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稻花飘香

　　这是九月里的一天，再过半月就到了中秋佳节。村里的人们对于过中秋非常在意所以就显得特别重要，过中秋节的心气要比过国庆节时还要重要而且隆重得多。
　　队长是个热心肠人，对远离家乡的知青们更是体贴入微，他这份爱就显得更加淋漓极致了。更对这些城里下来的孩子们千方百计的爱，想方设法让他们在这里过得更好得到愉快。这样一来，他的辛苦就多生了几倍，不知他在田间地头转悠了多少圈又查看了多少遍，这身体他蹲下多少回，旱烟又多卷了多少根，哪块地能提前收割又能多出些米来，给大家过好这丰足的中秋佳节。他的一举一动早被知青社员们牢记心里，暖暖的情怀在攀升，大家的心又紧密了一层。七七年的中秋是在阳历九月二十七，早在八月中秋还没有来临之际队长就选好了黄金地段，马上就要开镰收割了。
　　这一天，秋风送爽，丰收在望，稻谷飘香，黄黄灿灿。早上的钟声刚刚响过，知青社员们就来到了队部，只见队长笑容可掬着说：“就要中秋了，虽然稻子大部分还没有成熟日子没到但我也要忍痛割这个爱。今天我们就开镰收割，给大家过个喜庆的八月十五。现在我已选好了地段马上就开镰，啊？哈哈哈。高兴不，孩子们你们高兴不？”
　　“高兴——高兴。”
　　闻听此大家热烈鼓掌欢呼着，队长他笑着头前带路，向着村外一片片稻田地走去，这片稻田就这集体户的房后，它的尾部临近在小河旁，占了好的地段，所以它的稻期就短些。不多时大家就来到了这里，众人举目望去，这片稻田它真叫一个美一个好，好一派丰收景象，这景致不比百花园中百花盛开中而逊色。一块块稻田，整齐划分，金灿灿的稻穗子是那样惑动着人们的心，眼前出现了诸多美景，一碗碗大米饭正飘着香甜。一阵阵风儿吹过稻香随风荡漾，乍现，它就在你的面前。白生生的大米，一袋一袋、一盆盆、一碗一碗正泛着雪白，米上飘着一层油汪，它是那样香，吃上一口，不用你吃任何菜肴，就能填饱你的肚子，而且你的脸上是满满的笑意，多少幸福在环绕，甜蜜在不断诞生诞生着。
　　此时的队长看着这眼前成片的丰收稻谷，高兴地对这些懵懵懂懂的知青们说：“看看，看，今年的稻子它长的有多好，这米能多出些，你们就不用天天吃那苞米面了……啊啊，你们叫它什么？‘瞪眼雷，瞪眼雷是吧？’”
　　“队长你说对了，瞪眼雷。”
　　“我没说错，这瞪眼雷！今后我让你们这些小调皮、小捣蛋都他妈的多多吃上大米饭享受享受。啊，哈哈哈。”
　　说着，笑着队长他弯下腰身，用手拽下几粒稻谷他就扔进嘴里，咯嘣咯嘣咬了起来，边咬边笑着说：“不错，不错，这稻子今年收成真好，要是在晚些能出九个米，来，我们不去想它，来，我教你们割稻子，然后再教你们把它怎样的脱粒做成大米饭你们就可以吃了，你们就可劲造吧。不要再冒出什么瞪眼雷了啊？呵呵，到那时你们嘴里嚼着大米那才叫一个香。啊！哈哈，你们就擎好吧，在我这过你们就不想家了，今我叫你们过一个不同寻常的中秋啊？哈哈哈。”队长笑完说完忙弯腰身教知青们收割稻子来。
　　队长先用镰刀靶在稻穗上那么一缠一绕，再用左手抓住绕好的稻穗儿，右手动镰把事先抓好的稻子在离地很低处割下，那个捆稻子的绳子也就是绕子它就做好，稻草茬子剩余不到三寸，正矮矮着撮在地面。于是他再弯腰割起了稻子，不一会稻子堆成一堆能成一捆，只见他把割下来的稻子都放在了绕子上，他扬起头对着知青们说：“我割这些可做一捆了，再多些绕子就短了不够长，不但捆不上还耽误着我们收割，你们的眼睛就是一个很好的称，你们自己掂量着办。”继而，队长又说，“这捆稻子的方法有两种打法，一种是用镰刀，另一种是用手绕，来，我再教给你们这些都不难，你们是聪明的孩子一看就会。”
　　队长说着就示范起来，只见他先用镰刀割下几缕稻子，用手绾成的稻绕子，扭头看向了知青们说：“头次割稻子你们不要急，干多干少没关系，工分我仍然给你们满分，你们干活时不要追赶社员们，你们干不过他们，你们也不要害臊，他们从小就生长在这块土地上，所以生来就会干农活，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只是你们在收割时不要割的过高，茬子高了不是好把式也叫浪费，稻子脱了谷稻杆是有用的，往后你们就明白了，它的用处很大，今天不是讲这个，我们先割稻子。”队长说完转身离去，他只走了几步忙转身扭头对着知青们说，“你们多注意安全些，我走了，你们慢慢学也慢慢干。”
　　金色的稻子在泛着特殊的香气，秋风在频送，阳光明媚，知青们开始收割，汪晓飞仍然排做站在第一，方建国、周涛、李明、张海他们排完开始了收割，王颖挥舞着镰刀收割在张海的下面，女生们都有了自己的岗位，这些新知青们就开始了收割劳动。软软的稻子，沉甸甸的穗子是那样诱人，是谁唱起了小调叨念起诗赋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丰收的景象只能在画中得见，今日这些知青们开了眼界。望着这美丽的田园，望不到边的稻田，稻田里却蹦出来几只青蛙也来绘景造趣，好个田园欢腾收割景象。
　　这片稻田它不算太长也不算短，它的尾部直达到了小河边，它的左方是高山，山的脚下是大片的玉米，稻田的右侧也是大片的稻田，一条大路分在稻田的两侧，大右边还是庄家是成片的高粱，高粱的那一端就是谷子。这个小山村是在众多庄家环抱之中而建成，是很美的一个乡村家园。
　　“唰唰唰——唰唰唰。”
　　知青们各自镰刀在飞舞，稻田里的稻子在成片躺下，整齐的茬口是那样整齐而又好看。丰收震荡着每一个人心，这十名男女知青们正你追我赶着在收割。他们不时直起酸痛的腰身，擦一擦淌满了汗水的脸颊，他、她们的身后是一捆捆丰收的稻谷。知青们各个回望着欣赏着自己劳动图卷，他们是那样自豪和满意。自豪，自己再也不会被旁人称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庸人了，是有知识的青年们。在这片欢腾的收割场地上，虚心的知青们，他们正挥舞镰刀锻炼着自己，好好地脱胎换骨。一幅流传后世的彩卷早被天地所完成，小河还吟唱着颂歌也载入历史史卷。风儿它还再友情，它的友情还再泛滥，风儿还再临摹临摹着，不愿停下欣慰友情画笔书毫书毫着它的大爱。
　　一条小河泛着银波，它的歌声慢慢溶入，溶进了彩卷。是谁直起腰身在回看、回看着这满眼的丰收的景象和自己的锻炼厂长，喜悦之情又被天地摄走。一捆捆稻子是被自己收割成捆，他、她们要怎样写信跟自己的父母言讲：“这是自己新手割下来的稻子，妈妈、爸爸你尝这雪白的大米，它香吗？那里面融汇了孩儿的汗水和骄傲。”
　　谁在笑，是谁在喜？是父母还是自己？这日记的上面我该怎样来写！就写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不来到这乡下，我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大米是这样生成！毛主席他真伟大，不仅照明了我们以后的道路、今又更好地教育了我们，指出了一条人生的光明大道，开辟了我们新的起步航向。
　　此时的张海他直起了腰身举目寻看着，所幸自己没有被落到了最后边，离汪晓飞只有二三米之遥，他的面前是方建国，只见方建国紧紧追赶着汪晓飞，可是周涛、李明离自己还是很远很远，就要被女生刘慧慧追上，此时的张海在心里骂：“两个笨蛋，连个女生也不如，就要被她撵上，我不能再看了，还是快割不要被她追上，追上我就没脸了。”
　　九月的太阳正是火辣，晒米的季节烘的人们有些透不过气来，在火热的太阳底下的劳动就显得更加艰苦，郑雅玲停下了镰刀，看了一眼面前的场景，离割到地头还有一段距离，她的左侧是高菊梅，右侧就是了刘慧慧。她看了一眼刘慧慧叹息道：“怎么加把劲也追赶不上刘慧慧！这割稻子看似比割高粱容易不累，咳！这腰我都快直不起来了，还是割的不快！不追了，再追我就趴在地上了，歇一会再割。”
　　想到此的郑雅玲举手在看：“还好，这手还不算那么疼。连日来的劳动茧子还是磨了出来，算得上是半个铁姑娘了。”当郑雅玲想到此时时，另一番景象出现在她的眸前。镜子里面已经不是她那美丽的容貌了，惊的郑雅玲忙忙闭上眼睛，好看的模样今日不见，镜中是一个脸皮黑黑，皮肤粗糙的一位村姑，想到此的郑雅玲不再思想，一声长叹，她挺了挺酸痛的腰身忙忙又收割起来，嘴里不住的小声叨念着，“农村农村，你你！好大一个大熔炉。各个都疯了，我歇一会再疯！”
　　刘慧慧边收割边思想着自己的聪慧，连日来的收割，镰刀有了钝了，她不管自己有多累多辛苦，刘慧慧还是不忘磨这把镰刀，这不，今天在收割稻子的时候它就省劲多了，镰刀被磨得飞快，割起稻子不是那么费劲，只是这腰疼得厉害，酸痛酸痛不敢直身。刘慧慧望了一眼手中的镰刀，更思念起妈妈，这磨镰刀的技术是她跟妈妈学会，妈妈正常工作不是缝纫，可妈妈在跟父亲随军时学会了这们技术，缝纫是离不开剪刀，剪刀用久了也会生钝，所以她经常看见妈妈在磨剪刀，她也曾经问过怎样磨好剪刀，妈妈对她说了这们诀窍，她记在心里磨镰刀也是大同小异。今天，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正在刘慧慧遐思起起时，她收割的稻田前方有了响动，有人影在晃动，前面的稻子成片在倒下，刘慧慧观此心中一动一喜，忙问向了自己：“是他，帮我收割？”心头一热的刘慧慧忙直起身不再收割，手握镰刀定睛望去，红霞扑面她在心里感叹，“汪晓飞！又是他，多好的人儿……阿哥阿妹情意长……”
　　一阵阵喜悦绽满在她的脸庞，海棠花儿立刻盛开在刘慧慧的双颊，是喜是悦。只见她也弯腰忙忙动镰收割起起，心头一股股甜蜜伴着喃语在心中荡漾：“不能再让他受累，每每劳动时他都关照我。他自己那一份已经够辛苦，这人都是肉长，不是铁打这活谁干累谁。对，我也要快一些收割。”刘慧慧不再思想，加快了收割的速度，这方的稻子在两把镰刀收割中快速倒下，两颗燃烧的心连成一线，月老醉步就要舞下天庭，突然一声惊叫，“哎呀！”
　　闻听喊叫，惊得汪晓飞忙停下了收割中的镰刀隔着稻田忙问：“割手了？”紧接着是更大的一声叮咛在传渡。
　　“按紧你的伤口不要松手，不要怕，我来了。”
　　风一样在旋，汪晓飞已来到了这里，刘慧慧她真听话，紧紧按压着自己的伤口，手指上的血还再流淌已染上了另一只手。却原来：刘慧慧心痛汪晓飞的体恤，自己正加把劲，想尽快把稻子割完，收割时左手的拇指肚被自己的镰刀割伤，即刻，血流不止。此时，汪晓飞就站到了刘慧慧她的面前，也不知什么时候汪晓飞手里攥着一卷白纱布，他示意刘慧慧快把按压的右手挪开，他好给包扎伤口。刘慧慧听从，血还再往外流淌，流淌中早以把刘慧慧的左手染红，汪晓飞紧蹙这眉头，边包扎边问：“痛吗？劳动时为什么不注意些？血还再流，一定割的很深。疼了吧？”听到此的刘慧慧，含着眼泪在点着头，血慢慢染上了包扎好的纱布上。
　　“为什么不注意？割了多深？”
　　“我也不知道，看你来接我，心里一急，镰刀就用足了力！知道你也很累，一人干俩人的活，情急下只顾着抓住稻子，谁知……多亏你有准备，不然我真慌了。”
　　“不要紧张，看，血透出了纱布我再给你包一层，哦，我忘了妈妈教给我是怎样来止血。”说着说着汪晓飞用二个手指掐住了刘慧慧流血的那个拇指最下端地两侧，他开始了给刘慧慧止血。血慢慢不再透出，终于被止住了。一个感激的声音在洞穿着。
　　“你怎么，身上还有这些好东西？”
　　“临下乡时，妈妈都给我备下的，她说我会用得上，我早早就揣在了兜里。”
　　“哦，是这样。你妈妈她真细心，她真好。”
　　刘慧慧的耳畔传来了汪晓飞曾时说过的话儿，他说，妈妈告诉过他，在集体户吃饭的时候，饭不好吃也得要吃饱。这饭不熟不烂没有关系，不怕它不消化，妈妈给备好了消化药，要是胃不好受，你就把它吃下，也能管点用。想到此的刘慧慧在心里说：“汪晓飞拥有一个好妈妈，她想得可真周到，就这一卷小小纱布她也能想的这么全，真看不出他的妈妈又多细心，又有多爱她的孩子，要是拥有这样一位好婆婆，也是人生一幸福之事。”
　　“你在想什么？你不要收割了，我一会就能帮你割完。你就站在这，我还回那头割去，你就站在这里等我。”汪晓飞起身离去，向着适才来地奔去，他只走了几步就停下脚步，转回身询问，“咳不对呀，你是怎么割到了手？这手你是如何去抓稻子，你这镰刀它怎么就会碰到你的拇指上，又是指肚上？不对呀？你再割割我看看。”
　　汪晓飞就站在刘慧慧面前看着她割稻子，只见刘慧慧用左手手心向外抓住一撮稻子动镰收割起来，突然，汪晓飞大声喊叫着说：“停停，停，我说呢。哪有你这样割稻子，是手心朝里抓稻子起镰收割，你这样收割那还不伤到你的手指？你应该是手心向怀五指合拢才对，是这样，这样，看清没有啊？是这样抓，你抓稻子的手儿不对，是抓在了反的方向了。”汪晓飞边说边在做着示范。
　　此时的刘慧慧幡然顿悟，不顾自己的手指疼痛在汪晓飞的指导下从新学习起来，汪晓飞看着刘慧慧的收割，他放心走了，边走边嘀咕道：“呵呵，真有意思，真有意思我说那，你这镰刀不去割稻子，你偏往手上割！难怪被划伤。”
　　“怎么了？啊你手割伤了？”是郑雅玲已收割到刘慧慧身边，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她关心着问。
　　刘慧慧望了一眼来到身边的郑雅玲她没有说什么，继而又目不转睛着望向了前方，看见了汪晓飞正飞快着收割稻子眼看就要来到了她身边，喜致无限，暗自生叹道：“多好的一个人儿，心还这么细。他真好，人吗也精神，个子也不矮。看我想什么……”
　　人与人的渊源就是这样奇妙，里面镶嵌了诸多玫瑰，谁的心不再矜持，一丝丝涟漪在慢慢成环点点在扩散扩散。那个遐想还没有结束，刘慧慧的前方在成片稻子倒下时出现了身影，眼前的稻子在逐渐减少，不再是那样密密集集，汪晓飞就要割到刘慧慧她的眼前，谁的心中情在涌动，春水般铺展，少女那种羞涩即刻灌满眸前，有蝴蝶在盘绕。谁在深情凝望，但谁也没开口。他只是再望了一眼刘慧慧受伤的手，什么也没说又向一片稻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