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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新婚之夜(2)

作品名称:王爷与公主之情仇      作者:李卫荣      发布时间:2022-06-19 23:00:10      字数:4562

  张熙没顾得回答银屏的话,心里只顾琢磨王大爷和岳钟琪喝酒时,都劝了岳大将军什么话呢?思忖这老头儿没准儿是劝岳钟琪造反吧?果真如此就太好了,自己此次把曾静老师的信一递,没准儿岳钟琪就答应了。想到这儿,他下意识地用手触一下被袍子遮住的裤裆处,硬邦邦的,那信还在。张熙哪里知道,此信非彼信,岳大将军已经把曾静的原信差人连夜送交朝廷。现在张熙裤裆里的信,是岳大人命幕僚模仿曾静笔迹重新写的。
  岳钟琪是个聪明人,虽然由于他的赫赫战功很得雍正皇上的赏识,但他仍然非常谨慎小心。俗话讲伴君如伴虎,做臣子的在君王面前稍不小心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更何况他,大宋抗金英雄岳飞的第二十一代世孙。大宋朝代的金人是谁?现在满清皇室的祖宗。就算他对朝廷再忠心耿耿,战功再显赫,当今圣上来个“随其祖宗反清”的罪名,顷刻就可以剥夺他官爵下狱,这是轻的,重的满门抄斩灭其九族。就说张熙这件事吧,初时岳大将军曾经想悄悄杀了张熙把信一烧了事。可过后又觉得不妥,鸟飞万丈也有影,再密的篱笆也透风。他可以悄悄把信烧了,悄悄杀死张熙,就只当从没有过这件事。可是,张熙消失了,他的家人肯定要找曾静,被逼无奈的曾静可能会到西安找他岳钟琪要人。到时候他怎么回答?说没见着不知道,可明明总督府里那么多人都见着了。这些人可能表面上都向着你岳大将军,都随着你的口径说没见着不知道。可是谁保证他们中没有利欲熏心的人,把这件事密报给朝廷呢?到时候圣上派钦差大臣一查到底,岂不真相大白?那时你岳钟琪百口莫辩,再怎么说自己忠心耿耿不想谋反也晚了,就等着满门抄斩吧!这么一想,岳钟琪就不敢有半点隐瞒,半点儿耽搁,派人快马加鞭星夜将曾静的那封信递交朝廷。又派亲兵把长安县令李知县速召进府,和他如此这般计较了一番,才有了岳府招张熙为乘龙佳婿这场戏。什么岳大将军的养女呀,银屏不过妓院里一个长相俊美的妓女,干爹王大爷就是李知县。遵照岳大将军的指示,两人要把张熙的底细都套出来。当然,不用这个软办法,严刑拷打也可能逼迫张熙供出实情,但岳大将军觉得逼出的口供不靠谱,人被打得七死八活了,你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就瞎编,活命要紧。这样口供能信?再说,岳大将军又怕万一张熙那厮不要命死咬牙关不招呢?想来想去,岳大将军和李知县才想出这个办法。
  从曾静信上的日期推断,张熙离开湖南有两个月左右了。如果没人帮助,这一路的风餐露宿,这个骨瘦如柴的穷书生活命都难,更别提骑高头大马穿着鲜亮阔气了。那么这一路上帮助张熙的人是谁呢?虽然曾静信中没透露一点儿这方面的信息,但岳大将军估计十有八九是闹得正欢的竹笼会。因为竹笼会和曾静是一路货色,都主张反清复明。曾静给他写这封策反信说不定就是竹笼会指使的,或者起码有竹笼会的支持。竹笼会是当今圣上的心头之患,每每进京面君,皇上都要问岳钟琪川陕的竹笼会逆匪剿干净没有。他多想很干脆地说“启奏陛下,川陕竹笼会逆匪已被臣剿灭得干干净净”。可是他每回的回答都是“启奏陛下,川陕竹笼会逆匪仍活动猖獗,臣虽已尽力,但无能为力使其灭绝”。每次这样的回答完毕,得到都是圣上一顿呵斥,命他限期剿灭。可是皇上哪里知道,竹笼会逆匪就跟唐朝大诗人白居易那首诗里写的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太多了,遍地都是。这回张熙的自投罗网,没准儿是老天爷送给他的一份大礼。岳钟琪相信,只要妓女银屏把妻子扮演好,李知县把慈祥的老岳父扮演好,哄骗张熙说出与竹笼会勾搭的实情,他岳钟琪肯定能将竹笼会逆匪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王大爷呀,您劝我舅舅什么呢?”见王大爷一个劲儿地喝酒吃菜就是不往下讲,张熙实在绷不住劲儿了,索性就直截了当地问了。
  “我劝岳大人多吃些猪肝,吃啥补啥。岳大人成天过度地劳累,还要提防皇上翻脸给他这个岳飞的第二十一代世孙定下谋反的罪名,能不伤肝吗?所以得多吃猪肝。”王大爷的回答明显是搪塞,似乎对他有防备。这让张熙很不开心,你承认我是岳大将军的外甥又是岳家的乘龙快婿,对我说话为何还要藏头露尾?未免也太不把我张熙当人看了。
  “不吃了,我这就回客栈住去,省得我在这里被人当贼防。”张熙忍住肚饥,佯装要走,想用这个法子套出王老头儿的实话。
  “夫君,你要走奴家也跟着你走。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父亲和义父把我许配给你,夫君到哪儿我就去哪儿。”银屏放下筷子,拉着张熙的手,就往外走。
  “屏儿,你不要爹爹了?”张熙看到银屏爹的老泪“唰”地就流了出来,“唉,都说养儿养女防老,可是女儿大了有了如意郎君,就把爹娘忘脑后了!”
  “孩儿怎敢忘记爹爹的养育之恩?”银屏停下来回头望着爹爹,她那张俊俏的脸上早已梨花带雨,“可是您和夫君既然水火不相容,做女儿的也只有辜负爹爹选择夫君了。他才是女儿的一辈子啊!”说到此,银屏忽然奔过去一下子抱住父亲“哇哇”大哭,“爹爹呀,您到底说了什么话得罪了我夫君,惹得他立刻要走哇?”又过来搂住张熙,“我的夫君呀,看在我爹年老的份上,说话有不当之处还请夫君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他老人家啊!”看着哭得难舍难分的父女,张熙心里懊悔不已,埋怨自己有点儿小题大做。王大爷既然把自己的独生女儿都嫁给了自己,还有什么需要刻意隐瞒自己的呢?劝岳大将军多吃些猪肝也许是真的,他作为一位看病的先生,还能劝出什么?
  “岳父大人,刚才小婿多有得罪,还请岳父大人海涵。”张熙说罢,撩起大红绣袍就要给银屏爹爹跪拜赔礼,却被银屏爹爹一把扶住。
  “孩子,常言道女婿半个儿,自家父子哪儿那么多礼?其实刚才我也有错,你问我都对岳大将军劝了些什么,我是不敢告诉你呀!因为我劝岳大将军的话传出去要杀头的。孩子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好了,天不早了,我得走了。”
  两口子一直把银屏的爹爹送到客房的院外,老人临走还不忘千叮咛万嘱咐银屏,要女儿千万不得把他和岳大将军说的话告诉姑爷。他年轻气盛,听了这话万一做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就会招来砍头之祸,岂止是砍他一个人的脑袋?弄不好岳府都得被满门被抄斩。
  “是,孩儿一定听从爹爹的吩咐,不告诉夫君。”张熙把父女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心想等您走了,我一定得把个银屏问清楚。夫君是什么?是她的天。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敢不告诉我吗?
  两口子送走银屏老爹爹再回到屋里时,忽然觉得屋里暗了许多,原来天早黑了。银屏拿起火镰要点灯,却被张熙一把夺过来扔地上,“不点灯也插不错地方!”张熙说完这话,突然把银屏抱起扔进帐子里,三下五除二把俩人都剥得光光的,便饿虎扑食般把银屏紧紧压身下……
  一番云雨过后,张熙把银屏搂怀里又摸又啃:“屏儿我的心肝宝贝,我的贤妻呀,你是我张熙在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今生今世此身再也不离开你须臾。可是,”张熙忽然长叹一声,“你没把我当成最亲近的人呀!”
  “夫君你这么说,可冤枉为妻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银屏从今以后就是你身上的一个物件,走到哪儿你都得带着我。”银屏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儿把娇小的身子使劲儿往张熙的怀里扎,“你抱紧人家嘛!”淫荡风骚的劲儿差点儿又撩拨得张熙兴起。不过,张熙还是克制住了,他想好了,如果问不出银屏爹爹和岳大将军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就不再碰这个女人,臊着她。
  “我没冤枉你。你虽现在已嫁我为妻,可是我看你还是听你爹的。就比如说吧,你爹不让你把他和我舅舅岳大将军说的话告诉我你就不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左不过你爹劝我舅舅要效忠朝廷之类的话,他那把年纪的人横是不敢劝我舅舅造反吧?”
  “错,夫君你小瞧我爹爹了。他还真是劝岳大将军造反。我爹说雍正疑心特别重,就凭岳大将军是岳飞第二十一代世孙这个身份,就算他为朝廷累得吐血,雍正照样怀疑他防范他。倒不如揭竿而起,和反清复明的竹笼会联手把清朝推翻了。”
  “我舅舅什么反应呢?他老人家是个胆小的人,又效忠朝廷,肯定不会听你爹爹劝的,没把你爹交给朝廷就够不错的了。”
  “夫君你又说错了。其实岳大将军很赞成我爹爹的话,很想和反清复明的竹笼会联手,只是老人家苦于无法和竹笼会的首领联系。虽然大将军手下有兵,但是凭那一点儿兵力和朝廷叫板,无异以卵击石。所以大将军委托我爹爹,寻找机会为他和竹笼会的首领牵上头。”银屏叹口气,“唉,人家竹笼会都在南方,会首也在南方,我爹一个老迈的村野游医,哪儿走得了那么远的路到南方寻找竹笼会的首领呀!可怜岳大将军反清复明之抱负,至今亦无法实现。”
  “太好了!”张熙兴奋得一下坐起,“我现在就去找我舅舅,把这个交给他。”拿过裤子,张熙“咔嚓”一声撕破裤裆,从里边拿出那封已经被调包的信,冲银屏晃了两晃,“这是我老师曾静劝我舅舅造反的信。我老师和竹笼会总舵竹桂元是好朋友,我来西安送信的盘缠还是竹总舵给的呢!”张熙说着就要穿衣,被银屏拽住了。
  “别去!你以为岳大将军是你舅舅就会信你吗?”
  “为什么不信?”
  “我问你,就凭你这么瘦弱的白面书生,单独一个人从千里迢迢的南方跋涉千里来到西安,有人相信吗?”
  “不是一个人呀!直隶的郝师叔,还有刘庄主,他们给钱又给物的,可仗义了。特别是刘庄主,还特意派他女婿年杰送我到西安。年杰你知道是谁吗?就是年羹尧的儿子,他爹被雍正赐死,家产被罚没,全家人被遣宁古塔,女人为披甲人的家奴。”张熙为了显示竹笼会的力量,竟把要送自己见官的刘老庄主也算进来。坐家里的老庄主大概想不到,自己颇费一番脑筋想出的避祸办法白糟蹋了。“年杰武艺高强,他说了,非得手刃雍正为他父亲报仇。”
  “听我爹爹讲,当年的年大将军府没剩下一个男丁,年羹尧哪里又冒出个叫年杰的儿子呢?”
  “你不知道,年羹尧还活着的时候,就让小儿子年杰和他师父杨青山悄悄离开京师躲在直隶乡下隐姓埋名,对外却谎称年杰打猎时被猎物所伤致死。年羹尧要不这么做,他儿子年杰也躲不过去这场祸事。所以年杰发誓要杀雍正为父报仇,为年家报仇。有这么多人都跟雍正不共戴天,你想想,我舅舅要是联合他们起事,肯定所向披靡,推翻清朝还不是摧古拉朽呀!”
  “那年羹尧的儿子年杰现在哪里,为啥没跟你一块儿来总督府呢?是不是撇下你走了?”
  “怎么会呢?说好的在城东兴隆街的兴隆客栈等我,不见不散的。”张熙说,“本来他也要跟我来总督府,被我拦住了。因为多年没见舅舅,我也不知道舅舅的脾气秉性。毕竟是川陕总督,赫赫有名的岳大将军。看了我老师曾静的信,万一翻脸把我送交朝廷,年杰岂不是也被牵连进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被绑送朝廷还有年杰呢!那小子武艺高强,一把冰绡玉极剑耍得炉火纯青,纵有千军万马也无法近他身。
  “太好了,我爹爹岳大将军麾下要是有这么一员大将,和朝廷的军队打起来如虎添翼。依我看岳大将军打下江山之后自己做皇帝算了。还复什么明呀?又不是姓朱的打下的江山。郎君,你说为妻说的在理吧?”
  “当然,那你就是银屏公主,我就是驸马爷。”张熙越说越兴奋,起来要穿衣服,“反正也睡不着觉了,干脆我这就去兴隆客栈把年杰喊来,明天和他一起把信交给我舅舅,与岳大将军共谋起义造反之大事。”
  “你坐下。”银屏硬生生把张熙拉住躺下,“夫君呀,你现在可不是平头百姓,你是未来的驸马爷,得爱惜自己。深更半夜的万一遇上劫道的歹徒把你杀了,让我这个银屏公主守寡?明天吧,你带着爹爹亲自到兴隆客栈迎接年公子,岂不更显隆重?再说,”银屏的小手摩挲着张熙的胸毛,“今儿个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为妻还想要……”
  “好,我的小宝贝儿,你说的在理。”张熙一翻身把银屏压在身下……
  只因妓女银屏这一句话,年杰逃过了岳大将军的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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