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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悬念收尾

作品名称:夏天从这里飞过      作者:犷茂      发布时间:2021-09-22 13:25:23      字数:3819

  “难道你就不怀疑张鸣?”所里,我和老邢聊着。
  有同事从他身边经过,打趣的说道:“哟,老邢,又收徒弟了。”
  “呵,这个可比上个帅啊。”人说,带着那么些调侃的意味。
  老邢平常不苟言笑,对于同事们的玩笑他早已习以为常,从来都是冷面回应。
  他继续和我说道:“不怀疑张鸣是因为我了解他。”
  原来老邢和院长张鸣是很多年的朋友,八年前圣和耶案发报案之人就是张鸣。
  别看个小,张鸣曾今也是军人,只不过他的人生轨迹和老邢不同,退伍之后早早下海经商,积累了些财富。
  他和圣和耶之一的男股东是好早就认识的朋友,两人起初因为生意结缘彼此认识。
  发展至后来,由于性格上的相互吸引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到最后竟然生出了超出男男纯粹友谊的情感。
  “你是说……他们是同性恋?”我惊讶的问,目前这个社会同性恋还是很难被人们所接受,如果曝光便会投来别人异样的眼光。
  老邢熟悉二人,身为码头派出所的干警多年来他们常打交道。
  老邢不再议论这事,倒是和我继续说着:“出事的当晚张鸣正在和对方通话,却突然传来喘气和手机跌落的声响,他担心对方有事,一边赶着一边向我们报了案。”
  凌晨一点的时候,警方在教堂里发现了吊死女人和他的尸体。
  “其实事发前夕对方就和张鸣私下说过,三人之间闹了不可开交的矛盾,起因是医院内的外账支出出现了很大的漏洞且方向不明,而三人彼此怀疑。”老邢说。
  “第一案发现场在住院大楼西门的停车场,女人用铁锤敲击了死者的后脑致使对方死亡。”老邢说着,只是他和我有同样的不解,女人为什么要将尸体搬运出第一案发现场又是如何一个人搬运如此远的距离?
  当然老邢不怀疑张鸣有他的道理,其一张鸣当过兵素质好,总不至于做出些作奸犯科的事情来,再有毕竟张鸣是第一报案人,不可能“贼喊捉贼”
  但我不理解的是,诸多年过去了,张鸣为何还会和教堂产生联系
  “呵,老邢,正给徒弟上课呢。”又有同事打我们身边过开玩笑的说道。
  “这次可得好好培养啊!别像上个似的警校没考成还把人工作弄丢了。”另一人同样图个口快,只是老邢总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听院门口的小店老板说,老邢这人性格倔少言语,干了一辈子警察工作吧却从没破过一件像样的案子,所以从来所里就没受过领导和大家的重视,临到退休还只是个普通警员。
  “所里也就是同情他可怜,孤家寡人一个,政策性的照顾照顾,不然谁会搭理他啊,更不用说被使唤。”小店老板抹着玻璃柜台说,而后叹声气道:“唉,年青人,你记住了这个社会死脑筋可不行,你要学会阿谀奉承上下打点,要不一辈子就是个吃闲饭的没大出息。”
  这会,我终于明白,之所以老邢与我如此亲近,原于所里真没有能够让他使唤的人。
  在别人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个来的早点却没啥真本事的假资历,其实位置无足轻重。
  而在老邢自己眼里,他觉得自个是“壮志未酬身先死”还没做出多少成绩人却老了。
  我和老邢的关系限于彼此,他渴望找出陈案真相而我对此十分好奇,这样便将两个毫无相关的人联系到一起。
  我答应老邢,一定陪他走到底。
  用猫做向导找出隐匿在教堂多年的“鬼”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猫的嗅觉和狗一样十分灵敏,它对不同的气味有记忆和辨别功能。
  况且猫对自己的主人最为熟悉,放出猫即能找到它背后之人。
  事先准备工作,老邢在猫的尾巴下装了定位追踪器,用它来连接我们手中的显示器便能清楚的知道猫的走向和位置。
  “你这玩意行吗?”我不放心的问老邢,下午老邢从所里借出这台无线追踪器,听说是九十年代初的产品,他在所里没地位人家私借也不过是敷衍。刚刚调试半天,光信号中间就断了几次。
  “放心吧,从前我们就用这玩意追踪疑犯和嫌疑车辆。”又一次,他埋着脑袋试验,这回信号和显像完全正常。
  猫是夜间行动动物,同样的原因老邢打算再次夜探教堂,毕竟夜易摸事的道理谁都明白。
  我想起上次的破镜高人,老邢说他答应会来,只是这会还没到。
  我见时间尚早,便和老邢说道要不先睡会。
  韩小雪仍在单身公寓里住着,她的室友搬去新交的男友那里,所以宿舍里就剩下她一人。
  如今的房租挺贵,若是一个人来承担未免不划算。
  她想着把这套大点的退掉然后租个小点的,或是从新物色一个合租人。
  她和我说这事,我倒没明白。后来她说,丁袤出院后又来找过她两次,我才觉着一个女孩子单住着不是很安全。
  我始终认为我和韩小雪的关系无法再回到正轨。
  在东北,她父亲弥留之际,用他最后的力气拉着我的手,之后又拉着韩小雪的手,从喉咙里发出微弱声音的说道:“你们……你们要好好的。”
  医院的医生背后告诉我们说,生死已成定局,还是早些弄回家的好,省得再花冤枉钱吃力不讨好。
  接她父亲出院,我一口气背着,因为她家离医院不远。
  她的母亲跟在我的身后,一口一个谢谢。我说:“阿姨,别谢!都是自家人谢啥。”生怕露了陷。
  韩小雪的父亲知道丁袤,我装她男友也只是权宜之计,她的母亲心存感激我能明白,但不免会穿帮。我不想在她父亲尚存之时还心有遗憾。
  这会,她父亲的身上还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回去也就是等死。
  我能听见从我背后传来的粗大呼吸声,和感知那几乎倍越秒针的心跳。
  人一旦要走,这便是前兆,还有那一双渗着阴森森的眼睛。
  有人说,人的灵魂是藏在一双眼睛里,失了阳气那东西便是空洞洞的,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她的父亲走了,撒手人寰,留下陪伴他小半生的孤母独女。
  二人哭的稀里哗啦。
  “方思诚,你能抱抱我吗!”韩小雪泪流满面,我任凭她在我怀里无尽宣泄。
  “你想搬去哪里?”我说,韩小雪说她也不知道,只是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我犹豫半天的说着:“要不搬的离我近些吧,这样我能够照顾你。”担心丁袤会再次找她麻烦。
  她一声笑,像是有所企图的靠近我身边说着:“那好啊,反正我们单位离你们医院也不远。”
  我轻轻推开她,说着:“但你也别多想,我们只是朋友。”
  “放心。”她微微一笑说。
  深夜一点,破镜高人没来,我和老邢唯有自己进入。
  我在口里抱怨:“老邢,你说这大师会不会是个骗子。”主要是老邢给他支付了一定的报酬。
  老邢不说话,因为他没想过大师也会有失信的时候。
  算了,不是有猫吧。跟着猫走就得了。
  老猫挺熟悉教堂的环境,原来教堂后门的那扇狗洞是给猫留的。
  我和大圆脑袋他们来过,过了这扇门,前面另有一扇吊在半空中门,像是一把死刑台上的闸刀,每每从它下面走过都会担心人头不保。
  老猫进入大堂,我和老邢蹑手蹑脚的跟在身后,好在这晚的月光皎洁,不用手电也能大致看清里面的内部陈设。
  这里除了乱七八糟东倒西歪的桌椅,就记着大台的背方有一块硕大背景幕布。
  上次我们追踪老汤来到这里,据老汤交待他看见院长张鸣进了教堂,出于好奇他也跟来。
  所以,这也是我一直怀疑老汤的原因,你想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进到这儿。
  幕布后面空空如也,笔直进入有一面墙,而墙的拐角有一个楼梯口,但不是上二楼。
  我和老邢窃窃私语。
  “老邢,你说你也来过,这下面是什么?”我跟老邢小声说。
  “当年案发的时候我来过,下面是个三岔口,一个向上一个向下一个笔直向前。”老邢低声说。
  “向上的是一段直通三楼的楼梯,向下的是条死路走一半就只见石墙,至于笔直的嘛就跟我们上次从涵洞下来的一样是医院地下的废水废气处理系统。”老邢边走边说,只是猫一直领着我们上了三楼。
  三楼是个钟楼,除了一台巨大的废旧机器没什么特别。
  我说我曾在对面的上坡上见到钟楼里有人,但一眨眼就不见了。
  老邢估摸着很有可能就是上次从我们手中逃脱的变异人。
  那么,猫去钟楼无非就是寻他的主人。
  “你说如果那个女人活着会在教堂的什么地方?”我说,老邢思考说:“可能就在我们无法正常通行的二层。”因为人要居住在一处,必须得满足她的吃喝拉撒睡,而上次一探总感觉它的结构复杂。
  “难道当年办案的时候你们没查过这里?”我不明白的问,表面当年案件侦破思路清晰,经济纠纷引发的血案,凶手畏罪自杀死在教堂,另一人以失踪人口登记下落不明。而除了触手可及的大堂和钟楼,其它地方并无仔细勘察。我想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你也怀疑有人包庇?”老邢和我说,我说我也只是猜测,之后老邢和我提了一个人,滨江市局局长叶成,案发后他曾第一时间赶赴现场指导并对教堂进行了全面封锁。
  那个以失踪人口登记的第三人如今被始终关押在封门市一个叫疯康六所的地方,而这幕后操作经调查也暗暗指向叶成。
  “也许那个女人只是装疯……”我说,分析她可能一本全知所有发生的事情。
  老邢去过疯康六所,那是个几乎废弃的精神病院,他并没有如愿以偿的见到第三人。
  二人耳边说话,这回老邢手中的追踪器显示猫在进入钟楼之后便突然消失了。
  “完了,信号断了。”我说,先前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事。”老邢安慰自己的说着,试着拍打几下手中的仪器,只是越弄越糟,显示器一下黑屏了。
  “什么破东西!”老邢骂着,似乎无计可施。
  好在这时听见了几声猫叫,眼前是一台巨大的钟表机械内芯,借着窗外射进的月光可以清晰的看见其内部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转轴与齿轮片,只不过时间久远早已废弃。
  猫在机器的下部打着转,然后朝着一片稍小的齿轮片伸出自己的爪子,说也奇怪一只猫竟然有足够的力气拨动了大过自身两倍的东西。
  而更奇怪的是,这台早已废弃的机械开始在猫的拨弄下发生了转动。
  “咔咔咔。”机械发出很沉闷的声响,仿佛一下通了电。
  我和老邢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多年前老邢来到这里并没发现其内部玄机。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一阵声响后,这台机械的中心慢慢打开,给人意外的露出一扇门。
  “……”我和老邢相对无语,猜想这或许是真正通往二层的门。
  门开了,猫进入,我和老邢也跟着进入。
  只是我刚踏入一脚,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搭上我的肩。
  我身体一怵,还来不及反应,老邢却惊讶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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