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2）

　　24、小饭馆前，日，外。
　　田盼水看着军列的方向。
　　齐放、端庄、国耀东等几个人看着军列车厢。
　　国耀东：“老班头今天是真的疯了，一趟一趟跑回车厢要干什么呀？”
　　东方俤：“这一趟咋这么长时间还不下来。”
　　米思琦：“他带的东西快拿完了吧！还有什么好拿的？”
　　端庄：（看了看军列的方向，还没有厓柯西的影子。便看着田盼水着急地）“姑娘，请问你祖籍哪里？”
　　田盼水：（停了很久小声）“长安！”
　　端庄：（迫不及待地）“不在长安跑这里干什么呀？”
　　田盼水：（不好意思地）“祖上犯法了，被发配到这儿服流刑！”
　　国耀东：（迫不及待地）“你祖上是干什么的？”
　　田盼水：“刘秀帝大司空副宰。”
　　国耀东：“这是什么官职？”
　　端庄：（得意地）“不知道了吧？大司空就是给皇帝刘秀管理农业和水利的官，属三公之一。相当于后来一些朝代的副宰相。官够大的吧！输了吧！”
　　国耀东：（不服气）“别忘了是大司空副宰，不是大司空！”
　　端庄：“就算是一个副大司空，官也不小啊。起码也是朝中大臣。反正不是平民百姓。输就是输了，别不认账！”
　　国耀东：（提心吊胆）“田盼水姐姐，刚才那两位妹妹你也都认识？”
　　田盼水：“认识，我们都是一起来的。是老世交了。”
　　端庄得意地晃着脑袋看着国耀东在笑。
　　国耀东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向军列的方向。
　　25、军列车厢，日，外。
　　厓柯西高兴地跳下军列。朝小饭馆跑来。
　　26、小饭馆前，日，外。
　　田盼水注视着军列的方向。
　　端庄得意地看着米思琦笑个不停。
　　国耀东：（显得很紧张，看着米思琦）“打什么赌不好，为什么偏要打亲女人的赌！”
　　米思琦：（笑了笑，把嘴贴到国耀东耳边小声）“你还当真啦，傻帽！逗着你俩玩的。端庄赢了白赢，凭什么亲我？你赢了也是白赢。你还以为我真会让你去亲他老婆啊？想得美，门都没有！”
　　国耀东：（激动地）“你真是我的好夫人，简直就是女中豪杰智多星！快哉！真是快哉！”
　　国耀东说完，在米思琦的脸上恨恨地亲了两口。
　　端庄：（着急地）“说好了的，有证人在。你们还敢耍赖？”
　　端庄：（扭过脸，看着田盼水）“田盼水姐姐，那三位妹妹的祖上是干什么的？”
　　田盼水只顾看从军列上匆匆跑来的厓柯西，像是没有听到端庄说的话。
　　端庄：（着急地）“田盼水姑娘……”
　　厓柯西跑到田盼水面前，在田盼水耳边低语了几句。
　　田盼水笑了笑，点了点头。
　　厓柯西抱起田盼水，朝小饭馆旁边的浴池跑去。
　　齐放、夏春梅、国耀东、米思琦、端庄、东方俤：（惊愕）“这是怎么回事？”
　　端庄、国耀东和米思琦等几个人朝厓柯西追去。
　　（画外音）“当他得知半个小时之内，军列不会开动时，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田盼水送进澡堂，要还她的本来真面目。他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她，他要让她有尊严地活着。”
　　27、浴池室，日，内。
　　厓柯西抱着田盼水走进写有“浴池”二字的房门。
　　28、浴池售票处，日，内。
　　厓柯西一个人坐在浴池售票处的长登上。
　　齐放和夏春梅、国耀东和米思琦、端庄和东方俤等走进来。
　　齐放等几个人：（站在厓柯西面前齐声）“老班头，是不是交了桃花运？”
　　厓柯西只是笑而不语。
　　端庄：“老班头，本来是让你给我们当证人的，你这证人没当上，新郎官倒是当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耀东：（看着端庄）“这下你放心了吧？就甭担心田盼水小姐会走掉了。现在是我们的嫂夫人了，什么时候都能出来证实你那是谬论！”
　　厓柯西：（严肃地）“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人家是个小姑娘，脸皮儿薄，说出事来就麻烦了。记住，不许叫嫂夫人！就叫田小姐，或小田同志，或田盼水或盼水同志。”
　　国耀东：（笑笑）“老班头请放心，我们照你的指示办就是了。”
　　厓柯西：“她是个孤儿，流浪了五六年，自由散漫惯了，没个成型。大家一不能歧视她；二要担待多担待；三要多帮助多鼓励！”
　　端庄：（看了看国耀东）“老班头请放心，我们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的。只是你不要忘了，你还是我们打赌的证人呢？”
　　厓柯西：（看看手表，又看了看米思琦）“思琦同志，请你到女浴池看看田盼水同志洗完了没有。她已进去26分钟零6秒，我给她的时间是28分钟。”
　　米思琦：（立正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大家哄堂大笑。
　　米思琦做了一个鬼脸，转身朝女浴池走去。
　　29、女浴池门口，日，内。
　　米思琦走到女浴池门口。
　　田盼水走出女浴池门。
　　田盼水的头发披散着，湿乎乎的冒着热气。
　　田盼水穿着厓柯西的毛衣毛裤和军衣军裤，外面披着厓柯西的军大衣，脚上穿着厓柯西由坦克马靴改做的皮鞋。
　　米思琦陪着田盼水走回浴池售票处。
　　30、浴池售票处，日，内。
　　厓柯西见田盼水出来，忙迎上去。
　　厓柯西拉着田盼水的手匆匆走出浴室。
　　国耀东：“这又要干什么去？慌里慌张的！”
　　齐放和夏春梅、国耀东和米思琦、端庄和东方俤等莫名其妙地看着厓柯西和田盼水的背影，走出浴室。
　　31、理发店里，日，内。
　　理发员坐在凳子上注视着窗外。
　　厓柯西领着田盼水匆匆走进理发室。
　　厓柯西：（看看手表）“师傅，时间不多了，军列快要开了。请用六分钟时间，把她的头发收拾整齐，并吹干定型。需要多少钱？”
　　理发师：（给田盼水系着围裙）“一元五角就够了。田姑娘有福，遇上了这么多好心人，以后不用再挨饿受冻遭罪了！”
　　厓柯西：“你们认识？”
　　理发师：“都是这附近村上的娃。田姑娘心眼最好，命也最苦。您一定要好好待她！”
　　理发师说着眼眶湿润了。
　　厓柯西：“请放心吧，老乡。等我到了新地方固定下来，就把田盼水的户口迁去。到时候也许会麻烦到你帮忙！”
　　理发师：“应该的，应该的！”
　　田盼水的发理好了。
　　厓柯西：（付两元钱）“不用找了。”
　　理发师高兴地直点头。
　　厓柯西领着田盼水朝理发店外走去。
　　32、理发店外，日，外。
　　齐放、夏春梅、国耀东、米思琦、端庄和东方俤等站在理发店外。
　　厓柯西和田盼水走出理发店。
　　厓柯西：“你们几个怎么还没走？不怕外面冷啊？”
　　端庄：（看着田盼水迫不及待地）“田小姐，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个小妹妹，她们的祖上都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一定要说实话。这关系到一个真理是否成立的问题！”
　　田盼水：（笑了笑）“知道。她们两家的祖上，都是我家祖上的家奴。我们的先人犯法以后，她们的先人，志愿陪主子一起流放到这里。”
　　端庄：（显得沮丧的样子）“真没见过，还有这么忠于主子的奴才？竟然把我的移民理论都给颠覆了！”
　　国耀东：（高兴地）“东方俤，快过来，让老子亲一口！”
　　东方俤：（把脖子伸得老长，仰着脸瞪着眼，向国耀东凑过来）“来呀，小国国。想亲哪就亲哪，想亲几口就亲几口。快点啊！”
　　端庄拉住东方俤一只手，东方俤还是给国耀东伸着个脖子。
　　端庄一手拉着东方俤，一手捂住脸。
　　米思琦：（看着东方俤）“瞪着两个大牛眼，怎么亲啊，怪吓人的。把眼闭上！”
　　东方俤看了看米思琦，把眼瞪得更大了。
　　33、军列车厢门口，日，外。
　　何建功：（用手做话筒）“军列快开了，快回来呀！”
　　34、理发店外，日，外。
　　端庄拉住东方俤一只手，东方俤还在给国耀东伸着脖子。
　　端庄一手拉着东方俤，一手捂住脸。
　　国耀东看着米思琦那挑战性的眼神，犹豫着。
　　米思琦用嘴向国耀东示意，亲哪！国耀东刚有要亲的意思，米思琦的眼睛就会突然瞪大。国耀东想亲的念头，顿时消失。
　　厓柯西：（看着端庄、国耀东和东方俤）“你们干什么呢？我这个证人还没宣布结果，你们怎么知道的谁输谁赢？”
　　端庄：（拉回东方俤高兴地）“还是老班头说得有理。我凭什么输？亲爱的，这回你不用牺牲了！”
　　东方俤：（高兴地）“你才死了呢。老娘脖子一伸，那是智慧的较量，你懂吗？”
　　端庄：“你万一被国耀东那小子啃一口，我这亏可就吃大发了。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东方俤：（得意地）“胆小鬼。他敢亲我吗？借给他国耀东十个胆，他也不敢亲我一口！”
　　端庄：“你是说国耀东嫌你恶心，不会亲你？”
　　东方俤：（生气地）“呸！我怎么摊上你这个猪脑袋，你整天看书都看傻了。我恶心？哼，你没看到国耀东看我垂涎三尺的样子。他巴不得能亲我十口八口呢，可他不敢呀！”
　　端庄：（眨巴眨巴眼睛）“他到底为什么不敢亲你呀？”
　　东方俤：（把嘴贴在端庄耳朵上小声）“就像我不准你亲别的女人一样。你没看到米思琦那双眼啊！猪，懂了吗！”
　　端庄：（忙上去抓住米思琦的手激动地）“谢谢你，小米，是你救了我！”
　　国耀东：（上去推开端庄）“你抓我亲爱的手干什么呀你！”
　　厓柯西：（看着吵来吵去的端庄和国耀东）“你们还想不想听我宣布打赌的结果?”
　　端庄：（高兴地）“当然想，老班头就快宣布结果吧！”
　　厓柯西：（清了清嗓子，笑了笑）“国耀东和端庄的打赌平局！”
　　国耀东：（不服气）“为什么是平局？根据是什么？”
　　厓柯西：“根据既简单又明了：端庄说这偏远荒凉的地方的移民，都是历朝历代流放的罪臣。国耀东则说，也有平民百姓，志愿来这偏远荒凉地方安家的。你们两个是不是这样说的？”
　　国耀东和端庄：（齐声）“是啊，没错，就是这么说的！”
　　厓柯西：“那两位姑娘的祖上，是田盼水祖上的家奴这一事实，就注定端庄的理论根据是不充分的。也就是端庄的这种理论，是不能成立的。再说国耀东的‘平民百姓志愿说’的理论。乍听好像他的理论能成立，但仔细一分析就会发现，那两位姑娘的祖上，不是志愿来这垦荒安家的。他们是因为忠于自己的主子，才来到这里的。所以，二位的理论都不能成立。故裁决为平局！”
　　国耀东和端庄：（都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老班头说的好像也在理！”
　　米思琦：“什么好像也在理，老班头说的就是有道理，你们俩还不服气是不是？”
　　35、古浪峪火车站，日，外。
　　何建功：（站在军列车厢门口，用手做话筒，高声）“快回来，军列马上要开了！”
　　齐放、夏春梅、国耀东、米思琦、端庄、东方俤、厓柯西和田盼水等几个人听到喊声，急忙往军列车厢跑去。
　　田盼水提着一只大皮鞋，一瘸一拐地在后面紧跑。
　　厓柯西回头一看，忙转回身，跑去抱起田盼水就朝军列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