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胡思乱想
作品名称:理宗皇帝真苦逼 作者:周不通 发布时间:2022-04-14 07:53:59 字数:3794
“牧童骑黄牛,
歌声振林樾。
意欲捕鸣蝉,
忽然闭口立。”
赵与莒(ju)斜躺在草垛上,翘着个二郎腿,嘴巴里叼着根草芯子,哼哼唧唧的念着这首《所见》。
他边念边想,老子六岁就把这首诗背的滚瓜烂熟。谁他妈的想到七岁那年,父亲会暴病而亡,家里的顶梁柱塌了,再也没钱进学堂,文化水平就只能停留在六岁半。虽说老子天资聪明,脑袋瓜子够好使,可没钱还不照样难倒英雄汉,靠目前的经济来源很难过上好日子。
老娘王氏,本来身子骨就羸弱多病,再加上还要拉扯我们兄弟俩,难以为生,苦不堪言。
无奈之下,老娘只好带着我们回她娘家。
住个一天两天还好说,时间一久,我娘的父母(我的外公外婆)就整天抱怨我们母子在娘家蹭吃蹭喝,坐吃山空。
他们这辈人,说话损起来,吃人都不吐骨头渣子。
也是老天有眼,我娘的亲弟弟(也就是我的亲舅舅)王保长家中正短帮佣,于是我娘就带着我们投奔舅舅家。这些年,我们母子仨一直在舅舅王保长家里帮佣打杂维生计,而老子我,九岁起就帮着舅舅放放牛、撸撸草、捡捡柴火,顺带着在田间地头偷窥一下妇女们撒尿窝屎(啊呸,这个不能讲的...)。
天地良心,舅舅真是亲舅舅,从来骂过一句也没打过一巴掌。
在我眼里,他虽是保长,却是我所能见到的最大的官。我曾问过他,他的级别跟书里写的御前带刀侍卫哪个大,舅舅回答差不多大...
嗨!别提我多羡慕他。
舅舅尤其疼我,三天两头的就会从老鸨子一枝花那里整些瓜果饼干的给我解馋,偶然也会带回一两本诸如《国色天香》、《品花宝鉴》、《飞花艳想》、《剪灯新话》、《玉楼春》、《九尾龟》、《醋葫芦》、《空空幻》此类的精神粮食...
十三岁的我,哪抵挡住这等香艳书的诱惑,很快就放弃了抵抗,或者说就没有准备抵抗。
所以才有了田间地头时常偷窥妇女们撒尿窝屎这么一说...当她们提起裤子前的一刹那,需要完成的那个动作:左右甩动,或者上下抖动...用于甩掉尿渍时,我会有种莫名的兴奋和冲动...甚至幻想着直冲过去,扯下裤带子,扒开她们宽大的底裤,把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深深的埋在肥厚的档子里,用尽吃奶的力气,去吸,去吸,直至窒息...
...
赵与莒每回无聊时,就会胡思乱想,想得最多的,就是裤档里的那档子事...
试问,如果不去想这些,那又能想哪些?想他生活的多舛、命运的不公吗?
照说,他就不应该是个放牛郎的命!
他那早逝的父亲赵希瓐(lu)还是宋太祖长子赵德昭的十世孙,虽然与当下的宁宗皇帝谱系已远,早已是出了几次五服的陌生人,但不管如何,也是个皇族身份。
想当初,刘备就是用了他刘皇叔的身份,三言两语的,忽悠了关羽当先锋,忽悠了张飞砸锅卖铁掏钱投资,忽悠了赵云心甘情愿当个保安队长,忽悠了诸葛亮离开茅庐当助理,最终忽悠出了一个三分天下有其一...
而他这个皇族身份,父亲在世时尚还可以出去吹吹牛,父亲一归西,所谓的皇族就一无所是,半毛用处都没有,甚至还比不上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连自己嫡嫡亲的外公外婆,都开始嫌弃他们这三个拖油瓶。
他五岁的那年,父亲还算风光,外公外婆神神叨叨的告诉他,生他那年的正月初五,天相就异常。他家院子里意外飞来了数百只喜鹊,好事的街坊邻居纷纷过来一探究竟。因为俗话说过,“每有奇象,必出奇人”。
赵与莒就是此时此刻此地此院子里出生的人,外公外婆异口同声说,这孩子出生就带着喜气,将来一定会成大器。
可如今,一身喜气的赵与莒,还不是被自己嫡亲的外公外婆扫地出了门。
哎!只能说是英雄气短、命运弄人。
正胡乱的想着,只听得远远的传过来一声:“瘌头...”
瘌头,就是瘌痢头,叫谁都不中听,可偏偏叫的就是他自己。
不用猜,能这么叫他的,除了王胖墩,就是麻屌...
该着他赵与莒会没什么出息,稀里糊涂交的两朋友,光听名号,就不怎么响亮,王胖墩,一听就是个废柴,都长成胖墩了,还能替他飞檐走壁不成?还有一个更悲催,麻屌,混成这屌样了,还能好到哪里去?而且连姓都没有,其实麻屌姓胡,俩人觉得叫他胡麻屌不够顺口,麻屌,麻屌的,叫着多顺溜。
而他们俩却胆敢把他叫成瘌头,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赵与莒定是头上长过瘌痢疮的人。
尽管去年就好全了,但是瘌头的名号在他们兄弟仨之间已然叫开了...
说是兄弟仨,还真是兄弟仨,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谁是刘?谁是关?谁是张?
但三人还真是插过香、拜过天地的。
自己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号:桃园三只鼠!
你道是这名号怎么来的?就在三位歃血为盟的节骨眼儿,桃园子里溜达过来几只松鼠,就他们仨的文化程度和智商,想想既有五只老鼠闹东京,那他们取个三只松鼠兴许也会搅出一番风浪、有他一番作为。
所以,十三四岁的三位少年互相将就着做了兄弟。
刚才这一声瘌头,光听音量,不用猜,就知道是王胖墩。人胖,肺活量大,中气足,一叫起来嗡嗡的满山坡都是回声,就连正在啃草皮的三头黄牛,也唛唛唛的慢悠悠的摇着头抗议。
癞头有气无力的撑起半个身子,许是春天的太阳照久的原因,实在是太闲适了,没有一丁点要完全站起来的欲望。
癞头懒洋洋的望着气喘吁吁半走半跑的王胖墩,没好气的问道:“三兄弟,啥事?”
王胖墩上气不接下气道:“瘌,瘌头,镇上的彩馆明天要开彩门了,一年就这一次,咱兄弟仨怎么的也该凑凑热闹吧?”
一听要开彩门,刚才的疲乏劲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就觉着神清气爽、力大无穷了,一个激灵就站起身来。
只是,这股子气势还没停留一分钟,立马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打蔫了...
开彩门是热闹刺激,想参与其中,并能分到一杯羹,那是需要本钱的,说白了就是需要银子!
他桃园三只鼠啥都不缺,就是缺银子。
一想到银子,瘌头那股冲劲一下子就焉了...
他眯起小眼睛仔仔细细又扫了一遍,老娘住的那间屋里,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米早卖了,稻也卖了,连老娘当年陪嫁的描金梳妆盒子也让他偷出去卖了...
“他妈妈的,我就不信这个邪,牛粪还有翻烧的时候,我们兄弟仨,桃园三只鼠,难道就不兴碰着一次好手气?要知道,只要押正了,一两银子可就能赔上四十八两呀......”
他跟只蚂蚁似的在草垛子边转了好几个圈圈...
等他再一次转到王胖墩跟前儿,一眼瞥见王胖墩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来两只青瓷祭瓶,太阳光照耀下并不很晃眼睛,柔亮柔亮的,肯定不是新东西。
他瞬间就想起来了,这对瓶子之前在胖墩家见过,放在供桌上的!
既然胖墩能豁的出去,那他瘌头还犹豫个鸟?
瘌头一刻也没犹豫,把三头牛牵回去栓上,径直就往镇子去,来到上街的那家老当铺,跟正要打样的老板磨了半天的牙,这位精明的当铺老板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好一会儿,认得是景德镇小窑烧的细瓷、包浆又那么的温润,便给押了二两银子。
正所谓钱壮怂人胆。兄弟俩怀揣着用祖宗的祭瓶换来的二两银子,顿时来了精神。
他们马不停蹄的跑去叫上麻屌,商量着先去哪儿讨个彩头,明儿才有可能上彩馆押中彩门。
讨彩头?啥招没使过?
“不,有个绝招!可灵了...去年秃麻子就是使的这招,差点没把赌馆给押爆了。”
平日里连字都吐不清楚的麻屌,说起这个,一下子就活灵活现。
“对,对,我也听说过这么回事。”王胖墩附合着。
“有屁就响点放,别他妈的捂着盖着,这二两银子要是都押正了,哪还怕你没钱花?”瘌头一手叉腰,一手不停的掂着银子。
麻屌笑嘻嘻凑近老六,伏在他耳根子边神神叨叨的嘀咕了半天,末了还添了一句““这招灵,肯定灵,就是有点儿损......”
“他妈妈的,别管损不损,只要真的灵光就行!”瘌头听了,举起的手往下一劈:“就照二弟你说的办,一会天擦黑了,咱兄弟仨去试试手!”
...
一轮宛如寡妇脸盘子没啥血色的月亮,已经悄悄的挂在半空。
镇子外最东头的那棵老冬青树独自在春寒料峭中瑟缩着身子、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按照麻屌的馊主意,三人早早来到冬青树下,哆哆嗦嗦地守着谁。
“能走这条道?”瘌头疑惑地问。
“哥,没错。早上我就在这儿碰上她,她说得明明白白的,去舅老爷家串门,晚上准回来!”
“等着吧......”瘌头不无疑虑地附合了一句,也没去细问那女人是谁家的闺女。
倒是胖墩心里头不踏实,毕竟银子是他兑来的,结结巴巴道:“老二,你,你指定她是黄花闺女?”
“那还有假?前几天还听她老娘唠叨来着,说是咱秋香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给赖家老头子去填房做个小...”
胖墩听完不住点头:“那成,那成...”
风,渐渐弱了下来;天,全黑了下来。
通往镇子外的这条小路上,渐渐地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来了,来了。”
麻屌捅了瘌头一把,轻声道:“东西备好了没有?”
“备好了!”
瘌头习惯性的往怀里摸了一把,应了一句。
说话间,那人影已利索的走到了跟前...
瘌头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从背后狠狠的一把搂住那女孩儿。
突如其来的变故下,她直接给吓蒙了,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瘌头庆幸那女孩儿并没反抗,慌手乱脚的搂起她小棉袄,一把解开红布裤带,胖墩也赶紧凑上前来,搀胳膊抱腰的,瘌头趁势把写好五十门彩名的纸团儿全部塞进那女的内裤里,胡乱的搅弄着...
触碰到身体的那一刻,瘌头觉得手感软乎乎又暖乎乎的,心想着能不能趁此多停留一会...
只听得麻屌躲在树后低声催着:”哥,哥,能快点不?那边好像有人影过来了...“
瘌头不再犹豫,果断的摸出一个纸球,拽到另外一只手里,然后,再把其他纸球都摸索出来随意丢了...
有意无意间,瘌头还是数次触碰到了那个朝思夜想的部位,引爆了自己的裆部,瞬间立了起来...
终究还是赌性胜了色心,瘌头胡乱的掐了掐女孩的人中,感觉她悠悠扭了扭脖子,赶紧招呼他们两个,脚底一抹油,开溜...
原来,这就麻屌所说的最灵验的讨彩头的招,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