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喂药

　　“好，且容本殿下考虑考虑。”凤朝逸犹豫不决地说道。
　　“好，在下静候殿下的佳音了。”使者笑道。
　　栾素的肚子眼见着越来越大，距离临盆也就还有一段时间。
　　只是栾素依旧心有不平，不想放过柳素月。
　　但是考虑到凤朝歌，栾素就觉得自己不能亲自除掉柳素月，她便恨得牙痒痒，于是便买通暗卫替她除掉柳素月的孩子。
　　柳素月并不想呆在凤朝歌身边，于是照往常一样将字条写好便匆匆离开了王府。
　　她要找八皇子。
　　“小姐，我随你一起去吧，夜路很深很危险。”花芊轻声说道。
　　“好。”柳素月点了点头。
　　顺着八王府的方向，柳素月匆匆赶着路。
　　眼下就是一处凉亭，赶路很累，于是便歇脚了下来。
　　“小姐，喝点水吧。”花芊将随身携带的水壶拧开，放到柳素月嘴边。
　　忽然，一个黑衣人跳了出来，把花芊一脚踢到了地上。
　　花芊在地上捂着肚子残喘着。
　　黑衣人这才作罢，将脚拿了下来，一把抓住柳素月的下巴，捏开了嘴，掏出一个酒壶。片刻后，黑衣人说道：“多有得罪了，有人买了你肚子里孩子的性命，希望你肚子里的孩子来生投个好人家吧！”
　　言尽，就将酒壶里的汁液往柳素月嘴巴里灌。
　　柳素月很冷静，控制着汁液不进喉咙里，汁液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黑衣人蹙眉，道了句：“浪费药汁。”
　　便伸手点了柳素月的血道，柳素月含在口中的药才往喉咙里咽。
　　柳素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孩子，我的孩子！
　　柳素月哽咽，眼角溢出了泪花。
　　半瓶药下肚，柳素月疯狂地咳嗽了起来。
　　黑衣人晃了晃瓶子，满意地松开了柳素月的下巴。
　　“你自求多福吧！”黑衣人抛下她飞身上瓦走了。
　　柳素月摊倒在了地上。
　　穴道逐渐缓了过来，柳素月才起身。
　　柳素月捂着肚子，蹙起了眉头。
　　孩子，我的孩子。
　　柳素月呢喃道。
　　一个人影飞身下瓦，将她轻扶起。
　　“我又来晚了，保护你不周，真是该死。”方和玉戴着面具，淡淡地说道。
　　“孩子，我的孩子……”柳素月呢喃道。
　　“我带你去看看吧。”方和玉拥紧她，飞身上瓦。
　　“孩子还活着，只是唯恐生出之后身体虚弱了。”司徒睿识把了把脉，说道。
　　柳素月轻轻地流着泪，袖下双拳紧握。
　　“你在我这里安心养胎吧，没好之前切勿轻举妄动。”方和玉说道。
　　“可……”这些时日怕是见不上凤朝修了。
　　“听我的话，安心养胎。”方和玉轻抚她的头发。
　　柳素月摊倒在床上，泪儿沾湿了衣衿。
　　方和玉站在背后，轻轻摘掉了面具，露出了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
　　柳素月忍着小腹巨痛，擦干了额角上沁出的汗水，惊讶地望着这一绝世容颜。
　　“怎么，震惊于本少的容颜了吗？”方和玉转身，轻挑起她的下巴。
　　柳素月扭过头去，避开了方和玉的手。
　　“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与我夫君生得如此之相像罢了。”柳素月浅浅地说道。
　　“你有所不知，世上有一种诡术，名叫易容，可以让人完全换一张脸。但你要相信，本少从未易容，你所见之容颜皆是我本来之面目，而易容的则是你那个伤人的夫君。”方和玉立在阳光之下，刺眼的阳光将身上的玉佩折射出耀眼的光茫。
　　柳素月盯着玉佩，眉心不禁紧蹙了起来。
　　他所带之玉佩与奶娘给她的玉佩如出一辙，莫不是他与奶娘的儿子有关系？可他是南国三皇子，那么说来奶娘的儿子应与南国皇室有关系？
　　“苍月庄主，你可有何乳名？”柳素月浅浅地问道。
　　“你问这个做甚，我乳名阿玉，有何疑问吗？”方和玉浅浅地说道。
　　“阿玉！”柳素月震惊，这与奶娘儿子名字如出一辙。
　　“你是不是就是我奶娘的儿子？”柳素月怀疑道。
　　“你多虑了，这怎么可能呢。我自幼在南国皇宫长大，从未去过旁的地方。”方和玉摇了摇头。
　　“可你竟叫阿玉，事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柳素月蹙眉。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幼时曾有一段时间失忆了，可能在那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情。”方和玉笑道。
　　“既然你认识这个玉佩。”柳素月从怀中掏出了玉佩，伸手展示，“那你要不然就是奶娘的儿子无疑，莫不就是你认识奶娘的儿子。”
　　“这个本少也不清楚。”方和玉摇了摇头。
　　“对了，你既然有这一方玉佩，已被我父皇怀疑是那年丢失的公主……你身上可有一块鸡蛋大小的青色胎记？”方和玉欲核实柳素月身份，手背过身去。
　　“玉佩是奶娘给的玉佩，至于胎记倒是没有，但有一块鸡蛋大小的胎痕。”柳素月蹙眉，轻轻扶上自已的后腰。
　　“莫不是巧合……”方和玉蹙眉，忽然转过身去，“我还是把你带到父皇面前，做个滴血验亲认证一下吧。”
　　方和玉一把揽去柳素月：“胎养好了，你且随我去南国吧！”
　　方和玉轻嗅着她发间的气息，将头枕在她的肩上。
　　柳素月推搡道：“你且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还有，我不会跟你去南国的。”
　　“你该不会为了那个男人吧！”方和玉有些愠怒，将柳素月的身体禁锢了起来。
　　柳素月挣扎着说道：“是娘的意愿。”
　　方和玉眼眸一灰，把她松开了。
　　“罢了，可能现在还不是你该回的时候。”方和玉浅声说道。
　　司徒睿识此时端来了药：“药煎好了，先喝点好好安胎吧。”
　　柳素月接过碗来：“多谢。”
　　柳素月舀起一勺，轻放到嘴边尝了一口，嗯，太苦。
　　她不忍蹙了眉头。
　　方和玉捕捉到了她的神情，便轻笑道：“怕苦？让本王来喂你吧。”
　　不知何时方和玉取来了红糖，将红糖一股脑倒入了药中。
　　方和玉接过碗，均匀搅拌后，舀了一勺，放到嘴边轻吹，才将勺子喂到柳素月嘴边。
　　柳素月一阵羞赧，扭过头去拒绝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嫌弃本王？”方和玉忽然脸色不太好。
　　柳素月连连否认道：“并不是，是我自己过意不去的紧，还是我自己来吧。”
　　方和玉眉头缓和了下来，但他依旧不容质疑：“本王偏要喂你，你得给本王受着。”
　　方和玉伸手点了柳素月的穴道，给柳素月喂了进去。
　　液体入口很甜，柳素月喉咙很快咽了下去。
　　药汁顺利食用完，方和玉满意地把碗放到了一边。
　　几点水淋淋的药汁闪烁在柳素月的唇上，方和玉心里有什么触动着，不自觉得伸手抚上柳素月的嘴唇。
　　良久，方和玉吻了下去。
　　“唔……”柳素月伸手推搡着方和玉，可于是无补，对于方和玉来说就是软绵绵。
　　忽然，方和玉猛然松开，后退了几步。
　　“咳咳咳……”方和玉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方和玉蹙眉，从袖口处掏出手帕，捂住了嘴，再次拿开时，一片鲜血印在了手帕上。
　　“你……”柳素月吃惊地望着他，目光注视着他手中沾了血的布子。
　　“无妨，小小的咳疾。”方和玉喘着气，向柳素月挥了挥手。
　　柳素月蹙眉，隐约感觉到他的病情似乎是比想象中的严重。
　　“你……”柳素月结巴地说道。
　　“无妨，还要本王说第二次吗？”方和玉厉声说道。
　　方和玉舔舐干净嘴角的血迹，精神振作起来，一把挑起柳素月的下巴，吻了上去。
　　柳素月不禁蹙眉，他嘴里的血腥味儿全部翻进了她的嘴里。
　　“你……唔……咳血了还要吻我……”柳素月一拳一拳地捶着他的胸口。
　　“你很甜……我怕以后没机会……”方和玉边吻边说道。
　　什么没机会？她怎么不明白他的话？柳素月一头雾水。
　　将她嘴里的香气吃干抹净之后，方和玉满意地舔舐了自己的嘴。
　　方和玉抚摸着被她吻红的唇，满意地说道：“你的唇很甜，我忍不住尝第二次。”
　　柳素月羞涩地别过脸去，擦抵着自己湿润的红唇。
　　方和玉捕捉到这一神色，邪肆一笑。
　　柳素月离开房间已经是午后，她很讶异方和玉没有拦着她走。
　　恐怕跟方和玉的咳疾大有关联。
　　柳素月没有回府，而是径直去了八王府。
　　轻轻扣响八王府的大门，柳素月静静地等待着凤朝修的开门。
　　刚一开门，柳素月泪花难掩，扑进了凤朝修怀里，娇柔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朝修。”柳素月在他怀里娇声道。
　　“嗯。”男人轻应了一声。
　　“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差点没了！”柳素月泪水堤不住的往下流。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胡闹，谁让你善自出府，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我错了。”柳素月哭道。
　　“你不是错了，你是无知，不知道有多少危险！”男人轻抚着她的头发，紧紧把她拥在怀里。
　　“你不知道你让我多么担心！”男人吻上了她的嘴唇，撕咬着以示惩罚。
　　“唔……”柳素月吃痛，咬出了泪花。
　　男人见状，加深了吻。
　　“唔……唔……唔……”柳素月娇吟道。
　　柔长的吻逐渐淹没了她的声音，将她的娇吟吞入口中。
　　远处，男人的袖下双拳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