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是九尾狐

当小武朝她吐口水，还对着她作鬼脸时，沈望美真是气极了。偷了东西都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对着她撒谎，并且还对身为长辈的她如此不敬？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坏到骨子里去了，太不像话了。今天非得抓到他，再好好治治他不可，要不，由着他这样恶化下去，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拿他没办法，那他岂不是无法无天？今天非得抓到他不可，这个臭小子，这个魔鬼似的小坏蛋。可是，她追了好久都未能抓到他，她心里是又急又气，又气又急。
正在这气极败坏之时，她看见刚不久才从别的村子里来的那个长得跟天仙似的大美女，正从她身边走过。她不禁多看了两眼，结果，她竟发觉后面有两个男人正悄悄地跟着她。由于好奇，她跟了上去。她跟着他们走了好久，最后，来到了一片树林。这时，跟在后面的那两个男忽然跑上前去，将大美女挡住。那个大美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们想干嘛？”
那两个男的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两声，从身后取出一把匕首，向她刺去。大美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呀”的一声，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躲在后面的沈望美也吓得两腿发软，她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她想去救她，可是又怕自己斗不不过那两个男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四处张望，望能想出一法子来。可是，这时的脑袋像是被什么挖空似的，半个点子都想不出来。
等她再次望向那边时，那两个男的已离去，只剩下血淋淋地大美女静静地躺在那。她连忙跑了过去，走进一看，发现大美女已断了气。她吓得全身发抖，一边后退一边哭道：“不是我不想救你，我也是无能为力，你千万不要怪我！”说完转过身，拔腿就跑。可刚迈出第一步，就被石头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痛得哇哇大叫，疼痛之余，她还偷看了大美女一眼。竟发现，在她腰间挂着一颗又大又圆闪闪发光的绿色珠子。这可把她给乐坏了，顷刻间，她忘了疼痛，也忘了恐惧。这下可赚到了。她想。她连滚带爬地到大美女面前，扯下那颗绿珠，仔细地观赏。“噔噔”两声，从大美女衣服里掉出一个东西。原来是个瓶子。她打开瓶子，一倒，滚出两颗黑不隆冬中药丸。她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哩!”说完正准备扔，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道：“这边这边，就在这边.....”
她回过头一看，只见四五个官差正朝她这边赶来。怎么办？怎么办？她心里又急了起来，可这一急脑子就乱了。看着官差一步步逼近，她竟没了主意。怎么办？怎么办?她一手拿着绿珠，一手拿着药丸急得在那直打转。看来，只能这么办了。她头一仰，把绿珠跟药丸同时塞进嘴里。不知怎么的，那颗绿珠一放进嘴里，即刻像糖似的化掉，流进了胃里，再也拿不出来了。药丸也跟着流进了胃里。她又开始后悔，那么大一颗珠子竟让自己给吞下去了？怎么可以？说不定很值钱。还有那两颗药丸，自己都还没弄清楚是什么药丸，就让自己吞下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死。
这时，官差已到了她跟前。官差头目道：“别让她跑了。”说着，只见几个官差将她围住。沈望美一惊，道：“你们这是干嘛？”
官差头目冷哼道：“你少装糊涂了。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说完指了指大美女的尸体。
沈望美看了大美女一眼，道：“她都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拿了她一点点东西，这也算偷？”她以为他们是知道她偷了大美女身上的东西，所以要抓她回去定罪。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原来是谋财害命。”官差道。
沈望美似乎没有听到官差的话，继续道：“其实，我只要把东西还给她就没事了。可是，我要怎么还呢？我已经把它吞进肚子里去了。不过，你们也知道，就算我现在还给她，她也用不着。你就放了我吧！”
官差也不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想她大概是这被吓傻了。可后面那句，他是听懂了。她要他放了她？这简直是痴人说梦，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想得倒美，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官差道。
什么？杀人？沈望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被错当成凶手。可杀人这个罪名可不轻，搞不好，是要杀头的。于是忙辩道：“我没有杀人。她不是杀的！”
官差听了只觉得好笑，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见过有小偷承认自己是小偷吗？我们抓十个犯人，就有十一个犯人说自己无罪。像你这样的犯人，我见多了。”说完，不由分说地将她抓了起来。
“带走！”官差头目命令道。
沈望美急得快哭了起来，一边被押走一边道：“真的不是我杀的，你们要相信我。你们想想我没有理由杀她，你说是不是？”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劫财。”　官差道。
“怎么可能嘛？我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不信你搜搜？”说完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身上，证明自己没有什么金银财宝。
“那肯定是嫉妒！”官差又道。
“什么？我怎么可能嫉妒她？”沈望美越说越觉得冤枉。
“怎么没有可能？如果我长得像你这么难看，我也会嫉妒比我长得漂亮的人。特别是像她那样漂亮的人！”官差斩钉截铁地道。
“也真看不出来，你人长得这么丑，心也会这么狠。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你知不知道，杀了人，就算是死了，也要下地狱的。”官差又道。
就这样，沈望美也被抓了。
沈望美被带了进了牢房，到了牢房门口，她才知道，原来沈霸龙他们几个也被抓来了。沈霸龙见了她，不禁气得发狂，扶住牢门，冲着她吼道：“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害得有多惨？那玉佩明明是你从皇上那偷来的，而你却口口声声说是皇上赏给你的，害我信以为真。你不知道偷皇上玉佩这个罪名有多大？”
沈望美难得与他们争辩，只是有气无力地道：“你们犯的不过是偷窃罪，坐坐牢也就罢了。你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罪？是杀人。我被人冤枉成杀人犯。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杀人是死罪。我这一生快完了。”说完眼泪已挂在眼眶。
沈霸龙听说她被错当成杀人犯，也倒蛮同情她的。也难怪，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悲惨的事？也真是太不幸了。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被溶化掉了。何况是个人？
“你说的是真的？”
“谁会开这种玩笑？你看我被关在这里，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了。”
不知怎么的，沈霸龙倒觉得内疚起来，他难过地道：“其实，我知道这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跑去跟你要那块玉佩的嘛！这么想想，我以前也做了不少伤害你的事。我这人，怎么这么混蛋？早知道你......”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
“算了，过去的事，也就不要再提了。”沈望美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能不提？我不提我心里难受。”说着蹲坐在地上，不停地擦眼泪：“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要是我们都能安然无恙地出去，我一定不会再欺负你。”
“我想不会再有机会了。”
“我想也是，不过，你放心，等你走了之后，我一定每年都去祭拜你。”
沈望美听了之后，难过地哭了起来，一遍一遍地叫着我不想死。
第二天一早，沈望美就被拉上了公堂。
沈望美一见了大人就一个劲喊冤。大人问她何冤之有？
她告诉大人她亲眼看凶手杀死被害。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要是没有的话，本官要判你狡辩罪，嫁祸罪，浪费本官时间罪！”站在他旁边的人忙提醒他说，对方犯的是死罪，再加多少罪都没用。
大人白了他一眼，道：“这我还不知道。我不过是找个理由把她拖出去打几大板，好完事。”说完拿起惊堂木用力敲了一下桌子大叫道：“你可知罪？”
沈望美一脸茫然地望着大人，道：“民女何罪之有？”
大人又敲了一下桌子，道：“大胆。有人亲眼看见你在凶杀现场。传证人！”接着，陆陆续续上来四五个人。
沈望美看了一眼，这不就是昨天抓她那几个官差？
大人问：“你们有没有看到她在凶杀现场？”　　
几个官差连说有。
沈望还想说什么，可是大人没给机会。
只听到大人道：“带下去，给我打六十大板。不过，本官念你年幼无知，并且是初犯，那就打五十大板。”说完她就被拖了出去。
紧接着，她就被打得皮开肉绽，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牢房。
本来，她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可一连好几天，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有一天，她忍不住问狱卒，关于她的情况。
狱卒道：“我们大人说了，你的案子较为棘手。至少要上百两才搞得定。”
沈望美释然：“原来，还可以用银子赎人？”
狱卒道：“你现在才知道？这也未免太孤陋寡闻了，我们历来都是这样办案的。哦，对了，你家人什么时候拿银子来赎你？”
沈望美一听到“银子”这两个字就皱起了眉头，顿时显得无限的失落，她叹气道：“我们家哪有银子。别说是上百两，就是十两也拿不出来。”
狱卒道：“要是万一拿不出一百两，其实五十两二十两都行。官场不外乎情理嘛！我们做事不会做得那么绝的，万事好商量。我们大人是这样说的。”
沈望美垂头丧气地道：“我看这回我是死定了，我们家连吃饭都成问题。”
狱卒摇了摇头，道：“这个就难办啰。”说完就走了。
要是我没有吞下那颗绿珠，或许我也可以把自己赎出去。沈望美想。
她这次真的是不抱一丝希望，看来只有认命等死。
可是她在里面待了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一年，两年，三年。都没人说要处死她，也没说要放了她。
终于，有一天，狱卒说要放了她。
狱卒道：“也不知道你家人是怎么搞的，足足等了三年都没送银两过来，连一个子都没有，你的家人都不管你死活？”
沈望美道：“我都说了嘛！我们家没银两，你们又不信。”
狱卒道：“你倒好，在这里白吃了三年的牢饭，你是赚到了，我们可倒大霉。要是我们这里每个犯人都像你这样，我看我们迟早去要饭。”
沈望美笑了笑，道：“你又何必说得那么夸张？你们好歹也是吃朝廷饭的。”
狱卒道：“你别提了，朝廷年年增税，我们拿的俸禄，也不够倒贴税款。我们为解决吃饭问题，希望能在犯人身上捞几个银两花花，谁知道这些年人人都安居乐业。人人都说当差的油水多，可他们哪知道，这年头，衙门生意也不好做。”
沈望美听了有些忍俊不禁，大概是知道自己快被放出去，终于可以不死的缘故。不知道这年头怎么搞的？总是来来回回闯了不知道多少鬼门关。不过还好，每次都虚惊。　　　
她总算被放了出来，临走时狱卒不免唠叨一番：“你算是运气好，被害人那方也没有人来给她交诉讼费，办公费，处理费。也不知道怎么给她结案。算了，我们大人说了，人死不能复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放了你也算是给子孙积福。”
她走到大门边都还听到狱卒在嘀咕：“这是百年难得一件奇案。凶手这边没来交赎金，倒罢了。可被害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连面都没露过，这就奇了。难道她们家里平白无故地少了个人一点都不关心，也不觉得难过？而且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
沈望美一跨出牢房门，就手舞足蹈地，高兴得不得了。
“终于自由了！”她叫着叫着，忽然蹦了起来。可她这一蹦就蹦得老高，大概有一层屋子那么高。
“呀！这是怎么回事？”她疑惑起来。
随即，她又开始降落，她看了看地面，她又叫了起来：“呀！我快要摔死了。”
可奇怪的是，她又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她迷惑起来。“我什么时候学会轻功了？”她自言自语道。
“大概是在牢里学会的吧！”她想了想道。
“原来，吃牢饭也能练成轻功？也不知道在哪本武学书上有这么奇怪的练功方式。”她又道。
“早知道，吃牢饭也能练功的话，我就干脆叫他们多关我几年。那样我不成了武林高手？那时谁还敢欺负我？”说完竟“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不是轻功。”身忽然传来冷冷的声音。
沈望美吓了一跳，忙回过头一看，又吓了一跳。竟是一个比她高两个头的妖怪。他的头发又黄又干，像稻草。他的眉毛又粗又长，他的眼睛瞪得像牛眼那么大，并且还会像夜明珠那样闪着光。他的脸很粗，鼻子很大。嘴，她看不到，因为他嘴边都是长长的胡子。身上穿的是一件奇奇怪怪的衣服，漆黑的，像树皮那么粗。
沈望美“呀”的一声，只觉得浑身发冷，差点昏了过去。
“你是谁？”她好不容易定了神。
“混世魔王。”他答道。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大概是因为长相的原因，使他看上去很严肃，再加上他的嘴唇又被胡子盖住，说话时，只看到他那几颗洁白的牙齿在打架，看上去，很是吓人。沈望美每次看他，全身的血液都会膨胀起来。
原来会说话？会说话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妖怪吧！就像她，别人还不是经常叫她妖怪，她也不是什么妖怪。大概他也和她一样，不过是长相比较奇特而已。她是这么想的。她这么一想也就不觉得害怕了。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她问。
“我一直站在这里。”混世魔王答道：“在你没出来之前，我就已经站在这里了。”仍旧无表情。
“你说我这不是轻功？那你说是什么？”沈望美想了想问道。
“飞！”他启了启唇，马上又闭上。
“会飞不就是会轻功？不会轻功人哪会飞啊？”沈望美掩口葫芦。他这人真奇怪，自己讲笑话，自己都不会笑。
“你不是人！”混世魔王似乎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沈望美以为他在与她开玩笑，笑道：“你才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混世魔王道。
　沈望美看了他一眼，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浑身发毛。他刚说他不是人，那么他又是什么？“什么？”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也不是人，你是九尾狐！”混世魔王道。
　“什么？你少胡说八道，我一直都是人！”这怎么可能？他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只不过是他这人向来不爱笑，看上去不怎么像而已。这么一想，又忍俊不禁。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人了。”。
　“你开什么玩笑？”有没搞错，还开？拜托，同一种玩笑开多了就不好玩啦！
　“我问你，你是不是偷了绿珠的灵丹和绿珠？”混世魔王问道。
　　绿珠？灵丹？是被自己吃下去的绿珠与药丸？奇怪，他怎么知道？难道他是大美女的家人？算了，管他是谁。她把思绪转移，原来那绿珠跟药丸都没有毒啊！刚开始吃下去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要死哩！不过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她也没细细地想过。绿珠？这大概是大美女的名字。她名字真好听！
　“是的，都被我吃下去了。怎么样？”好像以为他是来向她兴师问罪的，一副“死就死吧”的表情。
　“绿珠死了。那么吃了她的绿珠跟灵丹的人，就是她的替身。所以，你就是绿珠，你就是九尾狐。”混世魔王继续道。
　　啊！绿珠是九尾狐？那么刚才他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可世界上真有如此荒唐的事？
　“我是九尾狐，那么我一定会法术？”沈望美她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只不过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看他怎么说。
　“那当然，刚刚你不是都试过了么？”
　“飞？”她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太阳穴：“除了飞之外，那我还会不会别的？”说到飞，她又想起刚才那一幕，莫非自己真的已变九尾狐？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
　“就这飞！她也学了三年。起飞慢了，还会被人逮着，飞慢了，还不如跑来的快。你也不想想，她是怎么死的？她要是法术高一些，她会死么？她也不过是一个刚修身成人不久的狐狸。”
　“啊！”见他说得如此逼真，好像不是在吹牛皮，难道我？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没用。有人来杀她，她竟吓得连飞都给忘了。妖被人杀死，这可是妖界的耻辱。不过，这都得怪那八婆坏我好事。”
　“你知道是谁杀死了绿珠？”
　“我当然知道，她就是枊霜儿，现在的霜妃娘娘。她为了自己能当上娘娘，竟派人杀死了绿珠。”
　原来，枊霜儿已做了娘娘。原来，那两个人是枊霜儿派去的。不过还好，总算能为自己洗脱了杀人的罪名。
　过了几秒，混世魔王又道：“不过，虽然绿珠死了，但我还有你。我要你代替绿珠去完成她未完成的事。”
　“什么事？”
　“当皇妃。”
　“这怎么可能？我倒想，可皇上哪会看上我？” 沈望美忍不住自嘲。谁都说她丑，当然她也有自知之明
　“我问你绿珠漂亮吗？”混世魔王问。
　“当然漂亮。”沈望美毫不犹豫地说了实话。
　“那么绿珠跟枊霜儿比呢？”
　“当然是绿珠漂亮。”
　“这不就对了。吃了绿珠跟灵丹以后，你会在三年零六十三天之后，变成她的模样。”
　“什么？我......”沈望美摸了摸脸。事情好像越来越离奇了。
　混世魔王瞟了她一眼，道：“现在你还是那张脸，不过过了今天晚上你就会有变化。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大概你会在今晚的凌晨变成她的模样。”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还是不大相信他的话。
　“今晚将是你一生中最痛苦时候，它将要完成千百年来从没有过的蜕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混世魔王答非所问。“我看你还是跟我去一个地方好了，我得帮助你顺利地完成这次蜕变。”说完就一把把沈望美给拧了起来，一个纵身，到了半空中。
　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倒是吓了她一跳，定了定神，忙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先不要问，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过从今以后你都得听我的指挥做事。”混世魔王冷冷地道。
　“为什么？”听他的，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总是要受降于人？
　“因为你是妖。在这三界之中，哪个妖魔鬼怪不听我指挥？何况你这个芝麻小妖。”
　“啊！”原来妖界也是弱肉强食。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立刻掐死你。”说完脸一沉。
　他一脸变，吓得沈望美魂飞魄散。他的长相本身就吓人，说起说话来更是吓人，发起怒，就别提了。“啊！不不不，我.....愿意！”连忙把手摆个不停：“反正你也不会要求我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你说是不是？就算要我干，我也干不来。”
　“我只要你帮我干一件事，完成之后，随你爱干嘛就干嘛。”混世魔王略显慷慨。
　“我知道，不就是进宫当娘娘嘛。”沈望美抢着道。
　“然后，杀死皇帝，把他的血液跟心脏带到我面前。”混世魔王接着道。
　沈望美听了只觉得毛骨耸然，忙摆了摆手断断续续道：“什么，这我恐怕办不到，这是弑君。弑君是要诛九族的。”
　混世魔王好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道：“不，你得先给我杀了霜妃这个贱女人。要不是她坏我好事，恐怕我现在已经是至高无上的皇上了。”说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邪恶与恨意，同时又有着一股霸气。
　 “你还是放我回去好了。女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杀人，可是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想下地狱。再说，我一个弱女子，杀人，哪在行啊？你说是不是？”
“好。”混世魔王毫不犹豫地答道。同时冷峻的面孔闪过一丝凛冽。
　“没想到你还挺好说话的。”沈望美释然。她大概没有看混世魔王的表情。
　“不过我得先把你解决掉，然后再把你送回去。之后再把你的家人给解决掉。”说完脸色一阴。
　沈望美听了这话，吓得浑身发冷，苦笑道：“你何必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我听着都有些害怕。”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样胆小，每次只要看他一眼，都会吓得心惊胆战。所以她尽量不去看他。
　“一些不听我指挥的小妖怪都是这种下场，你如果想试试，我会马上成全你。”说完瞪了她一眼。
　“啊！不不不，我只不过说说而已，万事好商量嘛！”沈望美忙道。怎么都得先稳住他，保命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混世魔王没再说话，到了一山洞面前，他停了下来，放下沈望美。这就是他住的地方。别看外面黑漆漆的，里面可是金碧辉煌，要什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