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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砸车行

作品名称:战僧      作者:老土      发布时间:2021-05-03 19:52:13      字数:3121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王恩义打扫了院子,就兴冲冲直奔车行。结果来的有点早,伙计进去传了话,让他等一等。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太阳升起一竿子高了,照在房顶上,白雪直晃眼。
  冷得王恩义直跺脚,这时,有管事的吩咐他进去,车行角落里有辆破烂的洋车,座套也翻出来了,脏兮兮的棉布一股霉味儿。王恩义皱起了眉头,小声问:“还有吗?能不能换一辆?”管事的不耐烦了,“白给的洋车还嫌东道西,不要拉倒!”
  王恩义不敢再提要求了,连忙蹲下身拉起洋车就走,灰尘抖落了一路。他计划回家修一修再拉客人,这么破烂,谁不怕坐垫里万一钻出只小老鼠来,哪敢坐呢?他七拐八绕一进院门就一连声喊:“铁梅,铁梅,铁梅!”
  连叫几声也没人答应,王恩义放下洋车,几步冲进屋内,哪有铁梅的踪影?他着急了,扯开嗓门大叫。
  住在隔壁的房东听见他叫喊掀开门帘走出来,问:“你没事?你好好的为啥让人来找铁梅?”
  这一通话问得王恩义一脑门浆糊,“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让人来叫铁梅。”“就你走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进来几个人说是你出事了,拉着铁梅走了。”
  “坏了!”王恩义一听,着急了,这是遇上坏人了。
  洋车他也不管了,一转身就往外跑,没跑几步,他定在了那儿。
  院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神情凛然的狐喊。
  “是你拐走了我老婆?”这种情况下,王恩义见到了狐喊,他没有一丝的愧疚之心,张嘴就问狐喊要铁梅。
  “你哪来的老婆?”平陶的续氏还在那儿等狐喊的消息呢,这王恩义搞什么鬼,没几天就成家了?狐喊心下狐疑。王恩义一看狐喊毫不知情,紧跑几步,翻过土坯矮墙,一溜烟跑了。
  “哎,你干什么去啊?”狐喊正要问个明白,突然发现王恩义翻墙走了,真是莫名其妙,他一边大喊一边迅速追了出去。
  狐喊一路狂追,之前在狐林庄一直保持早上锻炼的习惯,身体素质自然不必说。王恩义从矮墙上爬出来之后,钻入一边的巷子中,快速往前跑着,遇到小巷,他就拐进去。七拐八绕,他认为一定能把狐喊甩掉的。其实,他跑来跑去也没跑出多远,看起来绕迷宫似的跑了很长时间,实际上就在原地转圈儿。
  狐喊追进去之后不久,就上了一座楼儿,从这儿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情况。他看着王恩义绕来绕去像只逃窜的小耗子,慌不择路,不禁哑然失笑。他静静地站在楼顶的屋脊上,屋子里定然生着火,楼顶的积雪消融了不少。
  王恩义跑累了,一转身拐入左边的小巷,背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有会儿功夫了,狐喊没有追上来,肯定摆脱他了。他缓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他要寻找这些巷子的出口,这会儿功夫他自己也转晕了,东南西北分不清。他得想办法找到铁梅,一想到铁梅,身体的疲劳感就消失了,一股莫名的悲愤从心头升起。
  狐喊悄悄出了楼儿院,顺道找了根木棍,在地面上使了个绊子,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两边一看,用脚蹬着小巷另一边的墙壁,背靠在自己这面的墙壁,一挪,一个翻身,就上了墙,蹲在墙头笑着看下方。
  果然,没一会儿,王恩义跑了过来,不过让狐喊没有想到的是,王恩义跑过一家四合院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狗叫,然后一条狗猛地从一旁窜了过来,一口朝他咬过去,幸亏王恩义身手快,跳到墙边,找了个板车,直接上墙,才躲了过去,墙头的雪顺着墙根落下。当然,他也成功躲过了狐喊设下的绊子。坐在墙头上,王恩义心里面越发慌乱,并不是因为下面的狗还在狂吠,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正悄悄袭来。
  就听身后一声轻叹,王恩义扭头一看不是狐喊还有谁?差一点一个跟头摔下去,狐喊出手拉住了他。
  真是冤家路窄,王恩义偷了狐喊的捎马子,本想在省城安顿下来做点小买卖,哪想到在义泉沟遇到了杨铁梅。媳妇有了,来了省城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想过个安稳日子,可没想到铁梅却丢了,在这要命关头竟然遇到这小家伙。虽然他心里万分着急,但做贼心虚,被狐喊找上门来,再有万般理由,也不敢正面顶撞,毕竟这事不光彩,说出去走到哪人们都不会正眼瞧他,偷窃这事自古以来就上不了台面。
  狐喊没有言语,就那么站在墙头。王恩义越发慌乱,他爬起身来就要在墙头跪下,可是他忘记了墙上有雪,结果一个跟头栽下来,掉进了四合院。院子里的人早听到了狗叫声,看见有人从墙上下来,顺手拿起檐下的担杖就打,王恩义慌忙朝着大门就跑,好不狼狈。
  出了大门,狐喊在雪地里站着,王恩义知道跑不脱了,猫腰低胯走过去连声赔不是。
  王恩义踩着狐喊的影子一路述说这几天的经历,这一次他可说的都是实话,说到义泉沟的那个恐怖的夜晚,王恩义“扑通”跪倒在地,“要不是你,我老丈人的仇怎么能报的了?我就不是个人,我是个胆小鬼。当时我就藏在你身后的地窖里,可我就是不敢出来,眼睁睁看着老丈人倒在那般畜生的枪口下……”
  “现在不是忏悔的时候,我刚才听见你要去找铁梅,也就是嫂子吧?到底怎么回事?”狐喊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问。
  “铁梅,铁梅……”王恩义突然发疯似的叫喊了起来,“嚯”地从雪地里爬起来,拼命往城里跑去。狐喊在后面跟着。
  王恩义闯进了车行,吵着要见车老板,五六个彪形大汉把他拦在了门外。
  “让他进来!”里面传出低沉的声音。
  狐喊跟着王恩义大步迈进车行,那几个汉子本想拦下,看见他连毛都没长全的小后生,便没理会。
  “说,我婆姨是不是被你们带走了?”一个被厄运一直捶打的人在理智即将丧失的边缘,便没有了那么多的讲究,说话的语气也就蛮横起来了。
  车老板露着一口大黄牙,抖着一纸契约,正是王恩义昨晚十字画押按了手印的那张,他阴森森的笑随着焦黄的烟气一股脑儿喷出来,狐喊闻着一阵恶心。“这可是白纸黑字,还有你的画押,可赖不得我。想找你家女人,哈哈哈……到窑子里去找吧。要是想在这儿生事,哼哼!”
  门口的大汉个个手里拿着短棍砍刀,配合着车老板的威胁摆出各种凶狠的姿势。
  这样吓人的架子货对于一个急红了眼的人是没有一点用的,“我怎么会卖婆姨,我怎么会卖婆姨?都是你这个王八蛋无耻,你们是骗子,你们是骗子!还我婆姨来!”到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所谓的丢了洋车再给他一辆,就是这伙吃人不吐骨头坏得脚底流脓的杂种演的戏。
  “我婆姨在哪?”王恩义嘶吼着就扑上前去,却被人当头一棍打来。王恩义毕竟练过拳脚,闪身躲过,趁势劈手夺过短棍。
  狐喊进来一直站在王恩义身后,车老板没有注意。王恩义一闪身,就露出了狐喊,车老板昨夜可是经历过那个场面的,他早吓懵了,刚说了句:“你是大帅的恩……”话未说完,王恩义像一只疯狗似的冲到车老板近前,劈头一棍砸下。
  车老板瞪着一双三角眼,额头上鲜血直流,“你,你……你!”
  王恩义已经杀红了眼,又是横扫一棍,正打在太阳穴上,车老板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真是应了那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众人看见王恩义已经破出命不要了,一个个吓得只是在原地瞎咋呼,不敢近前。
  王恩义看见车老板倒在血泊中,挥着短棍往外拼杀,魔鬼般可怕。
  众人只是在他身后吼叫:“杀人了,不要放跑了凶手,杀人了……”
  狐喊面无表情跟在身后往出走,那帮没眼色的看见软柿子好拿捏,一个个叫嚣着拦在狐喊面前。狐喊无奈地摇摇头,一步步走向门口,身后一帮人哭爹喊娘撞倒洋车一片。
  能够站着的就剩门口那个反应慢的红脸汉子了,他像见了鬼似的杵在那儿,“铁梅在哪?”狐喊的声音并不高,也不威严,还带着一些稚嫩的气息,可是在红脸汉子听来不亚于一声晴天霹雳,惊呆了。
  狐喊看他不回话,近前一步,提溜着领口又问了一遍,“铁梅在哪?”
  “察院后街,凌云班。”红脸汉子哆嗦着回答。
  当然,这个时候狐喊并不知道察院后街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路怎么走,命令红脸汉子,“刀扔了,前面带路。”
  王恩义提着沾满了鲜血的棍棒杀出车行,这才想起狐喊还在里面没出来,也许良心发现吧,他返身回来,却看见狐喊押着红脸汉子出来。
  “走吧,铁梅在察院后街。”王恩义听呼喊这么说,也就扔了棍棒跟在他们身后。他也是初来乍到,对省城并不熟悉,察院后街意味着什么,根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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