一圈的往外吐呀……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啊？”
　　“味道呀——”
　　“那是没的说的呀！”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小狗子是在讲烟味儿，还是在讲肥姐的味道的啦。
　　也许，都有？也许，都无？也许，还有许多的也许的啦？
　　许久，小狗子都在吸着、吐着；吐着、吸着的啦。
　　“这是你们的工作烟么？”
　　“不是。都是我们自己的。”
　　“哦，对不起啊！谢谢你呀，同志！叫你破费了！”
　　“不客气。没事儿的！应该的。”
　　“你太客气了……”
　　“没有。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太晚了，认识你、太晚了……”小狗子开始伤心起来的了。
　　“不晚！还来得及的呀。认识，从来都是不晚的啦。”我还告诉他，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的啦，临终前的安抚、安慰的呀……
　　“哦，谢谢你呀！”
　　
　　太快了吧。
　　
　　她的要求太强烈了！
　　哦——
　　我都无法满足她的啦？
　　哦？
　　她总是说我太快、太快。每次。
　　哦……
　　有啥办法呢，吃了人家、拿了人家，住在人家……可不还要听她的么？
　　哦？
　　我也对不起我的父母呀……
　　是么？你父母来过么？
　　没有。他们没钱，没脸呀！
　　哦……
　　我还对不起老李一家啊……
　　老李？
　　对。就是这个案子里面没有的。我也从来就没有交代过的啊！
　　哦？
　　
　　随后，小狗子还是讲出了许多实情的了。我都一一地记下了。
　　“对不起啊，到时，替我去看看老李吧，可以么？”
　　“可以。可是，他住在哪里呀？”
　　“哦，这个么，我也就不知道了！你去问问交警老郑吧。”
　　“老郑？”
　　“是的。老郑呀——”
　　其实，此时的老郑，早就判了3年的了，正在提篮桥服刑的了。这是后话，也就按下不表了。
　　那么，老汪的呢？
　　后因证据不足、其实是有人打过招呼，有人保他。于是，也就悄悄地释放的了……还是？
　　
　　接下来的程序，我就不必多说了。
　　验明正身。
　　五花大绑。
　　公判会。
　　宣判。
　　押赴刑场的啦——立即执行！
　　生活，清爽一点哦！
　　知道了。
　　多谢！
　　还是——
　　阿门。
　　
　　执行完之后。
　　
　　我们的车队，也就返回的了。一出刑场大门，我们就各自分开回各自的单位的啦。这样一天的工作，也就这样结束了。
　　晚霞余晖，格外鲜红的啦……
　　
　　
　　有诗为证：
　　上天入地无边际，
　　下海玉佛有灵气。
　　左右为难不畏难，
　　左右逢源都不及？
　　
　　打劫？是的。打劫谁呢？打劫来打劫去，最终还不都是打劫你自己的么？
　　是的。打劫你自己！是的。我，开过的士的。也遇见过打劫的。但是，就是那么的幸运，他没打成？反而被我给打了……还是？
　　那么，这是他的不幸，还是我的大幸的呢？天知道也……还是？
　　拿钱来？是的。是你的钱么？是你的钱，我一份也不会要的！但是不是你的，你也要一分也不许拿到的！
　　要钱？还是要命呢？要命。也要钱。要钱。也要命的了……还是？
　　小狗子，最后是以故意杀人罪而定罪量刑的了。那么，他的抢劫罪呢？似乎、好像没有定成呀！何故呢？大罪、吃小罪；大刑、吃小刑。还是？
　　其实，本案，最最倒霉的还是——小金和老李的也……为何？
　　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处罚，可谓不轻的了。那时的民事赔偿，那是几乎都是没有的啦！就是有，也是很少的呀！而小狗子也是赔不出来的了。
　　那么，从这一点上讲，小狗子，还是很划算的啦……
　　
　　真心希望：这样的悲剧，以后再也不要发生的了！还是——可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