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学成返乡为民众 七女中举扬美名

　　据说乾隆37年进士许乃范生有七子，其中乃济、乃普、乃剑三子为进士，其余四子皆中举人，故有“七子登科”之美誉。
　　无独有偶。王要子夫妇拼命躲生，疯狂梦想生个儿子，最终还是生了7个女娃，可这7个女娃不简单。继大女儿望子考上名牌大学后，接二连三，想子考上了省外农科院校，军子又参军进了军校，盼子考上省内中医学院，其余3个孩子均考上了大学，在那偏僻的小山村上演了一场大山版“七女中举”。
　　更值得人们称赞的是王要子家7个千金，不仅漂亮貌美，如花似玉，且为人心地善良。一个个心里都怀揣着对老百姓的大爱，大学毕业后，自愿分到农村，在平凡的岗位上书写了一曲曲不平凡的壮丽凯歌。
　　这里，值得一提的还有四姑娘盼子，初心不改，辛勤耕耘，竭力改变了家乡缺医少药的历史，在平凡岗位上做了非凡的业绩。
　　盼子身材小巧玲珑，性格开朗，活泼可爱，心细如丝，眉毛淡淡的，双眼皮内犹似一泓清水、明亮机灵的眼神里饱含着善良，红红的小嘴巴，像个人间小天使。
　　“盼子做事心细，适合当医生。”要子常常在爱儿耳边夸奖四女儿。
　　“这娃儿性格温顺，为人诚实，倒是当医师的料，要是能长久留在我们身边，那该有多好啊。”爱儿应和着。
　　“哎呀，你是想等我们老了，盼儿能在身边，有个盼头吧。”要子说。
　　“我没这样想呢，只是随便说说。”妻子应答了一句。
　　盼子从小就喜欢看一些家里捡回药盒上的说明书，把家里常用药按说明书规定保存好。家里人生病后由盼子负责给病人发药，在家里，她俨然像一个“小医生”一样。
　　盼子从小愿望当医师，是因为小时候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感染、激励了她。
　　那年，盼子只有10岁，寨子里王大妈小儿子王小冬和她同年同月，头晚她去寨子里玩耍，和几个小朋友趁着明亮的月光捉迷藏、玩游戏，玩得开开心心。玩晚了，王小冬和几个小伙伴一道送盼子回家。第二天就听说王小冬得了急病，妈妈找了村里的“赤脚医师”来看后，那个医师弄了一些草药给王小冬服下。
　　再过一天，小冬家传来他妈凄惨的哭声，盼子听说后跑去一看，是小伙伴小冬死了。
　　那位“赤脚医师”根本就没摸清病根，胡乱治病下药，延误了治疗时间，造成好端端一个人说没有就没有了。
　　盼子那时虽小，但常常听到爸妈讲起王小冬是计划生育抓得特别紧的时候，王大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东躲西藏才生出来的。
　　王大妈前面生了2个孩子都是女孩，因第二个孩子间隔期不到还被罚了款。怀了小冬后，计生办的来他家，没抓着王大叔夫妇，就把他家喂的2头猪和1头牛拉走了，还把家里值钱的家具也抬走了。
　　还好，躲生出来的第三胎是个男孩。妻子刚生后，王大叔就被乡计生办叫去办了计生手术，被赶走的猪、牛、家具等折价抵成计生罚款后，罚款金额还差一大截呢。
　　小孩儿出生在最冷的寒冬，就改名叫王小冬。
　　那天，小冬爸外出亲戚家玩，听到儿子王小冬出事后，急毛火三赶回家，看到儿子已经闭上了双眼，早就没气了，小冬爸脾气火爆，见状捶胸打背，气得发疯，吼骂妻子为何不送孩子去医院。
　　可到医院有几十公里的路程，一个女人在家又谈何容易呀。那时又没有手机、电话，根本没法子与外出的丈夫联系。
　　大山村没有卫生室，乡里只有一个卫生院，距离有50多公里远。村里只有一个所谓的“赤脚医师”，只能治一下简单的病症。
　　村里“赤脚医师”没有很高的医术，看病是问症下药，但在缺医少药的山村里，他就是村里三千多人的“救世主”，有时还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忙不过来，还难请到。
　　小冬妈知道，孩子他爸平时脾气就大，遇到这事心里更过不了这个坎，随丈夫怎么吼骂都不敢吭声，只有一个劲地哭，眼泪都流干了。
　　小冬妈痛失爱子后，成天昏昏糊糊，最后活生生地给气疯了。
　　疯了之后的小冬妈，四处乱跑，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好像鲁迅先生《祝福》里那个被狼叼走了孩子的祥林嫂，逢人就不停地摆起她家王小冬的往事。
　　有一天，小冬妈疯着爬到枇杷树上去摘枇杷，没人看见，从树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摔死了。
　　小冬爸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亲人，犹如万箭穿心。苦不堪言，承受不了这沉重地打击，丢下两个可怜的孩子服毒自尽了。
　　又说盼子小时候脚上留下的伤疤，让盼子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那天，盼子跟着大姐上山割猪草，不小心从土坎上摔下来把脚摔伤了，血流不止，爸爸知道后，从土里把她背回家中。回到家，爸爸听了寨子里一位好心人告诉的偏方，用炕头上黑黑的烟锅灰涂在她受伤的地方，说是这样就可以止血。
　　那东西哪能止血，涂上去后痛得盼子要命，大声喊叫。
　　爱儿见状，和丈夫一道，立马背着盼子，连走带跑赶到乡卫生院。
　　乡卫生院医师给她清理伤口时，说：“你们怎么能用烟锅灰止血呢，那东西满是细菌，含许多有害毒素，幸好来得及时，感染不算严重。要是来晚了，恐怕这只脚就保不住了。”
　　一个多月后，盼子伤治好了，可黑色的烟锅灰侵入皮肤伤口的周边，从此在盼子脚上留下了一道黑黑的印痕。
　　盼子上初中时，除了认真完成课堂里布置的作业，还常常从书店里买一些药书，自己边学边问，懂得了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她高中毕业后，如自己所愿，考上了省外一家中医学院。
　　盼子选择中医专业，是因为她看到家乡山大，野生草药很多，可就地采集一些中草药的自然资源优势。
　　开学前，盼子拿起自己在书店里购买的《中华中草药书》，按照药书上的图解，到自家后面的大山去对标采药。她发现，那大山里有天门冬、五倍子、金银花、天麻等好多好多的天然草药。盼子采了一背篼草药背回家中，按照书里要求洗净晾干。
　　入秋换季，盼子不小心受凉感冒了。盼子心想，要想当医师，就要敢于实践，她根据书里的介绍，自己配了几味药，用小火慢熬，然后，服了下去。2天后，感冒症状有所减轻，原本剧烈的咳嗽减弱了，夜晚也不再那么发烧了。没几天，感冒真还好了呢。
　　爸、妈最初看到盼子自己采药，又自己服药，担忧她用错药，阻止她不要冒险，等今后学到真本领再说。可盼子硬是不听，结果盼子服了自己配制的草药后，感冒真的好了，令爸妈瞠目结舌。
　　上大学后，盼子在学校里学习用功，不耻下问，成了老师最喜爱的学生。学校著名的中医导师孔峰被盼子专心致志、勤钻苦研的精神所感动，他收盼子为弟子，毫不保留地把自己多年实践积累的许多中医临床的秘方传给了她。
　　盼子孜孜不倦的精神，谦和真诚的为人，温柔平静的容貌倾倒了许多男同学。一些男同学悄悄对她示爱，可盼子毫不心动，把全部的精力都用于学习上，丘比特之箭始终射不中她。
　　一天，在学术讨论课上，校方就如何提高农村看病难课题，召开了一次学术研讨会，参会的同学逐一叙谈自己的想法和对策。
　　“我认为农村缺医少药的问题十分严重，概括讲主要就是‘三缺’：思想认识欠缺。大处讲，部分乡镇干部对农村卫生院不重视，投入资金少，致使设备落后，医疗水平滞后。小处讲，一些农村人思想愚昧，宁愿信迷信，不信科学，生病后不找医师，去求神拜佛。当然，更多的是农村较为贫困，没钱治病，生病后就忍着、拖着，结果是小病拖成了大病，一般的病拖成了严重的病；医疗人员紧缺。许多大学生毕业后都不愿下乡，在城里工作条件好，很舒适，不愿分配到乡镇卫生院；环境条件匮缺。乡卫生院设备差、环境差，医师医疗水平差，看病一般是问症下药，有的耽误了一些病人的最佳治疗时间。要改变这些现状，只有我们一马当先，自觉到农村去，真心为民着想，才能逐步解决这些问题。”
　　盼子认为这位同学说得详实据理，一边使劲鼓掌，一边顺着声音望过去，盼子一看，知道了，是本班个头不高，皮肤黝黑，相貌平平，大家都认为还有些冒傻气的同学吕华。
　　打那以后，吕华在盼子的心目中，有了一个好印象，后来他们经常在学习上相互帮助，对学术课题相互探讨，交往越来密切。
　　在学校花园小道上，经常会看到盼子、吕华在一起散步交谈的身影。他们讨论学习中遇到的问题，各自发表自己的意见，有时为了一个小问题，会争得面红耳赤。他们相互倾诉家乡儿时的经历和家乡缺医少药的苦痛，共同的家境，共同的情怀，让两人眼里都闪着湿润泪花。
　　吕华说：“我家住的地方一山连着一山。祖祖辈辈都与黄土地打交道，以前家里照明点的是煤油灯，我上高中时，家乡才通电。那里的人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形成了一个生育怪圈。”停顿一下后，吕华又接着说，“有的人家重男轻女思想特别严重，对女孩子十分苛刻，女孩儿生病了不管，不送女孩上学念书，没把女孩放在心里，总认为女孩不中用。”
　　盼子随口问道：“你在家里呢？肯定是妈宝男吧。”
　　吕华不好意思地说：“你说中了。有一次我拉肚子，开始以为是吃东西坏了肚子。爸妈没有上心，后来又连续拉了几次，爸妈急了，背起我，赶了几十里山路，到县医院给我治病，医师诊断了一下，开了几片药叫我服了，几个小时后就好了。返家的路上，爸妈对我说，还是坐在城里好，生病了，很快就去医院，哪像我们，要走那么远的路。”吕华筷筒里倒枇杷籽，又接着说，“打那以后，我就立志学医，就想像我去看病时，见到的医师一样，在城里医院里穿上白大褂，当人们最敬重的人。”
　　盼子也把童年时的一些遭遇对吕华进行了叙谈。
　　直率、真诚、阳光，共同拥有的优秀品格，更是把两颗青春之心紧紧地拴在一起了。
　　有一天，吕华大胆地向盼子表露了爱意。
　　盼子爱恋吕华，但她心里有许多想法和顾虑，我毕业后是要回家乡去的，要去那里为父老乡亲看病、治病，而他可以分配到城里医院，摆脱农村，我怎么能连累他呢？爱一个人不等于占有，应该有一种真诚的胸怀，相互装在心里就够了。于是，她婉转地说：“我们天各一方，都要顾及家中父老，不可能会走在一起的，我们今后还是做最好的朋友吧。”
　　吕华看见盼子坚决的态度，只好表面作罢，心底里却越爱越深，哪能善罢甘休。执着的吕华在毕业前，给爸妈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在信里把他对盼子的爱和今后的人生打算告诉了爸妈。
　　爸妈虽然有些猝不及防，想到那么辛苦地把儿子哺养长大，儿子为了爱情就抛弃了父母，忘了家乡，儿子怎么就那么自私呢？可为了儿子的幸福，作为父母又怎能强求儿子呢？
　　爸妈给吕华回了一封信，信中谈到了他们需要儿子，家乡父老需要他的想法，但最后还是表示尊重儿子的选择。
　　吕华见到爸妈的信后，有些犹豫不决，但想到盼子一个女生，要回家乡干事创业，没有一个好帮手，那怎么能行啊。
　　转眼五年大学毕业了，毕业典礼上，手捧“优秀学生”荣誉证书的学生代表盼子发表了毕业感言：
　　“我从大山里来，我不会忘记生我养我的故乡，决定回家乡当一名老百姓的医师，我将不怕吃苦，尽微薄之力，为家乡父老减轻缺医少药的苦痛。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我虽是一个女生，但也能够干男生能干的事情。”
　　简洁淳朴的肺腑之言，赢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离校前夕，吕华回家探望了爸妈，虽然他给爸妈写过信，爸妈也表明了态度。可吕华总觉得愧对爸妈，于是，当着爸妈的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爸妈。
　　“爸妈，王盼子家比我家这里还边远，还困难，她一个女孩志向高远，我又这么爱她，我想跟随她去她的家乡，帮助实现她的意愿。”
　　“儿啊，你说的情况我们知道了。为了一份真爱，你这样选择，爸妈没意见，可你要做好今后吃苦的思想准备啊！”
　　“爸妈，我在那边安身后，我就和盼子一道接您们俩老过去，让您们享享清福。”
　　“你放心去吧，别挂念我们，我们还能维持自己，等老了，做不动了，再说吧。”
　　吕华爸妈也想通了，相信儿子是通过慎重考虑才作出的决定，理解儿子追求的是崇高圣洁的爱，那份爱不光是给予盼子，还有更多的是为了一方老百姓的大爱，当爸妈的怎能拖儿子的后腿呢？
　　吕华这些想法悄悄进行，一直把盼子蒙在鼓里。离校前一天晚上，他才全盘托出了自己的想法。盼子拗不过吕华，被吕华倔强、执着而感动，她顾不了自尊，紧紧抱着吕华，久久地、久久地没有松手，依偎着的双方都感觉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按盼子、吕华所学的专业，在大学里又是优秀学生，可留到县中医院。可他们坚持分到了望山乡卫生院。
　　到乡卫生院上班后，盼子和吕华想病人所想，急病人所急，专专心心地为病人治病。一年后，由于盼子、吕华工作表现突出，分别提拔为乡卫生院的院长和副院长。他们到了乡卫生院后，就提出大力发展中医，采用中西医结合方式给患者治病的方法。他们常常上山采集中草药，还在乡镇设点收集中草药，一些老百姓上山采药卖给乡卫生院，还成了部分贫困人家脱贫致富的一条路径。
　　不到两年的时间，乡卫生院办得红红火火，乡里老百姓一般的病都不再出乡，就在本地就可治病了。
　　当看到许多村民到乡卫生院看病，有的边远的村还是要步行几十里山路，时常会耽误看病时间的情况，盼子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总感觉到老百姓看病“最后一公里”的问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
　　一天，乡计生办联合乡卫生院到一个边远的村设点，给计生对象搞妇科病筛查。盼子看到简单的计生小手术就在村计生室就可办理了，方便老百姓少跑路。乡计生办在村设置计生室的这一举措给了盼子一个启发，乡卫生院也可以在村里建卫生室呀。这样，老百姓生一般的病就不再跑那么远了。
　　盼子把这一想法告诉了吕华：“我们乡卫生院比原来强多了，好多了，但老百姓看一般的小病，还是要走这么远，我心里总觉得不好受。”
　　“把医院办到村，不现实吧！医师、设备、阵地怎么解决。你简直是半夜里想首歌来唱啊。”
　　“不要太机械，太死板嘛，房子可以合用村计生室或村委会的房子，进行简单装修，做到一室共用。医务人员可以采取边培训、边使用的方式解决。要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盼子好像早就思索好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这件事办好后，倒是件大好事，一定会得到老百姓的双手拥护。”吕华说。
　　在吕华的支持帮助下，盼子拟出了在村里建村级卫生室的可行实施方案。
　　她和吕华经过缜密思考、商讨，大胆地提出把医疗机构延伸到村，建立村级卫生室，让老百姓看病更方便的想法。
　　盼子把这一意见，书面报告给了县卫生局领导，又给乡党委、政府领导进行了专题汇报。
　　这一想法得到了上级领导的及时重视、支持，县卫生局动员了刚分到中医院的5名大学生志愿者帮助望山乡。乡政府决定每村拨2万元专款补助村里筹建村级卫生室。
　　一年多后，全乡除乡政府所在的村之外都建起了村级卫生室。盼子和吕华每月都要分别巡回各村1-2次，亲临其境指导村级医师为群众治病，为村级卫生室的建设操心费神、呕心沥血。
　　工作中，盼子、吕华不断总结临床经验，还研究发明了中草药医治农村常用病的若干配方，编辑出版了《农村中草药运用常用手册》，还在运用中草药配方对心血管、支气管哮喘等疑难杂症的治疗上有新突破，得到省管专家认可，为挖掘中草药潜力，利用中草药治疗一些疑难病症作了重大贡献，获得了省、市多个中医专项创新奖。全县在望山乡召开了创新建村卫生室的现场会，推广了望山乡建村级卫生室的先进经验。
　　村卫生室办起来了，老百姓小病不出村就能看病了，病人称赞盼子、吕华是华佗转世，打心眼里佩服王要子家真是祖上有德，生出了这么乖巧的姑娘。
　　不久，县委研究决定：王盼子任县卫生局副局长，吕华任县中医院副院长。
　　盼子、吕华纷纷给领导表明了不愿离开望山乡，不愿离开家乡父老的意愿。县委书记方向明知道后，为这两位年轻人的为民情怀所感动，亲自找他们谈话，深情地说：“县委提任你们不光因为是望山乡老百姓需要你们，而全县的老百姓，全县的卫生事业更需要你们。”
　　他俩离开望山乡那天，望山乡上千名群众自发聚集到乡里，眼含热泪目送他们敬仰的“当代华佗”。
　　五女福子看到农村和城市交通差别较大，一心一意想改变家乡农村交通状况，考上了省重点交通大学就读。
　　六女菜子喜爱读一些金融书刊，对经济专业情有独钟，又如自己所愿，考上了省财经大学。
　　“长大了，想当一名教师，播种山村知识种子。”是宝子从小的心愿，她高中毕业后，又以高分考取了省师范大学。
　　功夫不负有心人。要子夫妇辛勤耕耘，精心培育子女的心血没有白费，七个女儿心中都暗涌一股不服气、不服输的激流，心底里发誓要改变女孩不中用的歪理邪说，大姐望子金榜题名后，一个一个有了标杆，有了榜样，自加压力，勤奋努力，以坚韧的毅力，必胜的信念勤钻苦读。她们把知识当做人生之路的枪炮，一枪一弹打下了一条通往光辉灿烂的阳光之道。
　　“七儿中举名天下，
　　七女登科誉山村。
　　正果修成根不忘，
　　胸怀民情献博爱。”
　　这是山村周围老百姓对要子家七个女儿名副其实的点赞和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