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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闲言碎语;第二十五章:寻找蛛丝马迹

作品名称:踪迹全无      作者:龙泉剑客      发布时间:2021-11-10 17:47:01      字数:6129

  第二十四章:闲言碎语
  鹧鸪天·寒夜
  屋漏恰遇初冬雨。寒风偏又来搅局。年长体弱衣衫薄,漫漫冬日怎堪过?
  风也急,雨也急,满城入眼是愁绪。心中若是春常在,自有万花遍地开。
  ——龙泉剑客
  持久的雾霾天气让人抓狂,人们的心情简直是坏到了极点,即使菩萨心肠的老好人因为一丁点小事也稳定不住情绪,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咆哮。
  早晨九点过后,天空依然灰蒙蒙的,像涂抹上了一层薄薄的铅块。慢慢的,天空的昏暗有所减弱,光亮感增强,但是到了下午五点,灰蒙蒙的天空再度卷土重来。半小时后,大地即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正在调查李不韦失踪案的冯粒粒情绪一度陷入低迷,时而冲动得像一个正在青春期的孩子,时而迷茫得像一事无成的奔五的年老色衰的怨妇。
  案件的进度不尽如人意,缓慢像蜗牛的爬行,甚至停滞不前,从起点回到起点。
  在经过物业主管汤汤一再地确认幕曼荷一家人均不在家的时候,冯粒粒和罗晓西敲响了2号别墅的大门。应声来开门的正是别墅的主人木一翁先生,滴水岩大学的知名教授。冯粒粒掏出警官证表明了身份,木一翁先生倒并不觉得惊讶,似乎心里有数,一句话也没有说,便把两位不速之客迎进了屋。
  2号别墅的装修别具匠心。人还没有来到客厅,便能听到潺潺流水,一座精致的青石小桥居于客厅的一角。两人紧随木一翁来到客厅。冯粒粒被室内雅致的装潢所吸引,不时地东瞧瞧西望望。虽然装修并不见得奢靡,但却是能够感受到主人煞费苦心,各方面透露出读书人的高雅之气。偌大的圆形客厅四周满布书架,上面塞满了一摞一摞的书籍。客厅中央上空悬挂着一盏水晶吊灯洒下温柔的光芒,通体晶莹剔透的串珠仿佛饱满的葡萄。角落的小桥下,一群红鱼摇摆鱼尾在清澈的水里游来游去。小桥旁的红木茶几一尘不染。茶几上摆放着一盆小的鹅卵石上长出的多肉,绿色的厚叶片仿佛小孩稚嫩的胖嘟嘟的小手。
  “一翁先生,1号别墅的李不韦失踪案,我们想从你这里了解下情况,希望先生能提供宝贵的线索,为黑暗中摸索的警方指点迷途。”分宾主落座后,冯粒粒直奔主题,表明了来意。
  “两位警官也许会笑话我,虽然我们两家门对门,仅仅相隔数米之遥,但是也许是鄙人孤僻,两家人从没有来往,即使在路上遇见也是点点头而已。正应了那句老话,熟悉的陌生人,嘿嘿。”一翁先生一面有条不紊地给两位警官泡上祁门红茶,一面回答着冯粒粒的问题。
  盖碗茶里的茶叶锋苗秀丽,茶水红艳明亮,像红色的玛瑙石,一股清香并带有蜜糖的兰花香味扑鼻而来。
  “女主人幕曼荷这个人,先生以为如何?”罗晓西掏出一张白色的心相印纸巾包着红鼻子,擤了鼻涕后问道。
  “高傲得很,不是我们读书人的那种清高,你懂我的意思,是持财傲人的那种清高。她和我们这种人不对路,给人一种暴发户的味道。”一翁先生哈哈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伸手捋了捋胡须,“她们一家人都是云南滇池人,听说在滴水岩市做生意,居住西苑兴许是看重了咱们这里的好风水吧。”
  “我听汤汤说你家知道点情况,就是李不韦失踪前后的日子,有这回事吗?”冯粒粒冲一翁笑笑,神奇紧张,一脸期待。
  “有这个事情,不过不是我听到的,是儿子达通告诉我的,那段时间,我们老两口到欧洲逛去了,没在西苑。”
  “能说说具体情况吗?”冯粒粒端起盖碗茶啜饮了一小口,红茶浓郁的茶香滑进胃里,身上顿感温暖。
  “听儿子达通说,去年六月一号晚上约莫十一点,他刚刚到二楼卧室躺下,便听见对面传来一男一女的激烈争吵声,随即传来‘啊!’的一声尖叫,之后是‘嘭’的关门声,很快花园的车库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最后万籁俱寂。”
  木一翁描述儿子达通听到的事情仅仅用了区区的数十个字,似乎有点惜字如金,但是对于一旁仔细聆听的罗晓西和冯粒粒却是如获至宝,像猎人嗅到了狡猾的狐狸踪迹般兴奋异常。
  “达通还听到了什么?”罗晓西双眼炯炯有神地追问道。
  “没有了,他就给我说了这么多。”木一翁双手一摊,做出很无奈的样子。
  “达通为什么那么确定是去年的六月一号,而不是其他时间呢?”冯粒粒一面在笔记本上快速地记录着,一面抬头问道,表情急切。
  “因为当时他拨打过110报警,结果110电话一直占线,最后放弃了。结果几天后我们家门口停满了警车,他看见警察来勘查现场,突然想起这件事情。也许邻居就是哪天遭遇不测的,他的内心感觉很是懊恼,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坚持继续拨打110。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达通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时间就是六月一号晚上。”
  “达通认为李不韦是在他自己的家里遇害?”罗晓西继续追问,冯粒粒则埋头记录。
  “是的,兴许是和他老婆幕曼荷吵架时,幕曼荷一时失手打死了老公李不韦。我也有同样的猜测,说不定李不韦的尸体就埋在他家的后花园里的某处。”
  “有什么原因让你有这样的断定呢?”
  “因为就在后来的两个月里,一群工人翻新了他家的花园,除非这是惊人的巧合,否则就是我胡乱地猜测吧。希望警方仅做参考。”
  “那群工人进出西苑登记吗?”
  “一定登记了,警官可以去翻翻去年六七月份的来访登记,一定能够找到这群工人,西苑的物管还是相当严格的,这点我还是毋庸置疑。”
  “木教授反映的情况太重要了,谢谢你!我们随后就到汤主管那里去落实。不过,现在能找达通核实六月一号晚上发生的事情吗?”罗晓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纸巾包着鼻子擤了鼻涕。
  “达通上个月到上海的一家电脑公司上班去了,过年还不知道能否回来,他正率领一个团队攻关一个游戏软件程序,听说叫‘觅仙记’,他可是忙得不亦乐乎。”
  “要不然这样,我们先在电话里和他核实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不会占用他太多的时间,也不会影响到他的正常工作,行吗,木教授?”
  木一翁黑白参杂在一起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五指张开插入发间,像一把木梳般滑动,微一沉吟后便答应了。旋即,木一翁拨通了儿子达通的手机号码,手机传来“嘟…嘟…嘟…嘟…”,连续重拨了几次,电话通了却是无人接听。
  罗晓西的脸有红转白,极力稳住心神。冯粒粒的脸色却是由白转红,随着木一翁教授电话传来的嘟嘟声,她的心也仿佛吊桶似的七上八下,既是焦虑到了极点,又是紧张到了极点。
  窗外,北风呼啸,仿佛荒郊野外的冤死鬼凄厉的呜咽声。光秃秃的大树的枝条在风中摆动,好似醉酒的小丑疯狂地跳着踢踏舞。
  第二十五章:寻找蛛丝马迹
  达通还是没有接听电话,兴许他正忙着探索宇宙吧,冯粒粒一面往停车场走,一面无奈地想。冯粒粒的手搭上汽车驾驶室的门把手准备上车。这时,她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踏地而来,不由得回头看去。木一翁教授一面向他们两人摇手,一面向他们跑来,一团团白气从他的嘴里喷出来,像一头老驴被主人抽了一鞭子后亡命奔跑。
  “还,还好。你们没有离开。儿子达通电…话…”木一翁教授将手上的诺基亚手机递给罗晓西后,站在一旁弯着腰,嘴里呼哧呼哧地喘气。
  “你说什么?嗯,好的。你在好生(四川话,仔细的意思)地想想吧,你父亲记得是去年的儿童节那天晚上。你不确定?好。时间太久!不,不会误导我们警方,你再好生回忆看。想起什么,随时联络我们。我们会把电话留个(留给的意思,四川话)木教授。嗯,好的,好的,好的。谢谢你,再见。”
  罗晓西挂断电话,他的脸色从开始接电话时的亢奋逐渐蜕变成苍白,继而是灰白,最后被死白取代,仿佛一张脸成了悲伤的画家的调色板,正在绝望地绘制全世界最悲痛的场景。
  罗晓西把手机递还给木一翁教授。
  “怎么样?”冯粒粒虽然猜到什么,不过内心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一脸关切地问道。
  “都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他说什么都不记得了,时间太久远了。想起什么他会联系我们。”罗晓西一脸无奈,“小冯,把你的电话留个(留给的意思,四川话)木教授,方便联系。”
  罗晓西说完后竖起衣领,随即伸出苍白的手去拉开车门,慢腾腾地爬上副驾驶座椅,有气无力地关上车门,仿佛刚刚被流疾击中,瞬间摧毁了他状如牛的身体。
  “两位警官,非常的不好意思了。我们再联络吧。”
  木一翁教授接过冯粒粒手中的警民联系卡后,脸涨得通红,好像犯了错的小朋友般,不好意思起来。
  “谢谢你木教授,随时电话联系。今天可是打扰到了你的休息哟。我们非常地感谢哦。”
  “客气了。再见冯警官,再见罗警官。”
  “再见,木教授。”
  冯粒粒关上车门,发动汽车,引擎发出尖叫,随即汽车启动,朝西苑的大门驶去。
  汽车的后视镜能看到木一翁教授一直站在原地,两眼直视汽车行走的路线,仿佛被寒冷冻僵了,无法挪动身体。
  汽车出了西苑大门,向左转上了一条平坦的直道。灰白的水泥路面像一张苍白的脸,此时给人冰凉的感觉。冯粒粒喜欢在乡村公路上驾车的感觉,像海豹皮的黝黑发亮的柏油路面更能给人立体感。冯粒粒走神间,忽然听到地面传来“叮叮咚咚”的巨大响声,即使手握方向盘,她似乎依旧感觉大地正在颤抖,她本能地把伸手进外套里面的腋下位置,试图拔枪保护自己。遇到紧急的状况,拔枪射击成为了刑警的本能动作。
  汽车的后视镜里传来奔跑的身影,一位身着保安制服的大块头快速地摇摆双手,一个白色的东西迎风翻飞。他正在追赶汽车,似乎身体上的每一块赘肉都在疯狂地抖动。
  冯粒粒想:“啊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全世界的人今天都在‘追杀’我们吗?”冯粒粒一边想,一边打了右转弯灯后,随即向右打方向盘靠向路边,踩离合,将推档杆滑进空档,汽车发出“吱嘎”地呻吟后停靠在了路旁。保安马腾手搭在汽车的驾驶室的窗玻璃喘着粗气,嘴里呼出一团团的白气,疲惫得像一匹飞驰了千里的肥硕的老马。
  “冯…警官,这是给你的东…西。”马腾喘息未定,便递上手里捏着的白色纸条,“这是汤主管的亲笔信。听说你正在秘密调查李不韦离奇的失踪案,汤主管叫我搜集一切有效的信息帮助你破案呢。我搜肠刮肚多日,终于想起去年六、七月份的时候,1号别墅的后花园翻新过,五六个工人从小区进进出出的,我都做了登记,之前的出入登记簿,听汤主管说也提供给你们了。这张纸条上的电话是那伙工人的领头大哥,兴许他能够给你爆料。”
  “谢了马腾帅锅(帅哥的意思,网络语),真心感谢你。”冯粒粒接过纸条,冲马腾点头致谢。
  “冯警官见外了!汤主管说了,您的事,就是她的事。她的事就是西苑的事,西苑的事就是我的事。”
  马腾啪地给冯粒粒敬了礼,大肚上的赘肉左右摆动,但见他一脸严肃,似乎完成了一次伟大的卧底工作,令人肃然起敬。随后,马腾转身朝西苑大门走去。地面随即微微振动。
  冯粒粒望着马腾的背影,心里充满感激。谁说现在的群众冷漠了,瞧瞧这是多好的人啊!
  冯粒粒摊开被马腾捏得皱巴巴的字条,上面的蓝色墨水写的字歪歪扭扭的,墨迹的味道应该是英雄牌的,“青山绿化公司刘超”,上面留有一个联通公司的手机号码,以及一个公司的座机号。
  “罗局长,我们要不去会会这个帮忙翻新花园的主儿,意下如何?”
  “见!怎么不见?死马当成活马医!哪怕有一丁点异常的迹象,我们都要扭住不放,我们需要小媳妇追帅锅的那股子冲动。”
  “哈哈,那叫咬定青山不放松吧,我的罗局。”
  和刘超见面的地点是刘超定的,就在冯粒粒居住的花都公寓旁边的花海酒店一楼的素翠阁茶坊。桃花林卡座用镂空的实木板隔开,木板刷上偷油婆(客家话,红褐色)的油漆,在吊灯下闪闪发光,配以浅红色的木地板,浅黄色的墙纸以及一套红木的沙发和茶几,整个包间浑然天成。两幅三月桃花的装饰画,画上的水晶壁灯柔和的光芒洒在装饰画上,画面上的桃花含苞待放,显得特别娇羞可爱。
  冯粒粒和罗晓西步入雅座时,刘超已经在摆弄茶几上的功夫茶的茶具了。和刘超打过招呼后,两人欣然就坐,背靠在金色的沙发靠背上瞅着正在泡茶的刘超。冯粒粒上下打量着刘超,瞅见他约莫五十岁,微卷的头发开始出现秃顶迹象,国字脸、高鼻梁,一米七零的个头,身材消瘦。他身后的沙发上躺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大衣上放了一顶红褐色的貂皮圆顶帽。刘超手上提起一个铜壶,开始温壶和温杯(朝茶具上的三个白色的陶瓷小茶碗和茶壶上淋开水),室内冒起白色的雾气,烫了茶碗的开水顺着茶具边的小凹槽流进一条白色的塑料管,最后流进一个塑料桶里。随后,刘超待水花形成一元的硬币大小的圆形时,将滚开水注入壶里泡茶,旋即将泡好的红茶倒进底较浅而杯口较宽的小茶碗,逐一递给两人。
  两人接过茶碗。罗晓西一饮而尽,动作像干杯一般。冯粒粒则不忍喝下去,那白色茶碗里的茶水鲜艳得仿佛玛瑙石。凝视片刻后,她端起小茶碗啜饮了一小口,茶水入口香甜,略带一点苦涩。她想起一本专门描写功夫茶的书,叫做《潮嘉风月记》,是清人俞蛟所编著。书的开篇写道:“功夫茶,烹治之法”,写的只要是饮茶时的炉、壶、杯等,后半篇则是泡制技巧。品茶香后,她便认定刘超是个爱茶如命的主。
  三人一面品茶,一面聊天。冯粒粒开始询问起刘超在西苑小区1号别墅整修后花园的前因后果。罗晓西似乎毫不关心,只是自顾自地不断地将小茶碗里的红茶一饮而尽,并不时地赞叹道:“真是好茶!”。见到罗晓西的茶杯一次次见底,刘超一脸笑意,忙不迭地给罗晓西倒上红茶。
  卡座里飘荡着浓浓的茶香。
  “我带着七、八名工人,记得是在去年五月中旬开始给西苑1号别墅整修后花园,来回地修修补补,给花园重新造型,添置新的花草,完工的时候已经是去年的七月下旬了。”刘超继而给两位阿sir续上茶水后,端起自己的那个小茶碗汲了一口茶水后说道,“忙完结账时,那个女主人可是凶悍得很呢。”
  “怎么个凶悍法?”罗晓西听了,立即放下手中的小茶碗,稀疏的黑白相间的头发下的薄耳朵竖起,眉毛扬了扬,仿佛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嗅到了食物般,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刘超。
  “主人家倒没有怎么凶,他的两个跟班可是不得了,特别让我印象深刻的一个跟班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他瞪视我的冰冷目光,仿佛让我掉进了千年冰窟,让人不寒而栗。”
  “那两人长什么样?”罗晓西从包里摸出一张白色的纸巾擤了擤鼻涕,“知道名字吗,从他们之间的对话中能否听到?”
  “幕曼荷管那位西装的家伙叫盛总,对头,好像叫盛和田,感觉叫得蛮亲热的。盛和田的身高在一米八零上下,是个大块头,向后梳的大哥大发型,牛奶般的白皮肤,穿着一身考究的定制款的咖啡色条纹的虎豹西装,黑色的迪欧摩尼皮鞋油光铮亮。目光冷峻的夹克男则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式的锅盖头,军绿色的短袖T恤下肌肉结实,右手臂上有一个凶恶的豹子头的刺绣特别显眼,他的身份好像是保镖或者司机的角色,离开时,他给幕曼荷开的奔驰车的后排座的车门,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对夹克男的称呼。那个叫盛和田的代表幕曼荷和我谈判,硬生生地宰了我十万大洋下来。我可是心疼惨了!”
  “哇喔,那么总价多少?”罗晓西突然笑了起来,“不得嘛,一看你就是大老板。”
  “七十万又六千。”刘超语气颇为尴尬,“罗警官见笑了,我们都是小本经营,自己即是老板,又是伙计,什么活都亲自上手。”
  “你可以不答应呢。”冯粒粒觉得罗晓西说得有道理,“生意嘛,都是你情我愿的,没有使强的道理。”
  “冯大警官,你说得可是十分的中肯。不瞒你说,我是可以不答应,但是瞧幕曼荷身旁的保镖的架势,他可不是一般人,我怕弄不好,不仅收不到钱,还有看不到的危险,不想冒险。”
  “哈哈,是吗?刚才你说他不是一般人,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我怀疑他是杀手。”
  “为什么那么想?”冯粒粒和罗晓西几乎是同时发问。
  “那天坐在十月的日头下,我依旧是泡着功夫茶,但是那个小平头瞪视我的眼神,我却是感觉自己浑身冰凉,如同坠入万劫不复的冰窟窿里。”
  绿化公司的老总刘超说话时,一脸煞白,仿佛屋外的寒风溜进卡座,悄无声息地钻进他的身体,瞬间夺走他身体的热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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