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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老兵退伍

作品名称:蓝色的海洋      作者:苏晓蔡      发布时间:2022-01-19 13:31:23      字数:5488

  苏潇清下去一摸知道整个情况了,便拿出潜水刀为吕松飞清理。时间好像在飞驰的向前奔跑着,吕松飞的气瓶里有氧气也好像在飞快的减少着。苏潇清忙中有细地在水下作业着,当看到吕松飞的氧气在不断地减少着,他将自己的氧气面罩拿下来做了个手势,自己吸一口再给他吸一口。苏潇清经过五分钟的水下作业,终于清除了推进器上和缠绕在吕松飞氧气瓶上所有的鱼网,俩人完成了任务平安地出水了。
  让苏潇清没想到的是,吕松飞一出水上了登陆舰后,等他一恢复平静,突然扑嗵一声朝苏潇清面前一跪,满脸羞愧地直向苏潇清磕头。
  吕松飞的这一举动整蒙了在场所有的人。苏潇清认为吕松飞在感谢自己哩,就拉他起来嘴里说:“吕松飞同志,这难道还要感谢我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应该向你学习,你作为马上要退伍的老同志,还积极要求执行潜水任务。如今天换成我你不同样也会去救我。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快起来吧。”苏潇清扶吕松飞可他就是不愿站。
  吕松飞非说等他讲完一件事再站起来,但请苏潇清一定要原谅他。吕松飞一脸的真诚和渴望地看着苏潇清,苏潇清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吕松飞看着苏潇清满脸真诚的,双眼里湿润地说:“苏潇清战友,非常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但是我很愧疚!”说到这儿,他看了看站在周围的战友们,特别看着林知晓,然后转脸对着苏潇清继续说,“苏潇清战友,我的好战友,你不知道,林知晓战友的小圆镜不是你拿的,是我故意偷偷地拿着放到你的枕头里面的。我当时就是想开个玩笑的,没有想到,这玩笑被我开大了,我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这几天,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茶不思、饭不香的,我不想背着这一副沉重的枷锁退伍回家,想着在我退伍回去前找个时机向你道歉。没有想到,今天,我会死里逃生,被我总认为你无论在生活上还是爱好、学习、训练上,对我有着很大威胁的战友救了出来,我,我真的感到自惭形秽。我的好战友,我今天请求你能原谅我,好吗?”吕松飞说着,眼中的泪水已经淌在了满脸上,乞求着苏潇清的原谅。当时在场的人都瞪着惊奇的眼望着吕松飞,特别是林知晓的双眼是傻傻的。
  苏潇清先是一愣,但很快眼眶红着对吕松飞说:“好战友,我还以为多大件事儿哩,原来就这事儿,我早就忘了。都过去了,还提他干什么?”
  没人再去责怪吕松飞,因为苏潇清被他的真诚所感动,有人用毛巾擦去吕松飞悔恨的眼泪,林知晓终于奔到苏潇清面前紧紧地,三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令在场的人好不感动。
  是啊,战友情深深似海啊
  其实,林知晓和苏潇清二位本来组织问题早解决了,正因为俩人的关系时好时僵,论工作和潜水技术,两人不在上下,可先后解决组织问题的还是有点不如意的。这使林知晓退伍回去后写信给苏潇清,把实情清清楚楚地告诉了苏潇清。苏潇清拿着信去问张班长,班长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苏潇清猛然想起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古训,后悔晚矣,又有何用呢?再说,林知晓做梦也没有起到,就是他老乡,两人形影不离的吕松飞,竟然把他的小圆镜偷偷放到苏潇清的枕头底下。最终目的就是他和我林知晓是同年兵,今年退伍前要发展一批党员,在他俩中间只能有一个。吕松飞挑起这个事端,就是要让林知晓在这关键时刻给自己造成不良影响,入不了党。当然,吕松飞在最后执行任务时表现突出,和林知晓双双入了党。
  就在老兵退伍前,潜水分队又接到了几起紧急救援任务。
  某渔船锚泊在锚地时,船上一个装有数十万巨资的保险柜被盗窃分子扔进了海里。为了及时追回赃物,公安人员请潜水员们下海打捞。潜水员们按照警方提供的大概方位下水寻找,仅用20多分钟就找到了保险柜。在场的侦破人员和渔船船民十分叹服。
  一辆满载剧毒农药的卡车连车带货翻进了某水库。这个水库与某海域相连,是沿江两岸数10万名居民饮用的水源,一旦发生农药大量泄漏,后果不堪设想!
  险情就是命令。潜水分队奉命前往紧急打捞。潜水员们冒着生命危险,轮流下潜,经过30多个小时的连续奋战,终于将所有农药全部安全地打捞出水。
  真可谓无论是大海还是江河,抢险、水下救生、海底打捞,不管哪里需要、哪里有危险、哪里有困难,哪里就有我们潜水员的身影。他们的足迹遍布所辖区域,他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的作业岗位是水下。我们与大海长江为伍,与不折不扣精益求精为伴,以履行职责使命为荣!
  
  今年的老兵退伍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潜水分队在潜水小楼举行了欢送会,张班长的女朋友田护士来了,成建国的女朋友沈芯也来了,路小燕也来了。路小燕来找了个由头,是来欢送曾在她们风景区施工的人员的。这几个退伍的,多曾在那儿施工过。大家在潜水小楼的食堂里欢聚一堂,气氛非常热烈。
  酒过三巡之后,邹优军说起了许多他亲身亲历过的事。邹优军说:“我有好多事情不说出来到时战友们还会怪我呢,特别是对我们的苏潇清‘作家’来说,他的心里更要怪我了。这么好的素材不提供给他,你们说以后见面我也不好意思见他呀。既然今天苏作家,还有三位漂亮姑娘多在,和我们一起喝酒吃饭,我就讲点给你和大家听听,看看能不能给你在写小说时加点血肉的东西。”邹优军说着,端起酒杯向大家敬了一杯说,“我经常和小付战友进市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乘车站也好坐也好,总会有些漂亮的姑娘围在我俩身旁。”
  “那是因为你这小当兵的太帅气了吧。”成建国红着脸说。沈芯看了眼成建国,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双眼里全是情和爱。
  “也不是这样说的,反正就那么回事。我和小付既盼着姑娘们靠近,又担心姑娘们靠近。这个不说大家也会知道。担心就是生怕自己经受不了欲望的考验。怎么办呢?我呀想到了一绝,每次去市里,冬天穿上帮厨的棉衣,棉衣上油光发亮,夏天也穿上一身油渍的衣服,令那些漂亮姑娘不敢靠近又可不让座。你想啊,那么脏的衣服坐在座位上,有谁敢坐上去呢?椅子上不是全沾上了油渍。”
  “亏你也想得出来。”林知晓说完也举杯说,“今儿个有啥的话全说出来。我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儿了。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哎,哎,知晓,我还没讲完呢,等我讲完你再说好的吧?”邹优军说。
  “好,你先说,你先请。”林知晓满脸开心地说着。
  “有一次,我们艇进厂大修,因为我负责艇上的伙食,我要到水井区领伙食费。由于在厂里的伙食老是那几个菜,我也吃腻了,还不如吃碗病号饭,睡觉也不好。你们说说,全艇人员挤在一个大房间,房间里什么味儿都有。我想闻点清新的空气再趁机改善一下伙食,就坐到自己部队的招待所。我听说,只要身体发热就可以吃到病号饭,一碗鸡蛋面,还可以不回船厂,就地住宿。怎么能不回去呢?又怎么能吃上病号饭呢?我想了想就到了水井区门诊部。一个小卫生员为我量体温,连续量了三次,体温都是正常的。小卫生员说我没有什么病,一切正常。我脑子灵机一动,就对小卫生员说自己嘴干了,很想喝杯开水。小卫生员看了我一眼,见我可能长得还蛮英俊的,本想发火了可就是发不起来。她帮我倒了一杯开水,我乘小卫生员不注意,把体温表放到开水里一秒钟不到,温度计的温度直往上升到近四十度,过后我把那位小卫生员喊过来,要求她再帮我量一下。小卫生员看了看我说,就这一次了。我连忙点头。小卫生员从我的嘴里拿出温度计一看,39.5摄氏度。她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看看我,再看看温度计,用疑问的口气问我,‘你的体温怎么会一下子上那么高呢?怎么会呢?’我说是啊,说话和眼神还有脸上的神态一点也没惊慌的样子,并用眼盯着她。她看看自己刚为他倒的开水,再看看体温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然后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你好聪明啊’。”
  “你有没说完哩,邹优军?”林知晓酒有点多了不耐烦地问。
  “你等会儿,我还没有说完哩。”邹优军接着说,“我常到扬子江码头去会老乡。我那边的几位老乡等到了熄灯号后,就将早准备好的白酒拿出来,然后偷偷地到舰上的食堂里去偷准备第二天吃肉花卷的肉,然后用电炉烧了吃。第二天,舰上的炊事班班长傻眼了,一个晚上怎么会少了那么多的肉馅呢。炊事班长心想,肯定是有人晚上做了小动作。可是这又不好意思报告给舰长,到时被舰长一顿批评反而不划算,只得忍气吞声。怎么办哩,每每此时,只好以蛋花卷儿或者馒头代替。”
  “你这小子也太淘气了吧。咱们喝酒。”张班长边说边端起酒杯说。
  “还有呢,张班长。我们艇上有一个家里很贫穷的战士,你们大家可能也不太清楚吧?自我知道后真的很同情他。因我们潜水的伙食标准当时是3﹒05左右一天,水兵只有1﹒8左右一天。我就多订点菜,然后给这个战士拿到菜市场去卖,所得的钱再让他寄回家去。那个战士很感激我的。”
  邹优军说的这个兵是枪帆班长羌华。羌华家住江苏淮安,是和林知晓同年的兵,人长得很普通,身材最多不会超过1.70米,走起路来还有点外八字,但他的脾气好,有人当着他的面说这人不好,那人也不好,这个人哩有缺点,那个人就知道拍马屁,他都只会听听,从来不去搬弄事非。有的战友或个别首长当着大家的面批评羌华、挖苦羌华,或者还会朝着羌华发些牢骚怪话,而他都会一笑了之,从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心里,大家都很信任他,都愿意把隐私告诉他,有火气可以朝他身上撒,有牢骚也可以冲着他发,一切苦恼、烦躁、痛恨,都可以向他倒出来。羌华倒成了大家实实在在的出气筒。羌华可以心甘情愿地代人受过,自己有天大的委屈就是忍,使他学会了一忍再忍,忍无可忍,还是要忍的高度的思想境界和革命的战友情。羌华不但听着人家述怨、述委屈、述苦,而且还毫无条件地对战友投去同情和安慰,使战友们在精神上和诉说中得到解脱。关键,羌华从不出卖朋友,从不搅舌头,从不以战友的痛苦而置自己于幸福快乐之中,更不会拿着战友和自己所说的一切,而成为别人给自己拿捏在手中的小辫子。羌华的立场总是缓和矛盾、平息争端、达成谅解,从不会站在两个战友们面前指责另一方的救世主,也不会去挑唆战友们去相互埋怨、相互憎恨。但羌华这样并不是他没有能力去做这些,而是更加证明他的宽厚、善良、仁慈,就像上海兵小付目中无人,敢问上天是谁的主,在平时的工作生活中,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把他使唤得东西南北中,还经常地嘲笑他、训斥他,但只要他小付有什么事儿,他一样地去帮助他,像亲兄弟一样地去为他服务。羌华这一优点谁也不能不承认,就是有副好脾气,随便你怎么奚落怎么窝囊他,他是绝对不会上火的,你就是骂他,他脸上也是笑模笑样憨态可掬,颇有几分大将风度。
  可是,在今年转志愿兵时,羌华不知为什么没能转成,个中主要原因是今明两年大裁军,但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只有个别首长知道,其他的谁也不知道。
  “实际上,这有什么好感激的呢?我是拿的公家的钱在做好事。现在想想我还真对不起你们大家!”邹优军说完,端起酒向各位打着招呼说着请原谅的话。“还有,我的军装一发到手就和小付俩人到营区外去改。由于我的身材也匀称,改出来的服装相当合体,走出去也很精神,再加上我长得也还可以,哈哈,干部们虽不赞成我这样,但我改了只有穿便服时偷着穿,由于那时自己才只有十八九岁,干部们对我是格外开恩的。”
  大家听邹优军这样一说,感到很有意思,便继续让他说。
  “我刚上艇没多长时间,在座的你们大家都知道的,有一次在春节帮厨,不知道为什么,把一只没剖的鸡外面洗干净了就放锅里蒸了,真是成了名副其实的“整鸡”了,好几个战友一看立马就吐了。还有,今年不是分了一批新兵到我们潜水班来,夏天的时候,我见有位新兵战友的母亲来看自己的儿子,心想给点事儿她做做。那天早晨,我就将半年没洗的被子还带上最近没洗的衣服,用个大的白铝盆泡了一大铝盆,就放在食堂的门口‘守株待兔’。新兵陪着母亲从三楼下来吃早饭了,在经过食堂门口的时候,我看到新兵的母亲向衣盆里看了一眼,脚下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进了食堂吃早餐。我看到后心想,是不是被新兵母亲识破了。我脸就有点红,立马热情地迎着新兵的母亲说:‘阿姨,早饭已为您准备好了,快吃早饭,否则要凉了。’‘谢谢你!’新兵母亲真诚地谢道,接着问道,‘这泡在盆里的被子是你的吗?’我急忙说‘是我的,先泡会儿,等开好早饭我就去洗。’我这样说着,更热情地将新兵母亲招呼到桌前,端上自己蒸的大肉包子还有买的油条、锅贴。我们潜灶的早餐也是相当丰富的,主食有豆浆、牛奶、稀饭,有咸菜、肉松、什锦丝、酱瓜炒肉丝、咸蛋。实际上,你们多知道,这就是我们潜水员的生活标准。新兵的母亲一看,简直不相信,还以为是特地为她准备的。她儿子解释给她听她就是不信,我出面一解释她才相信。吃好早饭,新兵的母亲就端了一张小凳子,坐在了洗衣盆边上搓起了我的衣被。我看到这,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哈哈,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张班长说着,对邹优军说,“今天还有什么了,全部交出来,不希望你还藏着掖着带回家。”
  “还有就是苏潇清和路小燕了。那天晚上,确实是我和张班长故意喊着抓小偷的,把他俩吓得拼命地往前跑。这事儿,苏潇清和路小燕俩人多在这儿,你们不信问问他俩,是不是有这回事?”邹优军因喝了酒,满脸红红地用手指着苏潇清欢快地说。
  苏潇清和路小燕俩人对看了一下,路小燕满脸通红低下了头,苏潇清却是满脸是笑地对邹优军说:“我一猜就是你们俩,穿着个军大衣,喊出来的口音都带有日照和高邮味儿。”
  “哈哈,原来苏潇清和路小燕还有这么可爱的事啊!”
  “对对,我们还真没想到,邹优军你当了四年兵还做了这么多的好人好事。”大家毫无顾忌地说着笑着,没一点尴尬和隐瞒的,有的只是诚实和开心。
  苏潇清也没想到,这么好的素材是活生生的,再加上有路小燕在,心里边说不出的开心。
  老兵们都走了,成建国最后走时,才公开了和沈芯的恋情。沈芯的爸爸是省军区的副司令员,她在1983年到护校学习回来后就提了干。后来听说成建国今年要退伍,她就要求调回到省军区,改行当了政治部宣传处干事。这一下成建国可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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