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面子问题

　　黑虎就在车里给一个人打电话，要到了韩昌的电话号码，接着在电话里说道：“是，是韩哥吧？哈哈……我，黑虎，嗯，妙哥找你，哪个妙哥？嗯，从QS那边过来的，有事，找你谈谈，你不在家？那你在哪儿呢？噢噢噢……”
　　放下电话，黑虎无奈地说道：“他说，我管他在哪儿呢，崩了。”
　　秦妙点点头，说道：“他们平时在哪儿混？”
　　“火车站和公交车，长途大客，都是韩昌的势力范围，他手下的哑巴都是掏包的。”
　　秦妙犹豫了一下，一个掏包的小贼能干什么大案子？不过，还是对黑虎说道：“谢谢你，我去火车站看看，你回去吧，不要跟人说见过我。”
　　“好嘞。”黑虎打了声招呼，下车走开。宋连几个人上了车，秦妙说道：“我们去火车站抓几个小偷，你们藏好了，逮着一个给我往死里打，只要别闹出人命来就好。”
　　宋连几个人觉得奇怪，怎么抓杀人犯改成抓小偷了，联防队抓小偷正合适，秦妙抓小偷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啊。心里觉得奇怪，嘴里没说什么，秦妙怎么说，就跟着办好了。
　　来到火车站，秦妙在候车室里转悠了一圈，瞄准了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灰色羽绒服的男子，一个是穿着军大衣打扮得跟农民差不多的学生模样的男人，秦妙把宋连三个人召集在一起说道：“你们三个把那个穿灰色羽绒服的男人按到，不要带警棍了，三个人按住一个小偷没问题吧？”
　　“没问题，看好吧。”三个人拍着胸脯说道。
　　秦妙几个人悄悄靠近这两个小偷，那个穿灰色羽绒服的打掩护，学生模样的男子下手作案，正在对一个穿着时髦的女郎的皮箱有兴趣。正当那个学生模样的男子拖着皮箱要走的时候，三个联防队员一起上去把穿羽绒服的按倒在地。学生模样的男子大吃一惊，急忙回身要跑，秦妙在他经过的地方等着他呢，轻轻一抬脚，吧唧一声，学生模样的男子摔倒在地，秦妙上前一步，用右脚踩住他，回身看看宋连他们，正把穿羽绒衣服的人推搡着走出候车室。
　　秦妙掐住这个男子的脖颈，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去，沿途经过的地方，看到人们窃窃私语道：“是黑社会吧？真是可怕，大白天的绑架人。”
　　“不像是警察抓人，影视剧里的警察都是穿制服的，还给罪犯亮逮捕证，再说，他没手铐子呢。”
　　秦妙不理会他们，把两个小偷揪在附近的小胡同里面，对宋连他们说道：“给我打。”
　　三个人围住一个人，不管头脸屁股，下死力狠踹，这两个人也奇怪，不管怎么打，就是不吭声，双手抱着头，弓着身体，任凭打骂，就是不辩解，不逃走。
　　过了一会儿，宋连三个人打累了，秦妙摆摆手，让他们靠在一边，说道：“你们打人不够专业，今天跟我学着点儿吧。”
　　只见他把抓来的那个学生模样的男子的外衣扒掉，剩下里面的单衣，一个直拳打在他的小腹上，那个人马上捂着肚子蹲下来，脸上很痛苦的样子。秦妙在他后背上直接再来一个肘锤，那个人嗓子闷声咕噜一响，直挺挺趴在地上。
　　秦妙揪住他的脖领子，哗啦一声，把他的上衣撕开，对宋连说道：“你去找两个纸壳过来，再找一个型号笔，写几个字。”
　　秦妙把那个穿羽绒服的男子的羽绒服扒了，让他照样露出赤裸的上身，等宋连带来纸壳盒笔，秦妙在上面写到：做小偷的下场。
　　让两个人举着在头顶的位置，两个人不举纸壳，秦妙就一顿乱揍，两个人痛得受不了，被迫举着纸壳。
　　秦妙带着两个人回到候车室，让两个人跪在候车室进出口的位置，手里举着纸壳，过往的行人都在看。不一会儿就明白了，这两个人原来是小偷啊，有吃过亏，被偷过的人趁机上去打小偷两下，啐他们两口，也有人认清小偷的模样，下一次再看到小偷的模样，要躲得远一些。
　　等了不到十分钟，两个小偷冻得脸色发紫，嘴唇发黑，身体一直颤抖着，一个穿着很时髦的貂皮大衣的人，叼着烟卷，带着五个人走了过来，看着一脸木然的宋连，说道：“兄弟，哪儿混的啊？”
　　宋连不动声色地说道：“那是大哥。”他指的是秦妙。
　　秦妙看着那个人的样貌，低声说道：“是韩昌吧？”
　　“哈哈……正是在下，请问，朋友是哪个码头的？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兄弟我替他们担着好了，这些干活的弟兄都是出力的命，还请放过他们的好。”
　　“你就是他们这个团伙的头儿吧？”
　　“呵呵呵……不敢，不敢，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秦妙似笑非笑地对宋连他们说道：“看着点儿，我跟韩昌大哥说两句话。”
　　跟韩昌来到车上，秦妙直接说道：“我让黑虎约你出来，你怎么不卖我的帐摆我啊。”
　　韩昌拍了拍额头说道：“唷，是这么回事啊？你看看，是我一时糊涂，不知道兄弟你的大名，其实，你直接让我的兄弟喊我来就是了，何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他们？你做得太过了啊。”
　　秦妙冷冷笑了笑，很认真地说道：“是吗？”
　　“是啊。”韩昌的话音未落，秦妙一把把他的脖子掐住，手劲渐渐加大，直到韩昌双眼翻白，秦妙这才放开手，韩昌得到自由，马上捧着脖子大声咳嗽起来，秦妙就在一边冷笑着看着他受罪的样子，无形中给韩昌施加巨大的压力。
　　韩昌咳了一阵，伸手指了指秦妙，意思是，你等着，或者是，我记住你了。秦妙抬抬手，韩昌吓得急忙按住脖子，不敢再嚣张。
　　秦妙这才说道：“你最好给我记住了，在我的面前，你什么也不是，叫你韩哥？你不觉得承受不起吗？也许，在肖家岭我的名字还不算响亮，在QS那边，没有人敢不叫我一声妙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昌眼睛里露出恐惧的样子，摇摇头。秦妙笑了笑，森森的牙齿露出来，说道：“因为，他们的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随时可以让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一个小小的小偷团伙，怎么？很有出彩的地方？”
　　韩昌低眉顺眼地说道：“不敢，不敢，真的不敢了。”
　　秦妙冷笑道：“不服气，可以随时找我或者找回场子，我等着你，带着你的全部人马过来。今天找你，想问问，你见过这个人没有？”秦妙拿出陈大华的照片说道。
　　韩昌仔细看了看陈大华，沉思了一下说道：“前几天看到小白脸跟他在一起，这几天，没看到，有事？”
　　秦妙指着他的鼻子说道：“现在是我问你，问到了，你如实说，问不到的，你少跟我说他妈的废话。”
　　“是，是是。”韩昌再一次闭嘴。
　　“那个小白脸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怎么能找到他？”
　　“小白脸是黑道上的，具体做什么，不太清楚，反正属于那种不干正经事，还有钱花的人，他没老婆，只跟小姐们整天混在一起，人家就叫他小白脸了，他没家没业的，想找到他，很难，只有找到萍姐，让她帮忙，还靠谱，别人想找，十天半月的也需要蹲坑守候。”韩昌想了想说道。
　　“萍姐？”秦妙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留着两根小辫子的女孩子，她的身前，总是不乏拥护者，无论是上学的路上，还是放学之后，好像孩子们总喜欢围着她转一样，跟秦妙相反，秦妙的少年和童年都是很孤独的，他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喜欢跟同学来往，可以说，那个萍姐跟他是两个世界上的人，后来，听说她不再上学了，在社会上混，她的爸爸和哥哥都是黑社会的人，她跟他同届，不同班的同学，她的那个班级的学生都很听她的话，可能跟她背后的势力有点关系。
　　秦妙放开韩昌，说道：“你去把我的人叫出来吧，哼，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别让我再找到你，找到了你，就是你跟这个世界做告别的时候了。”
　　韩昌丝毫不敢怀疑秦妙说话的真实性，刚才他就是从鬼门关前打了个转才回到现实里面的，相信秦妙一只手就捏死了他，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宋连几个人回到车上，秦妙打了个响指说道：“我们去娱乐城玩玩，我请客。”
　　几个人一起欢呼起来，这个下午都在跑来跑去的，谁不想轻松轻松啊。转了一圈，发现那些歌厅舞厅都关门了，新年啊，娱乐城也放假了不是？好不容易来到最大的迪厅，就爱吧迪厅。
　　秦妙带着人下了车，迪厅里面的人稀稀落落，里面隐隐约约有强劲的舞曲声，大大的舞池里一个人也没有。
　　秦妙对服务员说道：“给我们找一个房间，让我的朋友们先进去歇着。”
　　一个服务员带着宋连等人走了进去，秦妙对吧台的女服务生说道：“我找你们的老板白萍，你把她叫过来。”
　　“我们老板不见客，你是她的什么人？”
　　“什么人？你就说，是她的男朋友过来了，想她了，让她出来见我。半个小时看不到她出现，一把火把这个鸟厅给烧了。”
　　女服务生吓了一跳，脸色马上变得苍白，继而微笑着说道：“好的。”
　　秦妙心想，这个不是出来混的，没见过什么场面，一句话就吓成这样了，不过她的笑容像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
　　秦妙不理会女服务生打电话叫老板过来，他到房间里跟联防队员唱歌。女服务员打完电话，听着白萍在电话里咆哮的声音，心中暗暗偷笑，放下电话，自言自语地说道，叫你嚣张，竟敢说放火烧迪厅，让老板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