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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5 集(5)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1-09-14 13:12:17      字数:3086

  25-25:单身宿舎日、外
  杜良脚步沉重,走进单身宿舎,望着床边墙上的“家庭影展”,默默无言。
  结婚照上的岳米,笑脸演变成哭脸,滴着泪水。
  周铁良妻子在门外,一声喊:杜科长!
  杜良心寒了—下。
  佟老师不进屋,上下打量着杜良。
  杜良没好气:嫂子,周铁良太不够意思了,把我套牢了。
  佟老师:怎么啦?
  杜良:我求他帮忙,推掉科长,他什么事也没做。
  佟老师:你这就为难铁良了,你心口合一吗?
  杜良:嫂子,你和周铁良应该了解我,这升官,没有给我振奋,反而使我郁闷、痛苦。今后,别说去当记者,只怕打结的日子也少了。
  佟老师:不管你怎样想,升官是好事。
  杜良:升官,对周铁良才是好事!(一股无名火,使他无端地攻击周铁良)他才想当科长,做梦也想当科长,官位,你,他都要。你在他身边,就差个官位了。我把他的位子占了,你心里也不舒服,是吧?
  佟老师:你刺我!我现在只担心他的命。我找你,只想听听他有啥消息?他出国上前线后,我天天看新闻,看到美军对越南北方还是狂轰烂炸,我就心惊肉跳,几次梦见他灰头土脸……
  杜良:嫂子,这样!还没有他的消息。不过,你别担心,他比我机灵。你看,我去了两次,不是都好好的回来了吗?,,
  佟老师:(含泪)有他消息,你及时告诉我呀。我在学校,也劳你跑一趟。可不要逼着我老来找你探消息。
  杜良:好,好!
  
  25-26:办公室内、夜
  值班员慌慌张地跑出门去。
  
  25-27:单身宿舎內、夜
  敲门声。杜良慌忙下床,披衣,走到门口,半开门。
  杜良:11点了,什么事?
  值班员:快去办公室,你爱人打电话,说丈母娘出大事了!
  
  25-28:办公室内、夜
  杜良跑进办公室接电话,值班员站在一旁着急。
  杜良松一口气:你把我也吓一跳,听错了。
  值班员:我听到你爱人在那头哭。
  杜良:没大事,我岳母去老家红军村了。村里托人带信,买了什么新机器,不会使用,请她去当技术员。她不听我爱人劝,自己走了。我爱人一人不好对付。
  值班员:你又想回家?
  杜良:不敢!我也急,没有主意。她产期快到了,一个人咋对付?
  
  25-29:岳米家日、内
  岳米站在家门口,向远处张望。
  张敏骑自行车来了,忙把岳米扶进屋里。
  张敏:二姐下了课就过来。
  岳米:这怎么办呀?我妈妈一去就不回来。关键时刻,又不正常了。
  张敏:还是打电话叫杜良回来吧!
  岳米:不行!我给他打电话了,他们的人好多去越南了,不能指望他再请假,天塌下来,也只能我一头顶着。
  张敏:你顶不起来!
  岳米:他刚回来过一次,我坐月子,他必须回来。这次,就熬吧,熬到我要生时,他好请假。
  张敏:我去办公室一下,再来。
  张敏骑上车走了。
  二姐唐丽骑自行车火速赶来,到门口下车,裤脚被绞在自行车链条上,拉不出来,车也倒了。
  她爬起来,车也不扶,脸拉长,火气上脸。
  唐丽:你怎么让妈妈走呢?只知要张敏催我快回来!
  岳米:红军村支书托人带口信来,村里添了米线压榨机等新设备,不会用,请妈妈去教一教。她一下成了技术员一样,一定要去。
  唐丽:你不会说,你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怎么过?
  岳米:我说了,她也明白,说一两天就回来,要我喊你来陪我。她饭也没吃,自己赶长途公共汽车走了。
  唐丽:你一天到晚只想杜良,老人也管不住!
  岳米道:你不想姐夫!这么久,你管过妈妈多少?
  唐丽:谁叫她只喜欢你们两个?
  岳米:你们为什么不讨妈妈喜欢一下?好,你回去!好好伺候你男人,厂长、书记!
  唐丽:怎么又扯上我男人?当初劝你不要找下边的人,不听。现在,关键时刻用不上,要男人干什么?
  岳米:关键时刻,你有男人也用不上啊!
  唐丽:你二姐夫忙得顾不上吃饭,怎么好叫他?
  岳米态度缓和,唐丽也冷静下来。
  唐丽:你哭吧!我己经安排好了:明天去红军村把妈妈接回来。
  岳米:我不能走远,请张敏陪你去吧。
  唐丽:我一个人去。你这个样子,没人陪着,也怕出大问题。我家里也离不开,只能早上去,晚上回。
  唐丽扶起躺在地上的自行车,走了。
  
  25-30:岳米卧室日、内
  岳米含泪坐在椅子上,轻轻抚摸腹部,又反手锤锤腰。
  张敏:岳米!
  岳米擦了眼泪,立即走出门,张敏把她挡回卧室。
  张敏:二姐叫我陪着你,你上床躺躺吧。
  岳米:(擦泪)关键时刻,杜良不在身边,妈妈也不顾我了。我算倒霉透顶了。
  张敏:郑达想来跑跑,立功赎罪。不过,我真不想用他。
  岳米:除了他调查甄副司令员,他别的方面有毛病吗?
  张敏:我总觉得郑达不像杜良那样透明,一眼就能看清可信可靠;郑达弯弯肠子多,心里好像藏着好多可怕的秘密。我还讨厌他一点,第二次见面就动手动脚,我可不愿意那样!看你杜良,结了婚,进了洞房,你要他保持距离,他真的保持距离,傻得太可爱了。
  岳米:我急成这样,你倒说这些没用的!
  张敏:好,不说,不提郑达。
  岳米:我和杜良都觉得,郑达这人不错,我们都误会他了。他看到杜良那篇《老红军泪洒恩人墓》的文章后,受了启发,听到有人要调查甄副司令的“逃兵”问题,便伪装自己,利用那两个二货,想搞一分真相调查记录。这个,可以信。
  张敏:你们不怕上当受骗?
  岳米:他想把杜良的文章和他的调查笔录一起印成小报传出去,能为甄副司令正视听,还原历史真相,发挥一点作用。这个想法不错。
  
  25-31:岳米家门口日、外
  郑达站在岳米宿舎前的围墙边观望。
  郑达:张敏!(张敏没答,他又喊)岳米!
  岳米走到门口,郑达走近她,送她一份铅印材料。八开纸,像杂志页面。大标题是:红军名誉岂容玷污?
  郑达:我全文印出了调查笔录,一问一答,你妈妈讲的史实,都记下了。调查人的每个提问也记了。
  岳米:你真有心!
  郑达:明眼人一看,调查人就是臆造、假想的问题,诱供、先入为主。还附有杜良写的《老红军泪洒恩人墓》全文,两相对照,真假分明。印了3000份,都分送给熟人,他们会帮着传开去。
  岳米:想不到,你好聪明!杜良也没想到。
  郑达:现在,谣言多,政治丑闻、生活丑闻多。正义,不能失声!一个囯家,一个社会,一个世界,如果正义失声,吞吞吐吐,玩外交词令,邪恶必横行!
  岳米:张敏,快出来!
  张敏听见了郑达的说明,也不想真躲,出门来。
  郑送也给她一份小报。张敏伸出手,郑达乘机抓住她的手。
  郑达:我们再谈谈吧!
  张敏毫不客气:放手,没什么可谈的!
  郑达:岳米,杜良不在,请你替我解释解释。
  张敏:有这个必要吗?你放不放手?
  郑达:我就不放!
  张敏:岳米,帮我打流氓!
  郑达立即放手,把小报塞在张敏手里,跑开。
  
  25-32:米粉作坊日、内
  屋里有大石磨,一口大锅,一台压榨机。一位工人正安装调试。
  岳黄莲跟队长媳妇和一年轻男村民忙着。
  支书:狗妹姐姐,辛苦你了!
  岳黄莲:你放心,我教会她们才走。
  
  25-33:岳米卧室夜、内
  唐丽帮岳米收拾了厨房,准备走。
  张敏来了。
  张敏:二姐回来了!
  岳米:我二姐看到了妈妈,村里把她当工程师接待,她还不能回来。
  张敏:呀,岳妈妈真好玩!
  唐丽:军区演兵场建在那边,部队增加了好多人,是援越抗美特种兵,进行高强度战备训练。都吃红军村生产的米线。我妈妈要教会村里人办米粉作坊。支书、大队主任都高兴,留她,她成大人物了。
  张敏:也好,都放心了。
  唐丽:张敏,我家里还有事,晚上不能住这里,请你陪陪岳米吧。岳米要出点什么事,我妈妈饶不了我。
  张敏:二姐放心,妈妈、杜良不回来,我陪岳米。
  
  25-34:岳米卧室夜、内
  岳米和张敏理床。
  张敏:郑达可能来叫我,你就跟他说,我不在。
  岳米:他真追你,我先跟他谈谈,客观了解一下,怎样?
  张敏:你要是想解闷,就跟他去谈吧,他话多。
  岳米:(打一下张敏)我会闷吗?
  张敏:我给你讲新闻,大新闻!省委书记自杀了!
  岳米:又是政治谣言吧?别乱传!
  张敏:不是谣言!他腐化坠落,援越抗美同中央唱反调,写条子把在前线部队当兵的内侄调回了后方,帮被一个女记者揭发了,畏罪自杀。你不信!我就走。
  岳米:我信。
  张敏:我来陪你,讲些笑话,让你忘记杜良。
  岳米:我早忘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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