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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毛估估(1)

作品名称:临刑前的告白      作者:海上老牛      发布时间:2022-06-08 08:15:18      字数:6630

  1、烧火车
  
  对于毛估估的大名,人们恐怕早已忘之。当年我是记得的,还专门做过纪录的。可是找了半天,没找到。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年,足有30年了吧,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在人们还记得他的雅号——毛估估也?毛估估的外形是这样的——
  “哦,哦,烧起来了!烧起来了——把火烧得越旺越好呀——”一个小伙子,手里挥舞着衣服,一边高喊着、一边在不停地手舞足蹈……
  这是什么地方呢?
  这是某年某月某日的一个上午,在本市的光新路、志丹路铁路道口。不知什么时候、什么人、什么原因,将一列火车给点着了……
  是学生么?是工人么?是路过的市民么?还是一棒小流氓呢?还是一帮打砸抢、诚心捣乱破坏分子等等,不一而论。
  这个光新路道口是这样的:每天上下班的市民都要从这里经过的,特别是“甘泉”、“大华”和“大场”及宝山、嘉定的市民。
  道口特别繁忙动不动就要关闭。每天从“老北站”(火车站)始发的每趟火车,都要从这里经过的。少则十几分钟,多则半个小时,最长的要一个多小时之多。而且道口关闭频频,经常动不动就早早地关闭了。等了老半天,一只车头通过去;没过几秒钟,它又返回来了,这让等待通行的人们好不“烦不烦”、“火不火”呢。
  于是,也常常出现这样的险情了:道口久久关不上去;关上时还照样有人在抢、在挤、在通过……火车,有鸣笛的;火车,有急刹车的;火车,有撞人、撞自行车,就是撞汽车的都有的呢!
  伤亡事故频频,道口险象环生、民不聊生的也……那么,有啥办法呢?
  没有。
  惟一的办法:修建地下通道、立体通行,与铁路道口分流的呀!可是资金呢?项目呢?还有立项、审批、规划、城建、交警、环卫、绿化、对口等等不下十几个部门的呢。光那大红的图章,不知要敲到猴年马月的了?这在当时那是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的呢……
  自从那次“烧火车”事件之后,您还真的甭说,咋的啦?因祸得福了,那地下通道,也就排上了“议事日程”了。不久也就立项、就开始动工了。几年之后——建成、通车的啦……造福于广大的市民!
  
  次年就竣工、交付使用了。至今相安无事、平安无事了。再也不会出现道口杂乱无章、争抢好胜、人仰马翻、千人竞相独木桥的局面了。就是那老北站(火车站),也搬到了新客站,还有南站或虹桥站,也是秋毫无犯的了!否则的话那后果,那惨象,那民愤,那烧火车……还不是天天要发生啊!
  其实,道口的问题,那是很严重的问题呀,那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里解决的问题呀,那是要死人的。凡事,一旦死了人,也就那个特别的重视——好办的了……
  随着城市的迅速发展,特别是城市道路的拓展,光新路道口等路口的问题、矛盾,也就凸显、突显、凸现、加剧和激化,那业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烧起来了!烧起来了——”小伙子是异常的活跃,异样的激动、兴奋和拍手称快!再看看那列火车,十几节车箱全部是大火冲天的了……
  消防车来了。来了多少辆呢?谁也不知道了。反正普陀的肯定是全部出动了。那么相邻的闸北、虹口、杨浦的,还有宝山、长宁、徐汇、静安、黄浦、南市的等等,能逃干系?恐怕嘉定、青浦、松江、上海、闵行、金山、奉贤、南汇、川沙等等的都要赶过来了呀……恐怕就连崇明和长兴的,也会积极主动地准备就绪的了?
  那道口聚集了多少人呢?几千?几万?几十万?几百万?还是有上千万的呢!上千万不敢说。几十万、上百万,那是肯定有的了。
  那么这么小的一个铁路道口,一下子聚集了上百万人的话,那么您说,那又该是什么样的——“场景”呢?“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不,人山人海,火光冲天,大喊大笑和大跳大宴的呢……
  这是人们积存的能量?还是能耗?这是人们内心的激荡?还是激扬?这是人们多年的不满?还是老愤青?这是人们对时代的气昂?还是张扬?这是人们心底的不平常的泄愤?还是——私愤的呀……
  
  那么毛估估的出现是偶然的么?不是,是必然的。总归要有人出来的,来“顶”的吧?总归要有人来“处理”的吧?总归要有人来“摆平谁”的吧?也总归要有人来“有所交代”的吧?!总归要有人要吃饭的,也总要有人靠人吃饭的?还总归要有人要——阿屎的啦……
  “好!好!好白相(玩)来……真是好白相(玩)来!烧起来了!烧起来了!越大越好——越大越好的来……”他在人群中,跳来跳去,窜来窜去……他不知疲倦,他浑身是劲儿,他也是最起劲的了。那么他哪里来的劲头的呢?仿佛他有使不完的劲儿的呀!
  这样的场景恐怕在“文革”时,那都是不多见的呢!为何?那时的他毛估估还小呢。否则他早就出道,出山的了……出名的啦?
  当然大部分人群,还是来看热闹的。这是我们人类、特别是市民们的——“天性”呢?
  其间还有一部分人,是专门盯人的。他们是“哪个部队”的,谁也不知道。“整人,谁不会呢?打老猫时就会的啦……”
  其实老猫整人,也是学的“古人”呢?与古人、前辈和先辈,就是与前苏联相比……他老人家还早着呢,还是嫩呀、雏鸭,也都是个——“小弟弟”的呀。
  咱们不是还有什么“东厂”,“西厂”么?还是什么厂呢?还有“三处”,“四处”的么?你是“螳螂”,还是“黄雀”?还是黄雀之后的呢……还是那个时代的“人物”呢!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么!”“兵贵神速么!”“兵不厌诈啊!”“还有多着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么!那么火来什么来着?火来水灭呀!这个也不懂?真是个‘毛估估’啊!”这是谁的声音的呢?
  您看看,“毛估估”的名称名不虚传吧?那年月只要一提我“毛估估”,街面上的人家——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只可叹今天的人儿,还会有几人知晓、听说过的呢?现如今您就是去注册一下,恐怕都没人搭理、“理睬”你的了!更不要去说什么“广告”和“营销了……
  那天在做核算,我无意间提及……谁知有位长者,立马就喊出来了——你说的是——毛估估的吧?您看:就是这么出门的呀……
  怎么就这么巧呢?是的。啥叫“心想事成”的呢?2008/11/07/周五/新民晚报/A9/“目击”栏目:“张江杯”上海,我们的故事,1978-2008,有一张照片:千军万马过道口。“1987年夏,摄于光新路铁路道口。”(对不起,我无法复制也)
  那画面是这样的:中间是4根铁轨,从左下斜刺右上,左右、整个画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推着自行车、走路的人们;下方:从左至右,上方:从右至左;当中:没有明显的分界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分不清:你是从左至右,还是从右至左……
  开头的文字“说明”是这样描述的:火车的汽笛声、道口的“当当当”警示声、自行车的铃声、人群中“来勿及了”的抱怨声……1987年夏天的这个清晨,铁路沪宁线光新路道口,各种声音搀杂在一起,人们的心里如同夏天的天气一样,火烧火燎。
  可见当年的光新路是多么的有名了?!不客气地坦言:京有“天安门”,沪有“光新路”呢!这在当年,那才是——并驾齐驱的。
  这个道口的情况,就是这样。烈火干柴,就差一把火,这个“一把火”只要一点点“星星之火”即可。
  
  他的一举一动,早就有人在监视他、跟踪他了……但是他是全然不知的。他是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他也无所谓的。为啥?他是没有知觉的了……
  这是他的强项。他对任何事情都是无所谓的。他要比杨坤唱的《无所谓》,早多了!这么跟您说吧:他才是真正的——无所谓呢!因他早已没了“知觉”。他就是那个——“木知木觉”的形象代言人呢。
  一转眼天黑下来了,他一天没有进食了。他到哪里去进食呢?他的身上没有一分钱呢。再说了他也不饿,为啥?他怎么会饿呢?他连“知觉”都没有,他怎么会饿呢?肯定不会。这也是他的“强项”呢!
  他要是知道就好啦;他要知知冷知热就好啦;他要是知道饿了么……就好啦!只可惜那时没有——快递的呀……还是……
  他东走走、西望望,南叫叫、北跳跳不知走了多远、多少路呀……就连跟踪的人们,都“实在是有些个吃不消了”。
  妈妈咪呀……这家伙太能走了……
  今天是怎么啦?今天那是毛估估最最开心的——一天呀!为啥?多好玩呢……人多、火光冲天的呀……好玩,实在是——太好玩的啦……
  2、我没罪
  
  对于毛估估来讲,在里头和在外面,都是一个样的。为啥呢?里头,恐怕比外面更好、更舒服呢!
  “说,为啥要烧火车?”提审的民警问他。
  “不知道。我不告诉你!嘿嘿……”一扭头,他的脸特像笑面人的呀。
  “火车,是不是……是你烧的?”
  “烧啥火车?是我烧的又怎么样?好白相(玩)来——嘿嘿……”他的头不时地抬一下、抬一下,或点一下、点一下。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烧火车是啥性质……你知道么?!”
  “人多,真格是好白相(玩)来——嘿嘿嘿……”
  ……
  民警的提问,对他不起作用,答非所问,这个家伙态度不端正!不行,大刑伺候?
  大刑对毛估估,也是白搭呀!他才不吃你这一套呢。他我行我素?他来去自由?他独往独来?他随波逐流?他随处可见?他随机应变?他随声附和?他随随便便?他随心所欲?他随遇而安……
  
  民警感到有些个不对劲儿了,非常遗憾……要不,向领导回报一下?
  预审科长老李问:还有两个咋样?
  都不承认。
  不承认?没关系的,会让他们开口的!老李下达了一道死命令。
  没有办法的,承办民警只得“硬做”?但是后果是啥呢?那年月还在乎什么叫“后果”的么?古语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也!
  
  还有另一个“版本”。据说当时的中央某个大人物下达了一道“死”命令:上海不多么,也就来5个的么……这是啥意思的呢?
  是真是假呢,谁也说不清了。莫谈国事!莫谈国事……莫谈国事的喽!对。咱们还是来点儿实在的干货吧。
  后来时任上海的某个小人物也胆大包天了……最多3个么。这里还有格讨价还价的?是的。这就是当时的“市场”么?这就是当时的形势?这,就是当时的——行情的呀……这个还要“随行就市”的么?!对不起啊……扯远了,收了。
  毛估估感到:民警的提问,一点儿都不好玩了。没啥意思!没劲,没意思极了。他有些个不耐烦了……也就再也不来搭理的了。
  
  “走,我好走了吧……我要回家!”
  “问题还没交代清楚,你怎么可以回家呢?这里就是你的家么!”
  “是我家?好!警察叔叔,我肚皮饿死了,我要吃饭了!我要吃红烧肉呀——嘿嘿……”
  提审的两位民警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一位起身出去了。不久又回来了,同另一位咬了几下耳朵。
  “给你吃红烧肉,你就可以说了么?”
  “吃了再说么——嘿嘿……”
  谁说毛估估不懂事,他是最直接、最现实、最认真和最讲效率的人呢!
  不到半个小时,一大盘红烧肉真的端了上来。他是如获至宝、如饥似渴、如愿以偿、如狼似虎,没一袋烟的工夫,他都给“报销”掉的了。
  “真好吃——嘿嘿……比我们厂里的还要好吃!嘿嘿……还有么?我还想再吃一盘呢——嘿嘿……”
  两位看看他:满脸都是酱油,满嘴都是油,还有两只绿豆般的小眼睛,一笑就没了。那脑袋和红烧肉,没啥两样的么。
  再看看自己咱们怎么就“吃不开”呢?在接下来的提审中,两位不论怎么开导,他就是、只是和都是“嘿嘿……”一笑?一笑而过的了,而且还笑个不停的呢?!
  问着问着,他的头倒了下去——打起了呼噜来……算了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两位知趣地走了。
  他是自由的。人呢多么需要“自由”。那句名言是怎么说来着?对——“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么!阿门……
  
  民警将精力重点放在另两个被告人身上了。
  大D被带进审训室了。当他看看正面白色墙上的几个黑字,他就心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吧……怎么进来的?”民警问他。
  “不知道。不是你们抓我进来的么?”大D很生气地回答道。
  “进来了……还嘴硬?好好会让你开口的!”
  “犯啥罪?”另一位插话问。
  “犯啥罪啊?我没有罪么!”
  “犯啥罪……还要问我们?问你自己啊!为啥进来的?”
  “我又不要进来的喽,是你们抓我进来的么……”他没了底气,后面的“抓”字,几乎是听不到、听不清的。
  “说——为啥烧火车?”
  “我没烧!我是去看热闹的。我去看的时候,已经烧起来了么……怎么变成……是我烧的呢?”
  “你还不老实对吧?小D都已交代了!你还想抵赖么?!”
  “小D?小D,是谁呀?我不认识。”
  “小D……不是你的同伙么?!”
  “什么同伙?我哪有什么同伙?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的,谁都不认识的。”
  “那么……怎么小D说是你烧的呢?”
  “噢……是这么回事:那天我俩正巧挤在一起么!说过几句话。他叫什么、住哪里,我都不知道的。这怎么就算是成了同伙的呢?”
  “这还不叫同伙?那么我问你:这叫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认识他么……”后面的半句也是听不清的,渐弱了。
  对大D的提审,也是失败的。但是不要紧的。他会承认的,这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么!
  对于这一点,两位充满了必胜的信心!两位没有食言,他们自有他们的一套的。在接下来的几次提审中,那就越来越顺利了……为啥呢?嘘——这个么暂且保密哦!在下是不能去说出去的了。
  对于小D的提审,他们是作过充分的思想和心理准备的……
  
  要是这小子也不承认咋办?要是他也像毛估估和大D那样咋办?要是比他俩还嘴硬咋办?证据有么?特别是人证和物证,以及其他的什么旁证呢?他们开始研究了老半天的了……
  “说吧……是谁叫你们来烧火车的?”
  “就是大D么!”
  “是谁告诉你的?”
  “呀……不是你们说的么……”小D的脸上一片惘然,诚惶诚恐、不知所措,还是惊恐万状呢?谁也不知道,也许都有吧。他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
  “那好吧,你把那天的经过讲一下!”
  小D诉说着。
  “那天……我去上班,正巧路过光新路。就听到人们议论纷纷……”
  “等一下、等一下!你是怎么去上班的?怎么从家里到厂里的?你家在杨浦,单位在闸北,怎么会跑到普陀去呢?这个……一定要讲清楚!”
  到闸北,是不到和不经过普陀的。也是不可能到达普陀的。就是烧香,也到不了“普陀”的。
  
  “好好……是是……我一定讲清楚的,一定讲清楚的。”小D只是低头讲话,再也不敢和他们对视了。
  “我是在79路上,听乘客们说的。我想……反正厂里也不忙,再说了我在厂里也是‘一只鼎’(很牛的)啊!”
  列位看官,小D在讲到“一只鼎”的时候,那眼睛里是放射着光芒的……为啥呢?在厂里他是“大拿”/大咖的啊!谁敢把他怎么样呢?
  “我在厂里的任何一个地方跺跺脚,厂里也要抖三抖呢……”讲到这里他更加地得意忘形的了。这是实情。后来被外调的民警所证实:小D在厂里,那也是叫“一霸”呀!这些都是后话了,也就按下不表了。
  后面的审问相当的顺利。顺利得让两位有些个“受宠若惊”呢!怎么会这么顺利呢?他俩对视了一下……这是心照不宣的?这是多年来打下的坚实的基础。这也是配合默契的表现。这更是办案的最高——“境界”。不必多言。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眼神,一声咳嗽等等,就能、都能心领神会——搞定!
  “说吧,你对犯罪事实,还有啥可说的?”记录的那位将一刀审讯笔录纸拿起,往台子上跺了跺、理理整齐,准备“收工”了。
  “啥?犯罪事实?我没有犯罪啊!那火车不是我烧的,确实不是我烧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大D去么!”小D这一下,可是真的“急”了!也“跳将”了起来。
  “就是你刚才讲的经过么!难道……这个就不是犯罪事实么?”
  “哎呀!经过是经过,事实是事实,实施是实施么!再说了经过不可能就是全部的事实经过,实施也不可能就是全部的事实真相么!经过和事实及实施,怎么能搞在一起的呢?”
  您看,小D还有这一手,玩起了绕口令。
  
  不要说两位承办人听不懂,就是今日在下在记录下来时,也都要格外地当心、十分吃力的呀……
  “那么……我问你:你刚才讲的不是事实么?”
  “是事实,也是经过。”
  “是事实,怎么就不是经过了呢?”
  “是事实,是经过。但是我没有去实施呀!怎么连这个都听不懂……真是的。戆(傻)伐(么)——”小D的口头语也出来了。
  人们都是这样的:一着急,将本性暴露无遗的也?
  小D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是两位承办人始料不及的。
  “好了!不要再狡辩了!白纸黑字,记录在案,你想抵赖都来不及了!”说完两位欲起身走人。
  这一下,小D可真的猴急了!
  “你们不是说:等我讲完,就放我回家的么?”
  “你……讲完了么?”
  “早就讲完了么。”
  “你连犯罪事实都不肯承认,还说讲完了!回去再好好想想吧,明天再说吧!我们说过么?谁说的?(一指另一位)是你么?你有证据么?”
  “不用想的。我没有犯罪!”
  “你没有犯罪。那么是我们抓错了?是我们在犯罪?是我们脑子有毛病?是我们吃饱了饭撑的,没事可干——太空?!还是我们没事找事干!真是的……你不要拎勿清(搞不清楚)啊!”
  “我哪能拎勿清呢?我不要拎得太清噢,从一进来……我就配合你们的工作,直到现在的么……”
  ……
  提审,都要讲究技巧和艺术的,预审尤为最也!只可惜……如今均无也。
  还是——
  我们还有多少冤假错案的呢?据可靠、确切的情报:自1984年以后审结的案子,将永世不得翻案;另那年月又无《国家赔偿法》呢!即便有之,谁赔?谁赔给你呢?还有,你……敢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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