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奔赴黑土诛倭寇 2

　　且说吃完饭后，老人说李连：“你还有啥可说的，就畅所欲言吧。这是自己的家，想咋说咋说，不要顾虑。”李连瞧瞧世龙和小于，道：“准备去东北杀日本鬼子给兄弟姐妹们报仇！”世龙点着头儿表示赞同。小于说：“我也去！”老蔡皱皱眉头，暗自思量一回，说：“日本鬼子，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对付的，随便叫咱们杀的。要是这么好办，东北汉子像宰畜生一样把倭寇消灭干净了，还跑来轰炸我们？虽然，日寇蛮不讲理，兵力强壮，侵略我国。我们中华民族绝对不被丧心病狂的禽兽所吓倒，坚决奋起抗战，一定战胜和消灭这伙灭绝人性的强盗！所以不要操之过急，必须拿出一个策略来方可行事儿的。”李连世龙暗想有理，比了个大拇指赞了一回老人。
　　李连道：“小于，趁这几日没有事情，你赶快回老家看看父母并把相连之事换个方法告诉他的岳母一家，最好到启祥村寨和我妈妈住到一起为好。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小于说：“保证完成任务！你们等着我，事儿完了立马回来一起到黑土地杀倭寇！”世龙拿出两块大洋作为盘缠。小于说：“太多了！”只收下一块往车站去了。过了一会儿，李连说：“不行，这孩子买错了路线事儿就大了。”急匆匆地撵上小于道：“你知道不？”小于说：“连姐，我啥知道不？你来弄啥？”李连说：“怕你买错了站！”
　　正说间，只见几个荷枪实弹的袁兵，活似疯狗一样到处抓人，押着几个绳捆索绑的青年，不住地用枪托击打着后背往河滩走去。不大会儿，呯呯呯几声枪响，结束了无辜的生命。也是袁贼两次围剿云雾山的革命军死得锅底儿险些翻了，日本飞机给他弄完了事儿，依然愤恨在心，认为附近乡里必定暗藏着漏网的革命军，命令自己的爪牙务必彻底清楚，扫除全面镇压和消灭革命军的障碍，因之到处抓人滥杀无辜。
　　小于顿时怒火万丈，拔出插在后腰里的手枪，顶上火，往河滩跑去对命。李连见状，死死拽着了夺了手枪扔到了附近的溪水里，说：“你这货子，看着不咋的火气挺盛，当时你咋不把日本人的飞机打下来，让弟兄们都不在了？这会子却如何小题大做的，找死呀？若一起办事儿一定坏菜！走，快买票去。”
　　火车站里，袁狗子监视甚严，对来往的行人逐个儿检查。小于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李连姐姐，这次就得给死神报道了。李连见状急中生智，突然照着小于的脸猛扇一掌，清脆响亮，骂道：“你个小瘪犊子，咱娘病得不行，瞧病的钱竟敢偷跑，留个字条说来北京找袁皇帝当兵吃饷的！你还是人不是人？”一边骂一边又是一巴掌。小于脑子真的领会得快得出了奇儿，道：“姐姐你咋不明事儿？我和袁世凯的儿子袁克定关系如同多了一个头似的，曾许我来北京找他一定给个大官干干。你快丢了我，就到京城里升官发财，光宗耀祖了！”李连心里笑，暗思小于有智慧，表面依旧佯恼怒，伸着耳巴子还要打的样子。
　　两个袁兵听说这青年与袁克定关系至厚，想着巴结巴结必定帮忙在袁克定跟前美势几句一定官升三级，二人忙不迭地从各自的口袋掏出从别人手里抢的几块大洋给了李连说：“这位姐，这钱你好作盘缠，我们恭请这位爷见袁皇帝的大太子克定去，一定高官厚禄，我等也帮帮光的。”李连毫不客气收下大洋，道：“两位心意我领了，不过，兄弟有些日子不归，母亲甚念，回家见上一眼，回来就找二位一同进京见驾！”
　　袁狗异口同声着“好好好”写了地址双手恭敬交给了小于，进站买了“琉璃河——驻马店”车票。没开车前，袁狗子到卖店抢卤鸡饮料给小于一路上享用。不多时叮铃铃的铃声急促响了起来，小于通过查票口上车去了。
　　忽然，袁狗子朝着一个疾步而去的小伙子忽然大声喊：“站着，革命党！”紧跟着“呯”地一枪，小伙子应声倒在了血泊里。李连恨得牙根痛，恨袁狗就如此像踏死一只蚂蚁地草菅人命！然而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现，佯装“毕恭毕敬”道：“二位对袁大人忠诚无比！”袁狗喜滋滋道：“必须的，又为国家消灭了一个革命党！”
　　李连脑子一转军事的智慧怦然而出，说：“我婆婆家是国公庄的。那庄土地肥沃，有一家财主富得流油，还有两个美花似玉的姑娘。二位兄弟有空光临，我帮撮合撮合岂不是难得难遇的好事儿！”其中有个高个子喜滋滋地说：“姐姐不用撮合，我们去了先抢金银财宝，再抢女人，胆敢不从，呯呯两枪送她见阎王！姐姐稍等片刻就换班了。”李连心骂着“畜生”嘴里说“好”，暗想：你这两个王八今个儿就去阴曹地府抢阎王爷的去吧！就在车站附近转悠开了。
　　忽听一阵吵吵闹闹，夹杂着女人的哭声，顺眼望去，只见几个地痞流氓大天白日下调戏一个良家妇女。那妇女顶多不到三十岁，依着朴素，一个独发辫在后背摆动着，担着蔬菜像是卖菜的，几个无赖正纠缠不休。
　　李连心里骂：“你个崇洋媚外，跪舔帝国的袁世凯，看看你自己治理的社会，无法无天，乱成了牛毛一般，还自诩治国有方的！盗贼四起流氓遍地，哪有老百姓的好日子呀？”喊那两个袁狗，指着流氓无赖道：“哎哎哎，流氓欺负良家女子的，快管管去！”
　　有个袁狗笑道：“姐姐，我们正事儿就收拾不完了，哪有工夫管鸡毛衣蒜皮子？”另个袁狗子说：“看看那无赖有银子没，没有了就管，有银子给咱尽他们受活去！”袁狗说着持着枪推上膛，匆匆走了过去，龇牙咧嘴厉喝：“干什么的？胆敢大白日家就弄女人？看你们兔子儿有几个脑袋？散了去！”为头的泼皮无赖，问一伙的收出好几块大洋恭恭敬敬孝顺了袁狗。这两条狗立马一副笑脸说：“大姑娘家不要死心眼儿，他们不是杀你剐你的叫你得得的！”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快乐去吧！”几个地痞无赖任姑娘呼天抢地地求饶，还是被拧走了。
　　李连大叫：“我想起来了，那姑娘是我老公的表妹，兄弟快去救她！”袁狗闻听不敢怠慢，飞也似的追了上去，那姑娘还是一个劲儿哀求不止。袁狗横着枪堵着了去路，怒道：“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我们姐姐的表妹，胆敢放肆，活腻歪了不成？”无赖们放开姑娘，为头的说：“头里咋不明呀？收了我们的钱，又半路打劫，当个兵就不论理了？”
　　话刚落音，“呯！”一颗子弹钻进了那伙子的腿里，血流如注。其他的无赖抱头鼠窜。两个袁狗走上前对着无赖各踹一脚，道：“再见到你学畜生，一枪打碎你的黑脑壳子！”那伙子连连求饶，瘸着拐拐地离去了，一溜血滴得有意思。
　　姑娘得救了，给李连谢恩，李连轱辘着眼珠子说：“表妹快回吧，姑姑等着你的卖菜钱呢！”袁狗子识趣儿地各掏两块大洋给了姑娘画了个句号儿。李连心里嘀嘀笑个不住。
　　换班了，两条袁狗喜滋滋地跟着李连往国公庄寻幸福美满的事儿去了。顺着琉璃河往下游走了一里多路，有座拱桥，桥头立仝石碑，看样子能有一百多年了，近前看处，（考网络）乃是咸丰八年九月间浙江的时任户部右侍郎宝鋆路过此地，被琉璃河的美景吸引，诗兴大发，整出了一首《琉璃河即景》：
　　溶溶圣水净玻璃，秋色长堤接短堤。
　　沙草路平牛步稳，荻花风紧雁飞低。
　　铁枪有客频推重，砥柱何人待品题。
　　极目帆樯林立处，规模似否浙东西。
　　由此可见不怎么样的琉璃河在古代曾有辉煌的历史。眼前的此处，被祸国殃民的贼子弄得鸡飞狗跳，战火连天，民不聊生，帝国的铁蹄威胁着华夏领土，更有汉奸、走狗、卖国贼甘做亡国奴，出卖自己的良心和民族的尊严。许许多多的炎黄子孙不忘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的是千秋万代的祖国血脉，决不允许帝国主义侵略的铁蹄蹂躏我们的大好河山，奋起正义的钢刀消灭国贼和强盗。
　　过了拱桥，就是有名石圭山，比云雾山较低，山势更危险峻峭，涧溪飞瀑，风林似涛。袁狗见得此处，不由胆颤，不想京都竟然有此险恶之处，对眼前这位姐姐有了别的想法，以为妖精化现的，惊问：“你你你……你是……”李连眼锐窥破袁狗内心的念头，知道虽然不是老兵痞子，那眼神里却是充满着杀人魔鬼的凶光，委实仗势欺人的狗崽，且留他二人活命罢了看起来是不许可的，道：“别害怕，再过个山坳就到家了，金钱美女唾手可得，快走！”二人就来了胆量，乐得直唱。李连道：“二位前走，姐姐方便一下，一会儿就很快赶上你们的。”袁狗信以为真，放心地去了。
　　李连坐在石头上，思绪复杂，想着人生就这几十年为啥不和睦相处？为个华而不实的名利斗个血淋淋的你死我活！外国人不安分在自己国家来侵略、奴役、欺负别人的国家，这些甘作强盗东西就不是人了，天也不惩罚他们，任其作恶。对于恶人一丁点儿也不能仁慈，假若畏惧恶人，梦想拿着善良之心希望感化恶人，那无异于痴人说梦，颠倒黑白自戕生命！整个人类历史的演变里就是因果的内容，如果恶人没有恶的报应，善人得不到善的回报，这个世界迟早就要完蛋了！一个民族国家一定要分清是非善恶，坚持正义，不畏强暴，法治严厉，这个国家一定兴旺发达！反之法制名不符实，贪污腐败叛徒内奸卖国贼层出不穷，列强就要合伙欺负你，任人宰割，很快就完蛋了，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到了大清就是这样覆灭了。袁世凯不顾国愤民怨，跪舔列强，又要恢复封建帝制将泱泱华夏变为列强的殖民地，真的死有余辜！但愿孙先生的二次革命讨袁取得胜利，告慰九泉之下的爱国英雄。
　　她正在道理中深思，忽听呯呯清脆的枪声在山谷回荡，立即提高了警惕，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悄悄地走了过去，眼前的一幕令自己大吃一惊，不敢相信是真的事儿，可这就是真的。
　　袁狗子不远，有两具尸体躺在血泊里。一个浅红裙子，一个通身蓝衣，可见就是两口儿了的。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山脚下有个村叫良葛庄，多为葛姓。村南一户有个青年叫葛晓春二十多岁，容貌俊朗，新婚燕尔。
　　丈夫乘着午后的阳光到山里打柴，也是该倒血霉了，被袁狗子发现了，看那青年穿着不错，高狗子喊道：“干啥的？”晓春说：“打柴的！”矮狗子说：“骗谁的？打柴的穿得好地道！过来过来，搜搜你带枪了吗？”晓春笑道：“我一个老百姓哪有枪啊？”正说间，妻子来了。
　　袁狗子见好漂亮的女人，穿着鲜艳，便挤眉弄眼道：“我们是国军护山员，你这青年打柴弄松树枝子干啥？”女人道：“你们不是没事找事吗？干松树枝子管你们护山啥了！”高狗子道：“都是山的财富！出两块大洋，放你们下山，不然后果自负！”
　　晓春听着明明欺负人的，一股怒火燃烧，啥也不顾，“嗖”地一声一斧头甩了上去，若不是他两个躲得快非砍死个不行。袁狗子啥也不顾了，举起枪来呯呯两枪结束了两条无辜的生命。
　　这两个袁狗子别看年纪不大，却是杀人成性的土匪出身，河南鄢陵人。高个一脸横肉，三十来岁，名叫驰恒；矮的瘦瘦气气名叫驰撤，亲弟兄俩。父母也是土匪出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兄弟二人继承祖传衣钵，就投奔了袁世凯成了护城兵，非常时期就到车站值班例行公务。被李连忽悠得颠三倒四，谁知山水好改秉性难移，为个银钱杀死了一对恩爱夫妻。
　　“这俩该死的恶魔！草菅人命的畜生！”李连恶狠狠地骂道，“见鬼去吧！”瞬间拔出两只毒镖射了过去，两声惨叫像垂死的野狼吼叫着倒在了松树旁。李连来到两口儿的尸体前，禁不着两行悲痛的泪水挂下面颊，道：“要是兄妹手里有枪也不至于丧生了！”想到山里有野兽，不能让善良的人儿再被野兽果腹了。含着眼泪到了山下的村庄给几个劳力说明了情况。原来他们都是邻居，纷纷来到山上，诅咒着袁兵是草莽魔鬼，害人的妖精！爆炸着满腔悲愤抬着两口儿的尸体下山了。李连捡起武器，趁着暮色回到了拯民里38号四合院。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