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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侏儒猫

作品名称:夏天从这里飞过      作者:犷茂      发布时间:2021-06-30 15:17:44      字数:4094

  我去刘吉他和大圆脑袋的宿舍,刘吉他正练着琴,大圆脑袋则一如既往的看着书。
  一个是音乐爱好者,一个则是自由撰稿人。
  一动一静的两个人住在一起,如果没有共同话题是难以相处的。
  两个都是语言大于行动者,两个都没谈过恋爱,还有就是两人都是误入歧途者。
  一个报考过音乐学院,因为五音不全未被录取,一个想当新闻人,因为写的东西不够深度而被抛弃。
  第二年,两人都选择了医学,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学医的门槛低。
  最后还得加上一条,二人都是复读生,经历了地狱般的高三两年。
  我来宿舍找他们,可不是为了谈人生和理想。
  我和他们说我在江岸下见到船的事,二人没听清,说着:“江面没船难道跑汽车啊。”
  我说船一条小船很奇怪的小船,就在岩石下藏着。
  其实我犯不着和他们说,只是好歹他们也是和我抓过贼的人,目前一个悬案就要水落石出,我总想能有个帮手参与,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想法。
  陈桐对这没兴趣光顾着恋爱,向白云根本不信,麻姐最近忙无暇顾及,唯独我心心念着。
  我说:“你们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刘吉他拨了两次弦,说道:“唉,反正也无聊就陪你去看看。”
  大圆脑袋合上书,说着:“看看就看看吧,难道还有什么幺蛾子不成。”
  两人一瘦一胖跟在我的身后。
  爬上山坡翻过半塌的围墙就是江。
  远处跑着轰鸣鸣的船,最多的莫过于采砂船,沉甸甸的,大半个船身都没在了水里,像是要沉。
  三人站到了岩石上,江面上起了风,吹的人倒挺舒坦。
  二人看着江面上的船指指点点,我说不是那些船,是这岩壁下的一条很难发现的小船。
  我教二人像我一样趴在岩石上,然后将脑袋和脖子尽力伸向前方。
  刘吉他一个没抓着,险些掉到江里喂了鱼。
  他翻过身,抚摸着胸口,喃喃道:“这么高真吓死人了,下面哪有船啊。”
  大圆脑袋瞧了一阵,好像真的没看见,说着道:“别说这下面没船,就是有船也不奇怪,倒是这船跟变态色魔有啥联系。”
  我说要真说也没啥联系,就是觉得这船奇怪。
  一阵工夫,三人起身往回走。
  大圆脑袋抱怨道:“方思诚,你不瞎耽误我工夫吗,读完书我还得写心得呢,时间紧的很。”
  我说奇了怪了,昨天我明明见着一条船。
  “你不是眼花了吧,把石头当成船。”刘吉他不相信的说。
  我说船和石头我还分不清。
  正说着,大圆脑袋叫了一声,吓了刘吉他一跳。
  我问怎么了,他指着对面教堂说着:“那里面有人!”
  大圆脑袋看见教堂最顶层的窗户里站着一个人,和我那天见着的一样,一转眼人又没了。
  刘吉他胆战心惊着说:“不会大白天见到鬼吧。”
  大圆脑袋一拍他的脑袋,说着道:“你瞎说什么呢,我们老家最忌讳这个,大白天见鬼可要死人的。”
  而后强辩道:“我见着的肯定是人。”
  但人呢?刘吉他不相信,我相信但没法说。
  于是说着:“要不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反正大白天的。”
  “那里面太阴森了!我可不敢再进。”刘吉他说,大圆脑袋觉着自己看见的一定不是鬼,所以说:“要不进去看看?”
  刘吉他见我们二人都说进,他也闷声道:“看看?”
  老样子,三人还是从北面第二个拐角的豁口进入。
  白天,这里面的林子依然光线昏暗,估计是它保留了树木原生态的原因,高大的乔木蔽日遮天。
  另外,夜里不太察觉,白天进入明显可以感到一股凉意。
  “好冷啊,怎么阴嗖嗖的。”刘吉他走在前面说,大圆脑袋在背后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腰说:“你怎么不拿着你那把破吉他,万一有事也好防身啊。”
  刘吉他不悦,回过身来说着:“你又笑话我不是,要不你走前面,我害怕。”
  他把大圆脑袋拉到了前面,大圆脑觉得不对,又拉着我上前说着:“哎,方思诚你提议的你不上前谁上前。”
  无奈,我被两人架到了最前面。
  面前的小路依旧清晰,虽然荒草丛生但却盖不上脚面。
  一段左瞧右看,刘吉他想起说着:“你们说这里面真吊死过人?”
  大圆脑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喝着道:“就你话多!本来不怕的倒让你提个醒。”
  我说“嘘!”让他们小声点,担心真有人会被我们话声察觉。
  穿过林子,过了面前的一片杂草地,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高大严实的铁门。
  “这教堂可富的冒油啊!别家门都是木的他是铁的,这在过去得费多少钱啊。”大圆脑袋抬头看着面前犹如一个巨人的铁门说。
  刘吉他小声问着:“你说这医院里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我说,这圣和耶医院的前身就是一所西方的教会,后来随着战争的到来和发展而成了一家救死扶伤的医院。
  大圆脑袋笑着:“嘿,想不到你来的不长知道的还挺多啊。”
  我说问过人也查过资料。
  高高的大铁门紧锁着,门上贴过的封条早已不在,只通过留下的蛛丝马迹判断十年前这里一定发生过大事。
  看来即使里面有人,也无法从正门进入。
  我说找找看,有什么能进去的地方。
  这教堂的窗户和别处的不同,底层的窗台差不多没过了成人的头顶。
  大圆脑袋说:“要不从窗户爬进去?”
  他找了块石头垫脚,试图往上爬,刚够上个脑袋却发现窗户里面用木条封着。
  我问看见了啥,他说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跳下来,我想起那天我在山坡上见到教堂的后面有一个稍微隐秘的后门,说着:“走!到后面去。”
  二人跟着我往教堂的后面穿梭,这教堂的进步还挺深,足有四十多米。
  路两边的芒草可比刚才的茂盛和锋利,割的人腿上竟是血糊拉碴的口子。加上这里蚊虫贼多,见了血更是欢闹,让人受不了。
  刘吉他抱怨道:“早知道就不进来了,再走下去腿就废了。”一边摸着腿一边往手上啐着口水。
  大圆脑袋这会倒有兴致,教说着:“你瞧你那婆妈样,男人这点遭境就受不了了,还往腿上抹口水,恶心不。”
  “当你那是驱蚊药呢!”他说,刘吉他不予理会。
  三人来到后门,这后门不同正面铁门的严实,它像是旧社会军统监狱的牢门,由偏平的铁条焊接而成,间隔透有缝隙。
  即使有缝隙,但一个成年人根本无法钻入。
  刘吉他身形较瘦,他试了试,却意外的挤断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条。这下恰形成了一个四方四正的狗洞。
  我和大圆脑袋看着,说:“真是巧了,知道我们今天要来,说断就断了。”
  既然有洞可以钻入,就没有理由不进到里面去看看,也许真能揪出藏在当中的变态色魔。
  刘吉他胆小不敢先钻让着大圆脑袋,大圆脑袋又让着我,我想既然事是自己招来的,自然先进。
  我伸进脑袋往里看了看,里面黑漆麻乌的看不清楚,仿佛借着点点射进的弱光瞧见另一道门。
  不管怎样,先进去再说。
  一个麻利的动作我顺利钻入,紧跟着是大圆脑袋,最后刘吉他。
  大圆脑袋刚钻进半个身子,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调的是三十六和弦,来电铃声像极了游戏里僵尸屋的配乐,连同我自己把大家吓了一个大跳。
  “哎呀妈耶!”刘吉他是真胆小,听大圆脑袋一声叫,他便撒腿跑。
  大圆脑袋见刘吉他跑了,甭提有多紧张,卡在狗洞里进出两难。
  我也被自己的手机声吓到了,一边安慰着大圆脑袋说:“手机手机是手机!”一边猛力的向外推他。
  大圆脑袋被卡了一个生疼,一边如老母猪向外拱着屁股一边叫着道:“你说手机你怕个啥嘛!”
  我稍稍镇定的说:“这不听见你一叫嘛!”
  回到宿舍,薛佳莹找我,宿舍的门锁坏了,她和胡凤被反锁在了房间。
  她将钥匙从门下的缝隙送出,胡凤在里面调侃道:“方思诚,你这可真是一把盗墓贼都打不开的锁啊。”
  胡凤内急,着急去厕所,打了陈桐电话估计没接,她在门内骂着:“这死陈桐,这大早上的跑哪去了,说好礼拜天一起去逛街的。”
  我想起陈桐昨晚和我说的,几个机车朋友约了他一起去城郊的盘山公路飙车。
  他说他没告诉胡凤,因为胡凤一直反对他飙车,更不喜欢他和那帮机车党的狐朋狗友瞎混。
  那些都是无业游民,多半没有正经工作,听说其中一个多次进过劳教。
  胡凤骂陈桐,薛佳莹便说我。
  “你说你这是啥锁,都坏了好几次了,还不如从前的好用呢。”她说。
  我知道她是故意生我的气,你想一个男人的脸上和身上都留下了别的女人拥有过的证据,说什么也无法洗脱啥事没有的嫌疑。
  如此,我只能当她面发誓:“我可以发誓,我中午就只在韩小雪那吃了一顿饭,啥事也没做,否则……”至于脸上的口红印和身上的香水味是不小心蹭上去的,而且还是对方主动。
  其实我犯不着和薛佳莹解释,她也没资格管我,我还不是她的那个谁,她也不是我的谁。
  我俩像是一个笑话,就那么一会两人面对面“扑哧”笑了。
  我又捅了两下,门开了,胡凤一瘸一拐的往外奔着。
  薛佳莹端着盆脏衣服往外走,我跟在她身后说着:“下午要没事我骑车带你出去玩吧。”
  她没出声,后面跟着的小猫叫着:“喵喵!”仿佛是在代她点头答应。
  我开玩笑说:“呵,你家小歪都答应了。”
  她回过头看着我,我以为会挨骂,然而她说着:“你要真没事呆会陪我去给小歪买些猫粮吧,它总不能吃着食堂里的饭菜,太油腻会掉毛也会拉肚子。”
  我高兴的说:“好啊!”
  她又想起说:“还得给它挑一个不错的小窝,让它有个舒适的地方。”
  我说那必须的。
  在食堂里吃过中饭,我骑车载着薛佳莹抱着猫去了花鸟市场。
  这是滨城最大的镜湖花鸟市场,她带高河来玩过,还在这买了一对菩提鱼拿到江里放生。
  我可不关心她说的事,只是在意有了和她独处的时间。
  一家猫店我俩停下,老板看着我俩问:“呵,瞧你们二位像是电影明星啊,来买猫吗?”
  我说不是,薛佳莹问着:“你这有猫粮吗?”
  老板俏皮,说着:“呵,瞧你说的,我开猫店的还能没猫粮。”
  继而问着:“多大的猫?”
  薛佳莹说不出,我也说不出,只能将怀里的猫露出来和他说:“就这么大的?”
  “哦!”他点了点头,将猫抱进怀里瞧了瞧,疑惑道:“按理你这应该是不足四个月的小猫,可看这牙齿和眼睛却像是五六岁的老猫。”
  我和薛佳莹不信,以为老板开着玩笑,明明就是只刚刚断奶的小猫怎么说成五六岁的老猫呢?
  我说:“老板你就别和我们开玩笑了,你不是为了卖猫粮哄我们来的吧?”
  也许是我侮辱了人家的职业,先前还笑容待客的老板,一下严肃道:“哎呀,谁和你们玩笑了,我一个玩猫都快三十年的人了还能看错?”
  他从猫的身上拔下几根毛,猫一声惊叫的跳到地上,他更说着:“你们瞧就这弹跳力和动作能像只刚断奶的小猫吗?”
  我说不像,薛佳莹也说不像,见着猫有点老态龙钟的走着步伐。
  老板一边将猫毛拿到显微镜下观察一边和我们说道:“你们这猫哪买的?”
  我说自个跑来的,也不知道谁家丢的。
  他一番研究很肯定的和我们说道:“没错,这就是只六岁的老猫!”
  “真奇了怪了?”他说,我们不懂只能听他和我们说道。
  “唉,也许是个侏儒猫吧!就和人一样。”他叹声气说。
  薛佳莹说:“好可怜!”
  老板奉劝一句:“一般这样的猫活不过两岁,少见也没人养。”
  我们没当回事,老板给了猫粮,我们付了钱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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