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回 程玉英拜访小济源 深月夜侠女试神医

　　上回书说到王林迟逼走了小济源，一气之下离开粮油店，转身奔北关走去，这也是陆青出来没见着济源的原因。因为陆青觉得济源一条腿走不多远，就奔南追了去，他哪儿知道济源奔了北边走了。
　　话说济源来到北关一家破门前，叩打院门，不一会儿出来一个老太开了门，见是济源，赶紧说道：“哎呦，济神医怎么来了？”
　　济源说道：“我正好到城里出诊，来看看你家老爷子身体咋样了？”
　　老太太赶紧把济源让进屋里，说道：“自从吃了你开的方子，现在能走路了。”
　　济源说道：“那就好。”
　　来到屋里，只见一个老汉拄着木棍就要起来，济源赶紧把他扶住说道：“走两步我看看。”
　　老汉答应一声，站起来拄着木棍在屋里走了两圈，说道：“多亏了你，我觉得再过几天，就能去大街遛弯儿了。”
　　济源又开了张方子留下，又去了两家看了看，出西门回了陆家庄。
　　这时天就到了做晚饭的时候，哪知道回到诊堂，只见那个小神偷坐在门前。一身青布西装，内穿白衬衣，打着个红领带，细腰上一条皮带，脚穿一双牛皮鞋。头戴鸭舌帽，长发披肩。
　　见济源回来，笑道：“怎么，我的大神医这是把梁新怀一家人耍够了，才舍得回来啊？”
　　济源笑道：“你这是偷看了一场戏，来我这儿专门等我这个主角儿是吧？”
　　小神偷一笑，真个是满脸生花：“那是。怎么，不开门让我进去坐坐？”
　　济源笑了笑说道：“哪儿能呢。”说着上前把门打开，让小神偷进门。
　　小神偷从地上提起一个小皮箱就进了门，只见她把皮箱往炕上一放，打开了取出一些牛肉菜食放到桌上。
　　济源见了说道：“来就来吧，还带这些东西。”
　　小神偷冲济源一笑：“那我总不能空着手来看你吧，再说了，你可是本乡的大功臣。”说着又取出一瓶白酒。说道，“今天你这个大功臣有劳了，本姑娘亲自为你下厨作为奖励。”
　　济源刚要说话，只见这小神偷把上身西装脱了，鸭舌帽摘了放到炕上，一头秀发像瀑布一般垂到身后。挽起袖子亲自下起了厨。济源只好坐在一边看着她忙。哪知道这小丫头的厨艺还不错，不一会儿就收拾出来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又把牛肉切了装到盘里端过来，打开了酒瓶子招呼济源一起坐。
　　济源虽说与她只见过两次面，但是已经明白她是个侠盗，王林迟家里的事情就是这丫头做的。
　　喝着酒，济源问道：“咱们见面以来，我可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呢？”
　　小神偷一笑：“我姓程，叫玉英。江湖上都叫我小百手。”
　　济源和她碰了一杯：“那天我就知道你是个侠盗。”
　　程玉英听了，把酒灌到嘴里，把脑袋凑过来瞪着一双杏眼冲济源一笑：“知道啊，那你那晚右手里怎么还带着家伙？”
　　济源知道她看出来那晚自己右手背在身后，只好笑道：“后背痒痒，我那晚右手背到身后挠痒痒呢。”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不一时，一瓶白酒被他俩喝了半瓶多，程玉英的酒量还可以，济源也觉得再喝就有点高了。
　　程玉英说道：“济神医，我看出来了，你也是个侠客。如我所料不错，你应该是五花镇医武双绝济朋公的后人。”
　　济源也没瞒着，说道：“没错，我不但是济家后人，还是药王庙暗然大师的徒弟，后来又跟着活神仙李道通、多宝神偷袁三首二位师傅学艺。”
　　程玉英听了瞪大了眼睛：“难怪你有如此的侠义心肠，看来我真是失敬了。”说着站起身就给济源施了个礼。
　　济源急忙把她双臂搀住，说道：“你我都是江湖儿女，不要那些俗礼也罢，忒栓人。”
　　程玉英听了一笑：“那好，看来你比我大一些，那我程玉英就冒昧的称呼你一声哥哥了。”
　　济源说道：“我今年十八岁，你呢？”
　　程玉英说道：“我说比你小还真比你小，我十七。”
　　济源哈哈笑着说道：“既然咱们喝的这么痛快，我就叫你一声玉英。”
　　程玉英点点头，济源说道：“你今天来肯定有事儿，说说，看我能否帮得上你。”
　　程玉英等的就是这句话，笑着把右手往济源肩膀一搭，说道：“你今天对王林迟说的他三天之内必定会卧床不起，是吓他呢还是真会有这事？”
　　济源说道：“他身上的病不会有错，所以我说的话他自会相信。什么三天之内卧床不起，那是我的诈语。如果他真被吓住，也许真会吓得卧床不起，如果没被吓住，也许就会没事。”
　　程玉英听了，看着济源说道：“你有没有办法真的叫他卧床不起？”
　　济源看程玉英的眼神十分期待济源能说出有办法叫王林迟卧床不起的话，知道程玉英必定恨死了王林迟那老家伙。
　　济源说道：“我也不瞒你，医家能医人的同时也能害人。但是医德这方面我不能违背。”
　　程玉英说道：“用在王林迟那个千刀万剐的人身上，这也算违背医德吗？”
　　济源听着，程玉英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今天也是为了给乡亲们出气，要把梁新怀的家财散尽，一旦他没了势力，乡亲们也就不怕他了。可你想过没有，梁新怀只不过是王林迟的一颗棋子，梁新怀就是死了，王林迟一样可以屹立不倒，乡亲们照样受害。这个老家伙老畜生，一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光年轻的女孩子每年都被他糟蹋了不少。先奸后杀，开膛破肚，挖心肝下酒是这老家伙的家常便饭。相比梁新怀来说，这老东西才是罪魁祸首。”说着抓起酒瓶子一扬脖儿便往嘴里灌。
　　济源见了赶紧就夺，程玉英紧紧抓着酒瓶说道：“你有这本事却不用，我几次暗杀都失败。你还是让我喝吧，喝醉了喝死了也就啥也不想了。”说着挣扎着依然要喝。
　　济源手上一用力，酒瓶就被拽了过来，顺手扔到一边。
　　程玉英见了趴在桌上就哭。济源知道程玉英心里难受，左手放在她肩膀安慰。哪知道程玉英抬起头，瞪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说道：“济神医，求你个事儿。”
　　济源说道：“你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只见程玉英转身就把济源抱住，说道：“借你胸膛靠一靠。”
　　济源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与女孩子如此接触，登时手忙脚乱，扎煞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程玉英紧紧揽住济源哭的梨花带雨，娇躯颤个不停。济源知道她心里有委屈，只好说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然后用手顺了顺程玉英的头发。
　　程玉英一边哭一边说起了要杀王林迟的原因。原来程玉英是河东人，自幼父母双亡，是在姑姑家长大，后来拜师学艺，回来后发现姑姑一家都死了。经过一打听才知道，表姐被王林迟的人捉走奸杀，姑姑一家前去理论，结果把姑父活活打死，姑姑也被气死。程玉英一气之下几次三番前去报仇，但都失败。原因是王林迟本身就是个武林高手，手下十几个徒弟功夫也都不错。
　　程玉英一见暗杀失败，只好想办法混了进王府，结果被发现逃了出来。临出门前顺手盗出了王林迟家的宝金箱，也就是上次塞进济源包里的那个东西。后来又刺杀了几次也都失败。
　　今天前去暗访，遇见济源在粮油店，才知道济源也是想扳倒他们，这才特意前来寻求帮助。一旦济源答应，自己就是把身子给了济源也心甘情愿。
　　济源听了事情经过，无名火起，说道：“玉英，我答应帮你除了这个老祸害。”
　　程玉英听了心想：“我如今装醉了，看你如何待我。如果你是个君子，将来我跟着你，如果你是个贪色之人，我就忍辱负重跟你一晚，等你帮我报了仇，我便杀了你，然后我再随你而去。”
　　济源见程玉英靠在自己怀里没动，不一会儿睡着了。济源急得浑身冒汗，不知如何是好。就这样等到半夜，程玉英依然没有醒来。
　　济源见她双臂一软，垂了下去，知道是喝多了酒，睡得深沉了。只好弯下身右手抱住她上身，左手把她双腿抱住挺身起来，一条腿蹦着来到炕前把她放上去，摆正了枕好枕头，把她鞋脱了，拉条薄被子帮她盖好。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把大门锁好，回来收拾屋子。
　　济源正在收拾，只见程玉英睡梦中抬脚把被子踢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把衣服也脱了，只穿一条肚兜，露出来雪白浑圆的双臂，红色小肚上兜绣着两朵并蒂莲，肚兜之下，胸前浑圆饱满的肉山若隐若现，若不是有红色肚兜带子轻轻向后勒着，只怕是跳之欲出。肚兜之下，小腹肌肤隐现，下身穿一条薄纱短裤，上不齐腰，刚到胯轴，下不遮臀，大腿根部冒出几根芳草。原来是一条西洋出产的内裤。
　　修长的大白腿，一曲一圈，就像个仙女下凡来到人间，美不胜收，叫人看了欲罢不能。
　　这正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若能跳出墙外去，不是神仙也逍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二回
　　破窑洞两小生情愫
　　王家院夜招君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