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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门开着(4)

作品名称:临刑前的告白      作者:海上老牛      发布时间:2022-06-16 10:56:58      字数:4054

  7、不值得
  
  晓茹的,不值得?
  是的。晓茹是不值得的!为什么呢?您看呢,她要是不加班呢?她要是早起来了呢?她要是去买菜了呢?她要是不睡了呢?她要是不去换衣服了呢?她要是门不开着呢?她要是有防范心理呢?她要是把所有的人,都当成坏人了呢?她要是想办法自救、他救了呢?她要是能早一点儿逃走了呢?她要是不去激将他了呢?她要是……是的。
  是的。她有太多的“要是”,但是就是没有“钥匙”啊!是的。她有太多的“要是”,但是就是没有“要使”呢!是的。她有太多的“要是”,但是就是没有“要事”呢!
  这是我们今天来讲,特别是回过头来讲的呀!那是不是也是——很不值得的啦。
  
  那么,小花的不值得?
  是的。小花也是。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啊。这是小花对我讲的最多的一句话的呀。
  “你看我都强奸完了,而且是多次了,那个惬意啊……”讲到这里,小花的脸上堆满了洋溢着幸福、快乐、满足和自豪感呢。
  “那你为啥,还不走了呢?”
  “是啊……是的。当时我是想着尽早尽快地离开的了……但是……”
  “但是什么呢?”
  “但是……”
  “但是什么了呢?!”我再次追问道。
  “但是……我怕……我怕呀!”
  “怕什么了呢?”
  “怕……怕……怕啊!”
  “是不是怕她去报案了呢?”
  “是的。是的。但是……”
  “怎么老是但是的呢?”
  “但是,还是你说吧!”
  他将这个问题,又抛给了我。
  “杀了人,你就能逃得掉么?”
  “不能。那也是逃不掉的了。”
  “这不就结了么!”
  
  其实,我们的看护,有时是很紧的;而有时又是很松的。那么,我们就是在这个紧松和松紧之间的了?
  那么,我们都是的,不值得了呢?
  是的。那也是不值得的!这为啥了呢?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呀。可是天公在哪儿呢?人才又在哪儿呢?还有我劝?不拘?还是重复哆嗦?降了么……没有。
  是的。我的劝谁听呢?是之前、还是之后了呢?是的。我的劝又是什么了呢?
  那么,天公啊,天公!你何为天公了呢?是的。我的劝有么?没有。没有。没有,一个都是没有的!
  不拘啊……不拘!你何谓不拘了呢?布局,有没有?不具,有没有?不惧,有没有?不举,有没有?不拒,有没有?不据,有没有?补苴,有没有?卜居,有没有?捕拒……又有没有了呢?!
  是的。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这样,离我们的完成任务,也就越来越近的了?
  
  是的。公判会,开始了。
  我们的程序,也该走完了。但是我们的公判会,是针对谁的呢?我们的公判会,是做给谁看的呢?要看的人、看不见,不要看的人……整天在看的啦!我们的公判会,是有谁在想的呢?我们的公判会,是为谁而开的呢?我们的公判会呢?
  是的。那年月都是要公判会的。但是其实际的收效呢?仅仅是为了公判会而公判会么?仅仅是为了公判会而数据么?仅仅是为了公判会而好看么?仅仅是为了公判会而不看么?仅仅是为了公判会而看看的么?
  我们的到达,是为了谁呢?我们的出发,又是为了谁呢?我们的过程和程序又都是为了谁呢?!
  是的。我们要的就是这个——过程呢!一旦开始,也就无法停止了。
  是的。一旦开始,也就无法停止了。那么,我们要开始,干啥?要停止,又干啥了呢?
  公判会,进行中了。
  
  晓茹是公正的?小花是公平的?我们是公开的么?!我想是的是的。还有什么比:公开、公正、公平等,还要重要的呢?没有。没有。没有,一个都是没有的!
  但是,绝对的公开、公正、公平等等有么?没有。也是一个都是没有呢!是小茹么?不是。是小花么?也不是。那么还是我么?更不是了。
  公判会,结束了。
  是的。总归要结束的。我们的公判会就是、都是这个样子结束了!怎么样了呢?
  前面,轰轰烈烈;当中,缠缠绵绵;最后,晃晃悠悠的了;突然,戛然而止的了!
  
  小花看看天、看看地,看看真个会场,看看审判长呢。完了,就这么完了么?是的。就这么着完了。“还不如刚才的呢。”是的。
  刚才我们还有说有笑?刚才我们还谈笑风生?刚才我们还说笑自如?刚才我们还吞云吐雾?刚才我们还云山雾罩、大摆龙门阵?刚才我们还海阔天空?刚才我们还天南海北?刚才我们还天涯海角、畅想未来?刚才我们还人云亦云、不知所云?刚才我们还腾云驾雾、不知云深处?刚才我们语无伦次、口若悬河?刚才呀……就在刚才,我们还互不相让?刚才呀……就在刚才,我们还心心相通、心心念念?刚才呀,就在刚才……我们还回首往事、展望未来……那么,现在还有什么“刚才”的么?!
  
  去刑场,车上。
  验明正身开始了。是的。五花大绑,开始了。是的。宣判大会,开始了?是的是的。
  “被告人花XX,因犯强奸罪和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押赴刑场——立即执行!”
  小花看看会场的人们黑压压一片,一个都不认识么?
  好了!快走吧——我们将他们分别一一押上了囚车。去哪儿呢?这个么,还用问么?!
  
  “生活清爽一点哦!”
  我吃惊到了极点?怎么,他也会这一句?!
  “是的是的。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有什么奢望了呢?”
  是的。这是一句大实话呀!放心。肯定比你“清爽”!
  河南路,到了。
  万体馆,到了?
  梅陇,也到了——
  
  8、还是要
  
  还是要,什么呢?
  是啊,还是要什么呢?是啊,还是要什么呢!是啊,还是要什么呢?!是啊,还是要什么了呢?
  执行完了?是的。是完了。但是,“哪有个完呢……”没完没了啊!
  看着空空如也的空位,是的。你,还有空位的么?没有。
  这不是还空着一个么?那么你去?我才不去呢!那个空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坐坐的呀!
  我情愿:这样的“空位”越多越好呢!我情愿:这样的“空位”越少越好呢!我情愿这样的“空位”,越多越少,越好呢……
  
  还是小花?笑话了!
  小花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甘甜?笑的是那么的甘醇?笑的是那么的感蠢?笑的是那么的感奋……小花啊,小花。
  妹妹找哥泪花流?哥哥找妹话流泪?还是阿哥呀阿妹呀,情意深长?还是妹呀妹呀,哥哥把你找的好苦好累?还是老姐老妹呀,老爷老爸呀,老哥小弟呀?
  是的。小花笑了。他还笑得出来么?他还哭得出来么?他还苦笑得出来么?!他还笑哭的出眼泪的么?
  笑比哭好?哭比笑好?还是哭笑都不好?还是哭笑都是好?还是哭笑都是——都不好了呢?!还是……哭笑不得的呢?
  
  还是要晓茹?不如了!
  是的。晓茹啊,晓茹,你都如意了么?你都如果了么?你都如是了么?你都如入了么?你都如愿了么?
  “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呢!但是能有二三之事如愿,就不错了!是的。没有。没有。没有,一个都是没有的。有时,连一成都没有!而有时则是100%的呢?
  那么咋办呢?如果还有明天?如果还有爱情?如果还有孩子?如果还有后路?如果还有退路?如果还有如果?如果,还有?
  
  还是要我了?太牛了!
  是的。我都干了些个什么呢?我不知道了。但是我想到了:晓茹的丈夫,咋办?晓茹的孩子,咋办?晓茹的父母,咋办?晓茹的家族,咋办?晓茹的邻居,咋办?晓茹的同学,咋办?晓茹的朋友,咋办?晓茹的领导,咋办?晓茹的同事,咋办?晓茹的乘客,咋办?晓茹的闺蜜、知己……咋办的呢?
  她……有相好的么?
  晓茹的薄命,咋办?说没有,这个似乎是说不过去的了?说有,可是又不知道是谁呀!不过有一个人,那是特别特别地伤心的啦,是谁呢?
  就是她的徒弟小梁的了。为何?因他暗恋着师傅的啦……还是……还是——完了?
  那么,有没有赔偿的呢?
  
  晓茹啊,晓茹!你就这个样子走了么?那么今后,我可咋办呢?还有咱们的儿子,咋办呢?我将如何去自圆其说的呢?
  晓茹啊,晓茹!你的命好苦啊!都是我害了你的呀。她的丈夫哭的来是昏天黑地的了……追悼会上,都晕过去好几次的了。还是——还是……
  还是要公判会?公判会了!
  公判会。是的。普法教育,教育普法。公判会是不可多得的!公判会的真正目的是啥呢?公判会的教育意义是啥呢?公判会的教育方向是啥呢?公判会的教育价值是啥呢?公判会的教育目标是啥呢?公判会的公判会,又是啥呢?!公判会呢?
  
  可叹现如今,早已荡然无存矣!我们的公判会,是针对被告人的?是的。但是更多的是针对旁听人员的。但是都是什么人在旁听了呢?不知道了。大多数都是单位里组织的?是的。但是,这种组织有用么?!
  其实,这样的公判会,实际的效果、功效和绩效等等,那时不太大的了。为何?来参加、来旁听的都是单位里组织的也。那么,有没有没有组织的呢?没有。没有。没有——一个都是没有的了!
  还是要人前?人后?人中了!
  是的。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也。是的。凡事都是在人前,而不是再人后了。是的。凡事都是在人群之中的。是的。凡事都是要分左中右的!是的。凡事都是要分好中差的!是的。凡事都是有目标、目的和过程的!是的。凡事都是要……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几个“凡事”的呢?是不是我们的“凡事”,太多?太少?还是“太多少”了呢?!还是……我也就不知道了。
  是的。对于那公判会,我到今天(2022年)为止,还是没有搞清楚、明白的了?
  
  还是要上路的?商路?上路了!
  在路上。是的,都是在路上的!是的。茫茫人海唯我独尊?是的。泱泱大国唯我独醉?是的。滔滔大河唯我独渡?是的。浩浩天空唯我独飞?是的。雨雨苍穹,唯我独闯……难道,你无上路么?不行。你还是要上路的!难道,你没有商路么?不行。你还是有些个商路的!
  可是,你用么?你会用么?你能用么?你在用么……是的。你还是要“上路”的!不“上路”的人,那你是不能交的了。
  那么,我属不属于——上路的呢?
  沪语中“上路”,是指在“路数上”的人。是个有道德有教养有涵养有修养有知识有文化得人。是个拎得清的人,是个受人尊敬尊重尊崇的人,是个“按照常规出牌”的人等等。
  
  最后,终于查出来了:那银针,正好插进了她的子宫内。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人和人,是要比的。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注:特别是在这个——技术参数的总和上。)
  
  那么,晓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是的。是小花杀的。但是小花,到临死之前,都是不知道的了。那么晓茹知道么?也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个人是知道的!谁?法医。除此之外,还有谁?
  那么,就是在下我的了。那银针,是插进阴道、又从阴道插进子宫的,再从子宫插入心脏的了?心脏失血过多而亡的呀——怎么就这么巧?
  是的。这便是“无巧不成书”了!但是这就是事实真相的么。
  那么,如何破案的呢?
  这个么,说出来,您恐怕都不会相信的了——那是:屋内遗留下来的一只白色的点塑手套和杂乱无章的脚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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