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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不迷事事迷人

作品名称:诡异的谜团      作者:秋粮      发布时间:2022-03-19 18:50:58      字数:4102

  一、刘继堂两口子麻利拿上手里的东西离开房间。刚出门便碰上服务员提着开水壶走过来,两口子顿时感到慌张,莫丽花不自觉扭头避脸退走到刘继堂背后。
  服务员愣睁眼看着他们问:“怎么了,你们去哪儿呀?”
  刘继堂满脸掩不住的不自然面对服务员,吱吱吾吾地说:“嗯——有事,我们要走,不住了。”
  服务员心里瞬间闪过对他们一开始的怀疑判断,但人家不管你住不住,只对他们抬抬手说:“等等啊,我检查一下房间。”
  “检查啥呀,我们不住了。”
  “那不行,检查过再走。”
  莫丽花说话的声音都发怯了:“退我们钱,我们回家去。”
  服务员说:“退钱到大厅。我不检查房子你们走不了。”
  刘继堂的心“咣当”下沉,心说,‘完了!’他心乱加剧了,一旦查出问题来可就麻烦了。
  他们只能随着服务员又返回,服务员进了房间,他俩在门外虚怯得瞅视等待。刘继堂把莫丽花拉到一边,偏着脑袋低声对她说:“完了。肯定要发现。”
  莫丽花错着牙花子绝然坚定地使出眼色,要他死不承认。
  服务员很快从里面出来,说:“走吧,跟我下楼。”
  二人心虚的鼓点在肚子里咚咚得敲着,随着服务员到了一楼大厅。出乎意料的是,那检查房间的服务员并未提说他们担心的事,且很快办理了结账手续;押金一百,退回二十。
  刘继堂窃喜暗快,接过钱看都没看,拽了一把莫丽花匆匆离去。
  
  二、服务台前的俩服务员撇嘴笑望着他们出了大门离去的背影,就说上话了:“哎,你看那两人有意思啊,进门的时候嘴还挺硬,一听说公安局检查,吓得不敢住了。”
  “他们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哼,还假装正经。不过农村人还是胆子小。”
  俩服务员长一声短一声嘻嘻哈哈说着逗开心。
  
  三、秦老太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这会儿已被推回病房。医生在给她测量血压。秦世贤弟兄们三家人仍显着焦急后的不安。
  医生安慰他们说:“现在看来没什么问题了,药物已经产生作用,休息过来会好的。当时休克的时候谁在场?”
  秦世贤说:“我在。”
  “病症你们都清楚了,脑梗。病人受到刺激,血流加快,更容易发生。当然也有自然发生的时候。”
  秦世贤既遗憾又悔责地说:“唉,以前身体一直很好,今天是从村里往城里搬家,我们兄弟三家人都在城里上班,村里就一个老太太,不方便照顾,今儿把东西搬来之后,她为找一个盒子没找见,也不知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当时就晕过去了。就这样。”
  一家人提心吊胆焦躁不安忙活了大半天,人们饭顾不上吃饭忘了喝水,这会儿才得以平静下来。
  秦世贤的爱人张兰枝提醒大家说:“你们都去吃饭吧,这儿我来招呼。”
  医生在离开前又嘱咐说:“等老人醒过来以后,你们要慢慢地问明情况,把问题妥善解决掉,再不能让她心里有事堵着,一切都会好的。”
  医生走了,一家人各怀心事在屋子里静静地待着,大家都面面相觑,无所适从,都在等着老大秦世贤对丢了盒子的事有个交待。
  老二秦世才在母亲休克那时候就在她身边,他完全清楚那个不见踪影的盒子是老妈病发的祸由,只是一时碍于面子,不便盯着追问,等着大哥自己说出来。但大哥一直不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实在忍不住了,便慢吞吞地说:“大哥,今儿搬家就你在,还有赵金牛帮忙,妈的那个盒子里肯定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吧?”
  秦世贤内心的遗憾已沉重如铁,他不失郑重地回答:“这我可不知道,妈只问了我有个什么盒子,按妈说的拿布包着的盒子我也拿到了车上。在新院子里找的时候你也在找,但没找见。你给妈一说没找见,她当下就晕过去了。”
  老三秦世能早就窝上火了,他冷着脸说:“不说了,等妈醒来一问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了。”
  老三的媳妇白香果,说话的语气显然变了味儿,一针见血挑明了说:“那盒子里肯定有值钱的东西,要不然妈不会一下子就成了这样。”
  老二的媳妇刘巧娥就着弟媳的话,显然胸有成竹地加补说:“等着吧,等妈醒来咱们就知道了。”
  秦世贤的爱人张兰枝,在这个家妯娌间她为大,这件事出在自己丈夫的头上,她一时间很难说“左中右”的话。要说平常她在这个家里是有威信的,从来都是谨言慎行,这时候说话更得掌握分寸。她只是温和地看着大家说:“要我说,你们都回去吃饭,休息休息,这么长时间够累的了。我在这儿守着。”
  刘巧娥未加思索张口便顶了回去:“不行。大嫂,我不回,我就这儿等着妈醒来。”
  白香果明确表示:“大嫂,我也不回。”
  张兰枝被这俩妯娌直截了当的态度击得有些尴尬,她未加斟酌便说:“你们是怀疑怕我……”
  妯娌俩一时抗不开平时对这位温文尔雅同情知礼的大嫂的敬意,也就不再说什么,避开她的视线直愣愣站在那里。
  老二秦世才这才直言直语地说:“都在这儿等着吧,有话能说清楚。”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心情凝滞在短暂的默默对抗间。
  秦世贤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丢了东西这是事实,盒子里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很难想象,而且老妈为此险些丢了性命,人家们怀疑自己做了手脚不无道理;但眼下还揭不开这个谜,僵局就在眼前,他不能做任何解释,也不能有什么态度,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分分秒秒熬时刻,等待老妈醒过来。
  
  四、刘继堂和莫丽花磨磨蹭蹭在城里转悠。夏日的白昼时差显得格外漫长,虽然今天得了外财心情异常鼓荡,但吃饭、午休两件事却令他们不爽,那些年轻的女服务员实在令他们心里不舒服。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刘继堂推着自行车,莫丽花走在他一侧,俩人被整下午的闷热逼燥得无精打采,此时来到一处破旧古庙旁的石头台阶前,停下车子就地歇息。
  庙前那棵老态龙钟的柏树的影子被西下的光照拉得老长,斜射的光芒中蚊蝇在眼前乱糟糟地活跃起来。
  他俩人坐在阴凉处的台阶上聊天。刘继堂想着宾馆里的服务员仍愤愤于胸:“唉,咱这农村人真是不能在城里活,你说这多倒霉,吃饭闹笑话,进宾馆呆了一下,给一百找二十,白掏八十,这是明着欺负人。”
  莫丽花想到弄坏了东西那个事,不免侥幸在心,窃喜地说:“可是你把人家东西弄坏了呀,那要赔的话,谁知要掏多少钱。”忽然间她明白过来了,“哎呀,是不是咱掏了一百,找回二十,扣了那八十算是赔了钱了?”
  刘继堂疑惑片刻便否定了她的分析:“不可能吧,咱没告她,她也没说咱弄坏东西呀?”
  “那可难说,那些女娃子们都牛气,人家不愿意说,只是看咱笑话。”
  刘继堂满脸不屑,愠怒地哼了一声:“哼,德性,无所谓。再咋地说,今儿咱走大运,不该在宾馆里栽跟头。”
  莫丽花仍在木木地分析说:“要不就是那傻闺女没发现,扣的是房钱?反正没赔她钱咱就逮了便宜了。”
  刘继堂撇嘴干笑说:“嗨……怎么都无所谓,反正咱有钱,白来的,不心疼。”
  莫丽花点点头,深以为然:“白来的白走,得了外财就得花点儿,要不然服不住。”
  “有道理。哎呀——老婆呀,今儿我这脑子里时不时就冒出一句话……”
  “什么话?”
  “一句老掉牙的话。”
  “你快说呀。”
  “这是句让我应验了的话……老早以前听我爷爷说过,听我爸也说过……”刘继堂眯着眼追随着那句他心里的话迷幻出他爷爷留存在记忆中的那张神秘的笑脸。
  莫丽花心烦了,转过身头扭向一边。
  刘继堂这才茫然眯视着前方,深信不疑地说:“我爷爷那会儿说过,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
  莫丽花“嘁”地嗤笑一下,撇嘴斜眼冒出句失望到底的话:“真无聊,我也听说过。”
  刘继堂并不理会老婆的肤浅认知,仍是感慨人生起落命运使然:“你看啊,当农民一辈子,头顶太阳天天晒,流的汗比撒出去的尿还多,受苦受到干巴巴的皮包骨,临老了伸腿瞪眼的时候也发不了财。”
  “肯定,只要你受苦就是受苦人。”
  “是啊,所以说,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天定的,该咱发财。”
  莫丽花这时才嚼出这句话的味道:“嗳——今儿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古人那话是说给咱俩听的。”
  俩人颤声哈哈一笑,刘继堂擦擦笑流出的口水说:“你以为那穷人怎么了,命,那是命相,把你生在老山沟里,别说发财,走路还让石头绊倒,那些石头就是穷人的坎儿。说命吧,生在富贵人家,什么都不用干,照样有钱花。”
  “咱们没那命。”
  “从今天起,咱就有了。”他拍拍装钱的口袋,“咱这就有了富根儿了,跟那盖房子一样,打下地基了。”
  “对。继堂啊,我现在就等着拿上盒子回家,看看里面究竟是啥东西。”
  刘继堂阴沉下脸,断然说:“不看也知道,肯定是值钱的东西。”他抬手拍拍装着钱的兜,“盒子外面的东西都这么厚,锁在里头的还指不定是啥宝贝。再等会儿,等天黑严了咱们就走,拿那东西去。”
  不觉间眼前的斜阳光照不见了,两人心里都产生了那种异样的感觉紧绷的弦。
  
  五、秦老太在中午一点多的时候从手术室推出来回到病房,一直处于昏睡中。弟兄三家人谁也没有离开,都在等着老妈醒来,在等着说出那个盒子里有什么东西,但老太太直到下午六点多了仍在昏睡中,在接受着冥冥中的灾难施加给她的不幸。
  
  六、老二秦世才实在有事扛不住了,两口子这才先回了家。秦世才一进门便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心情十分繁杂;想到老妈在病床上心痛惋惜,想到大哥说不出那个丢了的盒子的真实原因郁闷而懊恼,更惊叹几十年来没看透大哥的心。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以舒心中的烦乱,愤愤不平地说:“太让我不可思议了,一个小小的家庭里,什么事也能发生。”
  老婆刘巧娥更是愤懑在胸,她咬牙切齿,眼睛瞪得溜圆,说:“这种事需要冷静,看他怎么办。”
  秦世才忽地坐直身子,紧闭嘴巴喘粗气,猛得低垂下脑袋发出一声哀叹:“唉——”万分惋惜地说,“真看不出来,我大哥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刘巧娥撇撇嘴翻着白眼,闪声失气十足不屑地说:“不遇事咋能看出人呢。”
  “是呀,你说他都大半辈子的人了……哎呀我一点儿看不出来。”
  “能看出来就好办了,那时候咱们也跟着回村里搬家,哪会有这些事发生呢。”
  “这就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金子识人心哪。”
  “我今天都感觉不认识他了。世才,咱现在不管他是啥样的人,就单说这件事。真是的,堂堂伪君子,做出这样的事真叫人恶心。”
  他们两口子虽然回了家,但分分秒秒对医院里的事不放心。秦世才转动着眼珠掂量着说:“你收拾晚上用的东西,完后到街上吃饭。你就在医院等我,我是今晚上必须得排练,等我去了医院你再回。”
  “嗯。”刘巧娥神情坚定地点动着脑袋。
  “记着,一会儿你到了医院紧紧地盯着。”
  “放心吧,这辈子我没捉弄过别人,但谁也别想捉弄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搞清这件事我是有信心的。”
  秦世才点点头,颇似挥泪斩马谡似的口吻说:“大哥呀大哥,你这叫吃进去还得吐出来呀!”
  “不说了,收拾东西,走,出去吃饭去。”
  俩人手脚麻利又穿戴衣服,壮怀着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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