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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遇水迭桥

作品名称:水长流      作者:云青水澹      发布时间:2021-03-27 14:54:16      字数:4193

  晚风带着夜来香醉人的馨香飘荡,阮文璋终于醉倒,隋炜背着丈人回房间休息。陶琳陪着琨仔早早睡了。夜已深,阮瑾让隋炜留下,她收拾碗筷,清理桌面。
  隋炜洗了澡,走进阮瑾的房间,她已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夏被。他随手把房门轻轻阖上,上了暗锁。
  “过来。”她转过身,凝眸深处是千娇百媚,她香艳火辣的身体暴露在隋炜眼前,隋炜顿时感到身体里瞬时点燃起火苗,熊熊燃烧着。
  如镜的满月,泼洒着朦胧如银的月色……
  隋炜与阮瑾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夫妻的感情像蜜糖似地粘着,一分一秒地无法分开。阮瑾的闺房成了两人恩爱的小巢。隋炜的兄弟们以为隋炜抱得美人归,短期内必是耳鬓厮磨,不会与他们走近,试探地把他约出来,一刻钟不到,隋炜开着机车前来赴约。
  隋炜走进茶楼包厢,意外地见到阮琛阮琮也在。两大家族冰释前嫌,隋熠隋炯经常叫阮琛阮琮出来玩,大家在一起玩得很尽兴。
  在茶桌上,给兄弟们每人送了万元红包,兑现承诺。
  “买了别墅,还有钱?”陈江诧异地看着隋炜。
  “这钱是老婆的,也有老妈给的。”隋炜微笑说。现在,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叫阮瑾做老婆了。
  香茶喝得兴起,阮琮叫玩牌。牌桌上,阮琮的牌好得不能再好了,隋炜,隋熠、阮琛三输一,隋炜输得更惨,打牌从来没赢过,逗得兄弟们放声大笑。阮瑾的电话追来,叫隋炜回家,在兄弟们的起哄声中,隋炜开心地开着摩托车回家,与心爱的女人沉醉在缠绵的温柔乡里。
  凌晨四点两人一起到码头进货,鱼市里,商贩顾客络绎不绝,像流水似地穿梭在每个摊位前,铲除了当地黑恶势力,拔掉了大毒瘤,许多渔船有了充足的海鲜提供给市场,鱼市里一派空前的繁忙。阮瑾在忙碌地把一筐筐的海鱼摆在摊位上。隋炜负责搬运,从运货车上提着一捅捅装着活蹦乱跳的海鱼。陈如慧现在专做活海鱼生意,卖得更旺,再也不与周围的摊位争抢生意。隋炜提着两大桶活鱼来到她摊位里,她给儿子递眼神,叫他去帮阮瑾。
  隋炜帮了陈如慧,赶过去帮阮瑾。在陶琳没来之前,他与阮瑾是夫妻档,工作的每一刻都是甜甜蜜蜜,七点半,陶琳来接班,两人牵着手回家,吃了早餐,隋炜送阮瑾去了学校,再送琨仔去幼儿园,而后到预约的渔船上帮人修机器。忙完手里的活儿,赶到别墅进行未完的装修,到点又去接阮瑾放学,晚上吃了饭和兄弟朋友们喝茶打牌,十点半准时回家,然后拥着阮瑾入睡。生活充实而美满,这就是隋炜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适逢休息日,隋炜带琨仔去市里商城玩,童心未泯的隋炜和琨仔玩起来像疯了一样。带琨仔去游乐园玩各种各样刺激的活动,体验各种电脑超真实的游戏。最喜欢玩的是夹娃娃,琨仔想要哪个娃娃,隋炜一夹一个准,小到巴掌大的小猪乔治,大到有成人高的海绵宝宝,有萌萌的龙猫,还有酷酷的索隆等等,尽收囊中。把琨仔乐得脸上笑开了花,但同时也把商家愁得双眉紧皱,隋炜让商家都破产了。
  
  渔船准备出海,叫隋炜维修机器的船家有增无减,隋炜忙得无暇分身,别墅的装修监工活儿落在了阮文璋身上。阮瑾闲空时,带琨仔到别墅去看一看。别墅的墙壁已刮好腻子,工人正在做抛光工序,贴地板砖的工人在铺水泥,切割多余的边角料。
  工地里灰尘满屋,小孩不便久留,阮瑾呆了片刻,她带着琨仔到市里的超市逛一圈,买衣服鞋子给孩子,日头照得人眼花,阮瑾带着琨仔回镇子。路过冷饮店,阮瑾牵着琨仔的手走进店里,买两份大杯冰淇淋。
  与此同时,隋炜在陈江船上帮陈江修理一组机器。几个好友坐在旁边,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和隋炜聊天。大家最感兴趣的事就是隋炜娶了阮瑾,两人的生活琐事。
  “文化差异有时候真的会造成一些误会。”隋炜一边干活一边说,“比如昨天,阿瑾的同事来找阿瑾,同事是教语文的,要上公开课,她把备课要讲的话读出来,请阿瑾校正。她的同事读到什么名言,‘当你能轻松进入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不是你厉害,只是对方能够容忍你的渺小’,我一听到这里,当时就傻掉了。事后问阿瑾,被阿瑾骂了一顿,说我把保尔.柯察金的名言想污了。”
  朋友们放声大笑,爽朗的笑声飘荡在海面上,久久不散去。
  “阿瑾有时也能跟我玩到一块,她说了不少名家名言,还真把我给笑死了。”
  兄弟们饶有兴趣地怂恿隋炜,脸上带着神往的表情。
  霍金说的名言:即使那里成了黑洞,也是我一生想探索的地方;列夫.坎窝德基:你向往的林荫小道,其实每个清晨和夜晚都挂满了白霜;基尔:你以为的粉红色,早已被岁月抹黑;爱因斯坦:即使有人进去过,但从未有人到达最深处……
  一阵阵的爆笑声此起彼落,几个男子仰天大笑,几乎快抽过去。
  冷饮店里,一身淡蓝色雪纺长裙,梳着一条妩媚长辫,身形裙婀娜多姿的阮瑾出现,嘈杂的冷饮店顿时变得安静下来。阮瑾肤色雪白,裸露的纤美小腿着细跟白色高跟鞋,更显标致玲珑,给人一种冰凉清爽的舒畅感觉。店里的食客都在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紧盯着阮瑾,眼前这个女人真是人间一绝色尤物。
  阮瑾又买了两杯冰鲜果汁,转身推开玻璃门。一只粗壮的大手突然按在她手上,把她吓了一大跳,急忙抽手回来,抬头看去。这是一个陌生的黑肤色男子,三十出头,一双眼睛不大,透着一种挑衅的目光,在阮瑾身上肆无忌惮地扫射着。阮瑾特讨厌这种眼光,牵着琨仔推开另一扇玻璃门。
  “你是阮瑾吧?”
  男子突然开口问阮瑾。
  阮瑾冷眼看了眼男子,没有回话,继续向门外走去。
  男子站在她身后,不依不饶地说:“你回去跟隋炜说一声,他背地里抢走我的生意,做人不地道,我把话挑明了,要么他别抢我的生意,要么付一笔赔偿金给我。”
  阮瑾回头鄙视地看着那个男子,又是一个地痞流氓。
  还在船上做工的隋炜接到阮瑾打来的电话,一时给愣住了。他抢了谁的生意,渔船的?不可能?他和兄弟们说这事,兄弟们也糊涂了。
  “阿瑾说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陈浩在船头炒菜,一边问。
  “皮肤黑黑的。”
  陈浩大笑:“海边的男人哪个不是皮肤黑黑的。”
  隋炜拨通阮瑾的手机,再次详细地询问那个男人的面部特征。说了几句,隋炜挂上手机,对兄弟们说:“阿瑾说那个男人皮肤黑得暗沉,不像我们,我们的肤色是被太阳晒得又黑又亮,还带着油质,那个男人是天生的黑皮肤,很晦涩的,有泥质感。”
  兄弟们闻言放声大笑,阮瑾很逗,说话太有意思。
  “阿瑾还说,那个男的长得头尖额窄,像马猴,有点疱牙,下牙尽是茶垢,讲话嘴角带着白泡沫,这种人嘴一张,还没说话,一股嘴臭就扑来,冰淇淋都熏臭了,恶心死人。”
  陈浩笑得前仰后合,隋熠笑到眼泪都流出来。
  “阿炜,你老婆真的好有意思,跟她在一起生活,你这辈子是赚到了。”陈江笑到腰都直不起来。
  “有文化有修养的人说话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样。”隋熠笑说。
  “别笑了,快想一想,那个人是谁?”隋炜问。
  “我知道是谁了。”陈浩捂着酸痛的肚子说,“是专门修船的郭猴二。”
  “郭猴二是谁?”隋炜不解地问。
  郭猴二原名叫郭友威,是渔监局局长郭朋威的小弟,仗着大哥的关系在镇上的客运码头旁边开了家船舶维修店。因长相跟猴子相似,为人自私自利,收取暴利利润,落了一个郭猴二的外号。郭猴二长相不好看,却是相当好色,娶了老婆,还在外面包养女人,爱跟女人搭讪。在隋炜回来之前,生意尚可,隋炜回来之后,凭借精湛的手艺,且不收维修费,渔民们全都找隋炜,郭猴二的生意自然维持不下去。郭猴二借阮瑾的嘴捎话给隋炜,看出郭猴二觊觎阮瑾的美色。
  当晚,隋炜带着陈浩陈江隋熠隋炯找上郭猴二的维修店,当面把话说清楚。
  “猴二在吗?”隋炜踏入维修店,对里面的工人用客家话问道。
  郭友威听说有人找他,从里屋走出来,一个身材魁伟笔直挺拔的年轻男子站在店内,皮肤黝黑,但五官端正清俊,气宇轩昂,非常养眼,不用问,他立即明白来人是谁。
  “这么快就来了。”郭友威走上前,打量着隋炜。
  隋炜不疾不徐地说:“你说吧,我怎么抢你的生意了?凭什么要付赔偿金给你。”
  “哟,阿瑾把话捎给你了。”
  “闭嘴!阿瑾不是你叫的。”隋炜怒视着郭友威。
  郭友威眼神闪了一下,看样子隋炜真不是好惹的,衬衣下的肌肉是紧绷绷的,犹如铁块似的,他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
  “你破坏了行情,哪有做生意不收钱的?整个镇的渔民都不找我修机器,我的店维持不下去,七八个工人工资发不出去。要不把我的店盘下,转让费是八十万。”
  “看来你是活腻了,想找打。”隋炜鄙夷地说道,“我本身就是个渔民,身上没几个钱,我帮渔民修机器,不收钱是份内的事。你的店做不做得下去关我什么事?你休想在我身上敲诈勒索,否则我把你的疱牙打碎下来。”
  郭友威一怔,眼珠子转了转,说:“要不我们联手做生意,五五开,我保管你一年挣二三十万。”
  隋炜冷笑一声:“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干净的人也变得不干净了。”
  “这么说没商谈的余地了?”
  “没有!”隋炜冷硬地回绝。
  郭友威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知道你的本事,我们比试比试,你若赢了我,我就不找你麻烦,你若输了,就给我打工。”
  隋炜一怔,这郭猴二一看就是属于鬼马的那种人,他问:“比试什么?”
  “掰手腕。”
  兄弟几个一听不觉笑了,隋炜力大过人,这掰手腕根本不在话下。隋炜同意了,但对付这种阴险之人他不能掉以轻心。
  郭友威走到一张工作台边,把上面的一大堆工具推到一边,捋起袖子和隋炜掰起了手腕。隋炜和郭友威一交手,内心顿时吃了一惊,这个郭猴二别看人瘦,手臂全是根根肌肉,张力与耐力相当有内劲,他得全力以赴。两人用劲了全身之力,脸憋得面红耳赤。隋炜的兄弟和店里的工人都在紧张地观看两个用劲全身之力对峙的男人,对郭猴二的力气,让隋熠和陈浩大吃一惊,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看不出这个瘦马猴这么有力。
  隋炜把全身之力使在手臂上,以致手臂青筋紧绷,肌腱突起,手腕关节在使力时发出格格的响声。反观郭猴二,也不示弱,黑瘦的手腕与隋炜的手腕有力地僵持着。隋炜咬着钢牙,大喝一声,一个力拔山兮的摧毁之举,把郭友威的右手腕一压,砰地一声,郭友威的手被重重地压在台面上。
  “讲话算数。”隋炜指着郭友威说,“别找我麻烦,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隋炜回到船上不久,琨仔自个踩着小单车来找他。琨仔特别爱玩,而隋炜也特别会玩,两个人好得像泥跟沙、石与浆,父子的感情有增无减。隋炜抱着琨仔跳上一艘小舢舨,带琨仔去挖蚝蜊,逮青鲎,捉海胆。父子俩玩得不亦乐乎,琨仔银铃的笑声洒满碧波海面。
  出海之前,隋炜忙完了手里的活。他回到家,岳母岳母琨仔都已睡了,阮瑾的屋里还亮着灯在等他。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开门迎向他。
  “一身机油味。”阮瑾脱下他身上油渍斑驳的工作服,扔在洗衣机里,“快洗澡。”她柔声说。
  他洗了澡,腰间围着一块浴巾走出卫生间,随手熄了灯,走进阮瑾的卧室。
  帘影摇花,绿荫清幽,暮雨扶摇至云端之上海渊之下,乃至碧苔红叶遍,晨露堆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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