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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所谓的诗

作品名称:蓝色的海洋      作者:苏晓蔡      发布时间:2021-08-15 20:49:39      字数:5010

  “大家多想听?好,那我就给大家朗诵一下。至于诗好不好,我不敢说,但是我朗诵的不好还请大家指教。谢谢。”林知晓边说边向大家抱了抱拳,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地中间,显出那么回事地润了润嗓子背诵起来:
  你似一片白云,圣洁、柔美
  你似一朵玉兰,清馨、诱人
  你似一潭清泉,清澈、明透
  你戴上鲜艳的领章、帽徽
  点缀得你飒爽英姿
  在白衣天使的舞台上
  尽情放歌
  
  你灿烂而甜美的欢笑
  你娇美而柔嫩的身影
  你轻盈而坚韧的脚步
  昂扬正步走过操场
  走出了女性的完美
  走出了军人的霸气
  却踩痛了你母亲的心房
  
  你站在男兵的队列里
  似绿叶从中长出鲜艳的花朵
  有一天
  你也愉快地步入母亲的行列
  那红彤彤的脸庞上
  洋溢着甜美、幸福
  快乐、安详
  
  你
  ——鲜艳的花朵
  正是轻歌曼舞
  沉醉于恋人宽厚的胸脯上
  而你
  放弃所有的牵挂
  步入军人的行列
  
  有一天
  当祖国需要你
  当人民需要你
  你
  用充满理想
  花样年华的生命热血
  泼洒在祖国的神圣疆场
  
  你
  ——花样年华
  纯洁、炽热的心灵
  无私、高尚的情操
  和那双可爱温柔的眼睛
  似春风
  在战友们的心中荡漾
  
  啊——
  我的白衣天使
  你得到意志的锤炼
  你坚定自己的信念
  你忠于祖国和人民
  我为你骄傲、自豪
  我向你致敬。
  
  这哪里称的上什么诗啊,也难怪林知晓要当众戏诵。可是苏潇清随着林知晓的戏诵,却感到越听越觉得还写得可以,就是没有把白衣天使的美表现出来。不管林知晓是在戏诵,还是在认真地朗诵,苏潇清都要谢谢他。苏潇清真想站起来谢谢林知晓。万万没想到,魏艇长带头鼓起了掌。
  魏艇长说:“这首诗写得不错啊,文字也很优美,文笔还很流畅,是苏潇清的真情实感抒发而就的,真的不错。苏潇清同志,希望你再接再厉,取得更好的成绩。”艇长说着,向苏潇清投去鼓励的目光。
  魏艇长是浙江海宁人,身高1.70米左右,长方型脸透着白晰,浓眉单眼皮,小鼻子倒是蛮好看的,薄薄的嘴唇。魏艇长在海军学院学的是航海专业,由于家里很穷,兄妹五人,他是排行老四,上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和一个妹妹。除他一人外,还有哥哥姐姐妹妹都在家里面朝黄土背朝天。苏潇清看过艇长的全家福,站在四间土墙毛草顶的房前,父母双亲坐在长条板凳上,兄妹五人站在他们的身后。艇长说,这是他入军校前拍的全家福。苏潇清看后感慨万端。虽然苏潇清家的条件也不是很好,但三间草房和两间青砖红瓦房在当地还属中上等家庭,还可以避风挡雨的。
  苏潇清也很敬佩艇长,能当上了海军干部就意味着步入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行列。我苏潇清虽然也有这样的夙愿,但难度还是相当大的。首先,全军上下一律取消从战士中直接提干的规定,而且入党的比例一年只有百分之五,据说转志愿兵的比例也比以前低了。这些对于苏潇清来说都是致命的。他虽是高中文化,但要想上军校是相当困难的,看来当将军也只能成为苏潇清的梦想了。
  艇长老实巴交的,说话也不响亮,出操时也亮不出海军干部那种气势、那种清亮的口令。最大的弱点就是没主见,有时被些兵龄长的老兵拿出来说几句笑话。艇长哩也不生气,也只是哈哈两下,也就完了。
  刘滨、孙雷等战友们都鼓起了掌,说:“好。真写得不错。”
  苏潇清颇为感动。可林知晓却有点尴尬地坐了下来。苏潇清也没有把林知晓的戏耍放在心上,还是和以前一样。苏潇清走到林知晓面前,很谦恭地说:“谢谢你,林知晓!”
  林知晓看了苏潇清一眼,满脸说不出来的内容,说:“谢我什么呀?我有什么好谢的?”
  “林班长,至少我自己没这个胆量拿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背诵。你这一背诵让我感到这篇东西好像不是我写的。真谢谢你!”苏潇清满脸真诚地对林知晓说。
  林知晓只是哼了哼,什么话也没说,拍拍屁股走出了舱室。从此以后,林知晓也天天埋头耕耘,也很少与同志们聊天,更很少和苏潇清聊天,好像倒是苏潇清得罪了他、欠了他什么似的。有时见到苏潇清还用别样的眼神一看,使得苏潇清心里特难过。
  苏潇清哪里受得了林知晓的这份冷落?他本是位热忱、坦诚、心地善良的人。苏潇清当兵后,也曾和张班副在谈到未来的人生时说:“我的爸爸是打过仗的老军人,受到党和人民的养育、培养,从小他就教育我们要热爱人民,不准欺负人,每次来信总会叮嘱,要在部队好好干,待人要善良、坦诚、大度。”在家里,苏潇清的家人都喜欢他,有时明明是苏潇清错了,但因他的个性好强,家里人多让着他。记得有一次傍晚,不知为什么事,苏潇清和二哥争吵起来,被二哥一拳就捅进了家门口的草泥塘里。
  那个时候,农村家家门前的左边都有一口草泥塘,是为了给农田施肥用的。被二哥一拳打到草泥塘里的苏潇清放开嗓子大哭,哪还管草泥塘里又脏又臭。爸爸妈妈他们听苏潇清如此这般一哭,连忙从家里出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二哥一顿臭骂,大哥上去也是一拳,将二哥捅进了草泥塘里。后来,爸爸妈妈问是怎么回事,二哥讲了。爸爸妈妈说:“清儿再不对,你这当哥哥的也不能动手打呀。”现在想想,自家兄弟之间还闹出这些笑话,还真是有点可笑。
  当然,从小在部队长大的苏潇清深知部队严明的纪律。虽然,爸爸在部队只是个营职干部,但苏潇清到了部队并没有在战友们面前摆谱,也没这必要。因为周围的战友有背景就很多。就拿这位林知晓来说吧,他的爸爸是南京军区空军某师的师长。这师长按照职别来说还够不上高干,但他的级别也属高干了,所以,从林知晓的眼里难免有种优越感。不管优越也好,劣势也罢,苏潇清到部队来可真是想好好干的,走完爸爸和二哥未尽的军旅旅程。苏潇清当然不会去自找林知晓的麻烦,在家里家里人都让着他,可到了部队后他却学会了容忍。可谁知,刚到艇上没几个月,就遇上了这位林知晓。苏潇清想,两人的生活、学习、工作都同在艇上,又是同一个潜水班,低头不见抬头总是要见的。想到这儿,苏潇清心里虽有些憋屈,但也就没往深处去想。罢了。罢了。
  今天,吕松飞却也有点不阴不阳的,在苏潇清向林知晓表示感谢时,吕松飞的脸上露出些讥笑,这也委实让苏潇清心里有点疙瘩。苏潇清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这个吕松飞时就不喜欢他。有个星期天,苏潇清吃好早饭到三号码头会老乡去了,午饭前回来,看到自己的床上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被人弄得不成型了,那块洁白的床单的中间位置上,屁股大的一个深深的印子,印子里面还有点淡淡的颜色,周围是“皱纹密布”,倒像长江里的漩涡。苏潇清再看看其他战友的床单整齐洁白,他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这要是被队长指导员看到了,或者今天检查内务,那苏潇清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谁这样对待新兵也有点太过分了吧。”苏潇清嘴里自言自语道,正巧,睡在前面上铺的吴慎晨进了舱室,听到苏潇清自言自语就随口说是吕松飞坐的。苏潇清一听是吕松飞坐的,就更加气愤了,从此就落下了一块心病。
  但吕松飞就是不知趣,以后又三番五次地这样。有一次,终于被苏潇清撞上了,他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对吕松飞说:“吕松飞,你,你能不能不要坐在我的床上啊?那边不是有凳子吗?”
  吕松飞却当没事人儿似的,斜着那双小眼瞪着苏潇清,说:“哟,苏潇清,我老吕坐你一下床铺还要看你脸色呀?再说了,我老吕坐那里也要看看是谁的床哩,别人的床铺让我坐我还不坐哩。”
  苏潇清听出了吕松飞的话,言下之意就是我吕松飞坐你苏潇清的床是看得起你,且你苏潇清还应感到荣幸。苏潇清脸上撑不住了,语气明显地带出气愤,说:“请你下来!前几次没让我碰上不好找你理论,既然今天碰上了,也就请你能自重一点,不要再让我在检查内务卫生时被潜水长在晚点名时不点名的批评,而且,每一次潜水长在批评我时,你吕松飞心里头有没有点负罪感?”
  吕松飞见苏潇清真的生气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他,一点余地也没给自己,自己也感到了理亏,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了。但为了面子,便伸出右手用食指对着苏潇清点了两下,什么也没说,下了床走出了舱室。
  这一仗苏潇清赢了,他也从在座的战友们的眼里也看到了对他苏潇清的佩服。
  
  照顾杨班长那儿轮到苏潇清,他还是一丝不苟的做好照顾工作。但每次苏潇清值班,那个谢海琴也在班上,他们一起讨论了好几部当时比较有名气的小说,如张贤亮的《灵与肉》,陈建功的《飘逝的花头巾》,张弦的《被爱情遗忘的角落》,王安忆的《本次列车终点》等。
  “王安忆的《本次列车终点》,反映了知识青年回城的情况,写得蛮好的。”苏潇清说。
  “是的。我也看过王安忆的这篇短篇小说。小说主要是写了陈信在农村的十年间,终于回城了,他的列车终点站是上海,是回到他日思夜想的亲人身边。回到上海后,陈信经历了现实生活,使他的梦醒了。陈信是一个坚强的男人,曾接受过贫下中农的关怀和教育,他对生活充满着幸福和美好,他也相信自己,不会被现实生活消磨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他启动自己的列车向前时,他却没有定下终点到哪儿?陈信不知道这班代表生活的列车最终会停在哪里?列车出发了,陈信相信只要到达,就不会惶惑,不会苦恼,不会惘然若失,而是自己真正找到了归宿。”谢海琴停了停继续说,“人啊也是千奇百态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起点和终点。作者告诉读者,也许现实生活就是现实的,等你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却发现它失去了你追求的意义。但请你不要因此而放弃追求,放弃对生活的憧憬,应该和主人公陈信一样,再次启动列车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终点。还告诉读者,只要你启动了列车,你总会有一天追寻到自己的充实的生活。让我们都向着自己的奋斗目标去追求吧。总之,苏潇清你有没发现,在这些作品里,每位作家都有自己的观点和认识。叶辛的《蹉跎岁月》写出了柯碧舟和杜见春男女主人公不同的命运生活……”谢海琴望着窗外的天空这样叙述着。
  苏潇清被谢海琴的叙述感动了。他看了一眼谢海琴说:“你真行,看书也看出了书中的社会,我真佩服!”
  “我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可不允许你笑话我。”说着脸红红地看了苏潇清接着说,“是的,书中确实有社会。有的书中是那个时代过去了,又迎来了一个新时代的到来。但我也不知道,哪个时代更能培育人、教育人、管教人了?”谢海琴轻轻地叹了口气说。
  “谢海琴同志,我们现在身处军营,与外界几乎不接触,至于新的时代能不能培育人、教育人、管教人,不是你我可以管的事了,我们啊也不要杞人忧天,只要坚持自己的方向走下去,快乐地过好每一天不是更好吗?如要写点东西,在违背某些规定下写也没事,就是不让发表也可以收藏起来,到年纪大了以后再翻出来看看,不也是很好吗?”苏潇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看你才当了几个月的新兵,讲起话来,做起事来哪像个新兵?我还真的很佩服你的,是发至内心的佩服你的!”谢海琴说着脸上还流露出了个滑稽的笑。
  “你又来损我了是吗?”苏潇清脸含微笑地对谢海琴,然后继续说,“但你有没想到,我虽然是个新兵,但我的年龄已不小了,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比你可大多了。”苏潇清仍然含笑地看着谢海琴说。
  “二十二岁?是二十一周岁吧?”谢海琴说着还做了个很可爱的鬼脸儿。
  “怎么?不比你大吗?你就比我早当一年兵的,最多也就十七八岁。好了,不谈年龄了,你们女兵最讨厌谈年龄了。”苏潇清说着笑了笑。
  “我才不在乎什么年龄不年龄的。不管怎么样,你在我面前年龄比我大,但当兵比我晚,也只好委屈你了,以后可要叫我,”谢海琴看看四周没人,就轻声地对苏潇清说,“就叫我班长,懂吗?”
  “这有局限性吗?”苏潇清幽默地问道。
  “这个局限性嘛我看还是应该有的。就局限在我俩之间。”谢海琴说完脸上挂满了笑。
  “哈哈,你也有局限性?就这么大的胆子呀?”苏潇清朗朗地大笑起来。
  “不许你笑话我。”没想到,苏潇清这一笑,就把谢海琴漂亮的脸蛋儿笑得绯红。
  “放心,我才不会笑话你呐!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呐。”苏潇清很认真地说。
  “感谢我什么呀?我有什么好感谢的呢?”谢海琴疑惑地问。
  “多了。简单的说,就是你每次都抽时间来和我谈些文学作品,使我受益匪浅。”苏潇清看着谢海琴说。
  “你可别没良心啊?人家海琴可是专门关心你的班,才和其她同志换班的。”不知何时,那个沈芯突然站在他俩的后面说道。
  苏潇清看到沈芯不知何时进来的,并且还说出“专门关心你的班,才和其她同志换班的”这句话,令他很惊讶地看着谢海琴。
  “你少给我添油加醋的。”谢海琴看见苏潇清很惊讶地看着自己,急忙对沈芯说,脸一红轻轻地打了一下沈芯的肩。
  “我可没一点儿添油加醋的。苏潇清同志,你可别伤害了一颗对你真诚、纯洁的心!”沈芯满脸严肃地说着,然后脸上显出被伤害了的表情看着苏潇清。
  “好你个沈芯,你就这样对我真诚的?”谢海琴说着便又在沈芯的肩上打了打。
  “苏潇清,你看她打我了你也不说说她呀?”沈芯调皮地说。
  “我让你再说。”谢海琴说着又要打沈芯。沈芯这次没让她打到,而是哧溜一下跑了,谢海琴看了苏潇清一眼,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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