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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二十一章

作品名称:乡村变奏曲      作者:王第纳      发布时间:2021-05-24 10:34:23      字数:5984

  林长发大儿子林大禾的家与二儿子林二禾的家共用的一楼的堂屋内充盈着欢歌笑语。
  二儿媳妇杏云正在向几个衣着时尚年轻貌美俯立在一幅矩形的洁白的滌棉混纺布的鬅架旁的姑娘悉心地言传身教,桃李们娴熟、轻巧、优美地飞针舞线精心地制作地一幅湘绣艺术品。当公爹林长发陪同李开云、唐国栋走进来时,她热情地问候了一番后旋即车转身去张罗茶水招待客人。
  “嚄,这是一幅八骏图呀!‘’唐国栋注目鬅架上的湘绣图案,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李主任,你郎家看,”他指着湘绣八骏图高兴地对李开云说。
  鬅架上绷着的洁白的滌棉混纺布的布面上,用各种彩色花线分别绣织着骠悍骁勇驰骋腾跃各呈雄姿的枣红马、花斑马、深棕马、骊黄马、黛黑马、赤红马、雪青马、免灰马栩栩如生的八骏图形。“八骏”二字已绣毕,“图”字尚在封口中。
  李开云掏出老花眼镜戴上,饶有兴致地观赏起八骏图。
  “绣咯号八匹马的图形,”林长发在一旁向李开云讲解道,“别个都不敢接下单子,怕绣不好。惟独我屋里的杏云手艺到了家,她就敢接下单子,敢绣。云嗲,你郎家看,咯不是我吹出来的,咯硬是像活马一样高蹦远跳的…”他啧啧夸耀道。
  二儿媳妇杏云托着茶盘走进来,分别向李开云、唐国栋及公爹敬茶。
  “嫂子,”李开云执着茶杯鋬手喝了一口茶欲问林长发二儿媳妇什么的。可这称呼刚脱口即被林长发打断了:“云嗲,你郎家快莫喊她嫂子,她是脕辈,可担当不起呀!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对你郎家讲了,她是我二禾的堂客杏云。你郎家就随我的口喊她杏云就是了。‘’
  “我说呢,就叫杏云师傳吧。”唐国栋在一旁献上一个别致的称呼。
  二儿媳妇杏云赧颜一笑:“我姓邓;你们是长辈、领导,就叫我小邓吧。”
  李开云釆用了唐国栋给出的称呼:“杏云师傅,按农历算,今年共生产了多少幅湘绣工艺品?”
  “云嗲,你郎家也真是…”林长发嘀咕着。
  “能者为师嘛!这个没错的。”李开云庄重道。
  “李伯伯,唐县长,小女子今年跟徒弟们一起绣了8幅潇湘八景图,5幅鸳鸯戏水图,6幅古装古戏图。”二儿媳妇按绣织湘绣工艺品的时间和顺序,扳起指头如数家珍道。“8幅熊猫娇憨图,5幅斑虎仰天长啸图,1幅八骏图。也就是咯幅八骏图。过年还有个把月时间,打算在今年内再绣一幅八骏图呢。把时间抓紧点,应当能完成好。“
  “嗬,这收入可观呀!”李开云笑吟吟的。
  “收入还可以,比我预计的要好。”二儿媳妇杏云一脸的欣喜的笑容。
  “李主任,湘绣是我们县的特产。”唐国栋向李开云介绍道,“根据有关部门的统计,这几年来我们县绣织的湘绣工艺品,几乎占了全省的四分之一的比例,已打入了国际市场,享誉海内外哩!‘’他把话锋一转对林长发的二儿媳妇杏云道:“杏云师傅,手艺蛮不错的咧!收徒传艺也搞得不错,你的这些桃李快出师了吧,又培养了一批湘绣新秀,好咧!”他和蔼地望着正在埋头飞针舞线的姑娘,夸赞道。
  姑娘们抬头望着陌生的唐国栋,腼腆、娇聪地笑着。
  “你们不认识咯位穿中山装的人吧,”二儿媳妇对她的桃李们说。“他就是那个打常在广播里放肆喊要大家勤劳致富的唐县长呀!”
  姑娘们朝唐国栋睁大着惊喜的眼睛……
  林大禾夫妻早已闻唐国栋、李开云到来的消息,双双迎候在自家的门口。
  “听你爹爹说,你们是生产粮食、养猪的专业户,今年共生产了多少斤粮食呢?‘’寒暄之后,李开云开冂见山问林大禾。
  “今年共生产三万二千斤粮食,送了五千斤公粮,卖了两万斤议价粮,剩下的六、七千斤,供父母亲、兄弟屋里呷。”林大禾回答。
  “现在卖粮不难了?”李开云关切地问。
  “难还是难。”林大禾一脸憨厚。“不过,多亏我五弟门路广,各乡的粮站都有交道。因为他帮粮站运粮食到省城的国家大粮库……双抢后,五弟就帮我向4个粮站各运了1卡车粮食,解决了问题。”
  “我新伍神通大,交际广。”林长发在一旁向李开云夸耀。“他说莫说是产三万多斤粮食,就是产了三十万斤,他也有销路。他同各个粮站的主任都是好朋友……新伍他今年帮几个粮站运粮食到省城大粮库运了两个多月。”
  “哦,哦,”李开云朝林长发频频点头。他思索着对唐国栋说:“国栋同志,看来农民卖粮难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满意的解决。”
  “是的。”唐国栋说。“县政府已决定明年在全县再扩建四座粮庫,新建六座粮库,尽可能解决农民卖粮难问题。”
  “应当采取多种多样的办法,就地储粮。农民卖粮难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要根据实际情况,多研究,制定措施,妥善解决好。”李开云郑重道。
  “县粮食局正在筹建一个现代化的粮食加工厂搞商品生产,加工米粉,投放市场。”唐国栋向李开云汇报。
  “这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李开云表示赞赏。
  “云嗲,”林长发提议道:“我屋里大禾喂了一头大洋猪,我领你郎家去看看。”
  “好,好。”李开云说。
  李开云、唐国栋在林长发及其儿子林大禾的引领下来到猪圈。
  宽敝明亮的猪圈内横的竖的躺着10多头百多斤重的黑毛良种牲猪发出嘈杂的鼻息声,被惊醒后纷纷喽喽地嚷开了。
  一头庞大的良种牲猪兀卧在猪群之中:毛色纯白油亮,双耳耷拉,两眼眯闭,肥大的头部,粗壮的四肢,浑身圆滾滚肉乎乎。当周围的猪群被惊忧纷纷喽喽地嚷起来时,它却无动于衷,慵懒中显出几分傲慢。
  “李主任,这就是良种约克夏。”唐国栋指着那头伏臥着的肥白的牲猪道。
  “这头肥猪养了多长时间了?”李开云问林长发。
  “算起来怕莫有10个月了啵。”林长发估摸着养猪的时间。
  “是有10个来月了。”林大禾接过父亲的话,介绍道:“今年开春后我在同桥村把一窝良种仔猪买了回来,早4个月卖出去12头。惟独咯头猪长得大些。我爹说干脆留着它喂到岸,看它能长得多大?所以就留下来了……我看,它冇得蛮多的长劲了,连站都难得站起来,每餐只能呷一瓢潲,要送到它的嘴边才能呷。”
  “也莫是喂蛮久了,还喂它个把多月,过年边子宰了。”林长发在一旁神气十足。
  “发嗲,你郎家看这头猪有多重?”李开云问。
  “咯号洋猪肉绷紧的,难得估准。”林长发不敢贸然给这头超群的肥猪下一个准确重量。
  “让我来量量它的重量吧。”唐国栋说。他跨过猪圈栏杆走至那头肥硕慵懒傲慢的“约克夏”旁。
  那一群黑色良种牲猪被惊扰后纷纷避向猪圈的角落喽喽地嚷叫。
  唐国栋从口袋中掏出钢卷尺,俯下身子行家里手般量着“约克夏”的胸围。“亥呀,两米长的钢卷尺还不够用呢。”他试图把钢卷尺两端拢在一起,可是中间仍留有一截距离未能合拢。“咯一截大约有几寸长?”他问。
  “大约有七、八寸长吧,”李开云估模道。
  “我看八寸只有多冇得少。”林长发说。
  “唐县长,我来帮你记个长度。”林大禾从猪圈旁扯断一根红薯藤拿在手中跨进猪圈为唐国栋量了量钢卷尺留着的一段空间距离。
  “猪的胸围二米三,”唐国栋从“约克夏”的胸下抽出钢卷尺量了一下林大禾手中掐着印记的干薯藤;接着在林大禾的协助下从‘’约克夏‘’的眉心量至臀部的末端。
  “猪身长二米六。“唐国栋说着掏出一只微型电子计算器站在猪圈中演算开了。
  林长发用惊异的眼光望着唐国栋。
  李开云用赞赏的眼光望着唐国栋。
  林大禾则用好奇的敬佩的眼光望着唐国栋。
  “咯头约克夏猪七百八十五斤至七百九十斤之间。‘’唐国栋满有把握地说。”
  “唐县长,不用过磅就算得出猪的重量出来,咯是用的么子洋办法哪?”林长发瞅着唐国栋手中握着的那只莫测高深的微型电子计器问。“用算盘,用笔算得出来不?”
  “把猪的胸围和身子的长度量准了,用算盘、用笔同样能算出它的重量。‘’唐国栋说。
  “唐县长,请你把咯个算猪重的洋学问教给大禾。”林长发恳切道。“日后喂的大肉猪只要用尺一量,把盘算一敲,就晓得重量了。既省事又心里有底。‘’
  “咯个方法很简单,大禾准能学会。”唐国栋说。
  “大禾,你好生向唐县长弯弯膝头拜师,学一个量肉猪的重量的洋学问。”林长发嘱训大禾。
  用不着林大禾弯弯膝头拜师,唐国栋已主动地挨近他向其传授量牲猪重量的演算方法了。
  “发嗲,你郎家大禾家里今年的收入也相当可观呐。”李开云说。
  “票子也不少哩。”林长发夸耀:“公粮搭议价粮统共卖了四千五百块票子;十几头猪统共卖了四千九百块票子。还有咯头七、八百斤重的大洋猪冇算在里面。我大概算了一下,除掉本钱,把猪粪肥料折算的钱加进去,喂猪足赚了五千块票子。”
  李开云点着头。“咯号洋猪品种好,为什么要改养土猪呢?”他问。
  “我大禾说要试着喂一年洋猪,喂一年土猪比比,看到底哪种猪长膘些,出栏快些。”林长发解释。“依我看,土猪的肉过硬要比洋猪的肉鲜嫩好呷些。”
  李开云颔首会意。
  “大禾,学会了?”林长发对跨出猪圈的大禾问。
  “爹,学会了。”大禾憨厚地笑道。
  “云嗲,唐县长,到楼上去歇歇吧。”林长发笑容可掬邀请道。
  二楼东厢房是林三喜家的住房,西厢房是林四龙家的住房。两家共用的堂屋已作了服装加工间。一台收录机在服装加工间播放轻音乐,南、北两壁旁挂满五颜六色的各式服装,每件服装上均贴着标签,标签上标记着各位顾客的地址、姓名及服装号码、领取日期。东墙旁挂着一长溜各式各样的领带。傍西墙的一隅砌着一张镶彩色瓷砖的服装裁剪台。四儿媳妇明菊正在精心地裁剪一件质地优良的橄榄色仿毛哗哒呢西服。服装裁剪台的一旁摆放着一部三线锁边机,一位年轻靓丽的姑娘正在一条玄青色哗哒呢裤子上锁三线。靠南墙的一隅摆着一张三屉桌,三儿媳妇彩霞正忙不迭地为前来领取服装的顾客写收款收据。
  几对青年男女在试新製的服装,脸上洋溢着欣喜之色,不时地发出欢悦的笑声。
  林长发陪同李开云、唐国栋走进来。
  “多美的音乐啊!”唐国栋一步跨进来,显然被这里的气氛感染了。“琳琅满目呀!”他浏览了室内一番,赞美道。
  三儿媳妇彩霞,四儿媳妇明菊以及顾客们望着陌生的气度不凡的唐国栋、李开云,显出不同程度的拘谨。
  “咯位是县府里的唐县长;”林长发向他的未见过唐国栋的儿媳妇介绍道,“咯位是省里的大干部顾问,他郎家是我们咯个县的老县长,他郎家是我的老县长老朋友,他郎家特意下乡来看看专业户。”他显得荣耀非凡。
  “小伙子,这件西服不错嘛!蛮合身的。‘’唐国栋饶有兴致地对一个刚穿上新西服的青年说,“要佩上一根领带,嗯,穿西服一定要佩戴上一根领带,就更帅喽。”他见这个青年的西装没有系领带,便建议道。
  “唐县长,”这个年轻人愉快地说,“我们咯是娘肚子出世头一回穿西装,蛮不自在的。想是想佩一根领带,又怕别个说闲话。我乡的吴书记就是其中一个最喜欢讲闲话的人,他隔1里路远看到穿西装的后生就摇脑壳……”
  ‘’后生子,我帮你挑选一根领带,‘’唐国栋说着走到一排溜领带旁挑选了一根绛紫色缀兰花的领带。“如果你们乡的吴书记看到你系了领带隔1里路就摇脑壳的话,”他边给这个青年系领带边说道,“你就去县里告诉我,我就隔10里路摇电话批评他,要他改变那种陈腐的观念,你说好不好?”
  “好!”年轻人高兴地说。“如果别个说我的闲话,我就说咯根领带是你唐县长帮我系上的。”
  “好哩!”唐国栋爽朗地笑道。“你看,佩戴了一根领带好帅气哟!”
  “我们都佩一根领带!”一个青年对其他几个青年说。
  青年们群起响应,纷纷为自己挑选了一根称心如意的领带。
  林长发在一旁鼓动怂恿:“后生子,多买几根换洗,我屋里新伍就有三根换洗的领带。”他说的话具有一定的号召力,几年青年各自挑选了两、三根领带,付款后高高兴兴而去。
  “李主任,”唐国栋说,“现在农民的手中确实有钱,但不会消费,都喜欢把钱锁起来。年轻人要好一些,但仍然不敢大胆消费。你郎家看,有了一身的好料子的西装,佩根领带缩手缩脚顾虑重重的。农村是最广阔,最重要的轻工业高品的消费市场。轻工业品的发展前景如何?与农村市场的关系十分密切。我们县政府准备在年前召开一次三级干部会议,要大张旗鼓地鼓励农民把钱匣子打开,购买消费品,对于那些冒尖户,要鼓励他们多购买高档消费品。我代表县政府邀请你郎家参加这个会议,请你郎家多提出些指导性意见。具体日期安排在专业户座谈会后的第三天。‘’
  “好的,我接受邀请,一定出席这个会议。”李开云应诺下来。
  “唐县长,”四儿媳妇明菊在一旁满脸笑容。“搭帮你鼓励那帮青年哥哥,我多销了12根领带。”
  唐国栋爽朗地笑道:“听你爹爹说,你们是妯娌联营呀。”
  “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同三嫂合伙开了咯个小服装加工厂。”四儿媳妇明菊说。
  “其实呀,我是她的徒弟,刚出师。”三儿媳妇彩霞手中提着一只电熨斗正在熨一条质地优良款式新颖的毛料西装,她有些腼腆,谦虚地说。
  李开云彬彬有礼问道:“请问你们妯娌每月的收入大概是多少呢?”
  “我们乡里做衣服的价钱,比城里做衣服的价钱要低几折,”四儿媳妇明菊回答。“搭帮三嫂帮忙,每个月收入在四百块以上,如果按城里的价钱收费,可以达到六百块左右。只要有业务,顾客满意,我们也不想提价。”
  “进行商品生产,在运用价值规律上,城乡存在着差别。”唐国栋思索般对李开云说。
  “咯也不能怪城里人,他们连水都要花钱买,开销大着哩!”林长发似懂非懂。“乡里人到城里砌高楼大厦,就赚城里人的大票子。我四龙在城里承包砌了1栋高搂大厦…早几天他骑着一部摩托车呜呜叫地回来时,我问他今年赚了好多票子,他笑着说不会比兄弟们赚的票子少。他还说不要他堂客开服装店了,要她的堂客安心在屋里带好崽就是了,也就是我的细孙兴旺;缝纫机、三线锁边机一概送给三嫂,让她去开服装店。好大的气魄!”
  叭叭!宅院里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是我屋里新伍回来了!”林长发不禁欣喜。“云嗲、唐县长,新伍晓得你们今日上午会来,他说他一定赶回来呷中饭…”
  “嚄,是新伍回来了!”唐国栋说。“好久冇看见他了;李主任,新伍是一个不寻常的小伙子,去会会吧。”
  林新伍与唐国栋,李开云以及他的父亲相遇在宽阔的楼走廊上。
  “林新伍,好潇洒呀!”唐国栋爽朗道。
  “唐县长,我就晓得你今天会来我屋里,”林新伍兴奋地滔滔而道:“因为我昨天上午送一卡车煤炭去乡政府时,正好碰到了乡政府办公室瞿秘书,瞿秘书说他刚接到唐县长打来的电话说:明天上午他陪同省顾委李主任去南泽湖村林发嗲屋里参观访问,请乡政府一定要在今天派人去南泽湖村通知林发嗲。瞿秘书说他正准备骑单车去南泽湖村通知林发嗲,他问我认不认识林发嗲?我对瞿秘书说我们南泽湖村只有一个林发嗲,他是我爹爹,你说我认不认识?就咯样,我代瞿秘书通知我爹了。我昨天回家刚进屋就把咯事告诉我爹爹了。我爹爹喜欢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他说,明天同唐县长来的李主任就是我打常跟你们崽伢子说的那位老李县长,前年冬天我在县里开比票子会的时候,就听说老县长在省里当大顾问了……昨天脕上我爹爹硬是睡不着觉,我看到他半夜起来一个人坐在楼堂屋里抽了旱烟又抽香烟,抽了香烟又抽旱烟。后来我腄着了,也不晓得我爹爹是么子时候睡的觉……”
  “五更鸡叫的时候我回房里睡了一阵子觉就起床了。”林长发说。“你娘对我说,是想老县长睡不着觉吧!你娘还真冇说错。”随即,他对林新伍说:“新伍,你还冇喊李伯伯呢!看你…”
  林新伍尊敬地对李开云道:“李伯伯,你郎家辛苦了!”
  李开云高兴道:“后生子,一见面就喜欢上你了,你辛苦了,来,握握手吧!”
  握手后,林新伍热情道:“李伯伯,唐县长,请到屋里去坐吧。‘’
  大家走向三楼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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