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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吕松飞

作品名称:蓝色的海洋      作者:苏晓蔡      发布时间:2022-01-15 22:01:59      字数:5349

  85年的老兵退伍工作还有两个月又要开始了,今年听说一班有成建国、林知晓、吕松飞还有邹优俊和黄慎晨五人退伍,这样老兵就剩苏潇清和张班长了,还说,要分好几个新兵过来。
  就在这时,从去年到现在一直在传说的水下援潜演习开始了。基地首长指示,这次水下援潜演习由潜水水分队单指导员带队,单指导员选派了徐潜水长、张班长、成建国、邹优军、苏潇清等人员参加。
  这是一场紧张而又激烈的实兵演练,且又在晚上进行,可想而知,难度是相当大的。尽管苏潇清他们也在晚上开展了多次水下演习。
  但是,让苏潇清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那天晚上,在某海域波浪滔天、浪花飞溅,海况异常复杂。由舰队组织的一次“三级援潜”实兵演练开始紧张地进行。
  只见某拖船在拖带潜艇的过程中,由于海上风急浪高,拖船艉部长400百米的拖缆被绷断了。就在这一刻,潜水员们临危受命,以最快的速度紧急下水。此时,风雨交加的海面上一片漆黑,失去动力和拖带牵引的潜艇在巨浪中犹如一个醉汉,在茫茫大海上摇摆不定。在潜艇的四周,海水回流湍急,水下的能见度几乎为零。潜水员们根本无法靠近潜艇展开作业。在巨浪和强大的海水回流中,潜水员们一次又一次地被送上波峰又被跌入低谷,再加上暗流湍急且流向不定和复杂的水下环境,对参演潜水员的安全存在着极大的危险。经过几次搏击,潜水班长张培强终于靠近了潜艇拖带千斤连接处。他奋力用刀砍断沉在海中的拖缆。出水更换气瓶后,他和苏潇清、成建国、邹优军等几名战友手拉着拖缆眼环,再次潜入水中,进行拖船主拖缆与潜艇拖带千斤的水下连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潜水员们在水下是否安全?他们的工作是否顺利?母船上的指挥员和战友们的心情都非常焦急。而这时在水下作业的几名潜水员正沉着、勇敢地工作,并机智处理各种水下的情况,竭尽全力地进行拖缆与拖带千斤的连接。由于体力消耗过大,他们不得不经常浮出水面喘气。由于涌浪大水流急,加之又是晚上作业,难度是相当的大。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艰苦拼搏,他们终于将拖船主拖缆与潜艇拖带千斤在水下顺利连接。之后,他们又数次潜入水中,仔细检查主拖缆和拖带千斤及卸扣的连接情况。这时,一个涌浪把正准备上浮的张培强撞了个晕头转向,手指不慎被艇体的海蛎子划了一道长达3厘米的口子,鲜血直流。为防止鲨鱼的袭击,张培强强忍着钻心的剧痛,猛然将呼吸器的咬嘴拿下,将流血的手指咬在嘴里,并一口口将血水咽下……
  在这次“三级援潜”实兵演练中,他们创造了夜间轻潜水作业的3个海军第一。(此节演练摘自《中国海军潜水员揭秘》注:人名有改动。)
  
  苏潇清与林知晓的关系总是稀泥巴里打桩,深不得浅不得,总感觉到林知晓始终用那种防备的眼光看着他。这也难怪,当兵快五年了,可五年兵当下来直到要退伍时,组织问题也不知道在哪儿。这让苏潇清感到,他林知晓组织问题解决不了是我苏潇清的原因。
  终于有一天,林知晓与苏潇清当面干了起来。事情其实并不大,林知晓的一个小圆镜不知被谁拿走了,他到处找也没找到,他就怀疑是苏潇清给扔了。
  因为苏潇清对林知晓经常喜欢照照镜子很看不惯,曾在两人好时,苏潇清就对林知晓说过“一个大男人的,整天捧着个小圆镜照也不太好,还是把它给收起来留给我未来的嫂子用用吧”。
  可能也正因为苏潇清说过这句话,今天这镜子果真没了,再加上,昨晚上林知晓和苏潇清刚为个什么河争得面红耳赤,所以,林知晓必然怀疑是苏潇清干的。
  林知晓有些激动地一边找,一边嘴里嘀嘀咕咕地说:“是谁那么想到我,拿走了我的镜子。两只手长着是吃饭、写小说和诗歌的,不是长着去拿人家东西随便扔的吧?”
  这事是有些蹊跷,大家都有些莫明其妙,不由都围上去问林知晓当时是放在哪儿了?何时发现没有了的等?只有吕松飞没有凑上去问。
  “是谁扔掉的,有种的给我站出来,怎么成缩头乌龟了?XX的,看等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非把他揍扁了不可。”看样子林知晓是发火了。
  苏潇清终于忍无可忍了,虽然林知晓一个字也没提他,但分队也只有他苏潇清喜欢写两下子,这分明就是指桑骂槐。难道是马上要退伍了,又没加入到组织,他把这一切的不满全怪到我苏潇清的身上了吗?苏潇清想想心里也不舒服,就面对林知晓晓说:“林知晓战友,请你把话挑明了,什么写小说写诗歌的,你骂到现在我没吭声,你就觉得我好欺侮了是吗?你林知晓是有种的人,不要半夜吃桃子,专找软的捏。”
  “怎么?好你个‘文痞’,”林知晓的口中突然对苏潇清出言不逊道,“心虚了,要是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没扔,干嘛非得你要接我的话?”
  “什么‘文痞’?我还真没有你说的这么大的能耐和本事来享用这个词!更何况你骂不骂我,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再说了,你没有调查就这么瞎骂人、瞎指桑骂槐的,就不怕自己把人全得罪完了吗?”苏潇清讥讽的冷笑一声说道,“不要到回去连张党票都没搞到,再让你老爸打电话给指导员。”
  这个林知晓总喜欢在人多的时候让人下不了台,心眼又小,整天疑神疑鬼,容不得别人在一起谈谈笑笑;容不得其他战友在首长面前的正常表现;也容不得其他战友在学习、训练、生活、内务等等方面的优异表现;更容不得战友们被各级表扬、被评为优秀士兵、或者立功受奖什么,他就会上了断头台似的。所以,不用说潜水班的同志,就是其它班的人都和他敬而远之,都觉得和他干架有些不划算,就像有句俗话说的那样“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但是话又要说回来,林知晓虽然心眼儿没针尖儿大,但是他还是有知错必改的素养的。比如,去年他误会了要机电班的一位战友,说在他背后说他的坏话,什么阳奉阴违、在干部面前一套,在战士们面前又是一套等等,林知晓和这位战友干了一架。后来知道是误会了这位战友,并不是战友说的,而是说这些话的人自己说的,他就当着众人的面向这位战友承认了错误。
  今天,苏潇清的这一句话噎得林知晓半天没接上话来,心里就像被刀子捅了一下。
  吕松飞坐在那儿斜视着林知晓和苏潇清的发展,脸上隐隐地有种开心,但还有点不安。
  吕松飞给人一看就是那种虚伪不诚实的,没有本事但却有心计的那种人,他曾连考两年军校都因分数线未到而落榜。所以,他知道走军校提干这条路肯定行不通了,一心想立个二等功可以直接提干,可他又吃不了那份苦,就连平时派他帮厨都懒洋洋的。因此,吕松飞的心里只好退后几步,捞个党票回去就行了,反正工作又不要自己操心。吕松飞有时还耍些小聪明,如每天早饭后清洗甲板等,看到首长来了或在眼前,干起活来特别卖力。
  有一天吃好早饭,冲洗甲板,由于甲板上有点油污,必须要把洗衣粉洒在甲板上。刚刚还站在那儿引领而望的吕松飞,突然拿起拖把拖起甲板。苏潇清抬头一看,是中队长不知怎么和通信员儿从码头上上了剑桥。只见吕松飞手上飞快地拖着,来到了后甲板,双眼却看着中队长。正想向中队长敬礼,谁知手还没抬起,在立正的时候脚下用力过猛,踩在了刚才洒的洗衣粉上,只听“蹦”地一声,吕松飞机差点儿“蹦”到了长江里,好歹张班长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抓住。
  这一摔可差点儿要了吕松飞的命,再加上是屁股股尾骨着地的,痛得他坐在甲板上老半天没能起来,战友们马上送他到门诊部去检查,结果上尾骨骨折。就这点小聪明也就罢了,问题是竟然做些令人作呕的恶作剧。83年,有一次艇领受了向礁上补给的任务,当时长江江面上的风力就达八级,小艇在浪尖上抛上抛下,且那天正好是吕松飞帮厨。本来吕松飞只会说就怕做,偏巧又轮到他帮厨,他就想和成建国换一天,说自己晕船,就怕做不好饭。
  “做不好饭,就下点面条呗!”成建国没给他商量的余地回了他。
  吕松飞一听气得他在成建国背后用拳头狠捣了两下的样子。艇在向前航行,由于风浪较大,艇也在不停地晃动。这一晃就要到中午,吕松飞看看也没指望了,就点炉烧水下面条。吕松飞好不容易把满满的一大锅面下熟了,准备喊开饭了,偏巧一个巨浪将艇推上浪尖又推到浪谷。这一推可把吕松飞推向了九里云外,他的肚子里、胃里就像这浊浪滔天的大海一样翻腾起来。也就在此时,吕松飞只觉得自己的肠胃里犹如洪水般直往喉口喷。吕松飞知道,现在自己的喉口就像一道闸门,但这道闸门此刻再也抵御不了那股洪流了。但是此刻,吕松飞只要把头往厨房门外一伸,也就万事大吉了,那劈下的浪花会把他嘴里的什么什物冲得干干净净的。而吕松飞竟然没有去做,你们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毫不客气、毫不惭愧、毫不犹豫地面对一大锅面条直喷而出,喷完后,他用铲刀在锅里绞了几下,而后有气无力地喊道:“开饭了,今天的面条又香又鲜,谁今天吃了肯定会成为佛仙。”喊完还拿着筷子敲打着饭碗。后来这事,吕松飞在一次老乡聚会时说出来传到了331工作船上战士们的耳朵里。从此以后,艇长再也没有让他单独烧过一次饭。
  此刻,林知晓和苏潇清当真吵了起来,一旦动起手,事情就闹大了。苏潇清不承认,是他把林知晓的小圆镜扔掉了,要求林知晓查。吕松飞一听说苏潇清要求查,心头一惊,心想,这一查如果查到是自己搞得鬼,那我真的要倒霉了,一切都玩玩儿了,就像自己那次出海下面条的事,没想到,自己的老乡也有人在出卖自己。
  想到这,吕松飞往两个人中间一站,举起双手做出暂停的架式喊道:“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吗?不就是块小圆镜吗?明天,苏潇清你到军人服务社扛一箱也有,这点小事何必要伤战友之间的感情哩?”
  “去你的,为什么要让我去扛?”苏潇清急了,双眼怒视着吕松飞说,“又不是我拿的。真是怪事,你吕松飞为什么不去扛一箱呢?”苏潇清本就有些怀疑是吕松飞干的,因为早晨林知晓还趴在上铺照的,后来,大家都到会议室学唱歌,在唱歌的中间,苏潇清分明看到吕松飞回过房间里的,等歌唱完回来小圆镜就没了。
  “苏潇清,你,你太不识抬举了。”吕松飞心虚,色厉内荏地指着苏潇清,可满脸上却显出的是无奈,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样的。
  “什么事啊,吵得这样?你看看你们在这个时候还在吵,还有没有点战友之情了?”徐潜水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的,“不就是个小圆镜吗,值得这么吵吗?”
  “是的呀,我也这样说。”吕松飞插话说。
  徐潜水长用眼瞪了吕松飞一眼,说:“小林,哪天我帮你买一只回来。你们都是当了四五年的老兵了,有的今年就要退伍了,看你们是战友情重还是一只小圆镜重。”
  “潜水长,不是买不买的问题,也不是战友情重的问题,关键是这镜子放在我自己的床铺上挨着谁了,难道它会长翅膀飞了?还真是奇了大怪了。”林知晓气呼呼地说。
  “小林,你也不要奇不奇怪了,早晚会知道的。小吕、小成你们都去抬大米去,买的大米没人去抬,倒闲着工夫在这儿吵架。去去去……”徐潜水长催着成建国和吕松飞去抬大米。
  见徐潜水长没喊苏潇清和林知晓,但苏潇清和林知晓还是去抬大米了。
  有关小圆镜的事苏潇清总感到还没结束,苏潇清也没买小圆镜赔给林知晓。晚上,苏潇清在整理床铺睡觉时,感觉到自己枕头里有点不对劲儿,便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没想到,林知晓的小圆镜就在苏潇清的枕头里面。苏潇清感到奇怪了,但他没吭声,拿起小圆镜递给林知晓,说:“林知晓,我也不懂你的这个小圆镜怎么会长腿了,跑到我的枕头底下来了,而且还钻到了我枕头里的棉裤里来了?我和你的床位又不在上下铺,而且中间还有走道,这还真有点儿怪事了。”
  林知晓用一双怀疑的眼神看着苏潇清,说:“找到就好,但以后有的玩笑能开,有的玩笑不能开的。”说着,理也不理苏潇清,转头就睡了。
  苏潇清见林知晓还认为是自己和他在开玩笑,那也没办法辩解了,便也上床睡觉,也就懒得去想。
  时间过起来还真不等人,今年的新兵就要进入潜水分队了,这也是苏潇清他们这批兵潜水兵入伍以来的第一次分来的新的潜水兵。
  新兵一到,紧急着就到了今年老兵退伍。那天,分队正在召开老兵退伍动员会,突然,分队指导员接到了基地防保处处长电话。电话内容是五支队XXX登陆舰的推进器有东西缠着,他们自己的轻潜水人员回去探亲了,请你们立即派人去排除。
  单指导员一接到命令立即准备组织人员前往。已列为退伍的林知晓、吕松飞和成建国坚决要求站好最后一班岗,请求任务给他们去完成。指导员想想反正天气热,用轻潜水下潜,在水下也就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解决问题,再加上吕松飞那么坚决也就同意了。这样一来,潜水一班被退伍和不退伍的全部要求参加。
  到了舰上准备下潜时,吕松飞坚决要求在服役期间完成最后一次任务。单指导员看了看吕松飞点了点头,并再三强调,要沉着、冷静、心细,先把情况摸透后再进行作业。吕松飞很认真地回答着。然而,意想不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吕松飞也是麻痹大意了,一下去没有按照单指导员的要求去做,而是直奔主题,潜到推进器旁,一看是鱼网,便就先用手解,然后用潜水刀割。吕松飞就这样不到二十分钟就完成了任务。从水下发信号完成任务。
  本来,潜水人员第一可以直接出水就行了;第二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潜水人员只要沿着下水前苏潇清他们从登陆舰后尾箍在船体上的入水绳出水就行了。可不知为什么,吕松飞在水下就是不能动了。原来,吕松飞在清理障碍物时,由于鱼网裹在上面很多、很紧,他在清除时只是从推进器中解除了,而没有把清理出来的鱼网收好,加上有点水流,造成了鱼网缠绕在他的氧气瓶上,而且有的鱼网又重新缠到了推进器上,使他上下不能动。如再这样下去,瓶里的氧气没有了,那就会有生命危险。吕松飞急了,向上接连发出了求救信号。
  单指导员和徐潜水长收到了吕松飞的求救信号,正在决定派谁下去时,苏潇清主动请缨要求下去救人。单指导员看了看苏潇清同意了,并再三要求冷静、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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