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集 联动日之济水⑺

　　01、东海省信访局大门外
　　铁拐李他们和胡方海手下的人全部被警察撵到这里，几分钟后，胡适也带着人杀回马枪，在信访局门前有一百多人聚集。接待室的密处长出来了，他拿着小喇叭和大家喊话。
　　密处长：大家好，有身份证的过来。
　　胡适听了，忙把史大元叫过来嘱咐。
　　胡适：老史，我领着他们过去，你就别过去了，你在这里看好咱组里的人，维持好秩序，别让他们到处乱跑乱走，惹出麻烦来。
　　史大元：好，你放心进去吧，有我在这里呢。
　　胡适点了点头，和有身份证的一块往里走。铁拐李把大家召集过来，给他们训话。
　　铁拐李：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站着，什么也不用管，如果有人过来问，你们什么也不用说；如果有人叫你们，你们只管拿着手机玩就行。大家有什么问题直接找辛主管解决，大家都要听老辛的。
　　铁拐李安排完毕，也带着有身份证的人进去了。
　　
　　02、省信访局，内
　　进来的人员约有四十多人，他们都有身份证，高婶和毛春花也在其中，她俩跟在人群后面。这时信访局的工作人员正在拿着摄像机录像。
　　高婶：不好了，还有录像的，这还了得，要是让别人看见，咱不成汉奸了！
　　毛春花：是呀，我们家孙子马上就要上小学，如果让他知道奶奶是反动派，那可不行，咱们找个地方躲着吧？
　　高婶：好，赶紧想办法溜，（高婶到处踅摸着，她看到旁边有一辆车，就和老毛商议），咱们躲到车后面吧？
　　毛春花：行，事不宜迟，咱们快去。
　　俩人猫着腰，悄悄地躲到一辆白色SUV车后面去了。密处长拿着小喇叭继续喊话。
　　密处长：大家好，你们找几个代表过来谈谈，三到五名都行，多选无效。
　　铁拐李和胡适听了，开始碰头商议。
　　铁拐李：领导让咱选出三至五名代表，胡方海现在还在省政府那边，不能再让他们这些人当代表了，就从我们小组里出吧。
　　胡适：中。
　　铁拐李：老兄，这样吧，我们这边出三个，我、庞俊月和张玉宝。你们那边出俩，怎么样？
　　胡适：行，我和杜东文去吧。
　　五名代表选出后，一块走到密处长面前报到。
　　铁拐李：领导，我们已经选好了，我们这五个人就是代表。
　　密处长：好，咱们进去。
　　密处长又带着大伙一块往前走。高婶和毛春花蹲在车后面，伸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毛春花：老高，我听着好像有人让我们去楼后面。
　　高婶：嘘！（高婶把手放到嘴边做了个手势）别出声，我看一下。（高婶悄悄地把头伸出来），还真是，他们正在往里走。
　　毛春花：姐，咱们还过去吗？要不咱俩赶紧出去？
　　高婶：好，等他们走远了咱们再出去。嘿嘿，咱们都是光明正大的人，咋得让领导给整得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稍安勿躁，再等几分钟，等他们转到楼后面去了，咱们再离开也不迟。
　　毛春花：这回行了，你看，人都走远了，咱们出去吧。
　　高婶：好嘞。（高婶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唉，人胖了就是不行，蹲不下。我这才蹲了多霎呀，腿都麻了。
　　毛春花：(趁机取笑)这回知道自己胖了，你不是一直不承认吗?
　　高婶：怎么说话呢？你一分钟不说我嘴就痒痒？
　　毛春花：哈哈，对！自从来了大省城以后，我这眼眶子越来越高，我看你越来越不顺眼，看你哪哪都是毛病。
　　高婶：唉，我很可能是上一辈子没做好事，阎王爷故意把你派到我身边折腾我的。（高婶白了毛一眼，假装生气地说。）
　　高婶和毛春花俩人开始往大门外走。走了没几步，高婶突然大喊一声，蹲在地上，毛春花见状吓坏了。
　　毛春花：天呐，老高，你咋了？
　　高婶：（表情痛苦的样子）坏了，我肚子疼。
　　毛春花：啊，肚子疼？胃肠炎？要不阑尾炎？这可怎么办？
　　高婶：说什么呢，谁病了？我这是老毛病，一肚子疼，去趟厕所就好了，亲，快帮我瞅瞅厕所在哪？
　　毛春花：妈呀，吓我一跳，原来是内急呀。（毛迅速瞅了一圈，没发现有厕所）这可咋办，没发现有哇。要不咱们也去楼后吧，他们人多，肯定知道厕所在哪。
　　高婶：好吧，咱们走，啊哟，我的妈呀，疼死我了。（高婶抱着肚子边走边说）今天早上吃饭没吃着，我尝着小笼包有点变味，感觉里面的馅不新鲜。唉，我这人贪吃，多吃了几个，没想到就整出这阵仗来，你看，大门外好多人都在瞅着我呢，丢死人了。
　　毛春花：我来扶着你吧，看把你疼的，头上都冒汗了。
　　高婶：不用不用，我能行，你如果扶着我，让人看到更笑话，更没脸见人。（高继续嘟哝着）咱们头也真是，我每天早晨都有解大便的习惯，今早还没吃饭，领导就喊着集合集合，我一紧张忘记了解手。这下倒好，气死我啦。
　　毛春花：老高，你挽着我的胳膊，这样走路省劲些，别人也看不出来。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丢人不丢人。
　　高婶：好吧，今天我这人丢大发了，你看，站在大门口的这些人我怎么看着都伸着脖子往咱们这边瞅？丢死人了。
　　高婶挽住毛春花的胳膊，艰难地向楼后走去。
　　
　　03、信访接待大厅，外
　　楼后就是信访接待大厅。在大厅外面，有好多排椅，专供上访人休息。铁拐李他们走了进去，其他好多人都没进去，都在外面等候。这些人有的坐在长排椅上，有的站着，也有的……能源厂的陈心吉和庞俊月坐在一块。
　　庞俊月：小陈，刚才你在省政府门口打横幅来吗？我怎么没看见你？
　　陈心吉：我没打，我个子矮，站在队伍后边，前面打没打我没看到，谁打的我也没看到。（陈心吉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打过布联子，故意撒谎道），我只听到负责维持秩序的人拿话筒出来喊话，叫我们把布联子收起来。
　　庞俊月：不对吧？个子矮不更应该站在前边？你还不如干脆说我胆小得了。
　　陈心吉：（气得口吐粗话）让你一屁刺准了，我就是胆小。你倒是胆大，刚才领导选你当上访代表，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的，那你为什么不进去？你溜之大吉干吗？
　　庞俊月：哈哈，你们女人呢，就是不禁开玩笑，好恼。（庞性情豪爽，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惠慧和燕山美俩人坐在排椅上。
　　惠慧：老燕，真是奇怪，我明明看到老高和老毛都过来了，怎么一眨眼的工夫都不见了，去了哪？
　　燕山美：她俩人是过来了，我也看见了。进大门的时候，老高还冲着我笑了笑。也有可能领导拿着小喇叭喊话的时候，她俩趁机又溜了出去。
　　惠慧：嗯，有可能，这俩人成自由兵，进出自由了。进来不是挺好吗？在外边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老是站着，这里多好，有排椅坐。
　　燕山美：是呀，过来看看，长长见识，有啥不好。你看这办公大楼，多气派，在咱们县里没发现有这么像样的。还有这院子，到处都有花花草草的，一看就上档次，这大省城，哪哪都好。可惜这里的人对咱不友好。
　　惠慧：呵呵，何以见得？
　　燕山美：还用问嘛，咱们走哪哪都不待见。刚才去省政府，连门都没进就让警察撵这边来了。来这以后，你看，周围这几个警察，表情严肃，正在监视着我们。
　　惠慧：燕大姐，咱离他们太远，我没看清楚，这些人到底是警察还是当兵的？
　　燕山美：我也不知道，反正都佩带着枪，都对咱们不友好，对待咱像对待敌人似的，唉。（燕叹了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也不能全怨他们，谁让咱来给他们添麻烦呢，对不？将心比心，如果换上咱，说不定比他们还厉害，态度比他们还不近人情！
　　俩人正叽喳着，只见高婶挽着老毛的胳膊往这边走来。
　　燕山美：呵呵，人呢怕念叨，你看，说曹操曹操到。（老燕眼尖，一眼看到高婶和毛春花）咋回事，我怎么看着老高抱着肚子？你看看，她那表情也不对劲，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走，咱们快点过去问问什么情况。（燕山美和惠慧小步跑着迎上去。）
　　惠慧：老高，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高婶听了摆摆手，她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球。
　　毛春花：快，你们知道厕所在哪？
　　惠慧：我们没去过，不知道。
　　毛春花：你快去帮着问问有谁知道厕所在哪？
　　就在这时，从接待大厅里走出来一名中年妇女，她就是不老县信访局局长于丽华。今天一上班，于丽华就带着人过来了，她看到上访的都在这里，就想趁机出来劝劝大家。
　　高婶：这个女的看上去就像当官的，应该就是这里的，等她过来后，你们去问问好吧？
　　于丽华一出门，就看到这几个女同志直奔着她来。
　　于丽华：这几个女同志怎么回事？好像是直冲着我来的。她们看上去也不像是闹事的，走过去问问吧。（于丽华迎了上去，当她走到跟前时，看到高婶痛苦的样子，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高婶听了苦笑着摆摆手。
　　毛春花：（故意压低声音）领导，请问厕所在哪？我们想解手。
　　于丽华：（微笑着）好，请跟我来。
　　
　　04、信访接待大厅，外
　　于丽华把高婶送进去又出来了，她笑着向在场的各位打着招呼。
　　于丽华：（笑着）大家既然来了，怎么不过去？这里凉，去接待大厅坐着吧，大厅里面有热水。
　　庞俊月：谢谢您，不用了。我们领导都过去了，刚才你们这里的领导让我们选代表进去谈谈，我们选了好几名代表，已经进去谈了，我们坐在这里等结果就行了。
　　于丽华：哦，大家好，都是不老的吧？
　　燕山美：领导，你怎么知道？（燕山美就在不远处，她听到于丽华的问话，感觉挺亲切的，凑过来问。）
　　于丽华：我就是不老信访局的，我在此恭候大家多时了，我姓于，你们喊我老于就行。
　　燕山美：啊？这几天怪不得有人议论说，咱们县信访局的都来了，就蹲在省信访局里，想截我们这些上访的回去，还真是这样。我还听说，咱们县信访局的局长是个女的，莫非您就是局长？
　　于丽华：呵呵，让您猜对了。来来，大家都过来，咱们聚的近点，这样拉起呱来方便。
　　远处的听了也开始往于丽华这边聚拢，于丽华开始和大伙拉着家常。这时高婶和毛春花也从接待大厅里出来了，她俩看见于丽华站在这里正和大家谈笑着，赶紧快步奔来，于局长见她俩出来了，笑了笑。
　　高婶：（满脸笑容）领导，听您口音，好像老家也是南山的？
　　于丽华：对，我是土生土长的南山人，在不老已经工作了十几个年头。
　　高婶：（惊讶地）啊，您是不老的？那您在哪上班？
　　燕山美：老高，眼前这位就是信访局的于局长。
　　高婶：我的天，怪不得一看就像当官的，怪不得您对我这么好，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家人不识一家人呐！于局长，幸会，幸会！
　　于丽华笑了笑，继续和大家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