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玉山迷情

　　雨巷如烟和石猴子来到玉山下叫阵，大叫要单挑沉默。沉默大怒，心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连半大孩子都想和我单挑，我非下去活捉这俩臭小子。
　　大妹妹悠然说：“哥哥，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去捉拿这个鼠辈。”
　　沉默说：“敌人诡计多端，还是我下去对付那俩小子吧，倒要看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招。”
　　小妹妹紫嫣说：“我跟哥哥一起下去，为哥哥助阵。”
　　沉默说：“你俩只要守好营寨就行，别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两个妹妹知道哥哥神勇，这点兵将根本不是哥哥的对手。沉默顶盔贯甲，拿起双鞭飞身上马，直奔山下。雨巷见沉默像猛虎下山一样，只好先避其锋芒，先催马跑了。一边跑还一边说：“不是小爷怕你，是这马匹胆子小。”
　　沉默怕上当，也不追，勒住马哈哈大笑：“胎毛未退，乳臭未干，快回去吃奶吧！”
　　雨巷圈马回来，对沉默说：“我是来和你单挑的，一对一，你敢不敢？”
　　沉默嘴一撇：“小子，有种你就过来吧！废话少说。”
　　雨巷催马过来，银枪一抖就和沉默斗在一起。十几回合后，沉默一惊，心说，这小伙子功夫真不错啊。雨巷一看沉默确实厉害，自己想赢他似乎够呛。雨巷想起元帅嘱托，要活擒沉默。于是假装呼呼大喘，对沉默说：“小爷就是体力差点，不打了，明天歇足了，再和你比试。”
　　说着就要拨马回去。沉默心说，到底是孩子啊，武功虽好，体力不支，我何不活捉他。想到这他猛催战马，直奔雨巷。雨巷装作惊慌，从马上掉了下来。沉默大笑，继续追赶雨巷，雨巷带来的兵卒一看沉默过来，一下子都散开了。沉默追到雨巷近前，挡住雨巷去路。这时那些分散的小兵忽然从四面围了上来，一个小兵用套马杆子一下就把沉默的马套住，没等沉默反应过来，就听有人说：“德哥看我的。”烟雾锦囊一拍，沉默什么也看不见了。马被绊倒，沉默摔到马下，有人喊：“寒江叟，快拿网来。”
　　这些小兵一拥而上用网活捉了沉默。这十几个人哪是小兵啊，原来是：德哥、红梅傲雪、冬雪、寒江叟、朗月春风、山地晚风、山野村夫、民哥、北方、色太郎等大将。石猴子和雨巷就是为了叫沉默轻敌，用的是骄兵之计。大家活捉沉默，一阵风似地跑的无影无踪了。等悠然和紫嫣知道后，为时已晚了。
　　沉默被押到中军帐，他头一仰，速求一死。
　　少白曰：“沉默将军受惊了，我等用计，对将军实在不公。因为怕真正硬拼会互有伤亡，才出此下策。”说话间，少白给沉默解开绳索。
　　沉默说：“既然被俘，就没想活，忠臣不事二主，任杀任剐，悉听尊便。”
少白曰：“沉默将军此言差矣，一世纵横非明主也，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朝天子千古明君，望将军三思。”
　　沉默半天无语，清风道长过来说：“沉默将军，我和御风比你如何？我们如果对阵你也没有十成把握赢我们吧？我家元帅实在是爱惜将军是义士，不想在你我中出现‘二虎相争’之后果也。”
　　沉默看了看御风和清风，心说自己和和他们其中哪个比，也不过是半斤八两。转念一想，觉得两个妹妹还在玉山，如果自己投降，她俩会被治罪的。想到这，他说：“李大帅，清风道长，御风剑客，我还是一死为好，我若投降，两个妹妹必受牵连。”
　　少白一笑：“沉默将军放心，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二位贤妹，到时，还望将军劝说她们归唐。”
　　沉默一愣，以为少白也要用计活捉妹妹。有些担心。怕妹妹性情刚烈，有个闪失。
　　清风看出了沉默的心思，对沉默说：“沉默将军放心，我们不会碰她俩一下，会叫她们自动前来。”
　　沉默怀疑地看了清风一眼，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这时，小卒来报：“报元帅，两位女将军到。”沉默一愣，随后，只见两个妹妹进了唐营。沉默出了大帐，两个妹妹一见哥哥安然无恙，过来抱住哥哥哭了。
　　悠然说：“哥哥，我们死也死在一起。”
　　紫嫣哭着说：“哥哥我去找李元帅，求他放我们走吧，我们回老家种地去。”
　　皇额娘心最软，感动的也跟着哭，她哭着说：“我们元帅敬重你们兄妹是英雄，你们一身武艺，归唐为国出力才是正路啊。”
　　小妹紫嫣见有那么多女将军，心早动摇了。蓝倪和红梅傲雪过来拉住悠然的手，悠然感到温暖。
　　悠然对哥哥说：“哥哥，我们在琉球也无牵挂，家乡本来也在中原，我们归唐吧。”
　　沉默沉吟了半晌，回身对少白说：“如元帅不弃，我兄妹三人愿做马前卒，为国出力！”
　　少白大喜过望。吩咐杀牛宰羊，犒赏三军。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有笑的就有哭的。一世纵横闻言大怒，一脚把报事的小卒踢倒，还余怒未消。过了一会儿，他又唉声叹气。手下只有不到两万精兵了，怎么办呢？见一世纵横灰心，梨山圣母，剑客虹羽觉得一世纵横目光太短浅，她说：“只要我们坚守玉山，量李少白也无计可施。”
　　正在这时，小卒来报：“报王爷，山下有人叫阵，又是那个石猴子和雨巷如烟。”
　　军师老王说：“不管他，我们坚守就是，看他们能怎样。”
　　常言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一世纵横手下大将龙卷风说开了风凉话：“我们不敢出去也就罢了，有人名气那么大，也是不敢出去，哼，我看徒有虚名吧？”
　　虹羽知道他是说自己，还因为他调戏泉水，被自己教训过，而怀恨在心。虹羽很瞧不起他，虹羽说：“主公不必伤感，我虹羽这就下去活捉那两个小崽子。”
　　军师老王不叫去：“虹羽剑客，不要感情用事，龙将军不要再乱说。”军师老王看了一世纵横一眼，希望他拦住虹羽，训斥龙卷风。一世纵横却没说话，军师老王很生气。虹羽出了大帐，下山去捉石猴子和雨巷。
　　路上，石猴子一直教雨巷如烟，怎么对付虹羽。雨巷说：“你这么明白，一会儿你就和他打吧。”
　　石猴子说：“我是会看不会打，你是会打不会看。还是你打最好。”
　　这俩少年上次引逗沉默成功，这回要来活擒虹羽。这次是他俩自己的主意。他俩安排了一百多个小卒，埋伏好，就来引逗虹羽。一切都按他们计划进行着，虹羽带领泉水和仙鹤来到山下，后面只跟了几十名小卒。她看到石猴子和雨巷，就气不打一处来。虹羽是研究阵法的圣人，一见石猴子和雨巷那表情，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心说拿我当沉默啦，小子，看怎么收拾你俩！石猴子一见泉水和仙鹤，早已把捉虹羽的事抛到脑后，他大呼小叫：“泉水！仙鹤！我想死你们了。有空还藏猫猫，摸瞎子吗？”
　　虹羽闻言鼻子都气歪了。雨巷如烟也气得踢了石猴子一脚：“这是两军阵，你以为是过家家呢？”
　　雨巷一见虹羽过来就先撤，石猴子一见虹羽到了跟前，才想到这女人厉害，急忙喊：“雨巷快过来，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
　　虹羽一剑刺来，石猴子一闭眼，心说，完了！虹羽见石猴子闭眼，那表情滑稽可笑。她想起侯子诗。
　　侯子诗最怕毛毛虫。十一年前，侯子诗惹了虹羽，她用毛毛虫吓他，他就这样。嘴张的老大，眼睛闭着，五官挪位，尖声大叫，一点也没有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侠的样子。虹羽被逗得笑岔了气儿……
　　这个画面一闪，虹羽后悔，不想杀死石猴子。但是，收剑已晚，彩虹剑刺向石猴子，但是因为受惊，力道减小，把石猴子衣服挑破了，石猴子来了一个大走光，长袍落地只剩一条短裤，泉水仙鹤羞得闭上眼睛。虹羽的眼睛反而越睁越大。她看到了石猴子肚子上的胎记，和当年侯子诗竟然一般无二。虹羽不顾泉水和仙鹤，她抓住石猴子就向阿里山而去。
　　等雨巷和泉水、仙鹤明白过来，虹羽早已带着石猴子去的无有了踪影。雨巷对泉水和仙鹤说：“跟我走吧，我领你们去找石猴子。”纯粹是哥哥对自己妹妹的口气。那跟虹羽来的小卒，一见主将走了，也不敢过来征战，回玉山大营报信去了，只留下泉水和仙鹤。
　　泉水和仙鹤，顷刻间傻了。师父没影了，石猴子没影了，她们听石猴子讲过雨巷如烟和长恨碧落的故事，觉得世界上只有这个雨巷哥哥可以依靠了，又回想起一世纵横那些人个个面貌可憎。除了跟雨巷如烟走，还会有什么选择？
　　雨巷如烟丢了石猴子带来俩仙童，少白也没怪罪他，叫梨花带雨安排泉水和仙鹤食宿。两个小女子看到唐营人人可亲，连师父都不想了，整天找雨巷戏耍，有时叫雨巷帮着找石猴子。少白问雨巷，虹羽带走石猴子的详细情况。找来弘毅大师。
　　弘毅大师听完，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去找他们，向虹羽说明真相，也就无事啦。
　　少白更加纳闷儿。问弘毅大师：“这石猴子和虹羽到底有什么渊源，难道真是虹羽的侄子，或亲生儿子？”
　　弘毅大师说：“那是十年前，我师父用古传仙方配制了两种仙药，一曰：‘还少丹，’一曰‘忘忧汤’。没想到大侠侯子诗不知，吃丹喝汤，变成五岁小童……
　　少白大骇，“难道世间真有这等奇事？”
　　弘毅大师说：“世间奇闻怪事，叫人不敢信也，然，实却有之。”
　　少白想起十一年前，自己和一群青、少年在海边欢呼，都不知自己来历，岂不是更大的谜团么？少白问：“弘毅大师，不知虹羽会怎样对待石猴子，她能相信是猴子就是侯子诗么？”
　　弘毅大师说：“我这就去寻找虹羽和石猴子，向他们说明真相。但愿他们重归于好。”
　　弘毅大师去找虹羽，暂且不表。再说沉默兄妹，自从来到唐营，倍觉温暖。悠然从见了御风那一天，就暗恋上了他，御风又会讨女孩子欢心，这悠然竟然茶饭不思，一天天瘦弱下去。长恨碧落给她诊脉，五脏六腑都没事，知道是心病。紫嫣和长恨碧落是好朋友，她告诉长恨，姐姐梦中常叫御风。长恨碧落知道悠然这心病不好治。得慢慢来，也许时间长了就会好的，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后人德立周看到此处，写藏头诗一首：
　　神魔一念间好可爱（神魔一念间--悠然。妖仙无界限--紫嫣）
神医徒绝技，
魔咒病相思。
一颗心依旧，
念君何太痴。
间隔虽两岸，
好运遇相知。
可使重振作，
爱是最良医。
再说弘毅大师不辞辛苦，来到阿里山，到了妈祖庙，恨钱师太开了庙门，弘毅大师说明来意。才引出一段：
恍如隔世，夫妻团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宝岛奇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