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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门开着(5)

作品名称:临刑前的告白      作者:海上老牛      发布时间:2022-06-18 09:03:36      字数:3703

  9、白手套
  
  起初,现场勘察的民警没有引起高度重视的了……为何?
  因为,晓茹上班时,也是要戴白手套的了。还因为,在她家里的大厨里确实是发现了有好几副全新的、没用过的了。
  特别是当问过她的丈夫之后,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也是惟一——这是晓茹平时戴的么!
  于是,民警们也就没有在意的了……还是……
  那么,后来又怎么会重新去寻找、去取证的呢?那是小花的交代了……
  
  你的作案工具呢?
  没有啊,我没有作案工具呀?
  那么,你是怎么进门的呢?
  撬开的。
  怎么撬开的呢?
  就用螺丝刀呀。
  那螺丝刀呢?
  丢了!
  丢在哪里?
  丢在路上了么。
  哪个路上呢?
  就是我回家的路上么!
  ……
  
  光有人证,而无物证?那么,这个证据、证据链都是显得那么的单薄的和很不完整的呀!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几样物证来的……这样,这个证据和证据链才能对的起来、完整的了。
  于是,民警就带上小花,让他坐在侧三轮的斗里……那手铐和脚镣自然是不可缺少的了。
  志丹路。
  这里?
  不是。
  
  灵石路。
  这里?
  好像也不是么?
  那么,到底是哪里呢?!
  于是,民警又带着小花给兜回来的了……这一兜,一上午也就过去了。
  你小子在玩我们是吧?
  不是。没有。不敢呢……
  那么,你带着我们兜来兜去到底在兜啥呢?
  这个么……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可以出来放放风么……
  好啦!不兜了——回去!
  于是,民警又将小花给开回来的啦——大兴街——市第一看守所的了。
  
  唉……今天,真是晦气的呀……被这个小子给耍了……
  民警们将小花还押之后,都换好便服,匆匆回家去的了……晚上,还有特殊任务的呢。
  小花,也哗啦啦、哗啦啦地——回到了监房。
  怎么样……今天……还可以么?
  可以……外面,比里面可轻松多了!
  于是,他就开始炫耀起自己的本事来的啦……谁知,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夜。
  次日一早。
  民警第一个提审的还是他。
  此时,他还是没有搞明白的啦。
  
  说吧……昨天,还可以吧……比里面可轻松多了么……
  完了、完了。又是这小子告密的呀……
  于是,小花只得一五一十地坦白了。
  昨天,就是想出去——兜兜风的啦……旁的,也就没多想的了!
  哦……那么,今天……你想去哪里兜兜的呢?
  今天……哪里也不想去了。我就想……早点回去睡觉的了……
  睡觉?昨夜……我们一夜都没睡的呀!你知道么?
  我不知。
  那么好……你说吧!
  是是是……我说——我坦白——我坦白的啦……
  
  是的。小花彻底地知道了……自己在里面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被人家——监控的呀……
  看起来——不说,那是肯定不行、过不了关的了!于是,他是个聪明人……也就——竹筒倒豆子的了……还是……
  于是,他将手套就丢在了她家的楼下的了说了出来的了。
  于是,民警们立马就通知当地的派出所的了……好家伙,这一通知不要紧,整个派出所的民警全部出动的了——
  于是,居委、环卫所……也就开始分头行动起来的了。
  还好,那时的居委会和环卫所的同志们都是很积极的、很配合的和很雷厉风行的啦……
  于是,他们分头行动的。
  先从扫地的老阿姨开始的……然后,询问倒垃圾的清运工的了……最后,再到垃圾场里去翻找的了……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呀!为何?
  不论怎样……还是真的找到了。不过,时间也过去了大半个月的了。
  好——谢谢的啦!你们辛苦的了……
  于是,再经过——DNA的鉴定……不久,报告就出来的了——血型,对上的了!
  好好好、好呀……分局领导和市局领导都十分地激动和开心的呢……
  那么,作案工具的呢?
  没有作案工具的呀……
  
  小花,显得是那么的无辜的了……他想,怎么又来了呢?
  上次,我不是全部都交代了么?
  没有!你的螺丝刀呢?
  螺丝刀……螺丝刀……是呀,螺丝刀……我丢到哪里去了?
  这个么……就要问你的啦!
  可是,这一回……小花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啦。为何?那螺丝刀……他就随手一丢的呀!
  问题是——丢在哪里的呢……是啊,这个的确是个问题的呀……
  于是,每天晚上,他倒下去之后……始终都在想这个问题的了……
  
  于是,他比民警还要着急的呀……为何?螺丝刀——很重要、很关键和很要命的呀……还是……
  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的了……
  
  10、有脚印
  
  那脚印,是有的。
  可是,非常的不清楚的了。
  于是,民警们带着小花,还是上门来核实的了……还是……
  
  你是怎么进来的?
  就是这么进来的……小花,做了一个撬门的动作。
  用啥?
  螺丝刀呀!
  螺丝刀呢?
  丢了!
  哦……丢到哪里去了?
  丢到哪里去……我不正在想么……
  哦……好好想想吧!
  知道了——同志……
  于是,小花一边在走、一边在想……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的了……为何?
  都是晓茹的——山峰惹的祸呀……还是……这让他乱了方寸?这才走上犯罪道路的呀……如果,她……没有的呢?!
  
  进门之后呢?
  进门之后……我就到厨房间拿了一把菜刀了!
  他们家的?
  对。
  那么,为何要去拿菜刀呢?
  我听见屋里有动静的啦……
  哦……那么,此时你就准备要杀人的么?
  不是。我只是吓唬吓唬她的呀……其实,我比她还要害怕的啦!
  怕啥呢?
  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怕有人?就怕她大声喊叫的呀……
  哦……后来呢,她喊了么?
  没有呀!她要是喊了……那倒好啦!
  怎么讲呢——
  那么,我不就是没事的了么……我早就逃走的啦……那时,我什么都没干呢……一样东西也没偷着的呀……再说,我也不会杀她了……
  哦……是这样的么?
  肯定是的啦……
  那么,强奸呢……这个……又怎么讲的呢?
  那是——见色起性的呀……
  哦……
  
  民警们不语了。
  那时,还没有录音录像的了……否则,这一段录下来的话,还是蛮精彩的啦!
  为啥?都是——实情的呢……
  
  那么,此时的小花是在忏悔的么?不是。是在后悔的么?也不是。是在回忆么?更不是的啦……那是啥玩意的呢?
  这个么……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了……为何?
  此时此刻……他都不知道——当天所发生的事情和经过的啦,如同做梦一样的呀……
  那么,今天就是在——还梦、圆梦?还是——梦醒时分的呢?还是——如梦初醒的呢?还是——梦里寻她千百度的呢……也许,没有?也许……都是的呀?!
  
  小花,哗啦啦地戴着手铐、脚镣,在屋子里面——晃来晃去。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着……此时此刻,全是他的声音。对——全是他的声响的呀……
  此时此刻……他似乎终于明白的了……为何?自己的一时之念的呢……这才有了今天的结果的呢……
  那么,还有用么?那么,还来得及么?那么,还有救、有补救的余地的么……
  他开始后悔起来的啦……且越来越害怕的啦……为何?当时,他是哪里来的——勇气的呀……
  
  然后呢?民警的提问,终于打断了他的回忆和感慨的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也都如实地交代多次了……
  哦……民警不语了。还是在发现他的——脚印的了……
  你再走走看么——
  于是,小花就开始在屋里又来回地走着的了……哗啦啦、哗啦啦——特别的清晰、特别的沉重和特别的刺耳的呀……
  
  “当时,是这双鞋么?”
  “不是。当时是皮鞋。”
  “皮鞋呢?”
  “被你们……收了。”
  “哦……知道了。你再走一圈……让我们再看看——”
  于是,小花带着手铐、脚镣,又开始——哗啦啦、哗啦的啦……
  “好啦!不要走了!”民警也听着烦死了……真的是很受不了的了。不是因为穿着警服……否则,早就揍他一顿的了……也不解气的呀!
  
  “好啦……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同志,我肯定都配合你们的……”
  “那根针呀……”
  “对不起啊……那根针……我不是说过多少次了么……我真的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我该死呀……我真的认罪伏法呀……”
  “好啦……不要紧么……等一会回去之后……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么!”
  “哦……知道了……同志!”
  
  这时,小花才真正地认识到了自己问题的严重性的了……
  看起来……那根针,不交代、不说出来……肯定是不行、过不了关的啦……
  这倒不是他故意的。因为,他还没有这个意识的了。还有,他也不是有意地回避、避重就轻的呀,他也不会的!为啥?他还没有这个本事的呀……还是?
  
  一周过去了。
  最后,他想想还是说出来的了……为何?
  该交代……都交代了。再说了……那根针,又是无关紧要的了……说了就说了吧!
  就是我说出来了……他们也是未必找得到的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有这个本事的呢?
  
  “我丢在苏州河里去了!”
  “那一段呢?”
  “就是中远两湾城么……”
  “再具体一点!”
  “恒丰路桥下了……”
  “哦……知道了!”
  
  于是,民警们动用了水鬼——潜水员的啦……
  经过一周的打捞……终于找到的啦!
  好啦……最后的证据……也找到了!那么,这个证据和证据链——完整的啦!
  后来,经过——DNA鉴定……血型,也对上的了……还是?
  至此,本案——大功告成的了。
  还是?
  
  有诗为证:
  开门换衣起歹念,
  山峰波谷藏针眼。
  见色起性财不要,
  玩命终将小命掉?
  
  那么,本案都告诉我们什么呢?
  是小花?还是晓茹?还是邻居?还是居委会?还是街道?还是单位?还是家庭?还是她老公了?还是她的儿子了呢?!
  还是当地的派出所了呢?还是法院?还是检察院?还是:我们——执行者了呢?还是……
  是的。
  那房子,还在。她单位,还在。她老公,还在。成家了么?不知。儿子工作了么?不知。儿子的儿子,有了么?不知。
  孩子,你还会想起你的——老妈么?
  更不知了……
  那么,这是一道什么门的呢?
  这是一道木门?不是。这是一道铁门?也不是。这是一道——水门?是的。这是一道心门?是的。这是一道命门?是的。是的。是的!
  这是一道——有形的、无形的和有形无形的——人们?!
  是的。门,是要开着的;门,是为你打开着的;门,是为有心人、有爱人和有情人,以及,心甘情愿之人……而大开、洞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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