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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诡异的谜团>第二十七章 唉声叹气嗷嗷长

第二十七章 唉声叹气嗷嗷长

作品名称:诡异的谜团      作者:秋粮      发布时间:2022-04-09 16:40:13      字数:4106

  一、正当刘继堂十分虔诚地跟着杨美英念叨咒语、祷语时,轰然间感到眼前一片花晕,一团晕黑,呼地一头向坟堆戳去,那是背部受到了莫大勇抬脚猛踹下去的不堪重负的一击所致,刘继堂眼前散开的乌黑里有了金星电闪,他脑袋冲下屁股上仰,随之在坟堆上滚了个半圈没滚过坟头又倒滚下来,侧转身努力睁开双眼,感觉“天亮了”,瞬息便惊愣到双眼失神,脸型扭曲。
  只见莫大勇活像大庙里的金刚一样怒目圆睁,抻大嘴巴大喝一声:“哪里来的一男一女?”
  刘继堂被吓傻了,吓晕糊了。
  杨美英则吓得翻滚在一侧,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又听得莫大勇“惊奇”地发问:“怎么是你呀刘继堂,你们这一男一女在我家祖坟上干什么?!说!”
  刘继堂受了惊的魂儿颇似冲起的浪头又回落下来,神智也清醒了许多,他抹了把蹭在头上脸上的土,求饶似地说:“啊呀呀,我的哥呀,怎么会是你呢,吓死我了。”
  杨美英虽然躲在刘继堂身后,屁股则偏坐在半个坟堆上。
  莫大勇愤然怒指:“起来起来!那个女的,别往坟头上坐,我爷爷在下面,晦气!”
  刘继堂和杨美英立刻就要站起,只见莫大勇又是一声怒喝:“就那儿坐着,靠边儿坐!不要站起来。”
  刘继堂和杨美英又赶紧就地坐好。
  莫大勇拉开架势,气势逼人:“啊呀呀,我还以为你们俩人在灌渠底下干啥不正经的事,怎么是跑到我爷爷的坟头上,搞什么破坏活动?!”
  刘继堂侧歪着脑袋极力辩解:“不是不是,绝不是搞破坏,我们是到坟地上看看。”
  莫大勇紧抿着嘴巴操起手,翻着白眼珠原地踱了两步,摇头晃脑十分占理地说:“敢跑到我们家祖坟地上,摆上个木娃娃,还拿这蓝毛线把我爷爷的坟堆儿给圈住,是不让我爷爷出来走走?啥意思,说!”
  杨美英躲在刘继堂背后哆哆嗦嗦地说:“是你大兄哥要我来这儿看看的。”
  “你不要开口!我没让你说话。刘继堂,你说,你这存心是要干什么?”
  刘继堂实话实说:“是这样,哥,我大半辈子了还没生下儿子,这位杨大仙说得到你们家坟地上作法,这叫阴看。”
  “啊呸!”莫大勇听罢勃然大怒,他兜足底气冲着刘继堂和杨美英喷唾出散弹似的一口唾沫,“好你个刘继堂,这事你做得太缺德了,生娃娃的事跑到我爷爷的坟头上胡来,想把我们家生男娃的风水给抽走,你可太缺阴德了!”
  “不不不,不是那意思,只是来看看。”
  “谁借给你的胆子?知道我是谁?!”
  刘继堂看着气势汹汹的莫大勇,他不敢就地坐着了,于是双手托地就要往起站。
  “别动!”莫大勇又是一声怒喝,“哎呀呀,怪不得我五十多岁了还成不了家,搞不好是你们以前就来这儿胡闹过?说,以前来过没?”
  “没有没有,就来过一回,就是这回。杨仙你说。”
  杨美英的心这会儿也平静了些许,可怜巴巴地说:“我只是求你家老祖宗保佑,不会坏了你们家的风水。”
  “放你娘的屁!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这儿没你这种不正经的女人说话的地方,这是莫家的天下。”
  刘继堂软弱地辩解:“她只是求你家老祖宗保佑,干不出别的啥事。”
  莫大勇的火气又上来不少:“呀,你还犟嘴,还求老祖宗保佑,这是我的老祖宗,他姓莫,与你刘家有屁的关系?不跟我打招呼凭啥保佑你,你知道不?刘继堂,你太欺负人了!”
  “哥,我不是欺负你,看你说到哪儿去了。”
  “还嘴硬,都到了这个程度了还嘴硬!”莫大勇说罢便撸胳膊挽袖子面目狰狞地傲睨着刘继堂,抖动的身子射散出随时出手的气势。
  刘继堂一看就慌了,瞪起眼不自觉就地坐着拉开了招架之势,等着大兄哥对他发难。
  莫大勇双目射出凶光,怪声嘲弄:“呀!还想跟我动手,你敢伸出一条胳膊来,我让你半条回去!”说罢他握拳运势。
  刘继堂慌乱地警告说:“大哥你别动手啊,你要动手我可急!伤了谁也不好。”
  “滚!你是想寻死!来,跟我打个交手!”
  杨美英一看真要打架,翻转身风也似的跑了。
  莫大勇跨出左腿抬右腿,先下手为强,照刘继堂的脸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自己也闪跌在地,俩人瞬间便扭打在一起,莫大勇闪身挪位,又是一拳打在刘继堂腮帮子上,随即爬起来像老鹰悬空一样扑向刘继堂;倒在地上的刘继堂瞅准时刻,收双腿聚力,对准莫大勇的肚子浑身发力,嗡得一声,莫大勇被蹬踹起来又重重地摔落在地,就在他将要爬起来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刘继堂站起了身,对准莫大勇的腰狠狠地踢了一脚,莫大勇一声惨叫扭曲成一只大虾。
  刘继堂趁势拔腿就跑,他跑过灌渠立刻发动了摩托车,带着杨美英风驰电掣般地逃了。
  莫大勇腰部受到刘继堂重重的一踢,这会儿只是疼痛难忍原地抽抽,但他听到了摩托车嗡嗡的声响,憋足了浑身的劲想站起来立刻抓住刘继堂把他撕了,但剧烈的疼痛感使他“啊呀”一声又倒下。没一会儿工夫,便听不到摩托车的声响了。
  他足足在地上趴了十几分钟,这才慢慢地站起身,看到了坟堆旁的那个布娃娃,一股火气又冲上来,抬脚猛然踢去,带动得腰部又是一阵疼痛,嘴里“呀呀呀”蹲缩在地,灰心败兴地扶着腰咬牙切齿地咒骂:“好你个烂了心肝混女人的刘继堂,敢往大爷腰子上往死踢,你等着!”他单手托着腰慢慢地站起,一步步抻悠着要赶紧回家躺下。
  
  二、秦世才、秦世能俩兄弟今天进了佛堂,虔诚地拜倒在大佛脚下,以明心镜,看能不能照出这人世间的真假善恶。
  走出寺院在卦摊前停下脚步,想听听天与人的使者能否拨开他们心中的迷雾。
  
  三、刘继堂带着杨美英安全回到了杨庄。这会儿他半个脸明显膀肿了。俩人也无心再说什么,一个掉转摩托车离去,一个开门进院紧闭大门。
  
  四、莫大勇扶着腰回了家窝蜷在炕上。老父母一看老儿子又跟人打架了,他们也不敢多问,只是听到儿子嘴里一直骂骂咧咧,骂的是刘继堂断子绝孙和以死报复的绝情绝语。
  俩老人懵了,懵到了云里雾里,儿子在村里怎么就跟姐夫打起来了?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莫大勇仍是长出短气,恶语连句,愤愤难平。
  老父亲端着饭碗进来,低声下气地说:“儿啊,大勇,爹给你端来饭了,起来吃饭吧。”
  性情暴躁的莫大勇对爹妈从来都是没好气,说话就瞪眼:“放下出去吧!”
  ……当老人小心地问到为啥和刘继堂打架时,莫大勇的火气又一次忽闪闪蹿高,简单地连骂带说了一番。
  这个老儿子喷冒着火气打机枪一样骂说了一阵,显然大受了委屈,又看着他手按腰间痛苦的样子,明白女婿踢了儿这是肯定的,但究竟谁对谁错,这事不好说。他了解自己的儿子,遇事不冷静,张口就冒火。凭想象是他惹事吃了亏,一定是他张狂先打了刘继堂,自己也受了伤。本想数落他几句,但话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手端着饭碗抖动着眼皮在听。
  莫大勇即使受了伤,牛脾气也不变,看着老爹手端饭碗一直不动的样子他心烦了,就是忍着痛也要吼喊:“把碗放下,别端在手里。放下你走!”
  老爹被他喊得颤抖了几下,忍不住想说点儿好听的劝慰话:“儿啊,消消气。你实在让爹操心,你多大人了,这粘火就着的脾气也得改改,别把你气出个毛病来。刘继堂怎么地也是你姐夫呀。”
  “去!”莫大勇火耿耿地顶呛说,“你知道个啥,是他动手先打得我!”他说话一用力,腰间又是撕裂般得疼。他龇牙咧嘴“啊呀呀”地叫,不忘摆手撵他爹走。
  老人家心里生了气,只是嘴上怯怯地嘟哝说:“我不相信他先打你。”
  “你爱信不信。”
  “你姐夫三乡五里也没个坏名声,和你老姐也没打过架,他就不是个打架的人。”
  “少说废话。他不是个打架的人?他比谁都会打架。他躺在地上,一个‘兔蹬天’(兔子仰躺在地上用爪子反击侵害它的动物)把我瞪得离地三尺。”
  老爹不明白啥叫兔蹬天,没听说过老女婿还有这两下子,于是他就问:“你说啥兔蹬天?”
  “去去去不和你说。”他无心解释很不耐烦,“你把碗放下快走吧,我不和你说话。”
  “唉,爹老了,总是对你不放心。你姐夫他是个好人呀。”
  莫大勇狠狠地翻了翻白眼,七窍生烟地嚷嚷:“我知道你和他穿一条裤子,你向着他,成心往死气我。”
  “大勇啊,这世上哪有爹想往死气儿子的。快起来吃饭吧。”
  莫大勇简直像是凶狠地说:“你把饭端走吧,我让你气饱了。把饭端走!”
  “别生气,爹不说了,你快吃饭吧。”
  莫大勇一生气猛然间起坐,瞬间疼得“啊呀呀”怪叫一声随即倒下。
  莫大勇的老妈都没敢进屋,悄悄地在门外向里看。这会儿老伴儿又端着饭出来了,老婆子立刻对老伴儿歪扭着嘴瞪眼说:“端回去端回去,不吃饭哪能行。”
  “他不吃,不让我放下。”
  “你进去放下,放下你出来。”
  “那你进去放下,放下你出来。”
  老两口推来推去谁也不愿进去,忽然间饭碗掉在地上,“啪”地一声响,紧接着又听到一个声音:“把饭端进来!”
  俩老人同声哆嗦着说:“啊,一会儿做好了再端来啊。”
  
  五、一场令人意想不到的,捉弄人的丢金条的窝心事,使秦世贤原有的生活状态颇似走进了死胡同,又似一颗扭不动的锈死的螺丝钉。这件事沉得像一块永远搬不走的石头压在心上,不知何时才能挺过这僵固的日子。
  秦世贤介于这种情况,拿定主意去面对这不得不面对的僵局,毅然决然辞掉工作要放手一搏,把希望寄托于命运与拼搏,力求以新的生活角度去改变已经形成的一家人相互交恶的局面,力图从庸常的世俗生活中剥离出灵魂信息和人性机微,他在小心地捕捉并叩问这可能的偶然性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六、刘继堂求子心切,听了杨半仙的话,带上她上了莫大勇爷爷的坟地,虽然十分小心谨慎,但还是发生了一场两败俱伤的精彩的短打事件。令他万没想到的是,拙手笨脚的他,竟然趟地把大兄哥踹了个“兔蹬天”,又在人家腰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十难料一辈子没跟人打过架,但腿上的工夫还十分了得。但他自己也伤得不轻,背上挨了那一脚这会儿已缓过了劲儿,但左脸上挨了大兄哥那一拳,当时就感觉不是拳头打来的,颇似压菜的石头砸在了脸上,这会儿整个儿腮帮子火辣辣得烫,蹦蹦得跳,一闪一闪得疼。
  这会儿他浑身像散了架似的躺在炕上,受了伤的左脸别说吃饭,连喝水都只能使用右半边口腔,说话都含糊不清,控制不住口水流。他呻吟着对莫丽花说:“丽花,给我攥把热毛巾来。”
  “干啥?”
  “这半个脸都疼,里面唰唰唰跳着疼。让你哥把我腮帮子打坏了,后槽牙也活动了。拿热毛巾敷上。”
  莫丽花从刘继堂骑着摩托车进了院门就吓了一跳,一看他脸肿得像发面馒头似的,且颜色土灰土灰的白,直以为他又是骑摩托车摔得。
  上次带杨美英摔断了人家的腿,这次又自个儿摔了脸,咋俩人一出动总是凶多吉少呢?她带着责怪的口吻问明因由后,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她当下就对着窗户外的南山狠狠地骂了她哥一顿,掉过身又狠狠地责怪刘继堂:“啥事也能出在你头上,光顾和杨美英说话不好好看,长了邪心眼儿不操正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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