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集

　　55、路上，夜
　　明明站在路边等车，一会，一辆的车过来了。
　　明明：又是大哥哥。（明明坐上车，抬眼一看，笑着说。）
　　的哥：小妹，又是你，回县城？（这些日子，明明多次坐他的车，所以相熟。）
　　明明：是的。
　　车子驶入县城金光路南头。
　　明明：哥哥，我下车有点事，请等我一会。
　　的哥：好的。（司机把车靠到路边停下。）
　　明明下了车，看到路东边宠物医院门口有辆白色面包车。
　　明明：好，就放在那辆面包车的车底下吧。
　　明明径直走到面包车的车跟停下，然后从米黄色手提包里掏出冰毒，把它放在了车底下。冰毒外面用卫生纸包着，打开是透明小塑料袋，冰毒就装在里面。放好后，明明给毛蛋发位置图，让他们取货。
　　明明：还是心里不踏实，要是面包车开走了，那可怎么办？不如我等会，等他们来取走我再回家吧。（想到这里，她就回到车里。）
　　的哥：小妹，你卖冰？
　　明明：啊，你怎么看出来的？哥哥，可不能出去乱说，弄不好会坐牢的。
　　的哥：你刚才是不是把货放到车底下了？
　　明明：是呀，这你都看得出来，看来你是行内人。
　　的哥：谈不上。我多少知道点，我很好奇，吸这个有什么好处？
　　明明：开始吸，能好几天不用睡觉，整个人很兴奋，精神也好，浑身舒服，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哥哥，像你这样的经常夜里开车熬夜，如果困了，吸点提神挺不错的。
　　的哥：小妹子，你手里还有货吗？（的哥动心了。）
　　明明：还有点，请问你贵姓？
　　的哥：我的微信昵称叫子夜。（的哥怕事情败露，不肯告诉明明真实姓名），小妹，要不你先给我100块钱的，我尝试一下感觉怎么样？
　　明明：好啊。（明明从米黄色手提包里拿出0.2克冰毒)我家的货质量好，想吸了，买我的就可以。（明明又从包里拿出吸毒工具）哥哥，我教你怎么溜。（明明在车里亲自给子夜示范）哥哥，这套工具我就送给你了。
　　的哥：谢谢小妹。往后你有事就联系坐我的车，就不用付车费了，就给我点冰抵车费。
　　俩人正说得热乎，明明看到有一辆白色的大众朗逸开过来停在那儿了，这辆车是执子之手的。从车上下来三个人，他们很快找到了冰毒。
　　明明：真有意思，我怎么感觉有点像电影里的地下党了，呵呵。（明明笑着）好了，哥哥，咱们走吧。
　　
　　56、院上市信息工程学校牛老师办公室，日，内
　　明明的班主任是牛老师。这些日子她晚上到宿舍查岗时，发现明明有几次都不在宿舍，听同学说，这段时间明明和田恬经常一起出出进进的，关系密切。牛老师知道田恬平日吸毒，很担心，怕她跟着田恬学坏，就电话联系董莲。
　　（同屏画面）牛老师：喂，请问是高明明的妈妈吗？
　　董莲：哪位？（董莲正在县城星天大酒店包间里和一个大客户推杯换盏，听到手机响了，漫不经心地走出来接听。）
　　牛老师：你好，我是高明明的班主任，我姓牛。
　　董莲：噢，牛老师，你好，怎么有事？
　　牛老师：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这些天明明晚上是不是回家住了？（牛老师说话很谨慎。）
　　董莲：没有哇，这孩子一直不是在学校住宿吗？她说和同学住习惯了，不想回来了。
　　牛老师：不对呀，这些日子她好像一直没有在宿舍呀。
　　董莲：牛老师，不可能，我这孩子一直很乖的，她也不会撒谎的。牛老师，我对学校放心才把孩子交到你那的，有什么事你直接找她问吧，好不好？我相信你。牛老师，我这边还忙，我正在和一大客户洽谈业务，如果成了，我这一年就不用干啦。呵呵，我先挂了，咱们有事常联系。（董莲几句话就把牛老师搪塞过去。）
　　牛老师：什么人呢这是，对孩子这么放任。如果孩子出了问题，你挣上千挣上万有什么用？哎，爱咋的咋的吧，人家自己的亲生闺女都不当回事，我也别瞎操心了。（牛老师放下电话，叹口气说。）
　　
　　57、院北县城KTV歌厅杜老大办公室，日，内
　　栗莉独自一人正在杜老大的办公室玩耍，毛蛋领着女朋友小白过来了。
　　毛蛋：姐，这是我朋友小白，4个3的手机号码就是她的。
　　小白：姐，我要是有钱，我就不卖这个号码了，我欠了虾哥的钱，他催得紧，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哎。我就这一个号，我要是给了你，我没有号码使了，你说怎么办？（小白很难为情地说。）
　　栗莉：呵呵，这事我不管，反正我出了钱了，毛蛋已经给你买了东西了，我就得用这个号。
　　毛蛋：三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栗莉：说。
　　毛鸡：三姐，你用了小白的号码后，你的号码是不是就没用了？
　　栗莉：好像也是。
　　毛蛋：三姐，可不可以把你的号码给小白，让她先用着？
　　栗莉：也行，我的号码给你，咱们换吧。
　　毛蛋：那感情好，我替小白谢谢你。
　　正说着，老大从外面回到办公室。
　　老大：事办好了。过几天你去投案自首行了。
　　毛蛋：谢谢大哥，太好了。
　　
　　58、院南县泉子峪村村书记家，日，内
　　毛蛋陪着杜老大和栗莉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一起过来了。
　　毛蛋：四叔，这就是我经常说的大老板杜哥，这位是嫂子。他们这次专程跑过来，就是为了沙塘子的事。
　　杜老大：老哥，请多多关照。
　　村书记：哦，侄子多次和我说起这事，让我想办法把沙塘子承包给你，唉，我也很作难呐，想承包的有好几家，我都没同意。这几天，侄子更是一个劲地粘磨我，这太让我难为了，再说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算的。
　　杜老大：谢谢大哥照顾，沙塘子发包给我们，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毛蛋：四叔，杜哥是我最好的哥们，杜哥可是院北县城有名的大老板，人家能来到咱这穷地方，能看上这笔小生意就不错了，别再犹豫了。我看呢，要是没什么问题现在就把合同签了吧。
　　杜老大：要是这样，那太好了。谢谢书记，谢谢书记！
　　栗莉：书记，我们既然来了，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省得夜长梦多。
　　村书记：好，我现在就召集村委开个小会把这事和大伙通通气。要是行的话，过会你们就去村办公室把这个事办了。
　　毛蛋：那太好了，四叔，那我们先出去转转，过会再过来签合同。
　　杜老大：咱们直接去沙塘子那儿吧，先去看看场地，熟悉熟悉情况。
　　
　　59、院北县城KTV杜老大办公室，日，内
　　栗莉打扮地衣着光鲜，哼着小调过来了。
　　栗莉：亲爱的，溜上口？
　　杜老大：拿钱来！（老大笑着看着她，用手作点钱状），我这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是冒着风险弄来的，你以为干这行容易？
　　栗莉：好好，不给就算了。看来你也不想挣大钱了。哼，你以为沙塘子的承包合同签好了，就能挣大钱了？告诉你，这里边的猫腻多着呢，我原来就是干装修的，对这行可是很熟悉。
　　杜老大：呵呵，你这人就爱耍小心眼，这是哪和哪呀，你硬把它扯在一起？办采沙手续不靠我老婆靠谁？是吧？（老大一听，立马转变了态度，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点冰），给。
　　栗莉：这还差不多。（她从包里拿出吸毒工具，开始捣鼓起来），我来呢，就是想和你商议办理采沙手续这个事的。
　　杜老大：你不是说你能办成这个事吗？你不是说过你的一个什么表哥就在水利局吗？
　　栗莉：是的。我前些日子就打听好了，他是河砂办公室主任，专管这事，权利大着呢。我今天来不是说这个事的。我听说办采沙手续挺复杂，而且竟争挺激烈，有的好几个月证都办不下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即使办了证每年也干不了几天，一到汛期就封河不让采了，这样的话也赚不了多少钱。
　　杜老大：那怎么办？
　　栗莉：我前些日子听说有晚上后半夜偷着采沙的，一晚上就能拉出去好几十车。这些人局里都有内线，上边知道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在想，要是咱也能这样，那肯定挣啊。我是搞装修出身的，卖沙这行我门路多，要沙的厂家我也熟悉，要是能找好下家，价钱再比他们便宜点，他们肯定要咱的，你说对吧？这样的话肯定能赚钱。
　　杜老大：好的，咱就按你的想法来。老婆，你和你表哥联系了吗？
　　栗莉：联系了。我们是老亲戚，小时候见过面的，所以对他还有点印象。今天我又去他办公室了，想约他出来吃个饭，他答应得挺痛快的，就在今天中午。
　　杜老大：好啊。老婆还挺能干啊。你们是什么亲戚？
　　栗莉：其实呢也算不上什么亲戚，就是我小时候经常去姥娘家玩，我跟着我表哥到处疯玩，他和我表哥是发小，所以也就认识了。
　　老大：老婆，这一步就靠你了。
　　栗莉：没问题，小事一桩！
　　
　　60、院南县城休闲时光宾馆701室，日，内
　　酒足饭饱之后，杜老大和栗莉把汪科长请到了这里。
　　栗莉：这是我刚开的房，汪科长，别光考虑工作了，咱们今天下午好好放松放松。你们俩个坐沙发，我坐床沿。
　　杜老大：是呀，毛主席说，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嘛。今天下午我们陪你好好玩玩。
　　三个人落座。
　　栗莉从她的雪青色时尚豹纹手抓皮包里拿出一包冰毒，放到了藤编小茶几上。
　　汪科长：这是什么？（汪科长看到一个空的红色小苏烟外包装盒，不解地问。）
　　栗莉：表哥，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栗莉诡异地笑着说。）
　　汪科长：是吗？
　　汪科长一边笑着，一边轻轻地拿起小苏烟外包装的空盒，他看到里面有一小团东西，就拿着烟盒往另一只手上倒，结果倒出来一小袋白色透明的跟盐粒似的晶体，很疑惑。
　　汪科长：这东西应该不可能是盐粒子，也不可能是冰糖。（突然汪科长眼睛一亮）啊，难道是冰毒？不会吧？
　　杜老大：仁兄猜对了，正是。（杜老大爽朗地笑了。）
　　栗莉：呵呵，表哥，你看到这个咋的是这个表情？（栗莉看到汪科长一惊一乍的，笑个不停。）
　　汪科长：你们俩都吸毒？（汪科长像个孩子似地好奇地问。）
　　栗莉：是呀，表哥，用这个方式放松一下心身比什么都好。溜上几口，能精神好，不困倦，压力减轻，烦恼消失，赛过活神仙。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别提有多美了。
　　汪科长：有你说的这么神奇？（科长侧过脸来问老大。）
　　杜老大：的确如此。
　　这时栗莉拿出一套新的吸毒工具。
　　汪科长：这是什么玩意儿？（科长拿过冰壶头，仔细地端详着。）
　　杜老大：这是吸毒用的冰壶头。栗莉，你又买了一个新的？
　　栗莉：是呀，请大科长溜冰，肯定得用最好的啦。
　　杜老大：这壶头看上去质量还行，你在哪买的？
　　栗莉：是我前几天探望我闺女时，在院北汽车站北边路西的一个商店里买的。
　　杜老大：哦。
　　杜老大把冰毒放到壶头里，用气体打火机烤壶头，这时壶头里面的冰转化成气体。汪科长好奇地目不转睛地看着。
　　杜老大：好了，老兄，我给你示范一下。（老大拿着吸管吸溜了一口然后递给科长）就这样玩，挺简单的，一学就会。
　　汪科长接过吸毒壶，神色凝重，他清了清嗓子，用手正了正吸管，然后往嘴里送。
　　栗莉：就这样，表哥真厉害，一下子就学会啦。（栗莉在一旁拍手称好。）
　　汪科长：原来吸毒就是用吸管吸食冰毒被烤化后冒出的气体，真是不见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哇，呵呵。
　　三个人轮流着边溜边侃，直到夜色朦胧。这时杜老大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后回来。
　　杜老大：仁兄，实在不好意思，我那边有点急事，我过去处理一下，（老大转向栗莉）你在这儿好好陪咱哥，我处理完事之后马上就过来。（说着，他向栗莉递了个眼色。）
　　栗莉：好的，你忙你的，我们过会就走，你不用回来了。（栗莉会意。）
　　杜老大走了。
　　汪科长：栗莉，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科长见杜老大走了，站起身来也要走。）
　　栗莉：表哥，再陪我玩会。（栗莉拽着科长的胳膊，两眼放着电），表哥，我有点儿累了，咱们躺着玩吧。
　　汪科长：这，不合适吧？（科长犹豫着。）
　　栗莉：（柔情地）有啥不合适呢？哎哟，天真热，我得把衣服脱了。（栗莉脱掉衣服，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表哥，快过来，快过来呀。
　　汪科长见状，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