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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幸福热恋中

作品名称:铁路魂      作者:安子川      发布时间:2021-09-16 18:07:15      字数:3178

  送走了几位大嫂,面对两个陌生的未来亲人,狗蛋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尴尬地站在院子发起呆来。
  “你的嫂子们让你留下来干活,你就这么呆呆地站着呀!”凤姑看着他拘谨的样子,佯装生气。
  狗蛋好像才反应过来,赶紧说:“干,干,现在就干。你说,干啥活?”
  “这活还少呀!”凤姑朝屋里屋外环视了一圈,继续说:“你眼里要是有活,就有活干,眼里要是没活,就没活干。”
  凤姑这么一说,狗蛋倒真的不知道干啥了。他左看看,右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快别听这疯丫头乱说,你还是坐下来休息休息吧。看你们一天伐木累的。”苏老人赶紧解围。
  “爹,你也不能这样呀,这还没过门,就这么护着他。”凤姑嗔怪道。
  “好,好,不护他了。让他这就干活”说着,指着旁边的一个大石头,对狗蛋说:“你把这块石头搬到后院去吧!”
  狗蛋正要动手,凤姑赶紧制止:“你傻呀,石头你能搬动?”回头又对父亲大吼:“爹,你就好好气我吧!”说着走到那块大石头跟前,赌气坐在了上面。
  见女儿真的生气了,苏老人笑着说:“好了,好了,爹不气我姑娘了。”说着,背起猎枪,就往外走。
  “爹你干嘛去?”凤姑赶紧问道。
  “你们在家呆着吧,我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打只野兔野鸡啥的。”
  “那您早点回来。”
  “知道了。”
  太阳慢慢地爬上了山坡,给葳蕤的山坡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霞光。鸟儿在树上鸣叫,鸡儿在屋旁刨食,不知是谁家的花猫嗖的从屋旁跑过,吓得和鸡儿抢食的几只麻雀扑愣愣飞到了树上。
  偌大的院子就剩下凤姑和狗蛋两个人。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凉爽的山风吹来,舒服的能酥到骨子里去。可此时的狗蛋,却感到一阵局促和不安,脸上还微微渗出了汗珠。
  “咋,就打算这么站一天呀!”凤姑首先打破沉默。
  “不是等着你安排干活吗?”狗蛋嗫嚅着说。
  “真是个傻蛋。”凤姑端一碗凉开水,走到他跟前。说:“你真傻还是假傻呀!哪有啥活。”说着递给他。“快喝口水,这么凉快的天,看把你热的。”
  狗蛋接过凤姑递给他的半碗水,一口气就喝完了。凤姑笑着说:“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见狗蛋羞涩地笑了笑,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凤姑嗔怪道:“既然你想干活,那就帮我把这些柴禾堆整好吧。”说着,抱起一捆干树枝向厨房走。狗蛋赶紧也抱起一捆跟在后面。
  其实,凤姑让狗蛋干活完全是想缓解狗蛋的紧张心情。从狗蛋一进家门,就发现这个小伙子属于那种外表满不在乎,内心却羞答脸红类的。而且一直感到局促不安。作为姑娘家的凤姑,又好笑又心疼,但又不好意思说,只有让他干活来消除紧张气氛。
  果然,没干几下,狗蛋就放松了许多,话也随之多了起来,一会说这些柴禾不能全堆放在屋里,太占地方,放在外面的屋檐下最好,两个人就一捆捆地抱出来堆在外面;一会又说院墙外的那块地方应该开出来,可以种些蔬菜,说完就要找工具干活。凤姑赶忙拦住了他,说这是以后的事,今天就不要干了,可狗蛋转了一圈,看见水缸里都快没水了,就赶忙担起水桶问道:“在哪里挑水?”“在山下不远处的泉水边。”凤姑赶忙阻拦。“还是坐下歇歇吧?我等会挑。”话还没说完,狗蛋已经走出了门,她只好跟在后面。
  “看来你这么爱干活,以后就天天来吧!”
  “行,以后只要有空我就上来,挑水这些体力活包在我身上。”狗蛋高兴地说。
  他们就是这样边说边干,边干边说,凤姑问狗蛋的家庭、父母兄妹。狗蛋就一一回答了她;狗蛋本来想问凤姑母亲的情况,又怕伤了凤姑的心,就只好问些她和父亲上山打猎的事。凤姑说:“说是打猎,实际也是打坏人。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一寸不离地带着她,打猎、种地、砍柴、镇上买东西,就是怕我出事。尤其是晚上,我们同睡在窑洞,猎枪不离身。后来,我慢慢长大了,住在一张床上不方便,父亲就在窑洞里另支了一张床,中间用布帘隔开,并把窑洞的门加固了两层门板和两把大锁,这才觉得安全了点,但每晚依然枪不离身,只要一有动静,就立马起来查看。”
  听了凤姑的话,狗蛋深感凤姑父亲的不易,他不但要抚养女儿,还要防着各种野兽动物,以及山上的土匪。
  现在,女儿出落得像一朵花一样,安全问题更是大事,谁能保证一些不怀好意的坏人在暗地了打她的主意。
  想到这里,狗蛋好像肩上猛然间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那就是有责任保护这个家,保护家里的每一个人。
  就在凤姑给他用毛巾擦去脸上汗珠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凤姑的手说:“凤姑,你放心吧,从今天起,我一定保护好你,保护好爹,保护好这个家。”像是承诺,也像是表决心。
  一股暖流顿时涌遍了凤姑的全身,她的心都要醉了。
  她不由自主的依偎在狗蛋身上,泪水溢满了眼眶。“狗蛋哥,谢谢你。”
  狗蛋紧紧地抱住凤姑,脸颊不停地在她的秀发上、脸上摩擦着。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抱一个姑娘,激动的心都快要跳出来,浑身不由得微微颤抖。他感觉凤姑有着和他同样的心情,身子也在颤抖,泪水溢出了眼眶,顺着脸颊在流淌,浸湿了他的脸颊。他抬起头,吻着这咸湿的泪水和富有弹性的脸颊,最后紧紧压住那两片薄薄的、同样富有弹性的淡红色嘴唇,久久不愿离开。
  他们就这么紧紧地拥抱着,深深地热吻着。
  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又是多么渴盼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慢慢恢复了平静,相互抬起了头,含情脉脉地互看着对方。
  “狗蛋哥,你真狠心,从那天离开,还以为要来找我。没想到。等了都快十天了,还没见你的影子。”凤姑嗔怪道。
  “我也恨不能连夜就来找你,可是那阵子,我们太忙了,每天早出晚归,实在没有时间。再说,你这么好看,不知道心里有我没有。”狗蛋解释。
  “说你傻,你真傻。难道你没看出那天我一直注视着你。要看不上你,谁这么看你呀!”说着,又在狗蛋脸上使劲亲了一口。狗蛋动情的一把抱住她,说:“以后,我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那从现在起,你就不要上班了,天天陪着我。”
  “好,不上班了,在家天天陪你。”
  “一听就是骗人,你能舍得你那些嫂子?”凤姑一把推开狗蛋,撅着嘴说:“你看你那些嫂子,一个个能说会道,尤其是那位刘大嫂,能把方的说成圆的,长的说成短的。真是太会说了。”她看了看狗蛋这身着装,问道:“如果没说错,这身衣服都是这些嫂子们参谋的吧!”
  “是的,说真的,我的这些嫂子们真好,还有那些大哥,真把我当亲兄弟对待。”
  “我也感觉你们就像一家人一样,说说笑笑,看着都羡慕”。凤姑说。
  “唉,凤姑,你愿意到站上干活不?”狗蛋突然问。
  “愿意呀,你们站上还要人?”
  “你要愿意,我回去就给马大哥说说。知道吗,马大哥是我们队的监工员,高大哥和王大哥是组长和副组长。还有站区队长郑功利大哥,人都很好,只要你想去,没问题的。”狗蛋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那我去能干啥呀?啥也不会。”凤姑疑问。
  “这好办,你就和几个嫂子一样,在厨房给大伙做饭。”
  “这个没问题。”凤姑高兴的又一次依偎在狗蛋身上。
  快吃中午饭的时候,苏老人回来了。他打了两只兔子和两只野鸡。算是一次不错的收获。
  本来狗蛋想着赶中午回到站区,把凤姑在站区上班的事给马大哥说说,不想苏老人却说:“这个不急,晚上回去再说。你还是帮着把兔子野鸡杀了,让凤姑炖一锅肉,回去的时候带上,也算是凤姑上班的见面礼。”狗蛋一听说的也是,就留下来帮着凤姑忙活。
  还没等父亲一袋烟吃完,麻利的凤姑就把两只兔两只野鸡收拾得干干净净。看得狗蛋啧啧称赞,一桶接一桶地不停担水,累得气喘吁吁。
  凤姑开玩笑说:“就干这点活累成这样了。”
  “不是累,是你的动作太快,我跟不上。”
  “好了,你歇歇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了。保证让你们吃上一顿香喷可口的山野味。”
  就这样,狗蛋在这个不大的院子里,度过了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
  那天晚上,高宝堂和爷爷他们五家砍伐队成员以及在家的女人孩子们,都吃上了一顿香喷喷的山野味。
  那天晚上,马学仁当着凤姑的面答应:等过两天郑队长从宝州开会回来,他就把凤姑来站区上班的事说说。保证让凤姑成为我们其中的一员。
  那天晚上,刘大嫂征得苏老人的同意,当着砍伐队五家成员的面,由马学仁作证,当场宣布:等这次砍伐任务结束后,就办理狗蛋和凤姑的喜事。
  人们在劳累中等待,等待一个大喜日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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