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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1)

作品名称:为了爱情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21-09-22 07:13:56      字数:4034

  1、车厢一层,日,内。
  军列在疾驰。车厢内发出震荡声。
  何建功坐在铺位上注视着欧阳夏珍。
  2、兰子租屋里,日,内。(回忆)
  何建功站在房门口,不停地向外张望。
  3、大街上,日,外。
  兰子背着包在匆匆赶路。
  4、兰子租屋外,日,外。
  何建功站在房门外,东张西望。
  兰子背着包走进来。
  何建功:(忙走上前接过兰子身上的包袱,心疼地)“你看你都累成啥样了,以后这衣服咱不洗了!”
  兰子和何建功走进屋。
  5、兰子租屋里,日,内。
  何建功:(放下包袱)“快坐下吃饭吧!”
  兰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坐下)“你今天咋来这么早?”
  何建功:“今天是星期六,想让你改善改善!”
  兰子:“能吃饱就行了呗,本来钱就不宽裕!”
  何建功:(看着满脸是汗的兰子)“兰子,咱们结婚吧?一来你我都不小了;二来在一起生活,也能节省开支。你说呢?”
  兰子:(心思重重地)“你爹能同意吗?”
  6、车厢楼上,日,内。
  端庄躺在铺上打着手电筒看书。
  东方俤趴在端庄身旁借助端庄的电筒光看书。
  潘兴旺和米思琦躺在端庄旁边的铺位上。
  潘兴旺紧紧靠在米思琦身上。
  米思琦:(猛地折起身子,推开潘兴旺)“流氓!”
  潘兴旺笑笑,把身子离开米思琦。
  东方俤看了看痛苦的米思琦,又趴下看书。
  7、车厢一层,日,内。
  何建功坐在车厢靠门一侧的铺位上,注视着对面铺位上的欧阳夏珍。
  8、兰子租屋里,夜,内。(回忆)
  小方桌上摆着几样菜。
  何建功和兰子对面而坐。
  (画外音)“结婚对兰子来说,她已不至一次的想过。但想想何建功父亲的态度,她就感到为难。但看看眼前的生活,又这么窘迫。合在一起住就会节约一些开销。”
  兰子:“我听你的。只是爹那里……”
  何建功:“只是委屈你了。我想这只是暂时的,等我们结了婚,生米煮成了熟饭,不怕老爹不答应。他毕竟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兰子:“建功哥,你为我受苦了。都怪那个夏天……”
  何建功:“不,多亏了那个夏天。是那个夏天,给我送来了一个兰子妹。送来了欢乐,送来了幸福,送来了爱情。这个叫了三年的兰子妹,很快就要成为历史。我要把兰子妹变成心爱的夫人!”
  兰子脸上露出微笑。
  何建功:(看着兰子,遗憾的)“咱就简办吧。明天正好是星期天,请几个同学吃顿饭,热闹热闹,事就算办完了!只是太委屈了你!”
  兰子:(笑了笑)“我看这样挺好!什么委屈不委屈!”
  何建功:“结婚了,就是新人了。我得给你起个有意义的新名字。”
  兰子:(惊喜地看着何建功)“什么名字这么有意思?”
  何建功:(高兴地)“保你高兴满意!”
  兰子:(看着何建功)“你咋就知道我高兴满意?”
  何建功:“当然知道。”
  兰子:“你还没说,你咋就知道我满意。难道你钻我肚子里看了?”
  何建功:“是的,看了!”
  兰子:(着急地)“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何建功:(高兴地)“名字早就想好了,叫‘夏珍’。夏,是说我们相识相爱在夏季;珍,表示永远珍惜我们的爱情。怎么样?”
  兰子:(高兴地)“是个有意思的名字,我喜欢!”
  9、饭店单间,日,内。
  墙上挂着一个大红双喜字。
  一张方桌上摆满了佳肴。
  何建功和欧阳夏珍在向桌上的同学来宾敬酒。
  同学们在向何建功和欧阳夏珍回敬酒。
  (画外音)“何建功和兰子结婚不久,日本侵略军就侵占了启封市,到处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于是他参加了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他担心新婚妻子的安全,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兰子送回老家去。反正他已经把他们结婚的事,写信告诉了父亲。想必父亲也不会为难她,尤其是在国难当头的今天。你的儿媳妇你不收留谁收留?”
  10、马家集,日,外。
  大街上,穿着灰色制服的抗日游击队员走来走去。
  何建功穿着便装挑着货郎挑子走出马家集。
  (画外音)何建功把欧阳夏珍送回老家不几天,他所在的抗日运河支队,正好在离他家不远的马家集休整。他放心不下兰子,就化装成卖货郎去了何家楼。
  11、村街上,日,外。
  何建功化妆成卖货郎,挑着挑子走在村街上。
  何建功正要摇响手中的货郎鼓,不远处的村街上传来几个人地议论声。
  “何发家真狠心。你就是再嫌她脚大,她也是你儿媳妇啊。是你们何家的人了。你也不能把她推到老沙河里淹死啊!我看你儿子回来怎么交代?”
  “真惨啊!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老沙河水暴涨,连个尸首都没有留下。还不知道给冲到哪里去了?”
  “老实憨厚的欧阳一家,也被撵出柴火园子,惨哪……”
  12、柴火院子,日,内。
  何建功忍住悲痛走进柴火园子。
  柴火园子一片狼藉,草房是空的。
  13、水井旁,日,外。(闪回)
  兰子坐在水井旁洗衣服。
  何建功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兰子洗衣服。
  何建功和兰子说笑嬉闹。
  (画外音)“何建功恨不能冲进家里去问个究竟。但那天送兰子回家的情形,又出现在他眼前。”
  14、何发家堂屋,日,内。(回忆)
  何发家坐在堂屋里。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何建功和兰子。
  何发家:“哼,想让我接受一个大脚媳妇在家里,门都没有!她愿上哪上哪!”
  何建功拉起兰子要走。
  兰子拽住何建功又跪在地上。
  何建功摸摸膝盖,摸摸腰,满脸汗水往下流。
  兰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何建功怒视了何发家一眼。
  何发家:(得意地)“你还走吗?”
  何建功:(果断地)“走,我要去打日本鬼子!”
  何发家:(“哼”了一声)“你去打日本鬼子?凭你?大概你是受了共产党的蛊惑,不知天高地厚了。蒋委员长那么多军队,从东三省节节败退。首都早就从南京迁到大后方重庆去了。就凭你们那几条破火棍头子,早晚还不得被日本鬼子吃掉。你不能参加共产党的队伍,他们是和穷鬼穿一条裤子的人,要分我的土地给他们。没门!你要真打日本,就去当蒋委员长的兵!”
  何建功:“我是真打日本鬼子!”
  何发家:“看在你真打日本鬼子的份上,就把兰子留下吧!”
  何发家:(突然冷笑一声)“不过,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家里也不一定保险!”
  (画外音)“何建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含泪离开了生他养他的何家楼。并发誓永不再踏进这个家,永不再认何发家这个父亲。
  打那以后,何建功真的一次都没再回过何家楼。因为他心爱的兰子已不在人世,他恨透了这个黑暗的家。”
  15、车厢一层,日,内。
  厓柯西深情地注视着何建功。然后又把目光转向欧阳夏珍和夏春梅。
  厓柯西:(把嘴凑到何建功的耳朵上,小声)“有一个办法,保证能试出真假。”
  何建功:(小声)“什么办法?”
  厓柯西:(小声)“只要你大喊一声兰子,她没反应,肯定就不是她;如果是她,肯定就会有反应。”
  何建功:(摇摇头)“这个办法好是好,可车厢里这么多人,大呼小叫的,万一不是的话,人家不说我是神经病啊!还是悄悄地问问好!”
  厓柯西:“这是关键时候,还脸皮薄呢。拿出二十八年前的劲头来,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这是好事嘛,还扭扭捏捏。”
  何建功看了看厓柯西没有吭声。
  厓柯西:“那我就去给你问问?”
  何建功点了点。
  厓柯西脱下脚上的袜子,提在手上。
  16、田野上,日,外。
  一列载有十几辆坦克和四节闷罐车厢的军列在疾驰。
  一个个村庄和河流迅速抛向后方。
  17、车厢一层,日,内。
  军列在疾驰,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
  欧阳夏珍和夏春梅在高高兴兴地说笑。
  厓柯西提溜着袜子走到欧阳夏珍和夏春梅身旁坐下。
  夏春梅:(用手在鼻子上扇着风)“臭死人了!”
  厓柯西:“袜子后跟上有个洞,麻烦嫂子给缝一缝。”
  夏春梅:“不找老婆,老让别人给你缝臭袜子。不干!”
  夏春梅笑了笑,拿起袜子缝起来。
  厓柯西:(看着欧阳夏珍)“婶,今年贵庚?”
  欧阳夏珍:(笑了笑)“这孩子真逗,还贵庚呢!我属狗,虚岁今年四十五。可我们老家不说四十五。”
  厓柯西:“还有这规矩?为什么?”
  欧阳夏珍:(笑了笑)“四十五是属驴的。所以到了四十五就不说是四十五,而是说四十四或四十六。”
  厓柯西:“你老家的规矩,怎么和何政委老家的规矩一个样,你俩是老乡?”
  欧阳夏珍:“不知道。”
  厓柯西:(从兜里掏出个花名册)“婶,这个花名册上,人家都有别名,曾用名,你怎么没填。按要求是一定要填的。我帮你填上吧!”
  欧阳夏珍:“填它干啥,一个几十岁的老婆子,要那么多名字有啥用?”
  厓柯西:“这是政治审查项目。因为你要去的地方是个军事要地,要求很严的。没有那就算了。如果有,不填上那就是隐瞒。隐瞒是要追究动机和原因的。婶要是没有那就算了。”
  18、车厢楼上,日,内。
  东方俤:(翻弄着端庄的挎包)“你就知道看书,那个手电筒呢?”
  端庄:(不高兴地)“你要电筒干什么?又没给你准备电池!”
  东方俤:“你睁开眼睛看看,人家都成双成对的卿卿我我。不是搂搂抱抱,就是亲亲摸摸。你呢?就知道抱着书看,把我晾在一边。我也要看!”
  端庄:(不耐烦地)“你看什么?”
  东方俤:(把手里的地图一扬)“我看地图!”
  东方俤从端庄的挎包里摸出一个手电筒,照着开始看地图。
  东方俤:(高声)“别亲了,别搂了。看看地图就知道要去的地方多冷了。”
  东方俤:(指着地图,不厌其烦地)“看到没有,快来看啊!中国的西北和东北,一个是鸡头,一个是鸡尾。都是最高的地方。最高的地方就是最冷的地方,高处不胜寒嘛!我表舅一家人都在大东北,说冬天足足有半年。最寒冷的时候有零下五六十度,男人尿尿都要带个棍子敲。要不然,尿就会冻成一条冰棒!”
  19、车厢里,日,内。
  国耀东:(看着楼上)“女人尿尿怎么不带棍子敲?”
  东方俤:(看着车厢一层)“女人蹲着尿尿离地面近,尿还没冻成冰就流到了地上,还敲什么呀?”
  蓝彩霞:(抱着女儿坐在欧阳夏珍铺头上)“这么说,男人带棍子,女人就得带把铁铲子或提壶开水?”
  东方俤:“女人什么也不用带!”
  蓝彩霞:“什么都不带,你尿完尿就走不了了。”
  东方俤:“为什么?这位姐姐你去过大东北?”
  蓝彩霞:“没去过。根据你说的那么冷,女人尿到地上的尿,还不得把自己的鞋子冻到地上?不拿铲子铲,不用开水浇,怎么走得了呀?难道扔掉鞋子打赤脚?”
  端庄:(看了东方俤一眼)“牛皮吹破了吧!”
  东方俤:(摇晃着端庄的肩膀)“就是冷嘛,你还不信!俺表哥冬天去赶集,回到家里一摸,耳朵没了。你说吓人不吓人?”
  齐放:“耳朵跑哪里去了?”
  东方俤:“天冷冻掉了呗!”
  齐放:“天那么冷,怎么赶集连皮帽子都不戴?”
  东方俤:“戴没戴皮帽子我不知道!”
  国耀东:“那你怎么知道他耳朵冻掉了?”
  东方俤:“俺娘告诉我的!”
  车厢里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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