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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飞来的童养媳

作品名称:老西北有座太监坟      作者:皮具叔叔      发布时间:2021-04-09 20:56:16      字数:6046

  一九一四年,窃取辛亥革命果实的袁世凯取缔国民党,沾化县国民党转入秘密活动,赵挺禄的二儿子赵新年神秘地从沾化地界消失了,同样消失的还有县城姑子庵的慧明小尼姑,两人的消失,让刘家庄子的赵挺禄和刘疯子两家陷入惶恐中。
  慧明小尼姑就是已故刘氏家族家族长刘瑞祥的三孙女青云。自打刘大义被黑狗咬伤下体后,青云的魂魄就不在自己体内了。事情刚发生时,青云心里明镜似的,由于她的大意,刘家有可能从此断了香火,她成了家里的罪人。尽管爷爷临死前,嘱咐月娥不要埋怨青云,但青云不能原谅自己。由于四妹看的紧,青云两次寻死都没成功,精神开始变得恍恍惚惚,月娥心里的担心劲儿就别提了,害怕青云和她爹一样变得疯疯癫癫。那一日,县城姑子庵的老尼姑方慧来刘家庄子化缘,见到喃喃自语的青云,对月娥说,青云前世是一名“花家”(漂亮不易结婚的女子),今世和佛家有缘,需跪在佛祖脚下,持斋把素,方能俗世平安。月娥本就是吃斋念佛之人,家庭的变故,使她更加笃信因缘结果,见老尼姑这么说,也就把青云交给了她,奇怪的是刚才还在嘟嘟囔囔的青云,眼睛不再发直,竟然痛快地跟了老尼姑去。后来,青云那已经出嫁的大姐秀云去县城看望青云,青云一身佛家衣服,一头青丝荡然无存,但精神矍铄,反而比以前显得更美。月娥听秀云说了青云的情况,心里才略感安慰。
  赵挺禄只知道二儿子赵新年是县里劝学所的主事,对儿子的另一个身份根本不感兴趣,他才不管孙中山、袁世凯是什么人了,更不管这党那党的,他只知道这个朝代完了,那个朝代就上来。当县巡防营的哨长带着三个哨兵来家里抓捕赵新年时,赵挺禄心里不住地感叹,这才坐了几天江山呀,怎么又换皇帝了。官兵倒是没太为难赵家,拿了二十块大洋走了,丢下话,只要赵新年回家,立刻到县公署报道,只要改过自新,袁大总统既往不咎。
  赵挺禄毕竟是刘家庄子见过世面的人,知道略不小心,赵家就会有灭顶之灾。儿子赵新年前年回来时就和他说过,他表面上是县劝学所的主事,暗地里还接受国民党省支部的一个重要任务,协助王同志在县里建立国民党组织,宣传三民主义。赵挺禄虽然不懂这个,但他明白,袁世凯坐了天下,只要大总统取缔县里的国民党,那国民党就是反贼,在过去,加入反贼是要被杀头的,赵挺禄的姥爷就因为加入白莲教被枭首示众。赵挺禄在县巡防营的人走了后,关好大门,紧急开了个家庭会议,要求大家谨言慎行,万万不可被刘家的人抓住把柄告到县里,尤其是要提防疯子一家。
  赵挺禄其实多虑了。疯子刘建顺一家自打刘瑞祥老爷子走了后,家境大不如前,按正常程序,刘建顺应当接过家族长的位置,因为他家是长房长支,但一个疯子根本不可能挑起重担,家族长位置只好移交个给刘氏东院的刘庆祥,也就是刘三愣子的父亲,刘家庄子刘氏家族长的位子第一次让给了旁支。疯子被从县大牢放回来后,变得更加疯癫,犯起病来,老婆月娥只好让两个长工把他绑了,要不然再惹出事来,家里可承受不起。疯子顶了个当家人的幌子,真正当家主事的是月娥。月娥不担心家里的收成,虽说少了十多亩水浇田,剩下的六十来亩足够一家人的嚼用,长工“三鞭子”和刘墩子是实在人,地里的农活和家里的粗活打理得井然有序,针线活吧,大女儿秀云帮衬着做,只是大力的残疾身体让她揪心,大力六岁了,心事不少,看到别的小子站着撒尿,问月娥他为啥不行,月娥的心都碎了,能说什么呢,只能骗他说,过几年就行了。让月娥挂心的还有青云,她赶沾城大集时看过青云一次,两人哭了个昏天黑地,老尼姑说这样不行,以后别来的好。
  青云失踪的消息是秀云和月娥说的。秀云的丈夫去县城卖高粱,听别人说尼姑庵跑了一个小尼姑,秀云担心是青云,跑到尼姑庵一问,果然是。方慧老尼姑告诉秀云,慧明藏了一个被官府抓捕的人,官兵来庵里没搜到,夜里,慧明就不知所踪了。月娥哭了三天,断定青云被官兵害了,偷偷烧了纸钱,自己在佛堂里做了超度。
  秀云的婆家在离刘家庄子五里地的于家庙村,男人是她表叔于震州的堂侄子,家境还算殷实。秀云的婆婆来看月娥,安慰一番之后,建议月娥给大义找房童养媳,长大圆房后,想办法要个孩子,替老刘家延续香火。秀云再来娘家时,才把婆婆的心思说给月娥听,原来,秀云婆婆的意思是待大义圆房后,找个合适的人,借种替老刘家续香火。月娥心里反感,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秀云的婆婆为刘家好。
  这年秋季,渤海发生大海啸,海水浸没了沾化县的许多村庄田地,庄稼颗粒不收,沿海十几个村庄的灾民流离失所,灾民搭帮结伙向县城附近的村庄和山东中部逃荒。
  初八这天,秀云的婆婆在秀云的陪伴下又来到了刘家庄子,这次来,是为了大义的终身事。
  原来,昨天一对母女逃难到于家庙村,到秀云婆婆家讨吃的,母女俩虽然一脸疲惫,身上的衣服倒还干净,母亲四十来岁的年纪,小女孩也就十六七岁,长得眉清目秀。秀云婆婆心善,拿出两个窝头给母女,每人还给倒了一碗开水,母女俩边吃边和秀云婆婆拉起了家常。母女俩是本县忠义乡马蹄里流口村人,本来家境还算可以,孩子爹虽然有咳病,但也能勉强过日子,这次海潮,家中房屋幸没被淹,可一地的秋庄稼全喂了鱼虾,孩子爹的咳病更厉害了,家里余粮仅能供孩子爹和刚会跑的小子糊口,母女俩随了逃荒队伍出来找口饭吃。秀云婆婆了解了母女俩的大体情况后,马上想到了亲家母,问逃荒女人是否愿意给女孩找个婆家。逃荒女人听说男方有六十亩好地,脸上露出心动的表情,只是嘴上不住地嘟囔,这是让她女儿做童养媳呀。
  “妹妹,这有啥,我那亲家母老么好了,你看看俺媳妇,多善面,孩子进了家,屈不了。”秀云婆婆劝着说,但她没有把大义的身体情况告诉逃荒女人。
  “好倒是好,可这事俺作不了主,香翠的大伯一家就在前面那个村要饭,俺得和他商量一下。”逃荒妇女把最后一块窝头塞进嘴里说。
  “那着实好了,俺也得让儿媳妇回娘家跟亲家说一声,两头都愿意才行啊!”秀云婆婆高兴地说。
  “就这么周吧,俺去找孩子的大伯,你去和那头说,香翠也别和我跑扯了,闺女这两天不欢实,先在嫂子家等着俺吧。”逃荒妇女说。
  “行,咱就这么周办,俺马上让儿媳妇回娘家,你去找大伯哥商量,你们走了,俺给闺女烙两张白面饼吃。”秀云婆婆高兴地说。
  秀云急急忙忙回到娘家,和月娥说了这事,月娥首先担心地问有没有说大义的情况,秀云告诉她娘,这事不能说,说了就不成了,她婆婆让先瞒着。
  月娥让“三鞭子”套了骡子车,拉着她和秀云急急忙忙地赶到于家庙,月娥一看到香翠,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孩子,身板儿虽说有些单薄,但样子长得挺乖巧。
  刚过晌午头儿,香翠娘领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回来了,男人体格不高,乱蓬蓬的头发和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让人一看就是逃荒的人家。
  香翠娘和大伙介绍说:“这是香翠的大伯。”
  香翠的大伯和秀云婆婆、秀云娘打了招呼。
  “这个是俺亲家母,大义的娘。”秀云婆婆和对方两人介绍。
  月娥和香翠娘互相打量起对方来。
  “咱长话短说吧,两边的情况,你们大体上也知道了,俺再重说一遍,俺亲家这边家境还算好的,六十多亩地,一挂骡子车,两头耕牛,家里雇了两个长工,孩子今年八岁,用不了几年就成大小伙子了,闺女这边家里情况就不用多说了,孩子十七,能顶大活了。”秀云婆婆把大义的岁数多说了两岁。
  香翠的娘没搭腔,香翠大伯说话了:“俺也就不藏不掖了,要不是俺兄弟有病,家里又遭了灾,俺一家人才不舍得孩子作童养媳呢,没办法,到这步,俺也认了,俺和弟媳商量了一下,彩礼不多要,就要粮食,先让俺兄弟一家填饱肚子。”
  秀云婆婆说:“她大伯,甭客气,这是应当拿的,你说就行。”
  “唉!俺也不能卖闺女呀!这样吧,男方拿出两口袋麦子,三口袋棒子,五口袋高粱,另外,拿出二十块大洋,俺给香翠留着,到香翠圆房时,给她置办嫁妆。”香翠大伯不客气的把条件提了出来。
  月娥一听愣住了,她没想到对方的胃口这么大,现在这年景,粮食多金贵啊!
  秀云见月娥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对婆婆说:“娘,你们先唠着,我和俺娘说两句话。”
  月娥随闺女来到屋里,没等秀云说话,月娥说:“大妮儿,他们也要的太多了吧,这是啥年景哟,粮食就是命。”
  “娘,咱家是不是拿不出来呀?”秀云问。
  “拿,倒是能拿的出,咱家也不会伤筋动骨,俺主要是觉得拿出一千多斤粮食不值,还有那二十块大洋,都能买一亩水浇田了,说是等大义圆房的时候当嫁妆,那不是糊弄人嘛,明摆着是要咱这二十块银元。”
  “俺的亲娘哟,你咋糊涂了,俺兄弟啥情况你不知道吗?近便处这几个村,哪有不知大义情况的,谁家闺女愿进咱家的门?要是这家知道俺弟弟的样子,俺寻思他们也不会答应。”
  “妮儿,要不然听你的?俺咋有些滚心呢。”月娥犹豫地说。
  “俺的娘啊,你别迂磨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为俺兄弟想想吧。”秀云有些急眼了。
  “那行,就听你的,回去后,也别这么快答应。”月娥说。
  “俺知道,当然不一下子同意,先抻抻,娘,咱也不能太抻了,抻断缰绳就坏了。”秀云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说。
  两人回到堂屋里,秀云小声在婆婆耳边嘀咕了一通,秀云婆婆眼瞅着香翠一家,不住地“哦哦”着点头。
  “她大伯,是这样的,俺亲家今年的收成也不是很好,刚够一家人嚼用,你们商量一下,每样粮食先拿一半咋样?剩下的明年收了秋再给。”秀云婆婆瞅着香翠的大伯,用商量的语气说。
  “不用俺哥做主,俺就说了算,粮食和钱一点也不能少了,要不是遭了灾,家里还有病汉子和吃屎的孩子,俺才舍不得俺闺女呢。”香翠娘说着说着,竟然掉开了眼泪。
  月娥尽管疼粮食,但心肠软,又是信佛的人,见香翠娘落泪,早就于心不忍,再说家里也拿的出,不待旁人搭腔,连忙说:“就这样吧,也不是给了旁人,以后就是亲戚了。”
  彩礼谈妥了,什么事就好办了。两家商定,特殊年份,婚事就不按以前的老礼办了。香翠和她娘先住到刘家庄子月娥家,等来年香翠的亲人们逃荒回来再办喜事。月娥回家后,把粮食准备好,待明天天放亮,让“三鞭子”和刘墩子用骡子车拉着粮食,和香翠的大伯一块把粮食拉到流口村,五十来里路,早行动的话,当天能回来。
  香翠大伯谢绝了秀云婆婆留他吃饭的好意,说是要赶到前面那个村,让他儿子今天就赶回流口,给香翠的爹送个信,明天也好招待送彩礼的亲戚。
  香翠母女俩跟着月娥回到了刘家庄子,秀云因为要帮娘的忙,也随了过来。大义在香翠母女俩面前露了个面,香翠娘上下打量着大义,和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香翠说,这孩子将来肯定能长成个五大三粗的大小伙子,香翠听娘这么说,也偷偷瞄了大义几眼。大义见有生人来,也不打怵,竟然赖在堂屋不走。月娥怕时间长了,大义万一撒尿就会露了馅,忙喊四女儿花云把大力照管好。花云也是十四五的孩子了,对娘的心思自然明白。
  晚饭很丰盛,秀云炖了一只公鸡,炒了一大盘鸡蛋,还用鸡蛋炒了一盘南瓜,鲜辣椒和茄子炒了一盘,才腌了几天的豆腐切了一盘,上面放了葱丝,点了香油,无不在吊人的胃口。让月娥没想到的是,吃白面大饼前,香翠向月娥要了一壶酒,说她娘有胃口疼的老毛病,饭前喝点酒才能吃饭。月娥当然痛快地答应了。
  月娥没让疯子坐在一块,害怕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又不知说些什么胡话,坏了大事,让秀云拨了菜,陪她爹和几个妹妹在跨院吃。
  吃过晚饭,月娥安排好香翠母女俩歇息,心里思忖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让族长庆祥叔知道,她和秀云一说,秀云也觉得该通知一下,将来办喜事时,还得用着东院的人出面。
  月娥用手巾裹了十几个鸡蛋,什么人也没带,独自来到了刘氏家族新族长刘庆祥的家。
  刘庆祥一家刚吃过晚饭,三愣子的媳妇正在刷锅洗碗,见月娥提着鸡蛋来,连忙擦了把手,叫了声嫂子,把鸡蛋接了过去。刘庆祥自打月娥一进门,心里就滋的不得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刘氏长房长支提着东西来他家了,这能怪啥呢?只能怪长房那边香火太不旺了,甚至有断的可能。
  月娥把给大义找童养媳的事详细和刘庆祥做了交代。刘庆祥拍了一下大腿说:“这是好事啊!大义的事,是俺那死去哥哥的一块心病,也是我的一块心病,这几天,我心里老是琢磨大义的事来。”
  “三叔,您老看这事有啥不妥的地方吗?”月娥小心地问。
  “当然不妥了,这么多粮食,也没个凭据,将来人家不认了咋办?”刘庆祥煞有介事地说。
  “三叔,你是说换号(帖子)的事吗?”月娥问。
  刘庆祥看了一眼月娥说:“你们家里人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么大事,不换号,怎么知道女方家里的叔叔伯伯是谁,人家怎么知道咱家的叔叔伯伯是谁,这事得让媒人两边操持,举行个换号仪式,让两个村里的人都知道咱家和她家结亲了,留个凭证为好。”
  “三叔,这个好办,明天早晨女孩子的亲大伯到咱家来,俺和他商量一下换号的事,定下哪天后,俺再来说一声,三叔可得去陪媒人。”月娥说。
  “俺肯定去,这是咱家的事嘛,愣货和他媳妇也得去端茶倒水,你一定好使(仔细)和人家定定。”刘庆祥捋着浓密的长胡须说。
  “三叔,放宽心,俺一定弄好这事。”
  “建顺屋里的,族里的盘碗还在你家放着吧?早拿出来刷刷,怎么也得办两桌席。”
  “三叔,还在跨院放着呢,我一直担心被孩子们弄碎了,早就想把盘碗送您家来了。”月娥心里非常明白族长的意思。
  “甭用送,这次办完了喜事,俺让愣子用筐拐来就行,族里有啥东西,俺得心里有个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香翠的大伯来到刘家。月娥擀了一锅面条,做了鸡蛋卤子,让香翠大伯和两个长工吃。趁吃饭的工夫,月娥和香翠大伯说起换号的事,香翠大伯说,不换号,他们女方也不同意,哪有偷嫁闺女的道理,等他回去后,和弟弟商量一下时间,让月娥等信儿就是。
  粮食昨晚就装好了车,车上面盖了一些晒干的玉米秸,粮食车去的地方是县里的灾区,两位长工不得不防。
  香翠的大伯和两位长工走了,香翠母女俩起床后,也不再把自己当客,帮月娥做起了家务。月娥看着香翠的麻利劲儿,心里别提有多滋了。
  晚上掌灯时分,“三鞭子”、刘墩子回来了,担心了一天的月娥忙问事情办得咋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送粮的经过,原来,粮车还没到流口村就有十来个人在离村很远的地方等着了,说是海潮刚退,街上还有很多水,车不能走,只能让人把粮扛回去。刘墩子见等着的人给他俩备好了白馍馍、咸鱼、虾皮等吃食,也就打消了进村吃饭的想法。香翠的大伯也不强留两位长工,说为了安全,早些回去的好。
  过了三天,香翠娘和月娥说,家里有粮了,她不用再去逃荒,心里放不下病汉子和儿子,决定回家看看,也顺便把换号的日子定一下,过几天再回来,就是放心不下香翠。月娥善解人意,知道香翠娘挂念家了,让香翠娘放心回去,她会拿香翠当亲闺女对待。
  香翠娘走后,香翠更加乖巧勤快,就连倒尿盆这样的活也干,和月娥几个没出嫁的闺女处的也很好。这天,一个骑着马的人经过月娥家门口,口渴向月娥家讨水喝。那人喝完水,香翠去拿空瓢子,没想到那人把瓢子一扔,一把把香翠拽到马上,待刘家人的清醒过来,人和马早就不见了踪影。
  吓傻了的月娥要去报官,闻讯赶来的刘庆祥说先不要慌,还是让“三鞭子”到流口村看看为好。
  “三鞭子”去了一整天回来了,说流口村根本没有香翠一家人。刘庆祥一拍大腿,满脸沮丧地说,果然不出所料,咱这是遇到“放鹰”的了。
  月娥派刘墩子到县城报了案,巡防营来了几个人,吃喝一顿后,让月娥一家等消息。
  月娥躺了好多天,秀云和她婆婆满脸愧疚地来看过,月娥也没怪罪的意思,毕竟都是为了大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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