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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2)

作品名称:为了爱情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21-10-09 08:28:10      字数:4019

  20、戈壁滩上,日,外。
  载着十几辆坦克和四节闷罐车厢的军列在疾驰。
  21、车厢一层,日,内。
  何建功、欧阳夏珍、齐放、夏春梅、端庄、东方俤、国耀东、米思琦、厓柯西、田盼水坐在一层铺位上。
  米思琦:(看着齐放)“人家当兵为革命,齐放当兵为老婆。你到部队‘认真’了没有,不会是骗骗春梅高兴吧?”
  齐放:“哪能呢。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米思琦:“那你到底是咋着‘认真’的?”
  齐放:“你还真想知道是咋着‘认真’的?”
  众人:(齐声)“真想知道!快说!”
  22、学员一连宿舍,日,内。(回忆)
  坦克乘员教导团学员一连宿舍。
  值日排长:(站在宿舍门口吹了声哨子)“各班注意,下午以班为单位,讨论上午团长的讲话。题目是:如何当一名合格的人民坦克兵。现在开始讨论!”
  一班长厓柯西在召集学员开会,有的坐在床沿上,有的坐马扎。
  23、教导团政治处,日,内。
  上尉组织股长郝士行伏案翻阅文件。
  何建功:(中校军衔,走进政治处)“忙什么呢?”
  郝士行(忙放下文件,起立):“我在看不许接受高中生当兵的文件。”
  何建功:(惊讶)“还有这文件?”
  郝士行:“新中国才建立几年,国家建设急需人才,高中生是大学的后备军,上级要求,凡接受的高中生新学员,一律退回原来就读学校。”
  何建功:(接过文件看了看)“我刚从朝鲜回来,对国内的许多情况还很不了解。你让管文件的同志,把文件送我办公室几份,我得看看,补补课。要不然会犯错误的。”
  郝士行:(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我这里有几份正要送首长传阅的文件,因你昨天才到,还没来得及送给你。”
  何建功:“先放你这里。现在你先陪我到连队去看看。我刚来,心中没数。转转有好处,了解了解情况。”
  郝士行:“是!”
  24、学员一连宿舍门口,日,外。
  何建功和郝士行朝学员一连宿舍门口走来。
  郝士行:(顺手指了一下)“这是学员一连宿舍,先进去看看?”
  何建功:“好的。”
  何建功和郝士行走进宿舍门口。
  25、学员一连一班,日,内。
  何建功和郝士行走进学员一连宿舍。
  厓柯西:(上等兵一班长,忙起立立正敬礼)“报告首长,学员一连一排一班正在开讨论会,请指示!”
  何建功:(还礼)“继续讨论!”
  厓柯西:“是!”
  (画外音)“何建功本想随便走走看看,见一班正在开会,便坐了下来。”
  何建功:“大家习惯不习惯部队生活啊?”
  学员各半:(高声)“习惯,不习惯!”
  何建功:(笑了笑)“说习惯的同志,肯定是有点勉强。说不习惯的同志,倒是实话。从老百姓到一名合格的革命军人,是有一个习惯的过程。不承认有这个过程是不现实的。比如说穿衣戴帽,比如说作息时间,比如说礼节,等等,部队都有统一的规定。不过很快就会习惯的!”
  齐放注视着何建功。
  26、何家楼小学教室里,日,内。(闪回)
  学生坐在教室里上课。
  夏春梅站着回答问题。
  班主任:“你知道咱这个学校,原来是谁家的宅院吗?”
  夏春梅:(摇摇头)“不知道。”
  班主任:“不知道我告诉你,是你们家的。大地主何发家的,你家厉害吧!富有吧?不过现在是公家的了。从今天起,你妈给你自报的革命阶级成分贫农就不存在了。应改为剥削阶级的地主成分!”
  夏春梅:(生气地)“我家不是地主,我也不认识什么何发家!”
  班主任:“不认识没关系,去村东头柴火园子问问那个白胡子老头,你就知道了。你坐下吧,回家问问你妈也行。她一定也能告诉你这一切!”
  27、何家楼小学校门口,日,外。(闪回)
  学校正在放学,学生涌出校门,走向四方。
  高个男生:(高声)“野种,野种,夏春梅就是个野种!”
  齐放:(对着高个男生厉声)“你再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你才是野种,野种!”
  夏春梅站在一旁抹眼泪。
  高个男生:(朝正在抹泪的夏春梅走去,高声)“你姓夏不姓何,也是个地主婆,我打死你这个野种地主婆!”
  28、屋子里,夜,内。(闪回)
  齐放和齐有利躺在床上睡觉。
  齐放:(突然惊叫)“春梅不是地主!春梅是冤枉的!”
  齐有利:(忙坐起,推了推齐放)“儿子,醒醒,你怎么了?”
  齐放:(醒来,眼里含着泪水)“春梅定为地主成分太冤枉了,她从出生到解放,十年来都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有这样的地主吗?”
  齐有利:“上面就是这么规定的,没法子。”
  齐放:“咋规定的?”
  齐有利:“结婚三年以上,成分随着高的走。春梅她妈和她爸到解放搞土改,结婚都十一年了,她妈就该是地主成分。她妈是地主成分,春梅当然也是地主成分。”
  齐放:“我不信他们说的这规定,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规定的!”
  29、学员一连一班,日,内。
  齐放:(列兵学员,突然举起手来)“报告首长,我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想请示首长!”
  全班的学员都把目光集中在齐放身上。
  何建功:(笑了笑)“哦,看来问题还很严重哩。说说看,是啥问题,看看我能不能给你解答!”
  齐放:“我未婚妻的父亲是地主家庭,母亲是贫农家庭。她还没出生,她父亲就参加革命离开了家。她母亲和她父亲结婚后,她母亲也没在她父亲家过过一天地主生活,而是在外面逃难。全国解放了,她娘俩才回到了老家。地方上却给她娘俩定为地主成分。我认为这是不合理的,不知道国家具体是怎么规定的!”
  何建功:(笑笑)“这位小同志,你完全可以放心地去信告诉你未婚妻,她和她的母亲不应该划为地主成分。按你说的情况,她们应该是贫农。东北解放初期,我还被抽调到土地改革领导小组工作过一段时间。像你反映的这个情况还比较普遍,在我们革命队伍中,有不少同志是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但他们的妻子和子女情况比较复杂。复杂不是别的什么复杂,是结婚时间长短和在剥削阶级家庭生活的时间长短不同。我记得文件是这样规定的:凡是结婚三年以上并享受过剥削阶级家庭生活的配偶或子女,应定为该剥削阶级成分;凡是结婚三年以下或者享受剥削阶级家庭生活不满三年的,应该以她们原来的阶级成分划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这条政策的关键,是享受剥削阶级家庭生活的时间是否超过了三年。”
  (画外音)“何建功当时还在想,如果他的妻子欧阳夏珍不死的话,一直生活在他家,解放后肯定是地主成分。因为她享受剥削阶级家庭的生活超过了三年。”
  何建功:(转过脸来看着郝士行)“你回去帮助查一查,看看是哪一年的几号文件,告诉这位小同志,好让她的未婚妻到地方上去找找,能给与纠正。”
  齐放听了何建功的话,激动得泪流满面。
  (画外音)“他没有给夏春梅和她妈告诉这件事,而是写信告诉他爹齐有利去办。他知道他爹办这事比欧阳夏珍路更熟,更超脱,更积极,更安全。”
  30、齐有利屋里,夜,内。
  屋当门方桌上点着煤油灯。
  齐有利坐在小床上在看信,满脸笑容。
  齐有利躺在小床上,还在拿着信看。
  (画外音)“齐有利接到齐放的挂号信后,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他觉得是在欧阳夏珍面前应该好好表现一番的时候,可齐放却说这件事不能告诉夏春梅她娘俩,说是要保密。他也只好先办着再说。果然很快就办好了,欧阳夏珍和夏春梅的家庭成分由地主改成了贫农。”
  31、县民政局,日,外。
  欧阳夏珍走进挂有“民政局”牌子的办公室。
  欧阳夏珍走出挂有“民政局”牌子的办公室。
  (画外音)“欧阳夏珍母女的地主成分是得到了纠正,但何建功一直还是没有消息。她还得天天往县城跑打听烈士名单,就是没有何建功的名字。这说明他还活着,活着咋就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天天伺候何发家,怎么就不问问他呢?何建功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再恨、再恼、再不共戴天,还不至于连个音信都没有吧?她开始打听何发家。何发家在纸条上总是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字:“不知道。”
  32、何发家卧室,日,内。
  何发家静静地躺在床上。
  欧阳夏珍在给何发家喂饭。
  何发家闭着眼不张嘴。
  欧阳夏珍将饭碗放在小桌上,拿起一条毛巾,给何发家擦脸。
  何发家枕头边上有一张纸条。
  欧阳夏珍拿起纸条来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他死在边疆了!”
  (“他死在边疆了”六个字的特写镜头)
  (画外音)“欧阳夏珍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以为是何发家恼恨何建功不回来看他才这样诅咒他。但她又一想,原来他不是都说不知道的吗?兴许他听到了什么!”
  欧阳夏珍:(忙趴到何发家面前,激动地)“爹,你是怎么知道他死在边疆了?是什么时候听说的?”
  不管欧阳夏珍怎样问,何发家就是没反应。
  欧阳夏珍:(着急地)“爹,爹,你醒醒!”
  (画外音)“何发家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欧阳夏珍心想,可能是该死的老东西在诅咒自己的儿子,嫌他不回来看他一眼。后来她还是到常来看望何发家的亲戚家去打问虚实,都说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来的。最后欧阳夏珍还是信以为真。这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雳,让她哭得死去活来。非要去边疆的烈士陵园找到他的名字,在边疆陪他一生。正准备一个人启程前往,闺女女婿齐放从部队来信说,他退役到边疆搞军垦坦克团建设,可以带家属一同前往。高兴的她几宿没睡好觉,说一定是丈夫何建功显灵了,让女儿一块去陪他。所以她才上了这趟军列。”
  33、车厢一层,日,内。
  何建功、欧阳夏珍、夏春梅和齐放坐在铺位上。
  何建功:(紧紧抓住欧阳夏珍的手,激动地)“抗日运河游击队不到一年就撤销了,人员全部分到其他几个抗日部队去了。解放战争初期我去了东北军,开始准备打长春,我曾化装成国民党上校军官进城侦察敌情。东北解放后,又入关打平津,打完平津一路南下打到海南岛。一九五零年抗美援朝,我又奉命从海南岛到朝鲜战场。一呆就是八年,直到一九五八年志愿军全部撤回时我才回到国内。回国后我被调到坦克乘员教导团当政委。齐放同志反映你们的成分问题,至今我还记忆犹新。”
  何建功:(紧紧握住齐放的手,激动地)“谢谢你,齐放同志,感谢你为我的妻子和女儿做的这一切。在我妻子和女儿最困难的时候,是你给了她们生活的勇气和力量!”
  齐放:(激动地热泪盈眶)“不用谢,这是我自愿的!”
  何建功:“一九六二年,我转业到边疆军垦部队司令部作战部工作。这次组建军垦坦克团,军垦部队党委决定由我来负责组建工作。这才有机会到这里来接受退役的坦克老兵。”
  东方俤:(激动地)“爱情的力量真吓人,欧阳大婶真厉害!”
  端庄:“别光感慨别人,自己也好好学着点!”
  东方俤:“你是不是也想当何政委啊?”
  端庄没有说话,继续看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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