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集

　　193、红石旅游度假村，日，内
　　今天，来饭店里吃饭的人并不多，明明闲来无事，就一个人来到度假村玩耍。这时，渡儿打来电话。
　　明明：喂，姐姐，你好。
　　渡儿：明明，有货吗？我想进点货。（渡儿直接说明来意。）
　　明明：有，前两天我才进了20克，你要多少？
　　渡儿：我要一套25克。
　　明明：那好，那我想办法帮你凑齐25克。姐姐，我就按一套4000元卖给你，这价格不能再低了，再低了我就赔本。我现在正在外面有事情，一时半会的回不去，如果你觉得合适呢，一个小时后，咱们在度假村南大门见面，如果觉得不合适呢，那就算了。
　　渡儿：行，那咱俩就在那地方见。
　　
　　194、红石旅游度假村南大门口，外
　　渡儿开着车过来了。渡儿下了车，看到明明还没来，就在大门口来回地逛悠着，一会儿，明明骑着电动车过来了，两人见了面，开门见山。
　　明明：给，就这20克了，实在不好意思，货不足，过两天我再将不足部分补给你。
　　渡儿：好。我是给别人买的，我挣不到钱。（渡儿把4000元钱给了明明。）
　　明明：咱们都是好姐妹，那我让你点钱吧，拉个客户。这样吧，我再退给你500元，你以后拿货就从我这儿拿好了。（明明接过钱，从这沓钱里抽出500元递给渡儿。）
　　渡儿：好，谢谢你的理解，再见。（说完渡儿上了车。）
　　
　　195、满桌山里野味饭店，日，内
　　大虾和明明俩人一起吃着午饭。
　　大虾：明明，这几天，你是不是一直在进货？
　　明明：哦，对。我从世道那里已经购买了好几次了。我觉得这个人挺厚道的，说话办事的有一是一，不和你云里雾里的绕，我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这几天，我一共从他那里进了三次货：12月11日，世道给我发过来30克；13日，世道给发过来40克；19日，世道又给发过来80克。这个人挺聪明的，最后这次，他是把冰藏在二块废弃的电机中给我快递过来的。
　　大虾：嗯，我老婆挺能干的，口头表扬一次。不过要小心，得把这些货快点转手出去，不能搁在这里时间太长，否则的话要是让公安上查到了那可不得了。
　　明明：知道了，这几天我抓紧联系，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不会有事的。
　　
　　196、红石旅游度假村南面沙场，夜
　　这些日子，栗莉趁着冬夜的掩护又开始偷沙卖。今晚已是半夜三更，两辆大货车还在马不停蹄地一趟趟往外偷运河沙。
　　（画外音）女儿的丢失和杜老大的移情别恋，让栗莉痛苦不堪，更要命的是，她的毒瘾越来越大，毒品每日随身携带。还不到三十岁的她，已是色衰得厉害，昔日白皙润滑的肤色，如今变得暗淡腊黄，她的两眼无光，看上去精神恍恍惚惚。
　　下雨开的大车又停在了沙场，装沙工又在忙着往车上装沙……，下雨坐在驾驶室开始犯困了，他迷迷乎乎地趴在方向盘上打盹。栗莉看到后，赶紧上了下雨的车，她坐在副驾上和他闲扯。
　　下雨：老板，你右眼的伤怎么回事？
　　栗莉：唉，年纪大了，开始糊涂忘事，前几天我自己不小心撞到车门子上，弄成了这样。呵呵，破相了，这几天我都不好意思出门，怕见到人。
　　下雨：噢。老板，你才多大年纪呀，就说自己老？
　　栗莉：这虚岁都三十多了，能不老吗？不是有句古话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嘛！
　　下雨：那是过去，时代不同了，我觉得现在的女人，吃得好穿得好操心少生孩子也少，所以很多女人看上去都比男的年轻。
　　俩人东一头西一头地闲扯着，这时听到装沙工在大喊。
　　装沙工：老板，装满了，可以走了。
　　栗莉：哥，咱们走吧，我陪你。
　　下雨：那感情好，这样我在路上就不打盹了。
　　下雨开始发动大货车，车子缓慢地驶上公路。
　　
　　197、跨河大桥，夜
　　大货车向前行驶了百多米，然后奔上了跨河大桥。此处没有路灯，更要命的是装沙车上的沙水滴得路上到处都是，地面已结冰，打滑得厉害。
　　下雨开着大货车又开始打盹，被栗莉发现了。
　　栗莉：哥，吸两口提提神。（栗莉将随身携带的冰壶拿出来，将吸管递到下雨嘴边），我拿着，你吸，别耽误开车。
　　下雨：谢谢姐。（下雨一看有冰溜，伸着头美滋滋地吸了一口。）
　　前面就是下坡路，这时，有一辆电动三轮车迎面驶来，下雨猝不及防，紧急刹车失灵，“咔嚓”一声巨响，两车相撞。三轮车被撞飞，车上一家三口当场毙命，小女孩被摔出好几米远。
　　下雨：老板，坏事了，老板，怎么办？出车祸了。（下雨停下车，吓得六神无主），怎么办，怎么办？我得下去看看。
　　栗莉：哥，你不能下去，咱们也不能停，要是出了人命咱们赔不起，快逃，赶紧的。
　　下雨：老板，出了事逃跑的话那叫肇事逃逸，那是犯法的，得判刑，我这刚从牢里出来，弄不好我又得进去。
　　栗莉：我看过了，这地方没有监控，是监控盲区，再说了，也大冷天的，又是深更半夜，又在这荒郊野外，不会有人看见，咱们赶紧逃，要不遇上过路的人把咱们的车牌号记住了就坏事了。
　　下雨：好好，老板，我听你的。
　　此话惊醒了下雨，他赶紧发动车子。
　　
　　198、满桌山里野味饭店，日，内
　　明明和大虾在二楼北屋唠嗑。
　　大虾：宝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忙这忙那的，一直没住下。
　　明明：那是必须的。哥哥，我怎么感觉这段时间我挣的钱比你开饭店挣的钱还多。哈哈！
　　大虾：你这人真是，说你胖了你就喘。（大虾笑着用手指头点了一下明明的额头）时间真快，春节快到了，宝贝，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打算怎么过？我好提前给你准备准备，好好犒赏犒赏你。
　　明明：随便。我的生日我妈从不在意，她老是忘记我的生日。还是我爸好，他在家的时候，每年都给我过生日。（明明幸福地偎在大虾怀里。）
　　大虾：你的生日是腊月29日，这很好记呀，怎么还忘记了？
　　明明：我妈就那样，是粗线条的，她在家呆不住，一有空就往外跑，整天风风火火的也不知忙些什么！
　　正说着，渡儿来电话了。
　　渡儿（画外音）：明明，我回来后发现这些冰是假的。
　　明明：啊？假的？不会吧？今天我亲自去县城新华书店对面的中通快递取的货，盒子也没有打开，我就直接给了你。
　　渡儿（画外音）：哦，我知道，可是我把货拿回家后，我们家政委一尝就说是假的，是辅料。
　　明明：辅料？这事我还没经历过，这人怎么这样，还骗我？多亏我进货时多了个心眼，我用微信只给他转了5000块钱，余款还欠着。我听我哥哥也说过，栗莉姐好像也买过假的，说是花了3000多块钱买了假货，栗莉姐一尝是辅料就退回去了。没想到我也遇到了这样的事，看来骗子还真多。渡儿姐，我这就打电话告诉那个王八蛋。那对不起了，等有了好的以后再补给你。
　　渡儿（画外音）：行。我们已经在县城租房子了，有时间过来看看我的新家吧，房子离幼儿园和小学都很近，以后孩子上学方便。
　　明明：好，拜拜。（明明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撂）什么东西，一点儿诚信都没有，气死我了，还敢骗老娘，还敢给老娘发假货。他这回要是不向我赔礼道歉，给我补发，我就和他断交。
　　
　　199、饭店二楼卧室，日，内
　　明明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渡儿又打电话要货。
　　渡儿（画外音）：明明，还有货吗？
　　明明：手里不多了。
　　渡儿（画外音）：那你给联系点吧。
　　明明：好的。
　　明明接到渡儿电话后，立马坐在床上，开始通过微信联系世道进货。
　　明明：这次你得给我便宜点，否则我就不在你家进货了。90元一克，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明明态度坚决。）
　　世道：90元1克，那至少得买200克，要不我就是白忙活了，怎么着也得让我赚点吧。
　　明明：好的，咱们就约定每克90元。我也不难为你，也不会让你吃亏，你就给我发390克吧，这该行了吧？（明明略作沉思说。）
　　世道：行。我用快递发给你。
　　明明：成交。过会我给你打钱。
　　明明下了线，立即打电话联系渡儿。
　　明明：姐姐，我已经联系好了。我按100元1克，给你120克，怎么样？
　　渡儿（画外音）：好的。
　　明明：姐，我没有那么多钱进货，你能不能提前把款打过来？
　　渡儿（画外音）：你要多少？
　　明明：你有多少钱就转给我多少。
　　渡儿（画外音）：好吧，你看这样行吧，我这就通过微信给你转9000元，余款今天下午我就去银行，再通过ATM机给你的邮政储蓄卡存款3000元现金。
　　明明：行。
　　明明放下手机，双手作枕横躺在床上。她喜不自禁地在心里打着如意小盘算。
　　明明：120克给渡儿，价格12000元。剩下的我打算卖给“迷茫中”，这个姓徐的青岛男子还不错，我以前卖给他100克，按100元1克。好勒，就这样，先凑21000元用微信发给世道，余额验货后再付，这次得吸取教训。
　　
　　200、县城中通快递门前，日，外
　　明明开着一辆白色无牌两厢雪佛兰轿车来到新华书店对过的中通快递。她看见门外有一大堆各式包裹，快递员正忙着分件。
　　明明：哥哥，我在网上查了，我的货已经来了，我是来取货的。（这几天，明明来过好几趟了，大家都认识她了。）
　　快递员：好啊，我们马上就派件，你在这堆里自己找找吧，看有没有。
　　明明：好的呀，那我自己找了啊。
　　明明弯下腰在一大堆包裹中仔细地寻找，这时她看到有一个快递纸箱盒，从广洲白云发出，寄件人是路银，收件人是明小丫，单号是778786577966。
　　明明：哥哥，我已经找到了。（明明拿着快递纸箱盒，笑着说），我走了，拜拜。
　　
　　201、樱桃山脚下村村通公路，日
　　樱桃山就在红石旅游度假村的后边。彭政委开着他的红色轿车带着渡儿来了，他把车子停在路边。
　　渡儿：明明，我们已经过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明明（画外音）：我马上到，不用五分钟。
　　果然，几分钟后，一辆白色无牌轿车离红色轿车不远处停下了，明明怀里抱着一个快递箱子从车上下来，渡儿迎上去。
　　渡儿：明明，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有驾照？
　　明明：没呢，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学，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哥哥教我的。
　　渡儿：驾校到处都是，去哪儿学不行？还用他教？
　　明明：姐，实话告诉你吧，我年龄还不到，再过两三天我就可以报名了。
　　渡儿：啊，你还不满18岁呀，原来你还是未成年人啊，看上去一点也不像。
　　明明：姐，我是不是长得有点着急了？哈哈！我哥不让我开，害怕交警给查着，我才不管呢，就偷偷开出来了，哈哈！（俩人亲热地说着话上了渡儿的车。）
　　明明坐到了车子后排。她把箱子放在腿上开始拆箱验货。打开箱子，箱子里放着好多带有“娇艳”字样的黄色包装的胶原肽巧克力丝滑面膜盒，打开面膜盒，看见了用白色透明自封袋包着的冰毒藏匿在里面。明明挨个数了数，共是8包，重约有400克。
　　明明递给渡儿一个面膜盒。她又从纸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面膜盒，她从盒里摸出冰，开始用微型电子称称重。
　　明明：给，这是100多克，按120元钱1克给你。
　　政委：别急，咱先吸一点，验验货怎么样吧？
　　明明：好啊。货不好不要钱。
　　政委从袋里面取出一点冰，开始吸溜。
　　政委：这冰质量还行。（说着就把这100克冰毒装在他的上衣内口袋里了。）
　　明明和渡儿正要回去，这时看见从停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辆中型面包车上下来了好多人，这些人直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