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鲜明守防线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21-04-12 08:51:46 字数:5087
杨秀翠等管理人员送走冯帅后,管理人员带着一种不祥的情绪议论开了。有的说:“帏翡翠家里要钱有钱,要啥有啥,跑到我们这小厂来搅啥!”
有人说:“帏翡翠就是一个木偶,成天耍派头,喝咖啡,冯总为啥掏钱养空人。”
有人说:“幸好冯总没把厂卖给她,如果卖给她,我们会集体被炒鱿鱼。”
又有人说:“帏翡翠这个丧门星进厂,厂里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杨秀翠招呼大家:“大家有事别在外面说,到厂长办公室去坐坐。”
所有的管理人员把杨秀翠当成老大姐一样拥戴,跟着她进厂长办公室。进屋后,杨秀翠亲自把门关上,轻声地招呼大家:“我们在座各位互相知根知底,都不欢迎帏翡翠到厂里来上班,我和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我想说说,她明天来上班,冯总专门来开个会,说明什么?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把这个厂当成一笔钱任意使用,而我们把这里当成生存的基点。为了旗帜鲜明地护住基点,人认为要做好这几件事:一是对她来到不能过多讨论,更不要在外面议论,隔墙有耳这句话各位都明白;二是不能乱了阵脚。我们各自还是要履职尽责的搞好本职工作,不能自乱阵脚,因为这个厂不是她的,是冯总给我们建立的谋生根基;三是对她不亲不仇。青主任立即去买她喜欢喝的咖啡,每天保证她用纯净水,工作上的事,她不问我们不主动给她说,问啥说啥不要多言多语;四是该报的表要如实上报。该把给韩总、冯总的表要如实报,报主管部门,税务部门的表我看看才报;五是把住生产质量。生产质量就是办厂的生命,这一点一定要给工友们讲清楚,大意不得,如果质量出了问题,就会造成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的效果。我说的话,是话糙理不糙,如果没有过硬的质量,寻就是自己找关门的时间,只要生产利润上去了,奖励的事按照制度,韩总和冯总都支持,这点,各位都有感受。”
姜助理第一个表态:“杨厂长说得实在,明白,我绝对支持,为了我们自己,我要把分管工作做扎实,不符合质量的产品绝对不出厂。”
制板、裁剪、车间主任、销售经理、办公室主任、财务主任、后勤主任、库房管理、质检主管等纷纷旗帜鲜明地表态,落实杨厂长的安排,讲团结、抓稳定、保质量、突进度、守根基。
杨厂长又吩咐车间主任:“你要多帮助徐蔓蔓,她为人忠厚,心地善良,文化高,是个好苗子,多培养她;只要她的业务水平提高了,会是厂里的重要骨干。”
车间主任向她汇报:“蔓蔓爱学,虚心,年青人手脚麻利,进步很快,下个月准备提升她当组长,她完成的任务已经赶上老员工了。”
杨秀翠表态:“可以,只要有能力就提升,一步一步把她培养成骨干力量,一定要把我们这支队伍打造成有文化,懂技术,爱厂护厂的骨干力量,要层层把关切实做到质量不合格不出小组、车间,这样才能从根本守住根基。”
车间主任领会她爱厂做的一切:“放心,我会把工作重心放在质量检查上。”
杨秀翠再三叮嘱:“质量出问题就是自己砸饭碗。”
车间主任明白她的苦心:“晓得了,我马上回车间了。”
杨秀翠除了和客户谈业务,参加必要的会,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车间,细心观察每个员工的生产质量、速度。其他的管理人员也不敢懈怠,只要是上班时间,几乎都守住自己分管工作岗位。正是由于杨秀翠把厂里管理人员和员工的思想工作、管理工作、生产质量抓得扎实,帏翡翠到厂对生产、经营没有受到影响。
冯帅离开天歌服饰加工厂后,回到办公室给宁玲打电话。具体说明签订拆迁房屋补偿的时间、方法和要求。
当宁玲听到是帏翡翠和他们签协议时,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便取笑他:“你们冯家和帏家真是门当户对,有点意思。帏翡翠家那么多钱,还跑到天歌服饰加工厂来搅和啥子?哦,想起了,她是来给你管厂。”
冯帅有苦难言:“她就是闲得无聊,凑热闹。这个厂原班人马管理,她在厂里没有任何实权。”
宁玲心知肚明杨秀翠有份工作和收入,可以供学生读书,如果把厂整垮了,他们的压力就会变成圆森的压力,只好再次提醒他:“冯大局长,你一定要把眼睛瞪大点,如果这个厂被人搅黄了,杨秀翠母女有多么困难。”
冯帅本想把帏翡翠想买厂的事告诉她,说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我不糊涂,这个厂对我只是一笔零用钱,对他们就是生存的根基,我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厂的正常生产、经营,我还有这个能力。”
宁玲提醒他:“少说空话,多办实事。”
冯帅庆幸坚持原则没有卖厂,否则,一切美妙的计划都泡汤了,理直气壮的回答他:“我是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只能用一件件实事来证明,不会打口水仗,更不会言而无信。”
宁玲禁不住夸他:“这话说得还有点男人味。为什么要和我们签两个协议?”
冯帅给她解释:“帏氏集团拆迁赔偿都是一比一点五,她签两个协议,一份是可以公开的,开优惠口子加的二个点子就不能公开,这是运作手段。”
宁玲听后明白意图了:“你帮了这个忙,需要什么回报?”
冯帅轻描淡写地说道:“只佐证工会为职工家办实事没有放空炮,从来没想贪图回报。”
宁玲半信半疑:“真的吗?”
“你认识我又不是一天半天,我又不是江湖混混,更不是家里缺钱的人,有必要哄你吗?”冯帅坦率地表明心怀。
“无论如何都得真诚的谢谢你,帮了我家这么大一个忙。不说了,我还有事。”宁玲害怕控制不住,对他产生真情,做出对不起圆森的事,立即刹车。
宁玲此时挂电话的原因冯帅理解,毕竟她和圆森保持着多年友好关系,如果草率地和自己感情陷得太深,这种行为难免涉嫌脚踏两只船,一旦揭穿端着碗里看到锅里,就会落得两面不讨好的下场。只好再次叮嘱她:“行,明天你们带起身份证按时来签协议,我也在场。”
为了防止天歌服饰加工厂乱阵脚,冯帅有些不放心,又不好再去厂里,只好拨打杨秀翠的电话:“杨厂长嘛?”
“冯总,是我。”杨秀翠回答他。
“我发现厂里的管理人员听说帏翡翠来上班,情绪有些波动。”冯帅直接问她。
“不是波动,大家从内心不喜欢她,怕她搅事。”杨秀翠坦率说出大家的心情。
冯帅再次表明观点:“说实话,我也讨厌她。为了借助她的力量,我帮一个朋友的忙,她就提出这个苛刻条件,我是迫不得已才答应她来厂上班。我已经对她约法三章,杜绝她分管具体工作,你们绝对不能乱了阵脚,辜负我的一片诚意,你一定要把好舵,有事直接给我说,绝对不能因为她的到来影响厂里的生产、经营。”
杨秀翠明确回答:“您走后,我们立即开了一个管理人员的会议,已经明确了工作思路,就是讲团结、抓稳定、保质量、突进度、守根基。专门安排青主任对她生活上的事关照,其余工作上的事,各司其职,一点都不松懈。”
冯帅坦率肯定和支持她的观点:“对,在关键时刻,就是要明确工作思路,只是生活上对她关照一下,其他的事你把好舵,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有时间多和宁玲沟通、交流,让她放心。”
杨秀翠隐约地感到他对宁玲有一种特殊的关照,爽直地答应:“嗯,我晓得了。”
冯帅关切地问:“方琳现在学习成绩如何?”
“她还争气,每科考试都是优秀,最近还当上了班干部。”杨秀翠简要汇报。
冯帅给她出主意:“有时间多打电话给她交流,希望她能理解,交警要办难度这么大的案子,需要时间。你把方琳的手机号绑在一起,产生的费用由厂里全部报销,我再给你增加100元,电话费改成厂长补贴,这样可以不纳个人所得税。这件事明天我给财务主任说怎么操作。”
杨秀翠十分感激冯帅的真诚:“谢谢,电话费够用了,你每个月给我的报酬比其他员工多,还有电话费。”
冯帅虔诚地给她交流:“我家不差钱,我也不需要厂里赚多少钱,只要你们通过正常生产、经营,按时缴纳税费,保障你们的待遇,解决厂里的正常开销,我就放心了。”
杨秀翠给他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只要你牢牢把握厂的主宰权,我们会用好管理使用权,确保企业正常运转。”
冯帅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踏实了。
杨秀翠刚挂断电话,就接到宁玲给她打的电话:“杨厂长,你们厂的生产经营如何?”
“生产经营一直保持盈利点子上升的趋势,回头客给我们引用新客户。”杨秀翠用盈利证明厂的生产经营效果。
宁玲在电话里问她:“听说你们厂最近有人事变动,对你们的管理、生产、经营有没有影响。”
杨秀翠坦率地告诉她:帏翡翠虽然挂副厂长的职务,不分管具体工作,冯总再三交待了,他把握厂的主宰权,我们会用好管理使用权,确保企业正常运转,不受任何人干扰。
宁玲通话的语气从紧张到松弛:“哦,这就好,看来,我担心是多余的。”
杨秀翠坦率地跟她交流:“放心吧,如果厂有重大变化我会第一时间给你通气。谢谢关心。”
她们在电话里同时交流了圆森破案、方琳学习成绩的事。
方琳在学校读书,时刻牵挂着父亲被撞死破案进程,她有时与常娥在QQ上交流,有时与母亲在电话上交流,有时与表哥王呈交流。
王呈开始忙于读书和工作,还没有在意感情方面的事,当他发现方琳不仅人长得与众不同的艳丽,颜值非凡,而且品学兼优,难免动了想娶她的念头。每当方琳提醒一次,他就会到交警大队去了解一次,当他了解到圆森担任副中队长,兼任大队法制员,几乎在单位的时间少,不是抽去参加考核,就是抽去参加法制培训,他就在方琳晚自习后给她打电话:“表妹好。”
方琳说话的声音就像银铃摇曳,既清脆、又很有磁性:“最近圆森是啥情况?”
王呈便透露近期掌握的情况:“他啊,当了副中队长,兼任大队法制员,不是抽去参加考核就是培训,很少在单位。”
方琳理智地判断:“年青人嘛,在单位当个什么说明有一定工作能力,人在单位身不由己。”因为她提升为班干部后,不仅要完成学习任务,还要做班上的工作,深有体会,所以,能这样理解。
王呈煽风点火:“他成天忙着升官,抛头露面,就没有时间破舅舅死亡的案子了。我想申请往交警调,如果我能破这个案子,你就嫁给我行不?”
方琳羞涩地指责:“表哥你说啥,我们可是亲表兄妹,肯定不行。再说,我压根就没想谈情说爱。”
方琳王呈把积压在心里的话终于在电话里倾诉给她听:“过去,表兄妹结婚的多如牛毛,不照相传宗接代嘛,照相创造了许多人间奇迹。只是现在说什么禁止三代内表兄妹成亲。当面不好跟你说,你现在是大学生了,是可以谈情说爱的年龄。如果你同意,你读书的一切费用我负责,舅妈也不用那么辛苦给你赚学杂费,你毕业考取工作我们才结婚。”
方琳听到表哥这样说,心里凉了半截,一个亲姑妈的儿子竟然把为舅舅申冤当成筹码,既然他说得出这种话,也不必对他客气,开诚布公地给他说:“听起来你安排很好,其实你这种说法不可取,我们家发生灾害,你这位表哥这么想,我不怪你,各有各的家,没有你们的支持我照样生活得很好,我和妈妈靠自力更生解决。虽然有一位无名人士每个月给我寄了一千元,我从来没动过这笔钱,我妈打工,靠本事赚钱,我得奖学金,是自己努力获取。没有你的资助,我们同样要学习、生活,绝对不会乞求任何人施舍,我们也不想欠这份情,我考起大学,妈妈的企业发的奖学金,这是资助员工子女的钱,我们接受了。我对你只有兄妹情,没有一点其他情感。何况,我只是说不破案不结婚,没说谁破案嫁给谁。如果你认为我找你透露圆森破案是你娶我的筹码,以后我不会麻烦你,直接问圆森,还有其他渠道印证。至于你愿意在什么单位上班,干什么事,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王呈没想到表妹看上去矜持,柔情似水,性格却如此刚烈,真是预料之外,真是天下难找的奇才。立即给她认错:“对不起表妹,以后我再也不提这事,你别生气行不?千万不要因为我刚才的话影响学习,此话也没给老人说。”
方琳冷漠、斩钉截铁地回答他:“行了,我什么时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心里有数,如果有下次,我绝对不认你这个表哥。”
王呈又给她透露一件事:“表妹,我还要给你说件事,最近圆森的外公死后,他家把他外婆接到家里了,有个叫宁玲的姑娘每天往他家跑,每晚不是圆森就是他父亲送回家。”
方琳听他说这事,还是理智地回答:“圆森和宁玲是高于朋友低于恋人关系是公开的秘密,年青人安慰孤苦伶仃的老人,这是善举,宁玲天天回家,说明他们保持原有关系没有进退。每个人生活到社会,都有自己的亲戚和朋友,亲戚朋友都要正常交往,我们不能小肚鸡肠看待这些事。每天圆森和我师傅送是保护宁玲的安全,这些事情有可原,只是他到底追没追案,还是没有直接消息。”
王呈听到方琳这么分析和判断,更加佩服她的知商和情商,如果没有超高的智商和情商,不会这么表态,只有把掌握他们的最新情况告诉她:“最近,圆森、宁玲往天歌服饰加工厂跑得频繁,有个叫徐蔓蔓、帏翡翠的在厂里,冯帅也隔三差五地往厂里跑。”
方琳坦率地告诉他:“表哥,以后你挑与破案相关的事给我打电话,你说哪些人错综复杂的关系我都知道。宁玲鼓动冯帅办厂,是给我妈一个平台,也是暗中支持我读书;徐蔓蔓是圆森做善事引荐到厂里上班,帏翡翠与冯家都是大富,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我都知道。”
王呈只好告辞:“好吧,以后我就重点了解案子进展情况。”
田娟听到方琳和表哥通电话,立即向她提出:“琳,你表哥是警察,你不要介绍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