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2)
作品名称:为了爱情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21-10-15 08:50:15 字数:4189
19、土路上,夜,外。
电闪雷鸣,雨在哗哗地下着。
端庄扶着东方俤在雨中慢慢走着。
厓柯西扛着担架追上了端庄和东方俤。
厓柯西:(打开担架)“快躺下!”
端庄扶东方俤躺在担架上,给她盖上雨衣。
厓柯西在前,端庄在后,抬起担架。
两人抬着担架踏着泥泞的土路前进。
东方俤:(在担架上不停地)“哎哟……疼死我了,都是你端庄干的好事……哎哟……我的儿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儿子……你们快点呀……”
端庄:“一定要坚持住,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厓柯西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用手电筒照了照。
地窝子门上挂有“卫生队”的木牌子。
20、卫生队,夜,内。
地窝子门的过道口电灯亮着。
担架忽高忽低。
东方俤:(着急地)“慢点……慢点……要保住我的儿子……”
值班医生马丽忙打开门:“怎么回事?脚下要小心!”
厓柯西:“可能是流产,请大夫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马丽:“快抬到妇产科!”
21、妇产科,夜,内。
布幔上写着“妇产科”。
端庄和厓柯西抬着东方俤走进妇产科,把东方俤放在产床上。
马丽:“你们二位可以出去了。请在外面等候,有事我会叫你们!”
端庄:“不叫妇产科的医生吗?”
马丽:“我就是妇产科的主任马丽。这种病人我完全有能力处理,请你们放心好了。你们还是到外面去等吧!”
端庄和厓柯西走出妇产科。
马丽放下布帘。
22、医生值班室,夜,内。
端庄和厓柯西走进医生值班室。在椅子上坐下。
端庄:“厓指导,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有医生呢!”
厓柯西:(看了看端庄)“等一等吧,万一让回家呢!。”
端庄看了看厓柯西没有说话。
厓柯西:“你不知道东方俤怀孕?”
端庄:“知道,我的老婆怀孕我不知道谁知道?都怀两月了!”
厓柯西:(又难过又生气)“你既是一个混蛋的丈夫,又是一个混蛋的父亲!你知道她怀孕了,你还让她干打土坯这么重的活?她像个男劳力一样,一天打三百五十块土坯。如果再把这些土坯摞起来,她就要弯腰七百次以上。再加上和泥与添加麦草,一小时就要弯腰一百次以上,一分钟将近弯腰两次。这对于孕妇来说,不能不是一种摧残。我失职,我有罪!从明天开始,怀孕的妇女,一律调到农业生产上去!”
端庄:“谁怀不怀孕你怎么知道啊?如果说谁怀孕谁就可以不打土坯了,保证都说自己怀孕了。土坯还打不打?房子还盖不盖?告诉她们注意一下就行了!”
厓柯西:“让妇女班、排长悄悄摸摸情况再说。不会为了干轻活,就说假怀孕吧?”
端庄:“当然不会是百分之百的人都说假话,但肯定也会有的!”
厓柯西:“你把她们的思想觉悟估计的也太低了,是一种悲观情绪的表现!”
端庄:“在艰苦的环境中,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无需大惊小怪。如果你过于乐观了,就难免会有失望。”
厓柯西:“等一会儿问问马大夫不就知道了。不过,不管马大夫怎么说,对怀孕的妇女都要做个调查统计。打土坯也就两个月的活,尽量不让怀孕的妇女再干这类重活,以免再发生流产事件!”
23、东方俤土坯场地,日,外。(闪回)
东方俤在打土坯。满脸汗水直流。
一会儿弯下腰,一会儿直起腰;
东方俤在摞土坯。
24、医生值班室,夜,内。
马丽:(走进医生值班室)“病人需要住院观察!”
端庄:(着急地)“孩子有没有危险?孩子能不能保住?”
马丽:“保胎针已经打过,能不能保住,现在还很难说。住两天院看看吧!你们也太不关心妇女了,怀孕了还让干这么重的活!”
厓柯西:“我们正要请教你呢!对于怀孕,我们一窍不通。更不懂的对怀孕妇女应该如何保护。请问马大夫,妇女怀孕期间,如果干重活,是不是很容易引起流产?”
马丽:“你是坦克一连政治指导员。在房建动员大会上,听过你的发言。还真亚克西。可就是缺少对女工的关爱内容,大概还是一个光棍小伙吧?妇女怀孕期间,最好不要干重活。搞不好会有流产风险,甚至会影响胎儿的发育!”
端庄:(着急地)“如果我的儿子能保住,不会落什么残疾吧?”
马丽:(笑了笑)“你真逗。我一个堂堂的妇产科专家,尚不知道是男是女,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儿子?怀孕五到八周的时候,胚胎不再是一团细胞。这个时候的胚胎,已经有了躯体和尾巴,可以分辨出眼睛和手、脚。两个月,是胎儿器官分化和形成的主要时期,胎儿的胚胎已经很像宝宝了。不过,胎儿残疾不残疾,要看受伤的程度。”
厓柯西:“你说有了尾巴,什么尾巴?人还有尾巴?”
马丽:“两个月的时候,胎儿是有尾巴的。不过到了九周的时候,尾巴就渐渐消失了。”
厓柯西:“谢谢马大夫。端副连长,好好照顾东方俤。我先回去了。”
25、连部,日,内。
连部的门朝走廊一方开着。
室内三个墙角摆着三张床。
厓柯西和齐放睡在靠里头的两张床上。
对着连部门口的床是国耀东睡的床。
齐放醒来,看了看国耀东的空床。
(齐放画外音)“国耀东起这么早,干什么去了?休息也不睡个懒觉!”
(画外音)“一夜大雨过后,天就放晴了。由于地面泥泞,由于临近五一国际劳动节,军垦坦克团党委决定,放假休息六天。五月五日上班。由于一个月没休息,大家都非常珍惜这宝贵的六天。有到美丽城游玩和买东西的;有在家里打扫卫生洗衣服的;有在家看书、写信、缝衣服的;有躺在床上睡大觉的。太阳刚刚升起,一连连部里的齐放就醒了。”
厓柯西:(在床上伸着懒腰、打着哈哈)“还不是和米思琦去美丽城逛去了。”
齐放:“也不知道东方俤怎么样了?孩子保住了没有?待会我去看看!”
厓柯西:“今天都第三天了吧?估计问题不大。你看过东方俤,就回家陪陪春梅吧!连里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厓柯西还躺在床上伸懒腰。
齐放穿好衣服走出连部。
26、连部东山墙下,日,外。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国耀东气喘吁吁,在东山墙下鼓捣一堆芦苇。
齐放:(走到国耀东跟前不解地)“你搞芦苇干什么?你没去美丽城?”
国耀东:(擦着脸上的汗笑了笑)“盖房!”
齐放:(惊讶地)“盖什么房?在哪里盖?”
国耀东:(用手指了指放芦苇的地方)“就在这里盖!”
齐放:“盖房?你用什么盖?就用这堆芦苇?简直就是瞎胡闹!”
厓柯西:(走过来,高兴地)“好啊!我支持!”
齐放:(不高兴地)“你拿什么支持?如果别人也都学他自己盖房,那还不乱了套!”
厓柯西:(笑了笑)“你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人家是盖结婚新房,是好事,应该支持,应当祝贺!别人好歹都有个窝,没谁学他自找苦吃的!”
齐放:“这事我可就不管了。你可要三思!”
齐放说完匆匆离去。
27、道路上,日,外。
厓柯西:(看着走在道路上的齐放,高声)“齐连长,五天假值班我包了,你好好陪陪春梅就行了!”
齐放:(转过身,高声)“不用,你还是带盼水姑娘到美丽城玩两天吧!班有我值!”
厓柯西:“齐连长给我还客气,真是的!”
28、连部东山墙下,日,外。
厓柯西:(转过身看着国耀东)“你这新房计划怎么盖?先给我说说,看能不能行得通?”
国耀东:“墙和房顶全是芦苇的,外面用泥巴抹一层,凑合着住呗。等咱们的房子盖好,那是五个月之后的事了。如果挤在地窝子里,怕给别人带来不便。‘五一’节小米就十八岁了,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我们不想推迟,就自力更生呗。请你放心,我不会用公家一草一木。也不会占用工作时间!”
厓柯西:“那是当然。但总得用几根木头吧,到哪里去弄?”
29、草料场,日,外。(闪回)
有一人多高的干打垒围墙的草料场。
草料场里有一垛用木头压着的干草垛。
草料场里堆着两堆三米多长木头。
艾山在草料场整理干草。
国耀东走进草料场。
30、连部东山墙下,日,外。
国耀东:“我和艾山大叔商量好了,他草料场有些檩条。十一月之后,才用来固定草垛。他答应借给我十根檩条,到时候还给他。盖个十平米的小房,能放张床就行。有十五根檩条足够了。四个角,一个角一根立柱;三面墙,一面用两根檩条搭架;房顶放三根檩条棚顶;门口用两根做门框。芦苇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今天我让小米去美丽城,专门采购一卷铁丝、二斤大钉、十六个大把钉。保证小房子安全第一,万无一失!”
厓柯西:(高兴地)“你小子原来早有谋划啊!怪不得想的这么周到。这小屋盖下来得花多少钱?”
国耀东:(笑了笑)“那还不得两条前门牌香烟钱!”
厓柯西:(掰着手指头在算)“六元钱拿不下来吧?你总得请几个人帮帮忙吧?每人总得买个八分钱一份的土豆菜、五分钱一个的白馒头总得买俩仨,几个人光吃饭也得两元钱。还有一两元的酒钱没算呢!”
国耀东:“我和米思琦两个人干,两天也就干完了。谁也不麻烦,大家好不容易放几天假,有好多事情要办。不好意思再劳累大家。我们都计划好了:两天盖好房子;一天打鱼;五四青年节结婚。请大家喝喜酒。”
厓柯西:(高兴地)“计划的好,我支持!”
31、戈壁滩上,日,外。
空镜头晨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广袤的戈壁滩向东西延伸到天边。
南山顶上白雪皑皑。
北山的池可达峰上的白雪放着光芒。
泊斯湖和水沟里长满了芦苇。
新芦苇刚刚长出嫩叶,老芦苇都还长在那里。
成群的野鸭飞来飞去。
清澈透明的湖里和水沟里的五道黑游来游去。
32、水沟旁,日,外。
国耀东挽着裤腿,在水沟边用镰刀割芦苇。
米思琦在岸上用绳子捆芦苇。
国耀东在水沟里用网兜捕鱼。
米思琦在岸上来回跑着捡鱼。
国耀东用鸟枪在打野鸭。
米思琦跑着捡野鸭。
国耀东和米思琦背着芦苇,提着鱼和野鸭离开水沟。
33、连部东山头,日,外。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地上堆放着芦苇和檩条。
紧靠山墙立起四根正方形檩条。
国耀东站在桌子上,在用铁丝捆绑横着的檩条。
米思琦递铁丝、钳子、钉子等东西。
太阳压在西山的脊梁上,芦苇搭建的草屋落成。
夕阳照耀在白雪皑皑的池可达峰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画外音)“大家都在尽情地享受着自己的假期生活,很少有人知道,在连部东山墙下,又多了一个完全由芦苇建造的爱情小屋。”
34、连部前,日,外。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连部朝阳的窗户上,贴着“国耀东、米思琦喜结良缘婚礼”横幅。
窗户两旁贴的条幅是:上联是“英才成佳偶戈壁草屋呈美景”,下联是“军列结良缘大地桃花笑春风”。
窗户中间贴着《婚礼仪程》。
(画外音)“‘五四’青年节这天,泊斯顿大戈壁上阳光灿烂,微风吹拂着正在发芽的各种植物叶片。国耀东和米思琦的婚礼,就在芦苇搭建的小屋和连部前举行。”
端庄胸前挂着写有“司仪“二字的红布条,笑着走上婚礼台。
35、婚礼台上,日,外。
端庄:(站在婚礼台上,看了看《婚礼仪程》,然后转过身)“国耀东、米思琦结婚典礼现在开始!
36、来宾席上,日,外。
台下来宾席上坐的是何建功、欧阳夏珍、孙都、齐放、夏春梅、林阿敏、潘兴旺、蓝彩霞、古华、东方俤、刘思远、步丁、文化、牛深耕、奚爱华、蔡根祥、海男、麦苗、汪宁等。
来宾热烈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