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汉壮一家【第四部】

　　上集讲到大军被蛮人阻拦，元帅不想伤害平民，反被烧伤不少兵卒，坏宝贝义愤填膺炸退蛮人。蛮人后面来了大队人马，却是大唐旗号，看来这队唐军和蛮人关系很亲密。那位问了，这支唐军是哪的呢，他们主将是谁呢？
　　书中暗表，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见贤思齐魏廷择。魏廷择一见壮族众乡亲求自己帮忙，说是有一队大军不说理，炸死了他们好几个人，要见贤思齐给他们报仇。魏廷择感到蹊跷，细问根源，才知道发生的事。他要找李少白评理去，他本来是迎接李少白的，没想到这个李少白并不像传说的那样爱民如子，竟然乱杀无辜！
少白见远处的军队和那伙蛮人都原地坐下，那个领军的官人骑马过来，来到近前跳下马问道：“对面可是李大帅？”
少白说：“正是本帅，请问阁下是？”
魏廷择急忙施礼：“交州知府魏廷择，见过元帅。”
少白抱拳还礼：“魏知府，如无急事，可否到山下一叙？”
魏廷择说：“在下正找元帅有话要说。”说着，魏廷择找了棵小树，拴好马。
两人走到山边，找了一块大石头，各自坐下。魏庭则介绍了南越王造反经过，又讲了自己如何和他们周旋。少白听后，很赞赏见贤思齐魏廷择，觉得这个知府文武全才，是个难得的人才。战事说完后，见贤思齐问起了，大军和壮族人的冲突。
少白说：“事件的起因是，清风和皇额娘为救一女子，拦截壮族弟兄，他们用喷火筒困住二人，皇额娘的儿子为救娘才用炸弹炸死炸伤壮族兄弟。”
见贤思齐说：“他们说是唐军抢他们的女奴，才发生冲突的，我回去仔细调查一下，回来再回复元帅。”
少白说：“这事应该弄清楚，以免伤了壮族兄弟的心。”
魏廷择起身告辞：“元帅，我先告退，弄清事情真相再回来。”
少白拱手和魏廷择告别：“魏知府请。”
少白吩咐军队暂时扎营，先休整一下，等魏知府的消息。
第二天见贤思齐魏廷择带着几个壮族人来到唐营，少白请他们到中军帐说话。
少白问道：“哪位是前些天在红炉香山处追那女子的人？”
有几个人走出来，其中一个会汉语，他说：“是我们几个。”
“你们为什么追那个女孩子？”少白问。
　　那人眼睛乱转，说：“那是我家的女奴，偷懒，不干活，我们追她回去。”
　　少白心里没底，问道：“她真是你们的女奴？”
　　那人继续说：“她还偷了主人的东西，所以追她回去治罪的。”
　　见贤思齐魏廷择要看李少白如何处理这事，他也不说话，看着这位元帅，心里有些不服气。
　　少白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刚想再为细节。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大骂：
　　“胡说！你们是坏蛋！”随着声音，一个女孩子来到大帐，正是那天被追赶的女子。她怎么会来到大营呢？这得从前些天说起。
　　皇额娘和清风道长救了那女子，反被那群人围住，那女孩子飞一样地跑了，刚跑出半里地，被一块石头绊倒了，扭伤了脚踝，等再站起来怎么也走不了路啦，她急得直哭。正在这时，长恨碧落、田园梦、江南烟雨经过这里，说她们是郎中，把女孩带到女兵营，为她治伤。女孩子一见这么多女子穿一样的衣服，在一起做女红，做饭，觉得新奇。自己也想参加，长恨碧落问她的身世，她哭了，说自己叫红云，爹娘都被人打死了，就是那天追她的那帮人，还把她抓回去，叫她给那个坏蛋做小老婆。她趁人不备跑了出来，那帮人发现后追她，被两个人救了，才跑到这里来。
长恨碧落问红云：“他们为什么打死你父母呢？就不怕王法吗？”
红云说：“他们是这里土司的人，官府不管他们，土司也不管，他们抢我家的土地，非说我们种的地是他们的，其实那地是我们买的，我们的父母原来是中原人，在这里总被他们欺负。”
“这一代，就你一家中原人吗？”田园梦问红云。
　　“我父母是中原人。”红云说。
　　田园梦感到奇怪：“你父母是中原人，你不是中原人？”
　　“他们是我的养父母，我很小的时候，阿妈把我送给他们的。”红云边说边擦眼泪。
　　“这里中原人多吗？”长恨碧落问。
“这里有很多中原人，都是昏君杨广当皇帝时，到这逃难的。”红云说。
　　长恨碧落又问了很多细节，都记在心里。等雨巷来玩时，都对雨巷如烟讲了。雨巷今天一见这群蛮人今天来胡闹，就叫出来红云和他们对质。红云一见这群恶魔，气的咬碎银牙，大骂他们是畜生。交州知府魏廷择觉得事出有因，就叫红云从头细说根源。红云从头至尾一说，大家都明白了。那几个蛮人还想狡辩。
　　魏廷择说：“来人，有请土司。”
　　手下人出去请土司，少白命人找来红云的邻居。一个时辰后，土司和红云的邻居先后到了中军帐。少白让见贤思齐魏廷择亲自问案，自己旁听。少白知道魏廷择在壮族很有威望，比自己初来乍到更适合管这件事。魏廷择经过仔细核实，最后确定那帮壮族人确实打死了红云的父母，事情的起因是：红云的父母确实买了地，可是，是被骗的，卖给他们地的人是个赌徒，他的地早输给了土司，土司家地多也没在意。那赌徒又把地卖给红云的父母，土司的手下一见他们的地被别人种了，就拿出地契给红云父母看，红云父母认为是假的，也拿出地契。绿茶、秋叶认为红云家的地契是假的，就给撕了。这下惹恼了红云的父亲，于是动手打了起来。
　　红晕的邻居作证，说红云家的地确实是花钱买的。土司拿出地契，上面的日期确实比红云家买地早两个月。至于想抢红云做小妾的事，土司不承认，他说：就算有人想做媒，也是为了红云好，一来没打她，二来没强迫她。她跑了，追她，是为了叫她包赔损失。见贤思齐一见那些事也说不清。就总结了几点：
　　坏宝贝车南夫前后共炸死三个人，（先前两次炸死的壮族人有几个后来缓过来了，真死的只有三个）壮族人被炸伤的二十五人，唐军被烧伤的五十三人。魏廷择先走到土司近前小声耳语了几句，又来到少白近前，小声说了几句。最后对土司和那些壮族人说：“这件事，绿茶、秋叶（那两个领头的壮族汉子）打死红云父母在先，车南夫炸死人在后，两方各有死伤，请问土司这事该怎么处理？”
土司说：“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少白见土司通情达理，叫住他：“土司慢走，来人，拿五十两银子。”少白又说：“这些钱就给炸死弟兄的家属分分吧。”
土司说：“多谢元帅了，这件事我手下也有错，就把这钱都给红云姑娘吧。”
大家推让了一阵，魏廷择说：“既然元帅给了钱，土司就收下吧。我这有三十两纹银，就送给红云姑娘，算是抚恤金吧。”
少白劝红云别再难过了，为了共同对抗蛮王郑英全，就以大局为重。红云点头，收下纹银。
少白又对土司众壮族汉子说：“汉族壮族从盘古开天后，女娲娘娘造人之时起，本是一家，现在九州一统，国泰民安，郑英全逆天而行，我们要兄弟同心，同仇敌忾。”
土司很敬重这位李元帅，以前听说过不少他的故事，这次见了李元帅，原来这样平易近人，心中赞美这个元帅。土司回到山寨，把经过讲给族人，壮家人本来就耿直，一听唐朝元帅这样好，不仗势欺人，简直和见贤思齐知府一样，都很拥护唐军。有很多壮族青年也来当兵，少白大喜。
　　唐军在珠崖休整三天，收了一千多名当兵壮家青年。大军离开珠崖向邕（yōng）州（现在的南宁）进军，大军浩浩荡荡近了邕州地界，又有很多壮族青年前来当兵，军队不断壮大。冬雪一边行军一边查点人马，她向少白禀告：“元帅，截止到今早我们大军已经达到三万两千人啦。”
　　少白挺高兴：“很好，等到了邕州，壮家人密集了，还会有更多人来当兵。”
　　交州知府魏廷择兵微将寡，打不过蛮王郑英全，所以撤出交州，在邕州做根据地，邕州的知府是陈清保，这位陈清保也是个忠义之士。他协助魏廷择打游击战，时常骚扰蛮王郑英全。知道唐军到了邕州，便和魏廷择一起来见少白，少白早对陈清保有了了解，见面后几人就像老熟人相似，谈得甚是投机。
少白问：“二位知府共有精兵多少？”
魏廷择说：“我麾下有精兵三千。”
陈清保说：“我部下所属共有可用之士五千上下。”
少白说：“能不能叫咱们三方面的军卒在一起联合演习一下，互相取长补短，也好叫各路大军融为一体，这样增强战斗力。”
魏廷择说：“这倒是个好办法，早就听说李元帅善于练兵。”
陈清保也说：“是啊，我的兵将也需要学习一下正规军常识。”
……
少白叫来清风、德哥、金珠陪二位知府喝茶说话，一起研究联合演习的细节。
这时，有小卒来报：“报元帅，车南夫、泉水、仙鹤三人不见了，有人猜测他们去了交州，皇将军要带人去找，小人特来报元帅得知。”
少白来到大营外，见皇额娘正想带人走。少白说：“皇将军且慢，你知道这仨孩子去了那里吗？”
皇额娘都快急哭了：“我听他们的手下说，他们带着炸弹走的，前几天他们说过要炸死郑英全，我猜他们一定是去了交州，这些不省心的冤家，唉！”
少白说：“我看带人去反而容易引起郑英全注意。我看还是去几个高手先打探一下，如果遇到几个孩子就带回来，免得打草惊蛇。”
这时，红梅傲雪，清风道长、德哥都听说了这事，一起赶来。
清风说：“我看还是咱们四人一起去吧。”
红梅傲雪说：“对，咱们深入敌后经验最丰富了。”
德哥说：“车南夫这小子，一般人的话他也不会听，别人即使找到他，也带不回来他。咱们的话他还可以听。”
四人深入交州，才要，出生入死救少侠，人空师太展奇能。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南越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