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集

　　149、院南县城大都市时尚洒店806房间，傍晚，内
　　小歪和雪阳正在房间里闲得无聊，铐子抱着一个大西瓜来了。
　　小歪：（劈头就问）铐子，今天上午让你去买瓜，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小歪打量了一番铐子）你看看你，又瘸又拐的，脸上还挂了彩，到底怎么回事，如实交待！
　　铐子：好，我交待，不过我有言在先，说出来你们别笑话。（铐子缓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中午呢，我和薛哥去街上转了转，觉得街上的西瓜都不新鲜了，我们哥俩就想着去地里给你们弄新鲜的。可是没想到，刚到瓜地里，还没摘几个瓜呢，就碰上一个母夜叉，我一看大事不妙，拔腿就跑，没想到被瓜秧子绊倒，连人带瓜跌沟里去了。
　　雪阳：啊，那后来呢？
　　铐子：那个母夜叉当即报了警，后来警察就来了，我们就去了派出所。
　　雪阳：那再后来呢？
　　铐子：再后来，我俩就被警察罚款了呗。薛哥罚了500块，我罚了300块。另外，我还摔坏了人家的一个大西瓜，所以警察又让我赔给瓜主100块钱。
　　雪阳：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铐子：警察通知我爸去派出所领的人，嘿嘿！我爸替我交上罚款，我就被领回家了。
　　雪阳：（生气地）让你去买瓜，谁让你去偷瓜？
　　铐子：阳阳，我的好阳阳，你就别再埋怨我了，你看，我为了你都弄成这副模样了，难道你就连一丁点儿同情心都没有？（铐子叹了口气）唉，还有我爸，和你一样。
　　小歪：你爸咋了？
　　铐子：你们是没见我爸，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他见了警察，低三下四的，又是陪笑又是倒茶又是递烟的，那卑躬屈膝的样子，我看了都觉得丢人。可是他回到家以后呢，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我刚进家门，他就凶巴巴地照着我屁股狠狠地踹了两脚，到现在我这屁股都还疼呢。更可恨的是，我爸不让我出门，嫌我出来净惹事，我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着跑出来的。
　　雪阳：你知不知道偷瓜违法？你不要以为这是件小事情，你要是有了污点，你这一辈子都洗不清了。我大娘家我哥就是因为以前偷东西被记录在案，现在想去当兵，但是一政审就黄了，他现在后悔死了。可后悔有什么用呢？世上哪有后悔药！
　　雪阳气得把头一扭，不理铐子了，她坐在那里只顾自已玩着手机。
　　铐子：阳阳，我的好阳阳，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我听你的，我再也不敢了。（铐子站在雪阳旁边不知所措。）
　　小歪：雪阳，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不就是去地里摘个西瓜嘛，俗话说得好，生瓜栗子枣，谁见了谁想咬。铐子，小事一桩，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用自责了。铐子，薛哥他妈也去派出所了？
　　铐子：嗯，我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妈了。
　　小歪：那薛哥她妈也交罚款了？
　　铐子：那是肯定的，不然警察能让他出来！
　　小歪：呵呵，痛快！我只要听到计生委的人出事，我就高兴，我就想笑，哈哈，畅快，畅快极了。
　　铐子：姐，你到底是哪头的？我让你弄糊涂了。
　　小歪：我肯定是你这头的。不过呢，我虽然同情你理解你，但还是觉得你们太没本事了，这点小事都干不成，实在是窝囊。（小歪把头一扬）你好想着，等下次再干这样的事，记得叫上我，我给你们开车，我专门坐在车上，要是一发现有什么动静，我就马上开车跑，你们如果被逮就坚决不承认，没证据警察也奈何不了嘛！
　　铐子：好，歪姐姐的哼哼（谆谆）教诲我记住了。
　　正说着，薛哥过来了。
　　小歪：（戏谑地）哟，大功臣来了？
　　薛哥：嘿嘿，我俩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小歪：没什么，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小歪话锋一转）薛哥，你买的大西瓜呢，咋没带来？
　　薛哥：嘿嘿，光急着过来，把买瓜的事忘了，对不起啊，明天一定补上。
　　小歪：（把嘴一撇）光吃你嘴算了，净开些空头支票，小气鬼，还不如人家铐子！
　　话音未落，小歪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杜老大打过来的，就拿起手机出门接听。薛哥看到小歪还和别的男人联系，醋意上来了。等小歪一进房门，他劈头就问。
　　薛哥：（生气地）小歪，谁打给你的电话？
　　小歪：有人联系买冰。（小歪撒谎。）
　　薛哥：（阴沉着脸）你怎么还帮忙给别人联系买冰，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来往了！我是你男朋友，你这样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男朋友放在眼里，你把我当空气了？
　　小歪：这有什么，你是我男朋友咋了，谁规定女人有了男朋友，就不能和别的男人来往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跟我提这个？看不出来呀，你小小年纪，脑袋瓜还挺封建的。不错，你是我男朋友，但我不止你一个男朋友呀。薛哥，我不想让这大好青春只浪费在你一人身上，我不想一辈子都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懂吗？
　　小歪不吃薛哥这一套，她站在镜子前开始化妆，准备出门。她一边自己化妆一边交待雪阳。
　　小歪：阳阳，你也倒饬倒饬，咱俩一块去吧。
　　雪阳：好。
　　薛哥气得脸色铁青，闷坐在床边，突然他霍地站了起来，对正在梳妆的小歪狠狠地撂话。
　　薛哥：既然这样，那咱们不如干脆分手算了！
　　小歪：好，这可是你说的，分就分，谁怕谁呀！离了你地球照样转。哼，本事没见长，倒长脾气啦！（小歪嘴一撇，哼了一声。）
　　薛哥摔门而出。
　　铐子：阳阳，你在这陪我，让歪歪自己去吧。
　　小歪：不行，我必须和阳阳一块去，我们俩现在好得穿一条裤子啦，要不咱们一块去？（小歪挑衅说。）
　　铐子：去就去，谁怕谁呀。我给两位大美女当保镖。
　　小歪：哟，你还当真了，你呀就别去了，我们俩个女孩子的事，你去搀和啥呀？你想待就待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不想待就回去吧。
　　
　　150、路上，车内
　　杜老大开着他的黑色福特轿车慢悠悠地向前行驶着。
　　小歪：哥，咱们这是去哪？
　　杜老大：过会你就知道了。
　　没走出多远，杜老大的手机响了，他刚接完电话，就来了手机短信，他看了看手机，就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了。这个地方就是革命烈士陵园，只见陵园的两扇黑色铁大门紧闭着，上面有铁将军把守。在大门口的两侧写着毛主席的诗词：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画外音）今晚，杜老大身上带了十小包冰毒，他把这些冰毒放在车上的一个黑色小布包里，平时这个小包就是专门用来装冰毒贩卖的，他习惯把这个小包放在他开的车的驾驶座位下边。另外车上还有一台称冰毒的小电子秤、部分空的小塑料包。
　　杜老大麻利地装好冰，拿着下了车。他踅摸着适合放冰的地方，当他看到门口台阶西侧有一块很大的浮石时，顿时来了灵感。
　　小歪和雪阳坐在车里。
　　雪阳：小歪，这地儿你来过吗？
　　小歪：没有，一次也没来过，来这干啥，阴森森的，吓人。
　　雪阳：其实也没那么恐怖。今年清明的时候，我们学校组织给烈士扫墓，我也参加了。当讲解员给我们讲述革命烈士的英雄故事的时候，我们听了都很感动，这些人太了不起了！
　　小歪：噢。
　　
　　151、迷迭香山半山坡，月夜，车内
　　半个多小时之后，杜老大开着车在一条半山坡路段停下了。
　　小歪：哥，怎么在这地方停下了？
　　杜老大：这地方僻静，安全，今晚咱们就在这里好好玩玩。
　　小歪：哥，这是哪？我掉向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杜老大：呵呵，这是迷迭香山，在院南和院北交界处，属于我们院北的地盘。
　　杜下了车，他从车后备箱里拿出来成品的吸毒工具，返回车里。他又从小布包里掏出一小包冰，把冰倒进玻璃壶头里一点，然后用火机烤着开始吸。仨人坐在车里一边吸毒一边胡侃着玩。
　　雪阳：天呐，路这么陡，怪吓人的。你看这路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我都不敢往外看。我的天呐，这路是怎么开凿出来的。
　　杜老大：以前开凿公路，太费劲，得用锤子和铁钎一点点地开凿炮眼，然后再装上炸药炸山，又慢又费工，还不安全。现在好了，有了盾构机，你修路挖隧道什么的就省事多了。这盾构机就像穿山甲一样，从山这边进去，突突几下子，就从山那边出来了。
　　小歪：哥，这盾构机真有这么神奇？
　　杜老大：那还有假。我听说有一个农户，政府想征用他的菜地通公路，但他狮子大张口地要赔偿。把政府给惹毛了，就用盾构机从他家的菜地底下突突两下子就给打通了，结果这老头儿啥也没得到，气得直骂娘。呵呵！
　　雪阳：哥哥，这山为什么叫迷迭香山？
　　杜老大：你们还不知道吧，离这不远就是迷迭香草产业园厂区。这里，满山全是迷迭香草。呵呵，（杜老大信口开河）这是我和一个朋友联合投资开发的一个项目，他负责生产，我负责出钱，现在我投进去的钱快达一个亿了。
　　雪阳：哥哥，你这么有钱！
　　杜老大笑了，没答话。
　　小歪：哥哥，这迷迭香草是干什么的？
　　杜老大：迷迭香的花和叶子能提取抗氧化剂和迷迭香精油。香草中的抗氧化成份能保鲜，香草中的精油有浓郁的香气，能抗皮肤衰老，促进皮肤血液循环，还能美白。用它制成的洗发水，能去头屑。另外还有好多功能。
　　雪阳：噢，长见识了。哥哥，能送我一点冰吗？我想留着以后吸的。（雪阳看到车里还有很多冰没卖出去，张口要道。）
　　小歪：哥，给一包吧，我们自己吸的。（小歪接话。）
　　杜老大：我请客行，但这冰不送，我这些东西我得留着卖的，干这行不容易。（杜老大委婉地拒绝了）走，下车，咱们出去逛逛！
　　
　　152、迷迭香谷小平台，月夜
　　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向大地。
　　杜老大带着小歪和雪阳没走几步，就看到摆放在路边的一块很大的奇石，上面写着“迷迭香谷”四个大字。平台确实不大，呈东西长南北窄，北面有护栏。
　　仨人一起走向凭栏处。晚风阵阵吹过，不时地混有迷迭香草的香味儿。
　　雪阳：快看，你快看这些狗尾巴草，让风这么一吹，轻轻地摆动着，如麦浪，多好看。（雪阳诗兴大发）今宵月，直把天涯都照彻！呵呵！我感觉月光下看啥啥都好。
　　杜老大：景好，人更好。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我看呐，啥好也好不过我眼前的这两位小美女。呵呵！
　　小歪和雪阳听了，相视笑了。
　　雪阳：风景这边独好呀！你看，四周这些山，山连山，若隐若现，远近高低各不相同，太神秘了。还有，你看前面山脚下的这个小村庄，绿树白墙，如梦如幻。天呐，太美啦，简直是人间仙境呀。
　　雪阳这一惊一乍的，把杜老大的情绪也给带起来了，杜老大兴奋地大喊二声，突然地，他就地翻了个跟斗，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杜老大：哇，舒服！舒服极了！两个小美女，快过来。（杜老大像孩子似的喊叫着）躺在地上，我又回到了童年。
　　雪阳看着杜老大这副模样，愣了，小歪拉着她一起走到杜老大的跟前。
　　杜老大：过来，快过来，你们一边一个。我今天晚上要好好地享受左拥右抱的滋味儿，哈哈！太幸福了！
　　仨人粘在一起，嬉笑打闹着……
　　凌晨3点多，从山上开来一辆大货车，这条山路很窄，杜开的车堵着路，后边的这辆大货车下不来。从货车上下来两个人，他们一边往里看一边敲着车窗玻璃，另一个还在大声嚷嚷着，雪阳吓得一头扎进老大的怀里。
　　杜老大：不用怕，有我呢。咱们这辆车正好堵着路，碍事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